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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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一張的牌飛下來,落在桌旁的五人面前。 任嫣然看著這輪流發(fā)到他們面前的牌,感覺這玩法看著跟撲克牌差不多,只不過她也沒玩過,于是收攏了面前放著的兩張牌,傾身去問自己的伴游:“這牌的規(guī)則是怎么樣的?” 對面三個大妖:“……” 他們捏著手上的牌,嘴角一抽—— 這小丫頭連牌都看不懂,還要的人現(xiàn)教,這就來跟他們玩? 更離譜的是,他們一個敢問,一個敢教,紅衣少年居然就這樣給她現(xiàn)場教學了起來。 而發(fā)牌的那雙手也配合地停下了動作。 在她這位伴游的聲音里,任嫣然在椅子上挪動了一下.身體,也確實知道在牌桌上現(xiàn)學規(guī)則有些離譜。 不過因為紅衣少年對周圍的一切都不為所動,只對她的話有反應,被他這樣的淡定所感染,任嫣然也漸漸進入了學習狀態(tài)。 紅衣少年拿著手中的牌,給她講起了玩法,旁人一聽就知道他在此道上浸yin已久,三言兩語就將規(guī)則簡單明晰地講解了一遍。 任嫣然雖然是臨陣磨槍,但是也很快聽懂了牌局的規(guī)則,拿著牌點了點頭。 等到紅衣少年說完,她就重新坐直了身,對著這三個耐著性子在等她的大妖說道:“不好意思,讓幾位久等了,我可以了?!?/br> 坐在她對面的大妖對她皮笑rou不笑地扯動一下嘴角—— 你可以了?待會兒看你怎么死。 第64章 無憂無求(一) 很快, 他就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有多錯誤。 這個黃衫少女確實是新手,從她出牌的速度就看得出來,她連牌局的規(guī)矩都是剛剛才弄懂。 他們出牌她就迷迷茫茫地跟著出, 給她發(fā)牌她就接, 可是真的就好像這個身懷鳳羽的少年說的那樣,新手運氣好, 她從坐下來開始就一直贏。 打了幾輪之后,桌面上的那些萬年冰魄, 孽龍內(nèi)丹、牛夫人的嫁妝都堆到了她的面前。 任嫣然拿著手里的牌, 看著這些堆到面前的東西, 一臉的不敢置信。 她忍不住傾向身旁的人, “這些都歸我了?” “對。”紅衣少年看了一眼她的戰(zhàn)利品,似真似假地道, “看來是教會徒弟,餓死師父?!?/br> 任嫣然有些不好意思,卻也覺得困惑, 自己的伴游對牌局的規(guī)則明明那么熟悉,可是在剛剛的牌局之中, 他卻一直沒有贏過。 他壓出來的那根鳳羽已經(jīng)在牌桌上輪轉(zhuǎn)了一遍, 在這一局結(jié)束的時候, 三個大妖就眼睜睜地看著這根鳳羽也歸入到了任嫣然面前的那堆戰(zhàn)利品里。 “嚯!” 在席中觀戰(zhàn)的妖修們?nèi)滩蛔“l(fā)出了低低的驚嘆。 他們是先前就看著這牌局的, 親眼見著這三個大妖是怎么無往不利, 生生把那頭生牛角的大妖拿出來的所有賭注都贏走的。 魚頭也瞪圓了眼睛, 這小姑娘看來不僅能旺旁人, 她自己的運道也很不得了啊。 他放下心來,聽身旁的人不無嫉妒地道:“這個小姑娘的運氣也太好了吧?” “是啊,她這一晚上贏走的東西, 抵得上你我?guī)纵呑拥男逓榱??!?/br> “可她是人族的修士啊,拿到這些東西有用嗎?” 隨著她面前的東西越來越多,三個大妖面前的東西卻越來越少。 輸光了贏來的籌碼,把自己拿出來的東西也都輸了出去,那臉上生著鱗片的大妖跟另一個虎背熊腰的大妖還好,可是尾巴甩來甩去的蛇妖卻沉不住氣了。 任嫣然拿到了牌,垂目見到那《修羅道兵法門》的玉簡已經(jīng)在自己手邊了,正想著是不是該下桌不賭了,就聽到左側(cè)的人“砰”的一聲拍了桌,震得桌上放著的那些東西都跳了跳。 她頓時抬起頭來朝著他看了過去,在她身旁的紅衣少年也掀起了眼皮。 只見蛇妖兩手撐著桌面,眼睛變成了蛇類的豎瞳,伸著分叉的舌頭嘶嘶地道:“你是不是作弊了?!” 觀眾席上的妖修一陣sao動,而在牌桌上給他們發(fā)牌的那雙手也停了下來。 任嫣然:“……” 她巨冤。 她連牌都還沒完全搞懂呢,還作弊?這也太看得起她了! 而那蛇妖見她這樣的反應,認定她是心虛,頓時朝著前面一撲。 任嫣然就見到他的脖子像蛇一樣伸長,上面生出了花紋,越過了牌桌頂著頭伸到自己面前。 “……” 雖然知道自己的神魂在這里是受保護的,不會被這輸了錢就惱羞成怒的蛇咬傷,但這個畫面給人留下的心理陰影實在是太大了,她甚至沒來得及閉上眼睛! “糟了糟了——” 魚頭急得不行,他坐在這里都感覺到從那大妖身上輻射出來的威壓了,更何況是離他那么近的任嫣然。 他正想著有沒有什么辦法能夠救她,就感到整個空間猛地搖晃了起來。 “怎、怎么回事?” 無論是他們坐這個位置,還是正中的牌桌,又或者牌桌上方的燈源都在猛烈地震顫著。 “地、地震嗎?” 那雙發(fā)牌的手仿佛也有些驚慌失措,緊緊地攥在一起,朝著左右轉(zhuǎn)去,像是在找這震感的來源。 那化出了原相來恐嚇任嫣然的大蛇兩手撐在桌面上,也愣住了。 無憂城向來是穩(wěn)固的,怎么可能會有地震這種事? 本來被他丑得閉上了眼睛的任嫣然此刻聽到周圍的動靜,睜開了一只眼睛朝著左右看去。 她在風暴眼中,對這陣駭人的震顫沒有什么感覺,還在想著這是什么了,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說道:“沒事沒事,大家放心。” ——厲霄! 任嫣然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果然見到自己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邊。 回到無憂城,厲霄河依然穿著他慣常穿的藍色,只不過這身衣袍與無憂城的畫風如出一轍的華麗,比起她在十萬大山之下第一次見他的時候質(zhì)感不知提升了多少。 一見到他,任嫣然就安心了。 大家什么關(guān)系,同生共死那么多次,他作為無憂城的第四把交椅,還罩不住自己嗎? 在她看過去的時候,她身旁的紅衣少年也看向了從門外進來的人,眼底隱隱要爆發(fā)的金輝重新平寂了下去。 這陣讓牌桌前的三個大妖都忍不住抓住了扶手穩(wěn)住身形的震顫也跟著平息了下去。 “三堂主?” “居然驚動了三堂主!” 厲霄河表面看著鎮(zhèn)定自若,殊不知后背被他師兄踹的地方還在隱隱作痛。 他迎著師尊的目光,硬著頭皮走了進來,他們剛剛跟過來,看著師尊的化身帶著任嫣然到處去玩,然后又進了這里,因為她看中了桌上的某樣東西,就帶了她上桌。 他看著少女連牌都還不懂,可是卻一直贏,看她臉上的表情變化都覺得有意思,更覺得印證了自己心中的猜想。 如果不是這蛇妖這樣放肆,引得師尊要發(fā)怒,誰敢現(xiàn)身打擾他師尊沉浸天倫之樂? 而且看到師尊發(fā)怒,他的師兄也是半點都沒有兄弟愛,直接就把他朝著這個方向踢了過來。 應九幽也是不打算和他同甘共苦,只讓他一人面對著疾風驟雨。 “原來是三堂主來了?!弊琅缘娜齻€大妖見到厲霄河,態(tài)度與見到任嫣然完全不同。 雖然厲霄河的修為境界也沒有高到讓他們放在眼里的地步,但他是無憂城城主的關(guān)門弟子,地位不一樣。 而且現(xiàn)在樂城主不在,他的大弟子白飲川也不在,二弟子孔奕又不管賭坊的事,只在他的光明堂研究醫(yī)術(shù)藥方,厲霄河可以說是無憂城的主事人了。 對他們的招呼,厲霄河也自若地回應,任嫣然看著就覺得這體驗很新鮮。 她見過的厲霄河狼狽的樣子,昏迷不醒的樣子,還有在危急關(guān)頭帶著她狂奔的樣子。 現(xiàn)在見到他這般運籌帷幄,同從賭坊中的大妖談笑風生,總算是見到了他無憂城關(guān)門弟子的排面。 而且她看著他這打官腔的樣子,總覺得在跟自己的靈魂激烈共振。 看了片刻,她醒悟過來—— 這不就是修真界的當代社畜嗎?! 你看他應對突發(fā)狀況的嫻熟手段,看他安撫人心的臨場反應,這明顯平常就沒少干這樣的事啊! 精力都花在這上面了,哪有什么時間修煉?修為境界那么差完全是應該的。 厲霄河一來,剛剛要變形恐嚇仍然的蛇妖就恢復了原本的樣子,身后的尾巴也收了起來。 “三堂主?!彼麃淼絽栂龊由磉?,指著任嫣然對他告狀,“這小姑娘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居然能在無憂城出千,贏走了我們所有的籌碼!” “噢?”厲霄河揚了揚眉毛,做驚訝狀,“有這樣的事?” 任嫣然翻了個白眼。 不過是厲霄主場作戰(zhàn),她也不急,而她身旁的紅衣少年也沒有起身,同她一樣好整以瑕地看他表演。 聽見觀眾席上又起了sao動,厲霄河先是抬手朝他們壓了壓,示意他們安靜,然后才轉(zhuǎn)過了身,對著這還憤憤不平的蛇妖說道:“玄兄,在無憂城是沒有人能夠出千的?!?/br> 聽到他的話,那坐在臉生鱗片的大妖身旁,身形壯碩如熊,一雙眼睛卻閃爍著智慧光芒的大妖猛地一震。 他轉(zhuǎn)動目光,看向那正望著厲霄河的黃衫少女,在她眉心的鳳羽印記停住,然后又再看向了她身旁的紅衣少年。 察覺到他的目光,紅衣少年朝他投來一瞥,那雙眼睛里面隱隱的金輝令他再震了震。 厲霄河的聲音也在這時候傳進了他的耳朵里,在說道,“……就算有人能在我眼皮底下這么做,那此世之中也只有一個人?!?/br> 那就是他的師尊——無憂城之主樂天仇。 這句話一出,那臉上生著鱗片的大妖也是渾身一震,脖子僵硬地同身邊的同伴一起看向了那紅衣少年。 如果這就是他們所想的人,以他的賭術(shù),剛剛分明就是他在掌控全局,壓過了他們所有人,把局中的好牌都送到了這小姑娘的手里。 這小姑娘把他們的籌碼通通贏走,根本就不是因為她的運氣好,而是因為她身邊的人想要讓她開心,所以把這些寶物都送給了她。 厲霄河看到他們倆的反應,就知道他們肯定猜出來那是他師尊的化身了,可是面前這根蛇妖卻還沒有開竅,還在皺著眉看自己。 “……”是不是聽不懂暗示,非要他說得那么明白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