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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有,那一定是個極優(yōu)秀的人了。 季飛偏過頭等著裴征回答,唐銘也來了興趣,笑瞇瞇的閉上了嘴。 有一個人唱歌是不錯裴征偏過頭看了季飛一眼,目光有些復(fù)雜,季飛還沒明白什么意思,就聽裴征低沉而有肯定的說,安念,他唱歌不錯。 安念?!季飛身子一僵,忽然想起來安念當(dāng)時熬出頭,可不就是靠的選秀。只是選秀期限很長,地區(qū)賽之后又搞總比賽,真正出名已經(jīng)是半年之后的事情了。安念一路有豐華傳媒捧著,拿下大獎毫無意外。只是他說什么都沒想到,裴征竟然也支持他! 是了,他上次因為安念和裴征發(fā)瘋,裴征只糾正了自己的話,卻并沒用否認(rèn)對安念的態(tài)度。季飛心頭微微有些涼,只是這次他卻出奇的平靜。見裴征看過來,輕輕一笑,還舉了下杯子,會長好眼力。 溫明倫遲疑的看了季飛一眼,見后者敬了裴征一杯之后,又開始自若的喝湯吃菜,似乎毫不在意的樣子,猶豫了一下問裴征,會長,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聽過。裴征也輕輕啜了一口酒,至今難忘。 溫明倫眼睛瞪的老大,卻不敢再說話了。唐銘這次來是來接溫明倫的,此時察覺到氣氛不太對,索性拍了拍溫明倫的肩膀,示意他和倆人告辭。 唐銘倆人一走,包廂里便只剩下了裴征和季飛。季飛并沒有再喝酒,也沒化氣憤為食量,只是依舊小口小口的喝著湯。 現(xiàn)在魏彤那邊離不開他,他得想辦法先了解魏家人的打算,然后見招拆招。季天遠(yuǎn)似乎還沒有和魏家的人達(dá)成一致,也許他可以從季天遠(yuǎn)那邊下手。也或許,他還可以利用上次給魏老太太的送禮,直接找上門。 送禮對了,那個佛珠還是裴征的。 季飛的動作一停,隨后嘆了口氣,偏過頭對著裴征笑了笑,會長,那串佛珠值多少錢? 裴征沒想到季飛忽然會問這個,倆人目光一對,他的臉便冷了下來,怎么,你想還嗎? 季飛沒說話,裴征看著他,目光微沉,市價幾十萬。 第44章 幾十萬?季飛被嚇得差點一口湯全噴到桌子上。其實他只是隨口一問而已,至于還不還,他還真沒想到那一層。 別人送了禮,將來回一份就是了。哪有問清楚價格去還錢的。 裴征專注的看著季飛,似乎執(zhí)著的等著季飛的回答。季飛拿起餐巾紙擦了擦嘴,也不避讓的回看了過去,你想多了,我沒打算還。我只是想了解那串佛珠的價格,然后然后看看怎么利用下魏老太太。季飛說到一半忽然反應(yīng)過來不能說漏嘴,忙打住花頭,差點咬了舌頭。 裴征似乎對這個半截答案很滿意,嘴角微微挑起一些,也沒追問。 倆人也沒再繼續(xù)吃什么,裴征結(jié)了賬帶著季飛走出秋浦居,走出門口的時候忽然放慢了腳步,回頭朝季飛說,記得嗎,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 季飛順著他的視線,回頭看了看秋浦居古色古香的門口,自己先忍不住笑了,記不清了,那天我喝醉了。 裴征也低低的笑了一聲,你經(jīng)常喝醉嗎? 沒有,那是第一次。季飛之前不怎么喝酒,上一世也是認(rèn)識豐浩后才開始接觸這些。那天說來也有意思,明明第一次見面的幾個舍友,竟然能喝的東倒西歪。真是,不知道該說是臭味相投好還是年輕氣盛好。 倆人沿著小路往回走,路上十分安靜,燈光稀疏,樹影婆娑作舞。季飛稍稍落后了裴征一點,抬頭看見兩邊光禿禿的樹木,忽然就想到了不久前的晚上,他們出來尋溫明倫時碰上的那出活色生香的吻戲。 今晚唐銘和溫明倫一同坐在他們對面,他竟然忘了這一出。 跟我回去吧。裴征忽然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看向季飛。 路燈的光線很暗,季飛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只注意到那雙眼睛沉亮似水,似乎很期待的樣子。季飛一怔,倆人本來就是要回宿舍補課的,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走到他低頭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倆人走的不是回宿舍的路。 前方不遠(yuǎn)處是校門口的停車場,如今孤零零的停著三四輛車,裴征的黑色轎車尤其顯眼。季飛這才反應(yīng)過來,指了指裴征身后說,回你家? 裴征點了下頭。 可是我明天還有事情,季飛愣了一下。 現(xiàn)在時間緊迫,他正打算明天去醫(yī)院一趟,會會魏老太太。裴征住的地方離著西南醫(yī)院比較遠(yuǎn),萬一遇到堵車,他到醫(yī)院都不知道是幾點了。 畢竟在別人家里,也不好意思一早起床,然后不告而別吧。 季飛搖了搖頭,更何況,今晚安念的事情他還沒消化過來,雖然他沒表現(xiàn)出來,但是心里卻依舊堵的難受。他對裴征有種執(zhí)著的獨占欲,恨不得把后者藏起來誰都不讓看??墒侵挥兴约呵宄@種獨占欲意味著什么。 季飛拒絕的干脆,他看了對面的裴征一眼。情緒有些復(fù)雜,抱歉,恐怕不行。 好。裴征的聲音低的像風(fēng)一樣,只是身子一動不動的,還站在那里。季飛猶豫了一下,轉(zhuǎn)身告別,只是朝宿舍方向走了十幾步之后,又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