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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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管吳枕云腳下碾得有多重,趙墨那張清貴俊逸的臉上都沒有任何情緒變化,眉頭也不皺一下,更別說吃疼得痛斥她了。 他是不知道疼嗎?不知道疼就不知道疼嘛,好歹也出個聲才是。 其實,吳枕云只想讓他開口和自己說一句話。 是他做錯了,是他仗著喝醉欺負自己在先,是他該道歉的,是他惹自己生氣的…… 吳枕云低頭看著自己踩在他靴面上的腳,一輕一重又轉(zhuǎn)碾了好幾次,與他賭氣一般不肯抬頭看趙墨,也不肯放他走。 趙墨垂眸看著跟前的吳枕云,抬眸時掠見桌上那一小瓶藥,“止血消痕”,皺著眉頭低眼看她。 昨晚的趙墨克制隱忍得很,分寸和力道都很收斂了,并沒有傷到她,且他給吳枕云擦洗的時候,也沒發(fā)現(xiàn)她身上有什么傷口,咬痕都沒有,根本不需要止什么血,消什么痕。 那這藥是…… 趙墨微微抬手,自己手背手腕上都是她的咬痕,一枚枚小巧玲瓏的像花一樣盛開在他手上。 左手的無名指上有一圈小小的咬痕見了血,殷紅刺眼,和他那枚溫潤的羊脂玉約指相得益彰,很是合襯。 他不禁抿了抿唇,手順勢往吳枕云后腰上一攬,將她按入自己懷中,在她驚愕的眼神中,俯身低吻。 這是給她的獎賞,也是給他的。 趙墨著實不明白,她又不想懷他的孩子,卻又給他買藥止血消痕,就像昨晚她又想逃離,卻又下了馬同他一起去赴宴,去面對那樣一場尷尬的宴席。 吳枕云到底想要怎樣折磨他,她才滿意,才肯乖乖待在他身邊? 趙墨不知道。 “唔……” 吳枕云被他的深吻纏磨得臉色漲紅,跺著他的腳想要推開他,可她自己也知道,只要趙墨不想放開她,無論怎樣拼命推開都無濟于事。 她滿腔憤懣,扭過小臉,咬牙切齒道:“再不吃藥就晚了!” 避免有身孕的藥是得及時服下的,過了時間就沒用了。 “你還敢跟我提吃藥?” 趙墨才想同她溫存片刻,好忘掉她吃藥的事,也想讓她忘掉這事,可她偏生要撞上他的逆鱗,一定要在他跟前提起。 趙墨摟住她后腰的手移至她后頸,大掌一把扣住,拇指抵住她下巴迫使她仰起小臉迎上他的薄唇,一點都不得偏移。 吳枕云一扭過臉就撞上他的拇指,雙眸只能被迫看著他,含著哭腔道:“不吃藥會懷上孩子的!” “懷上又怎樣?”趙墨厲聲質(zhì)問她,“你是我妻子,你懷我的孩子天經(jīng)地義,你怕什么?你怕孩子牽絆著你,日后不好離開我,還是怕這個孩子身上流著和我一樣的血,你會不喜歡這個孩子?” 低沉的聲音里壓抑著無人察覺的悶痛,深入骨髓。 吳枕云緊蹙的眉間氤氳著薄緋,欲哭未哭的小臉委屈得很,咬牙怒道:“我沒有!” 趙墨壓低聲逼問她:“你沒有什么?” “你放開我?!?/br> 吳枕云櫻唇微顫,低著頭同他賭氣。 “休想?!?/br> 趙墨沒有得到想要的回答,怎么可能這么輕易放過她? “你先同我道歉?!?/br> 吳枕云突然主動貼到他懷里,前額抵在他心口轉(zhuǎn)磨著,嗯嗯哼哼地小聲道。 “我哪里對不住你了?” 趙墨不知不覺間語氣和緩了些,許是又被她這孩子般的小動作動搖了,甚至連她偷偷吃藥的事都不想再計較了。 “你那天晚上喝醉了,嚇著我了?!?/br> 吳枕云抬眸望向他,含著溫熱的眼淚,楚楚動人的可憐。 “我沒喝醉?!?/br> 趙墨捧住她的臉,抵在她下巴的拇指松了松,拭去她眼角悄悄溢出來的一點淚珠兒。 如果吳枕云一直這般可憐兮兮地看著他,趙墨可以預(yù)見自己不用多久就會不再計較她吃藥的事了。 見他不認賬,吳枕云急了,跺腳道:“你就是醉了,還欺負我,還對我兇,第二天醒來你還不理我,就留我一個人在床上,就只有我一個人……嗚嗚嗚……” 她小臉一哭,又委委屈屈地提起她醒來的事,趙墨心底繃緊的防線瞬間潰不成軍。 趙墨將她小臉按在自己懷里,大掌撫著她長發(fā),薄唇隔著碎發(fā)一下又一下地吻著她前額,柔聲道:“是我的錯,我是欺負你了,我是兇你了,我還不理你,還把你一個人留在床上,是夫君錯了,是遇白哥哥錯了?!?/br> 撥開她前額的碎發(fā),一字一句沉聲道:“但夫君沒有喝醉,那晚我很清醒,對你做的每一件事我都記得很清楚?!?/br> 吳枕云咬著他的肩,與他鬧別扭道:“誰要你記得清楚了?” 趙墨看向桌上那藥,問她:“那藥,你還喝不喝了?” 她卻問道:“你不用我喝藥了嗎?” 趙墨眉間緊鎖:“我何時要你喝這種藥了?” 吳枕云以為趙墨給她親自熬的那些藥是為了不讓她有身孕,她拿藥渣去查驗過,確實有幾味藥是避免讓女子有孕的。 她還以為趙墨現(xiàn)在不想要孩子,生怕孩子拖累了他,成為他的負擔和累贅。 她還以為趙墨不懂吃藥得每次同房后都得吃才能避免有孕,所以他不熬藥給她喝的時候,吳枕云就自己煎藥服下…… 其實那藥是趙墨特地讓任逸給她開的,為了給她調(diào)養(yǎng)身子用,那幾味藥譬如番花、白瓜片、苦蔫子這些也不是只能用來避免女子有孕的。 其中藥理她弄不明白卻不去問任逸,生怕任逸幫著趙墨欺瞞她。 至于負擔,趙墨怎么可能把她和孩子當做負擔?更不可能讓她喝那些傷身的藥,可她偏偏相信自己以為的卻不愿相信趙墨永遠不會傷害她。 即使現(xiàn)在吳枕云知道自己以為的這些事都不存在,可是她還是很生氣。 她說:“你不該喝醉酒兇我!” 趙墨說:“好,是夫君的錯。” 她還說:“我要去安州,新歲你自己過吧。” 趙墨說:“不行。”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只能更三章了。 吳枕云:為什么呀?為什么呀? 趙墨:有些細節(jié)不可明說。 吳枕云:什么細節(jié)? 趙墨:昨晚的細節(jié)。 吳枕云:哦,那就這樣吧。 作者:……不必聯(lián)想太多,本作者就是懶而已。 第46章 你為什么不看我? 吳枕云比誰都清楚這時候跟著趙墨回去,無疑是自投羅網(wǎng),可她用盡了各種法子懇求趙墨讓她去安州,趙墨都不肯答應(yīng)她。 無法,她只能回盛都了。 果不其然,從萬年縣回來之后,趙墨就整日把吳枕云困在身邊不讓她離開半步。 吳枕云為此生了好久好久的悶氣,冷著一張臉,也不好好吃飯,夜里更是背過去不許他碰。 可不論吳枕云怎么鬧,趙墨依舊執(zhí)意如此,不許吳枕云偏離他的視線片刻。 吳枕云都不計較他喝醉酒欺負自己的事了,他居然還在意吳枕云背著他離開盛都的事。 小心眼!趙遇白太小心眼了! 臨近新歲,不省官事,故休吏,朝中休沐謁親,吳枕云不能以大理寺公事繁忙來躲開他,只能從早到晚被迫待在他身側(cè),跟在他身后——像小時候那樣。 “吃飯。”趙墨舀一勺紅米飯,添一塊剝好的蝦rou送到她嘴邊,道:“張嘴。” 吳枕云別過臉去不理他。 趙墨用銀勺邊緣輕輕撬開她的櫻唇,熟練得很,就像深吻時他一點一點撬開她貝齒一樣,把米飯和蝦rou塞到了她嘴里。 吳枕云口中含著紅米飯和蝦rou,就是不嚼不咽不讓他有機會塞進第二勺。 “咽下去?!睂Ω端?,趙墨很有耐心,幽幽道:“娘子若是不會咽,那一會兒夫君親自教你怎么嚼碎吞下?!?/br> 吳枕云怵惕地看了他一眼,又賭氣的粗粗嚼了兩下,生生咽了下去,然后就被噎住了。 “咳咳咳!咳咳咳呃……” 坐在她身后的趙墨輕拍她的后背,道:“看來娘子還是不知道該怎么嚼碎,怎么吞咽,還是得讓夫君親自教你?!?/br> 他真的是親自教,手從后繞到前抬起她的臉,薄唇覆著她的櫻唇一步一步教她,讓她一步一步跟著學(xué)。 米飯該如何碾磨,蝦rou該如何咬斷,喉嚨又該怎么上下滾動吞咽,他都事無巨細地認真教導(dǎo)。 直教得吳枕云杏眸含霧含淚,整張臉都guntang熾熱得燒紅了,推又推不開他,只能點頭答應(yīng)他:“好……唔……我會好好吃飯的……唔……你放開我,我會好好吃飯的。” “乖。” 趙墨的大掌托在她下巴處,拇指指腹擦過她濕噠噠的嘴角,道:“小云兒要乖乖吃飯,不要讓遇白哥哥擔心,知不知道?” “哼!”小云兒輕哼了一聲,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夜里,趙墨教她的更多,手把手教她怎么解開他的系帶,怎么喚他“夫君”,怎么抱住他,怎么鉆入他懷里,怎么親他的薄唇,怎么咬他的頸脖。 吳枕云不想學(xué),蜷縮在床角不肯靠近他,趙墨卻偏要她學(xué),長臂一伸把她給攬入懷中。 吳枕云怒道:“這些我都會!我只是不想而已!” 自己在和他生氣呢,怎么可以與他這么親近,一會兒被他欺負得疼哭了,在他身下嗚嗚咽咽的,那多沒面子啊! 趙墨道:“那夫君就教你想。” 教你想要我,教你離不開我,教你永遠在我身側(cè)。 教小云兒喜歡遇白哥哥。 是日,元月初五,外頭的鵝毛大雪下了一日又一日,從雕花窗格望去,白茫茫一片,安安靜靜從天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