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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ma?把行李交給傭人后,易笙喊到。 太太在畫室呢,小姐要不要先吃點東西?張姨笑著說到。 不用了,我還不餓,張姨您忙去吧。易笙笑著道,準(zhǔn)備去畫室看看。 等等,小姐。張姨拉住她。 易笙面帶疑惑地看過去,怎么了,張姨? 張姨嘆了口氣,小姐,你好好勸勸太太吧,自從上次和先生吵了一架后,就一直悶悶不樂的,成天把自己關(guān)在畫室里。 什么時候的事?易笙皺著眉頭。 就先生過去看小姐的前一天晚上。張姨想了下后說到,好像是因為太太覺得先生外面有人了。 我知道了,張姨,您先去忙吧。易笙深吸了口氣,說到。 走到畫室門口,推了下沒推開,然后輕輕敲了敲門。 不久后,易舒婉就從里面把門打開了,看到易笙,易舒婉露出一個柔和的笑,寶貝回來了。說著把她拉入懷中,緊緊抱住,手輕輕地揉弄著她柔軟的發(fā)絲。 怎么瘦這么多?易舒婉心疼地問到,手掌下瘦骨嶙峋。 易笙從她懷里退出來,mama,我遇到了一些不太好的事。 把在N市發(fā)生的事告訴了她一些,易笙笑著流淚,爸爸他真的愛我嗎? 易舒婉愣愣地看著她,半天說不出話來,只是眼眶漸漸濕潤。 爸爸他是真的愛我嗎?易笙重復(fù)了一遍,答案已經(jīng)在她心中了。沒有哪一個真正愛女兒的父親,會把她如寵物般馴養(yǎng)。不需要有自己的思想,只需要全身心地依賴。不具備任何的謀生能力,天真任性,如同稚兒。 易舒婉顫抖著抬起手,撫上她的臉,替她擦去眼淚,是mama錯了,一直就錯了。說完她痛哭出聲。 片刻后她強自振作,把易笙拉進(jìn)畫室,反鎖上門。 你外公外婆一開始就告訴我,陸懷銘這樣的男人,是狼,中山狼。以我的心性,降不住他。我不聽,還為能嫁得如意郎君沾沾自喜。易舒婉苦笑著,我是活該,就是對不起你呀,我的寶貝 mama,我不怪你,真的。易笙安慰到,離開他吧,mama,你還有我。說完,用希冀的眼神看向她。 這次,易舒婉毫不猶豫地點了頭,我不能,一錯再錯。 說起來,還是你外公外婆有遠(yuǎn)見,一早就把公司股份全給了你。不然,這公司恐怕早就易主了,我以后也沒臉去見你外公外婆。笑容中帶著慶幸,在我眼皮底下那么多年,我竟然都能毫無所覺,真傻。 今晚他回來,我就和他提吧,離婚協(xié)議書我已經(jīng)讓人擬好了。易舒婉笑著道,笑容中帶著輕松和解脫。 mama,您下定了決心是好事,只是現(xiàn)在情況有些復(fù)雜,我們再等等吧,不需要太久的。易笙笑著道,關(guān)于陸懷銘和廣茂的股份轉(zhuǎn)讓,楊銳已經(jīng)在跟進(jìn)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jié)果。陸懷銘的董事長任期就要到了呢。 好。易舒婉沒有多問,慈愛地點點頭,寶貝,不管你做什么,mama都會支持你的。 寶貝,你的生日就要到了,這個送給你。易舒婉起身摘下一幅畫,正是上次看到的《惑》。這次上色和裝裱好了。 謝謝mama。易笙笑著接過,好漂亮。油畫色彩絢麗,哪怕不看內(nèi)容,僅是色彩的沖擊,也很能抓住人眼球。 mama希望,我的寶貝兒比mama幸運、幸福,不要被事物表象所惑,理性、冷靜。溫柔的笑容讓人一見舒心。 知道了,mama。依偎在mama懷中,嗅著她身上熟悉的馨香味道,易笙的心一下子就安了,好像所有的負(fù)面情緒都消失不見。 手機的振動聲攪亂了這一刻的安逸,易笙眼神微暗,mama我先回房間換下衣服。 去吧。易舒婉笑著看她,直到她的背影消失不見,笑容化為苦澀。多少年的執(zhí)念,已經(jīng)深入骨髓,要拔除,那痛楚必定不是一時的。如果只有她一個人,她可以繼續(xù)任性下去,但是她還有女兒,還有父母留下的公司,她不能太自私了。 回到房間,確認(rèn)房門反鎖以后,易笙回?fù)芰藯钿J的電話。 易小姐,我已經(jīng)查到了,陸懷銘用于收購股份的資金,的確是從易氏集團(tuán)公賬上走的,以項目投資的名頭,收款賬戶也是掛在對應(yīng)公司名頭下,那個公司經(jīng)查明,是掛在一個叫李銘的人名下的。李銘這個人,確切來說,是不存在的。楊銳在公共電話亭謹(jǐn)慎地說到,具體的資料,我發(fā)到你郵箱了,你查收一下。 掛斷電話,易笙嘴角不可控制地上揚,意外之喜呀。 第33章 她進(jìn)入公司的時間并不長,公司內(nèi)部的情況并不完全清楚,尤其是財務(wù)方面。這下查出來陸懷銘的一個洗錢賬戶,是個很好的突破口。只要一直關(guān)注這個賬戶,總能找到證據(jù)的。除非陸懷銘立刻棄用這個賬戶,顯然是不可能的。這個賬戶和易氏集團(tuán)的資金往來并不只是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