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 活葬禮看幻中局 生死祭生死
書迷正在閱讀:抱緊炮灰的大腿·穿書、炮灰女配大逆襲、渣攻不肯離婚、女配手握龍傲天劇本[快穿]、隨身博物館、傻瓜鎮(zhèn)的居民、認(rèn)錯夫君切片以后、異界之骨灰玩家、大理寺女少卿、重生后她成了最有錢的NPC
(一)活葬禮 黃裙女子現(xiàn)身后,在半空中原地轉(zhuǎn)了一圈,隱有暗芒離手,灑向陣法之中,灑向四周光球之中。 “各位道友,” 她浮在半空之中,盤腿坐了下來。 面上浮著一團(tuán)柔光,叫人看不清她的容貌,自有一番不可侵犯的氣質(zhì)。 渾身威壓隱而不露,但只憑她在一眾悟道境老祖面前從容自若的姿態(tài),便知亦是悟道層級的大能。 凝重的聲音響起: “今日,為了此界安寧,為了宏然萬千修士,為了普天下黎明百姓,還請肝腦涂地,全力以赴,盡己所有罷!” 下方法陣?yán)锏碗A弟子聽了,多半惶恐不安。 什么叫肝腦涂地。 什么叫盡己所有。 擺明了這陣法是要人命的。 一句話嚇得眾人臉色慘白,又不知如何自保。 頭頂上全是此界一手遮天的人士,他們叫你五更死,誰敢殘喘到三更? 黃裙女修卻不再多言,于半空中靜默良久,似乎在觀察一眾低階修士。 氣氛忽然變得死氣沉沉,哀惶絕望。 仿佛一場為活人舉行的葬禮。 她袖袍輕輝,一把黃芒如月光灑落,遍布大殿每個角落。 “轟!” 一聲巨響,大殿猛地震動起來。 似有地龍在地底猛烈地攪動。 陣法終于啟動了! 大殿里,上千個光罩亮芒齊作。 一眾修士忽覺rou軀已不由自家控制,內(nèi)海自行運轉(zhuǎn),法力晃晃而動,循著經(jīng)脈往識海而去。 再一瞧,自家鎮(zhèn)海獸神通已被法陣催動,整個人陷入混沌之中。 而陣法中一個個光罩上,卻是有諸般奇異的畫面紛紛上演…… (二)再入幻 不二亦是如此。 畢蜚身上所受枷鎖不知何時被解開。 法力不受控制地運轉(zhuǎn)起來。 “終于來了!”他心中一凜,打起十二分精神,曉得自己能否死中求活,全在此一舉。 識海之中,淡黃卷軸微茫閃動,禍至心靈的幻境便在腦海中流轉(zhuǎn),又仿佛有一絲若有若無的觀感從腦海剝離,又離開了身子,輕輕附著在光罩之上。 如幻如夢的畫面開始在腦海中演繹。 禍至心靈進(jìn)階后的威能再次顯現(xiàn),不二整個人仿佛被神識包裹,一如飛鳥翔入幻境之中。 再一瞧,登時吃了一驚。 竟是往昔自己曾在幻境中驚鴻一瞥的畫面又來了! ——只見,這青天白日,那朗朗乾坤。 墩荒以西,千塔之城。 城外數(shù)里,兩軍對壘。 軍陣如山,浩浩蕩蕩。 號角如雷,驚天動地。 圓柱為眼,錐角坐鎮(zhèn)。 山岳巨魔,遮天蔽日。 不二尚且記得那日在幻境中,自己化身靈鳥,往兩軍陣前飛去。 只離得稍近一些,便從角魔陣中傳來一聲冷哼,一個紫角魔瞧向自己。 旋即射來一道黑光,刺痛自己的神經(jīng),幻陣也隨之坍滅。 此刻,他又作飛鳥,再往兩軍對壘陣中翔去——他想起上一次遇險的情形,只覺渾身一哆嗦,下意識想往回返去,但現(xiàn)今哪由得他來做主? 下一刻,先前交過手的紫角魔果然轉(zhuǎn)目瞧來,卻是先吃了一驚,連忙低頭閉目,卻已然遲了。 似有無形波芒向其蕩去,紫角魔便是一陣急顫倒地,頃刻間化作虛影消失不見…… 而不二,仍是一葉飛鳥翔空,看盡兩軍對陣千般景象,卻再無旁人打攪。 到此時,法陣已運轉(zhuǎn)了一些時候。 一眾低階修士紛紛拿出靈丹妙藥,填補虧空法力。 卻不想,法陣內(nèi)自有靈氣倒流進(jìn)來,源源不斷,虧一補一,無有損耗。 有些人倒是鎮(zhèn)靜下來了——倘若只是如此,也不至要了命罷? (三)幻中局 法陣上方,黃裙女修俯視下方千般光幕景象,目光蕩過一圈,卻是看向不二這方,美目一睜,似大有收獲。 當(dāng)即向著不二這方隔空虛點一指。 不二這方光罩當(dāng)即光芒大作,光幕亦飛快轉(zhuǎn)動起來。 至于不二,一戰(zhàn)尚未觀罷,忽覺法陣之中有巨大吸力涌來,大把的法力飛速涌動——法陣之中補充的靈氣已然跟不上損耗。 只頃刻間,內(nèi)海之中法力一蕩而空,內(nèi)海底部猛地一晃,修真本源竟有松動的跡象,眨眼間已溢出一些。 他心頭猛地一驚,曉得壞事已到。 ——如之前在幻境中見到的朦朧景象一般,這樣強行觀測未來,怎會不動本源? 他連忙從懷中掏出一枚生源丹,吞了下去。 丹藥咽進(jìn)肚里,化作一縷清氣潛入內(nèi)海底部,代替真的本源直往外去——這生源丹原是盒中之物的替代品,現(xiàn)今雖不到緊要關(guān)口,但自家的本源事關(guān)壽元長久,他是一絲一毫也不想損耗的。 就在清氣頂上去的一瞬間,黃裙女修隔空馭陣,法陣中的靈氣如洪水一般向不二潮涌而去。本源之危方得解去。 不二這才松了一口氣,心中暗道:“修行界本就是弱rou強食,勝者為王,生者為王。我早就明白這個道理,但往前只不過聽得一句話罷了。只想著,有宗盟的規(guī)矩管著,有大宗大派威震八方,總不能有人肆無忌憚、無所顧忌。今日又算長了見識,這些悟道境大修士何曾把我等低階修士的性命放在眼中?靠天靠地靠不住,靠宗盟的規(guī)矩更是如虛泡幻影,事到臨頭,只有自家的本領(lǐng)和腦袋是真的,萬事還要靠自己吶。” 正想著,腦海中畫面陡然一轉(zhuǎn)。 他這只飛鳥忽地現(xiàn)身一處浩瀚無邊、到處赤茫茫的天地之中。 再一瞧,當(dāng)空浮著一魔五人。 五人之中,有四人形貌面目陌生。 另一人身著黃裙,容貌也是被迷霧遮著,看身形與方才出現(xiàn)在法陣上空的女子十分相似。 不二只憑感覺,便覺得十有八九就是一人。 那魔則頭頂黑角,渾身赤裸,面目不清,虎生生立于五人合圍之中。 “咦?” 某光球之中,云和風(fēng)似乎注意到了這邊的景象,“諸位且看!” 三十一個光球里,一眾悟道修士齊齊把目光向此處投來…… 秀秀心頭一糾,低頭再看,只見籠住不二那光罩上,黑角魔面露殘忍笑意,又低喝了一聲角族語——她聽得清楚,正是一句“戰(zhàn)罷!” 接著,便是一些殘破、零碎、雜亂、奇異的畫面,仿佛有什么在攪動天地法則,混亂成混沌一片。 秀秀當(dāng)然看不懂此情此景。 但在場的悟道境修士卻似乎從中看出了什么。 尤其是身在幻境戰(zhàn)局中的人物——靈山神月,白云厚土,妙手五位。 —個個屏息凝神,唯恐錯過片刻。 黑角說完“戰(zhàn)罷”,不二便覺的法力消耗陡然劇增,內(nèi)海本源隨之劇烈晃動。 他心中直罵黃裙女修,手上卻不敢耽擱片刻,拿出小瓶,生源丹一顆一顆往嘴里放進(jìn)去。 便又是心疼rou痛——這一枚生源丹,得耗了多少軍功才能換來,這幾年的積蓄就要耗光。 又是心驚rou跳——倘一直如此下去,丹藥耗盡,動了本源,他的小命也就玩兒完了! (四)生死祭 不二正驚魂不定著,黃裙女修卻也瞧見了不二艱險處境。 她心中暗想:“這小子神通厲害,亦能撐得住高階幻境,現(xiàn)今若是被干耗死了,再想找個人來替代,還真沒個稱心的。再者,以他一人之力,雖然神通厲害,但演化的幻想也只有零星碎片,實是有些浪費?!?/br> 可是叫黃裙女修自己出手相助,她卻是萬萬不肯的。 這太損道運了——便如她心中秉持的安己濟(jì)世之道,她發(fā)愿濟(jì)世,但安己卻在前面。 又如足底這法陣,她只管運轉(zhuǎn),推演便叫法陣自己來做,如此還嫌分的不夠清利呢。 稍作思量,當(dāng)即掐指變陣,在場成千的低階修士忽覺巨大的吸力涌來,自己的法力,神識,連神通的奧妙也統(tǒng)統(tǒng)往光罩上涌去,又往場內(nèi)某處移走了。 隨著不二光幕上斗法愈加清晰連貫,這汲取之力愈加猛力。 很快便有人發(fā)現(xiàn)自家內(nèi)??煲晃闪?,識海也空了,頭痛欲裂又虛弱無比,拿出大把補充法力的丹藥,竟也跟不上虧空的速度。 緊隨而來的,便是內(nèi)海本源被汲取,耗竭。 神情惶恐而猙獰。 身體開始衰老,皺紋橫生,白發(fā)蒼蒼。 變老、衰竭仿佛只是一瞬間的事情。 待到本源徹底耗干,人已成為一團(tuán)干癟的皮包骨。 四肢緩慢的掙扎,滿臉的不甘絕望。 痛苦之旅卻還未結(jié)束。 足底的法陣紋路白光驟閃,恍惚間又變幻了圖案。 顏色也變了,血腥的光芒從腳底漫起。 下一瞬,干癟的rou軀瞬時炸裂,化作一灘血霧,被原本籠著人的光罩盡數(shù)吸取。 淺淺的、幽幽的咒語訴著,稍許又止住。 一縷幽魂飄至陣法上空,冥冥中似有一張血盆大口張開,將幽魂吞進(jìn)肚里。 在場悟道修士皆感一絲天怨淡去,如匙來鎖開——可見勘破天機(jī)果真有招天損,而預(yù)言者身隕道消則是化解天損的不二法門。 咒語漸漸停了。 聲音淡去,光罩不見,足底的紋路也消失了。 原處只留下一片空蕩蕩的石板,仿佛是經(jīng)歷了一場生死祭祀的全過程,只剩死者曾經(jīng)垂死掙扎的畫面,還在旁觀者的腦海里一遍遍回放著…… ———— 過年完了這幾天,工作多得簡直可怕,好像一年任務(wù)都要在這幾天布置下去。 連著熬了五六天的夜,每天幾乎都在兩三點休息,真是叫人苦不堪言。 訴了這么多的苦,當(dāng)然是為了推薦票——發(fā)現(xiàn)自己的臉皮越來越厚了。 更新這么慢,這么少,還敢要推薦票,還敢要這要那,文刀手予你真是不要臉。 我自己罵了,你們省一省嘴皮子……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