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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過多久,胳膊便泛起了酸,握著掃帚的手指也鈍鈍的疼。梁玥松手看了看,那手指被掃帚柄磨的通紅,摸上去還有些凸起,像是要起水泡。 梁玥:不至于吧? 就掃個柜子豌豆公主也就這程度了 她蹙眉回憶了一陣兒,發(fā)現(xiàn)她這輩子還真沒干過一點(diǎn)活兒。 梁玥看著自己的手,突然有點(diǎn)迷茫:比別人多活一輩子,或者說是穿越,這讓她一直帶著些不自覺的優(yōu)越感。 我和她們不一樣 潛意識里,她這樣想著??扇缃窨磥硭峙c那些閨秀們有什么不同嗎? 一樣的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一樣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甚至在家從父和未來的出嫁從夫 就像暫居陳府一事,她愿意嗎?不,她不愿意的可爹爹如此疼愛她,她當(dāng)然該聽話啊,怎么能提出反駁意見,讓父親為難呢? 就像她對自己婚事的態(tài)度一樣按照爹爹的安排即可,反正爹爹向來看人極準(zhǔn),對待女兒的婚事,定然是極上心的,總不會害她。 理由總是能找出許多來,但事實就是,她同這里的閨秀好像沒有什么兩樣了,行為如此連想法也是如此 鼻子突然有些酸,悲哀夾雜著些惶恐的情緒驟然涌了上來。淚水漸漸蓄滿了眼眶,眼睫輕輕動了動,便有一滴淚珠溢了出來。 姚章端著午膳過來的時候,正巧看見這一幕。 他腳步頓了頓,原本對這美人的警惕心頓時散了大半。 這么嬌氣,丁點(diǎn)委屈都受不住,只憑一張好臉,也難成事啊。 不過想想也是,對上她這張臉,便是再心硬的人都得軟下心腸。怕是遣她來的人,也狠不下心來給她委屈受。 腦中轉(zhuǎn)過種種想法,姚章刻意放重了腳步。 梁玥恍然驚醒,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連忙眨了眨眼睛,將眼中的淚水眨掉,這才抬頭看向來人。 姚先生?您怎么來了?聲音中還帶著淡淡的啞。 姚章看了眼她眼周的暈紅,只假作不知,揚(yáng)唇笑了笑,道:該用午膳了。 梁玥也注意到他手中的托盤,簡直是受寵若驚,姚章親自送飯這世上能有這待遇的能有幾人? 她忙屈膝行了個福禮,實在是有勞先生了。 合著姚章之前說的人手不足,還是當(dāng)真人手不足。姚章都親自來給她送飯了,她打掃衛(wèi)生又怎么了? 再說,只打掃衛(wèi)生,就能有姚章親自送飯的待遇,多少人得求著來打掃呢。 屋子里還沒清掃干凈,自然不可能在里面用膳,兩人便到了院中。 眼看著姚章將食盤放下就要去打水,梁玥搶先一步道:先生稍待,我去便可。 讓姚章給她打水洗手,她還沒那么大的臉再者,就算不是姚章,而是別人,這也是她半個上司,怎么也不可能讓對方伺候自個兒啊。 姚章也沒有跟她搶的意思,從善如流地跪坐了下去,看著美人替他忙前忙后。 賞心悅目啊。 姚章連連感慨,怨不得古語有云美人鄉(xiāng)英雄冢啊。 銅盆被舉到了跟前,姚章自然看到了那紅腫著的纖指。 真是嬌嫩。 不過,這般美人也合該錦衣玉食地嬌養(yǎng)著,怕是不會有人舍得讓她做粗活的。 凈過手后,自然該用膳了。 這飯食雖然是姚章親自送來的,卻著實有些寒酸了:看著就很粗糙的餅,還有幾盤認(rèn)不出名字的青菜,談不上什么做法、擺盤,似乎就是水里焯過一遍,然后擱在盤子里。 姚章笑了笑,解釋道:主公向來節(jié)儉,我等的飯食也不好過于豐盛,粗陋之處還望姑娘見諒。 梁玥聽他這話,不由一愣,不自覺地攥了攥袖子。 這是古代還是亂世 她恍然意識到,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呆了十余年,似乎從未真正去了解過它的模樣。 姚章見她久久沒答話,不由反思自己是不是做得過了些。 不過,他雖有故意的成分在,但平日的吃食也不比此時好過多少。 果然,這等美人實是稀世瑰寶若想供養(yǎng),其中花費(fèi),恐非常人所能承受。 這樣想著,他一時又有些費(fèi)解,這樣的美人培養(yǎng)起來是要花費(fèi)大心思的,若是送給如今霸占洛陽的李用,還說得過去但設(shè)計種種巧合,送到趙家? 他雖認(rèn)定趙家父子皆非凡人,但不可否認(rèn),如今諸侯并起的局面下,趙家實在是太不起眼了甚至不夠資格和真正的諸侯叫板,實在是不值得用此招數(shù)啊。 他腦中思緒種種,卻看見一雙手拿起了那餅,凝脂般的柔荑襯得那面餅粗糙極了,似乎在無聲地控訴著它主人所受的委屈。 姚章抬眼看去,就見她小口小口的咬著那面餅,從容又文雅,看著她這姿態(tài),好似那面餅都平添了幾分高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