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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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現(xiàn)在他師尊的涅槃還沒結(jié)束,并不想以這樣的臉去見嫣然,他的身份自然是不能說的。 “玄青。”他正想著,那臉上生著鱗片的大妖已經(jīng)從桌旁起了身,對這蛇妖說道,“回來?!?/br> 蛇妖轉(zhuǎn)頭:“可是——” “回來。” 觀眾席中,魚頭看著這一幕,只感到一切簡直是峰回路轉(zhuǎn)! 萬萬想不到,原本那樣強勢的三位大妖居然低頭退讓了! 任嫣然也將目光收了回來,看向了出聲的人,見他肅整了一下身上的衣裳,對著自己這個方向拱手行了一禮:“是我們兄弟三個有眼不識泰山,不知樂——唔唔唔!” 啪的一聲,他的臉上憑空生出了一道封印,把他的嘴堵住了,將他的聲音全部堵在了里面。 “……” 她一見到這一招,立刻就認(rèn)出這是應(yīng)九幽先前用來封住小離的嘴的那個法術(shù),只不過一看過去就發(fā)現(xiàn)出手的是厲霄。 ——他沒事堵人家嘴干嘛?她還想聽他說什么呢! 在外頭看這個方向的孔奕跟應(yīng)九幽見到他這樣當(dāng)機立斷地出手,不由得替他捏了一把汗。 厲霄河也是心累,他放下了手,想道都這么大的妖了,怎么這么沒有眼色? 就你話多。 再一看任嫣然,她臉上的疑問多得都要溢出來了,厲霄河對她遞去一個眼神,表示回頭再解釋,然后看向坐在她身旁的師尊。 師徒對視,做徒弟的無比唏噓—— 在此間結(jié)下的緣分,欠下的人情,果然是要還的,不然也不會去一趟十萬大山查看,救下的就是他師尊那從未露面的親生女兒了。 面上生著鱗片的大妖神色驚疑不定,終于意識到樂城主的這層馬甲不能揭。 見他在那道封印后安靜了下來,厲霄河這才一揮手將那道封印撤了,對著這三個大妖歉然一笑,然后轉(zhuǎn)向了房中的觀眾。 這些進(jìn)來觀戰(zhàn)的客人就聽他說道:“今日之事都是誤會,連累大家受驚了,無憂城將為每一位客人奉上三百籌碼,希望大家今晚玩得盡興,玩得開心?!?/br> 至于那三位輸?shù)舻臇|西,是師尊哄小師妹開心用的,就沒得還了。 第65章 無憂無求(二) 他的話音一落下, 觀眾席上下起了一陣籌碼雨。 “哇!”妖修們條件反射地伸手,每個人手上都堆起了一座小小的籌碼山。 任嫣然看得眼睛都直了,半點沒有剛剛在牌桌上狂掃無數(shù)寶貝的氣勢, 人手三百個籌碼, 無憂城真是難以想象的家大業(yè)大! 席間,魚頭看著自己手里的籌碼猶如一堆金燦燦的小山, 加上他先前翻倍的那三十幾個籌碼,他現(xiàn)在是一口氣有了三百三十幾個籌碼了, 頓時一躍成為他那片海域里最有錢的妖修! 他難掩興奮地抬起頭來看向任嫣然, 這位道友真的是福星??! 比起高興得兩眼放光的普通觀眾, 那三個大妖看著落到自己手上的三百籌碼就心情復(fù)雜了。 知道自己是輸給了誰, 他們心服口服,但是這三百個籌碼的補償連他們輸?shù)舻牧泐^都沒有, 拿在手里都覺得寒酸。 厲霄河轉(zhuǎn)向牌桌,對著那雙手一點頭,只露出一雙手的荷官就抱起了桌面上那堆歸了任嫣然的寶物跟籌碼, 從牌桌上消失了。 任嫣然見狀從桌旁起了身,厲霄河本來要配合地朝她招手, 可是手才剛抬起來就見到還坐在原位的師尊。 “……”不好, 忘了師尊還在這里。 不過幸好無憂城之主沒有說什么, 只是對他一點頭, 然后又將目光移向了任嫣然。 少女正在走向藍(lán)衣青年, 沒有察覺到身后注視自己的目光。 樂天仇看了她片刻, 也同樣從桌旁起身, 然后身上光芒一閃,就在這個空間里化作片片光羽,四散而去。 見他離開, 那虎背熊腰的大妖總算放下心來,確定城主不會跟他們計較今日之事。 他朝面生鱗片的同伴一點頭,兩人就拽過玄青匆匆離開。 臨走之前,他多看了任嫣然一眼,默默記住了這少女的樣子,日后若是再見到樂城主的這位掌上明珠,他一定讓自己山頭的小妖繞著她走。 “行啊你,三堂主。” 任嫣然來到厲霄河身邊,記著這還是在人前,忍住了沒跟他多貧嘴。 她看著他,見他身上的傷勢比起在云天宗分別的時候已經(jīng)好了很多,顯然是回到無憂城得到了妥善的治療,于是放心了。 而隨著牌局的散去,在此間觀戰(zhàn)的普通妖修也陸續(xù)離開,在厲霄河跟任嫣然身邊繞過的時候,歡喜地朝厲霄河拱手致謝。 任嫣然正看著他們,就聽見身后傳來熟悉的“道友道友”,她轉(zhuǎn)頭看去,見是魚頭捧著手里的那堆籌碼,滑稽地朝著自己奔過來。 厲霄河聽她噗嗤笑了一聲,也跟著轉(zhuǎn)頭看去,見到了高興地朝著他們跑來的魚頭,聽任嫣然問自己:“你看他像不像你?” 厲霄河:“???” “誒,道友——”魚頭小跑到任嫣然面前,后怕地拍著自己的胸口,“剛剛我可真是為你捏了一把汗——你怎么這么會打牌?” “讓你擔(dān)心啦?!比捂倘豢匆谎鬯踔幕I碼小山,然后又謙虛地道,“其實也沒有很會啦,就是運氣好。” 她說著想起自己的伴游,于是朝著桌旁看去,只見牌桌周圍空空,沒有紅衣少年的影子,一時間有些納悶:“怎么這么快就走了?” 她連他的名字都還沒問呢。 “對了道友,給你給你?!濒~頭大方地把自己手里的籌碼分給她,“給你一半?!?/br> “嗯?”任嫣然收回目光,“給我?” “嗯嗯?!濒~頭點了點頭,他跑來就是想把自己接到的籌碼分一半給她,畢竟都是沾了她的福氣才得來的。 任嫣然不由得看向厲霄河,以眼神問道:妖修都這么古道熱腸? 厲霄河:當(dāng)然不是。 他看向了魚頭,對他和煦地道:“這位道友,這些籌碼你留著玩吧。我跟她是生死之交,幾度為她所救,她在無憂城的一切用度,我都包了?!?/br> “這樣啊?!濒~頭聞言看向任嫣然,見她迫真地對自己點頭,于是把手里的籌碼小山收了起來,抬手撓了撓頭,“哈哈哈,道友果然是個有福氣的人。” 這么有福氣,那一定要結(jié)交了。 厲霄河就見他拿出了一枚鱗片,遞給了任嫣然,“那道友,這個你拿著?!?/br> 妖修想要同人結(jié)緣,都是習(xí)慣從身上拔下一鱗片羽。 任嫣然目光落在鱗片上,聽他說道:“下次你來東海玩,把這零片放在海里,我就會出現(xiàn),到時候帶你去我們的海市玩?!?/br> “好的?!?/br> 任嫣然從善如流地收下了他的鱗片,魚頭高興地搓了搓手,厲霄河這才對任嫣然說道:“走吧?!?/br> 兩人與魚頭分別,從包廂里出來,回到熱鬧的外場。 任嫣然見到外面也像是才恢復(fù)秩序,顯然剛剛那一陣震感不僅是包廂里的人感覺到了,外面的人也感覺到了,被安撫過后才重新投入回娛樂之中。 厲霄河帶著她往外走,任嫣然收回目光,本想問他剛剛那一陣動靜是怎么回事,怎么人人都感覺到了,就她沒有。 只是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見到了等在前方的兩人。 其中一個身穿紅衣,手執(zhí)畫骨扇,五官艷麗,神情卻無比冰冷的,是她的老熟人了。 而還有一個仙氣飄飄,連白衣穿在他身上都顯出一派華麗的俊美青年,任嫣然就不認(rèn)識了。 厲霄河迎著二師兄期待的目光,偏過頭去對任嫣然說道:“給你介紹我二師兄?!?/br> 然后轉(zhuǎn)回來,帶著她來到了孔奕跟應(yīng)九幽面前。 論起親疏遠(yuǎn)近,從未見過任嫣然的孔奕比已經(jīng)認(rèn)識她的應(yīng)九幽與她的聯(lián)系要更緊密。 雖然對師尊的愛女,他們的小師妹從來都是聞名而沒有見面,但看著她的臉,看著她眉心的鳳羽印記,孔奕心中都忍不住生出對她的喜愛。 “二師兄?!眳栂龊訋е捂倘粊淼剿麄兠媲?,開口就先抱怨了一句,“你何必踢我踢得那么用力。” 任嫣然:“???” 她聽到他的話,側(cè)首朝厲霄河的背后看去,果然在他腰側(cè)見到了一個不太明顯的腳印。 ……他剛剛居然是被他二師兄踢進(jìn)來的? 孔奕嘆了一口氣:“是師兄不好,可師兄剛剛不是心急嘛?!彼f完神情一振,朝任嫣然抬了抬手,催促道,“還不快給師兄介紹一下你朋友?!?/br> 差別待遇,這就是差別待遇了。 厲霄河心道,剛帶著應(yīng)九幽到光明堂去的時候,也沒見你這么急著想認(rèn)識我朋友。 任嫣然重新站直了身,孔奕以目光催促厲霄河。 厲霄河知道他這是想問清楚自己是從哪里把小師妹找回來的,于是點了點頭,轉(zhuǎn)向任嫣然,向她介紹道:“這是我二師兄孔奕,是光明堂的堂主,精通醫(yī)術(shù)?!?/br> 然后又看向孔奕,給他介紹任嫣然,“這是我在十萬大山認(rèn)識的朋友,她姓任,名嫣然,是‘萬載一劍’任星野的女兒。” 后面這句話他說得有幾分意味深長,孔奕朝他看了一眼,明白自己的師弟是什么意思。 小師妹這么多年沒有回過無憂城,自然是在外面有別的人家收養(yǎng)照顧,另有身份的。 可是孔奕沒有想到她的身份會這么高。 玄天劍派第一人,“萬載一劍”任星野的女兒,這個身份拿出來,等同于他們師尊的掌上明珠了。 但是他們都知道,自己的師尊對他的血脈絕對不會認(rèn)錯,這其中不知又牽涉到什么事情。 孔奕心中的思緒很快就轉(zhuǎn)過了一圈,沒有露出任何異樣。 他轉(zhuǎn)向了任嫣然,對她微笑道:“原來是任師妹,我?guī)煹芩苣阏疹櫫?。?/br> “師兄客氣了?!?/br> 任嫣然擺著手,想著自己的爹說八大仙宗跟無憂城不熟,看著無憂城從上到下都挺客氣啊,應(yīng)該挺好交朋友的。 不過想到一方面是在商言商,而另一方面是厲霄的緣故,估計孔師兄也是看在厲霄的面子上,對自己的態(tài)度才這么好了。 任嫣然想著,調(diào)轉(zhuǎn)目光看向站在一旁的應(yīng)九幽。 斷魂宗少主聽她說道:“我是剛剛在洞府里拿出玉佩,無意間被吸過來了,你先來了大半天,肯定已經(jīng)把無憂城都玩了個遍吧?” 并沒有。 不過應(yīng)九幽不屑于解釋,只說道:“你覺得怎么樣就怎么樣吧?!?/br> 任嫣然一看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別扭,也不在意,只看向了厲霄河,問道:“你大師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