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篤篤篤!突然敲門聲響起。 小姐,先生回來了,下來吃飯吧。張姨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馬上!易笙應到,飛快地關掉界面,清除痕跡。 爸爸!易笙直接沖進陸懷銘懷里,笑嘻嘻地看著他,你怎么現(xiàn)在回來了呀?一般中午陸懷銘是直接在公司吃的。 你mama最近心情不好,得多陪陪她。陸懷銘解釋道,你請假了? 對呀,來處理一些事情。易笙收起笑容,面上帶著嫌惡,我才不想放過林沛那個壞人呢,還有劉志成,爸爸,我不同意和解! 陸懷銘撫著她頭發(fā)的手停下,訝異地看向她:笙笙,你怎么會有這種想法,你不相信爸爸嗎? 如果不和解的話,這件事就會鬧得人盡皆知,影響不好。你已經受到傷害了,爸爸不想讓你受到二次傷害。說著,他嘆了口氣,繼續(xù)勸說,和解不是讓步,是爸爸保護你的方式。你放心,爸爸不會放過劉志成的,和他們的合作,除了已經進行的,全都停下了。少了易氏的單子,劉氏必定是元氣大傷。 可是爸爸,讓罪人逍遙法外,只需要一點經濟損失就可以抵消罪孽,您不覺得太輕松了嗎?經濟損失只是一時的,名譽損失才是長久的。他做了惡心的事,還要瞞著公眾,這是什么道理?易笙生氣地說到,臉都氣紅了。 笙笙陸懷銘還要再說,被一道女聲打斷。 笙笙說得對,她才是受害者,不需要為犯錯者的行為羞愧,發(fā)生那種事,不是她的錯。易舒婉不緊不慢地說到,語速不快,卻鏗鏘有力。 為什么要和解,陸懷銘,你在想什么?易舒婉看向陸懷銘,用質問的語氣。 小婉,我是笙笙的親生父親,會害她嗎?陸懷銘無奈道,你不要把我們之間的事牽扯到孩子身上。 呵呵,我們之間能有什么事,你是一個好丈夫,好爸爸。易舒婉嘲諷地笑了笑,你覺得呢? 陸懷銘無奈地笑了笑,伸手去拉易舒婉,小婉,別和我鬧脾氣了,我知道我做得還不夠好,我隨你打罵,別氣壞了身子。 易舒婉躲過他的手,面上笑意更深,每次都是這樣,他一開口,不管怎樣都是她的錯。她不懂事,不知足,不講道理。而他,是一個包容溫柔又體貼的模范丈夫。 我們先吃飯好不好?笙笙剛回來肯定餓了。陸懷銘淡定地收回手,微笑著說到,想要緩和尷尬的氣氛。 mama,我們先吃飯吧?易笙也跟著勸到。 三人剛剛在飯桌邊坐好,陸懷銘的手機響了。 他看了一眼手機,又看向易舒婉,是阿柔的。 接吧。易舒婉冷冷一笑,給易笙夾了一筷子菜,寶貝多吃點,好好補補。 銘哥,東東又發(fā)熱了,額頭好燙,怎么辦?宋柔帶著哭音說到,像是嚇壞了。 叫救護車了嗎?陸懷銘問道。 叫了,可是一直沒有過來,是不是路上堵住了呀!東東他全身都好燙,都不會說話了,我好慌宋柔說著哭了起來,都怪我,明明知道最近降溫了,還沒有給東東多穿點,嗚嗚嗚 你先別哭,用酒精給孩子擦擦,我馬上過去!陸懷銘聽著也著急了,徑直起身,帶動著椅子和地面摩擦,發(fā)出尖銳的聲音。 你是醫(yī)生嗎?易舒婉笑著問到,聲音柔柔的,像是在問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陸懷銘頓了頓,還沒有說話,電話里繼續(xù)傳來宋柔的聲音。 嫂子也在嗎?銘哥你還是陪著嫂子吧,我自己就可以了宋柔連忙說到,聲音中透著脆弱,不用麻煩了。 孩子病了,當然要去看看,我和你銘哥一起去,別急。易舒婉柔聲道,我也很久沒見到東東了,應該去看看的。 小婉陸懷銘皺起了眉頭,顯然是不同意她說的話。 東東也喊我一聲舅母,去看看不是應該的?易舒婉笑著問到,你確定現(xiàn)在不走?耽擱久了燒壞了怎么辦? 走吧。陸懷銘關掉手機,妥協(xié)了。 我陪你們去吧?易笙不放心地說到,她怕mama吃虧,宋柔那朵白蓮花段位太高。 易舒婉搖了搖頭,不用,你在家休息就好。 頓時餐桌前就只剩了她一個人,草草吃了幾口,易笙回了房間,給楊銳撥了個電話,讓他跟過去看看。 另一邊 宋柔用毛巾在剛剛燒開的水里浸泡,然后按到東東的額頭上。 燙!好燙!東東一邊說一邊掙扎,奈何被宋柔按住了,嗚嗚嗚,mama我疼,不要 乖,馬上就好了,馬上宋柔心疼地看著他,手下的動作絲毫不含糊。 你舅舅舅媽馬上就要過來了,我們要快點。宋柔說著臉上露出焦急之色,手上動作也加快了,不斷地浸泡,擰干,擦拭,重復這套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