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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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年一張小臉兒端肅:“先生沒說不成,應(yīng)當(dāng)也成?!?/br> “母后在隴原之時養(yǎng)過小羊羔和小馬駒,還養(yǎng)過小鴨子和大鵝。大鵝就不養(yǎng)了吧,脖子一伸嘴一張將你小細腿咬個大紫豆!你想養(yǎng)什么?” 修年偏頭想了想:“小羊羔?!?/br> “成。那回頭母后去集市上給你弄一只羊羔來。你去問問修玉養(yǎng)什么,回頭也跟母后說一聲?!?/br> 說起修玉,荀肆猛的想起賢妃快有半月未來信了,她這一走大半年了,還未回宮呢!便對存善說道:“小扇兒,快幫我寫封信問問,賢妃何時歸,她那粉嫩嫩的兒子不要了?” 存善得了令,立馬坐下執(zhí)筆。 荀肆見他姿態(tài)端正,便逗他:“看咱們小扇子這架勢多足。” 存善紅了臉:“主子又說笑?!?/br> 荀肆見存善,干干凈凈一張臉,可惜了不能人道。多可憐。想到人道二字,又想到云澹:“罷了罷了,今兒乏了,明兒再寫吧?!苯腥岁P(guān)了門,自己盥洗一番鉆進被窩。 眼一閉,不得了。那人的呼吸就在耳邊一般,荀肆捂上耳朵,又覺得他唇就在唇邊。想起他低頭撫琴的樣子,終于是明白過來,八成是中了那廝的美男計了! 荀肆一直在床上蹉跎到三更才睡。 睡夢中隱約看到那帷幔之內(nèi)二人交疊,床在吱吱呀呀的響,混混沌沌做了此生第一個春/夢。第二日睜眼之時頭暈?zāi)X脹,察覺身下有異,起身一看,竟是來了月事。哀嚎一聲躺回去,口中喚著:“彩月誒,輕舟誒!” 二人推門而入,見荀肆神態(tài),知曉她又來了月事,忙去打熱水幫她收拾,折騰一番后將她送回床上:“快歇著吧。奴婢這就讓御醫(yī)去開方子?!?/br> “不喝了吧?” “不喝疼的緊?!?/br> “哦。” 都怪他。荀肆這會兒什么都怪云澹,他昨日不胡鬧,自己今兒就不會來月事。有點不講理了。云澹下了朝見荀肆沒去永明殿擺弄兵器,便問千里馬:“今兒是二月初幾?” “回主子,二月二十?!?/br> “哦?!痹棋F敢凰?,那胖墩兒到了月事的日子了,不知又疼成什么樣兒呢!上回月事之時找了好幾天茬兒。搖頭笑笑:“走罷,去永和宮?!?/br> 從永明殿到永和宮,倒是不遠,加之云澹腳底飛快,頃刻間就到。 進門一瞧,那胖墩兒捂著被子在床上哼唧呢:“喝藥了?”是問彩月。 “回皇上,剛喝過了?!?/br> “好?!痹棋[擺手要他們下去,自己撩起衣擺坐在床邊。 荀肆睜開眼見到罪魁禍?zhǔn)?,氣不打一處,狠狠瞪他一眼要轉(zhuǎn)過身去。云澹按住她肩膀不許她動:“干嘛?朕又沒惹你?!毖勐湓谒缴希肫鹱蛉斩硕W廝磨,臉紅了一半。 “惹了!”荀肆委屈說來就來:“若不是皇上昨兒胡鬧,今兒也不會來月事!”都怪云澹頭上了。云澹見怪不怪,指指她腹部:“這兒疼?” 荀肆點頭。 “太醫(yī)說你就是從前受了風(fēng)寒,好好調(diào)理興許他日能好。又說不通則痛,氣滯血瘀。往后可不許貪涼了。”他用力搓手:“朕幫你揉揉?!?/br> 搓過手后放在她臉上:“熱么?” 荀肆點頭。 于是又搓幾下,口中念著唐突了,探進被子中放到她腰部隔著衣裳輕輕的揉,竟是緩解了疼。云澹也是頭一回干這種事兒,他心中亦是驚訝,從前不覺得自己能為一個女子做到什么程度,而今真是處處由著她寵著她,就這樣還時常覺得對她不起。 “可好些?” 荀肆點頭。 而后察覺他的手探進褻衣挨著她的皮rou,眼驀的睜大。云澹微微紅了臉:“沒有唐突你的意思,這樣好的更快些?!?/br> 荀肆跟條死狗一樣,一動不動。是不敢動,也說不出是怎么回事,許是昨兒那一通太親密,今兒見著他竟是覺得不自在。僅是不自在就算了,眼掃過他胸膛,竟是吞了口唾沫。荀肆被自己嚇壞了,忙在心中斥自己色胚,他那身子有什么好饞的?不動聲色打量他,還成,倒是可以饞一饞。他這會兒端坐在床上,肩膀是肩膀,腰腹是腰腹,兩條長腿架到床上,加之從前見過他的小兄弟,不大兄弟…荀肆輕輕搖頭,這想的什么亂七八糟的?怎么突然就惦記起他身子了?不對勁不對勁。 她頭腦中天人交戰(zhàn),云澹的手卻是盡職盡責(zé),一圈一圈幫她揉肚子。不出片刻,他手心滿是汗,與荀肆的汗交融在一起。一抬眼,見荀肆臉上也盡是汗,忙住了手,去拿帕子幫她擦臉:“怎么出這一頭汗?” 荀肆胡思亂想這一陣,竟是好了些,也不知是藥起了作用還是云澹的手起了作用。 遂坐起身子,雙手捧著云澹的手,差點落下淚來:“妙手回春??!” 云??扌Σ坏?,任她捧著,待她做完法才抽回手:“朕還得看折子,你先歇息,晚上來看你。” “不。”荀肆握住他那只手:“臣妾舍不得這只手?!?/br> … 這只手用處可多了去了!你才見識多少?瞄她一眼,對門口說道:“千里馬,將折子搬永和宮來吧!” 得,折子都挪地兒了。得虧了皇后這一身rou膘了,不然外頭該傳妖女禍國了。 荀肆感激涕零:“您真是臣妾再生父母…”越說越離譜了! 云澹懶得搭理她,將她推回床上:“快睡罷!” 荀肆哪里肯乖乖睡,身體不舒坦,嘴就壯:“臣妾想喝甜湯?!?/br> “要小廚給你做?!?/br> “做好了?!避魉链揭慌骸澳莾耗?!要皇上喂?!彼敉粢浑p眼,撒嬌呢! “得了便宜賣乖。”云澹發(fā)覺自己也是怪人,荀肆越使喚他他越開懷,起身端來甜湯,勺子舀起一口送到她唇邊,荀肆張口喝下,眉眼彎彎。云澹恨不能將自己變成那甜湯送到她口中。二人你來我往,竟有眉來眼去之感。再一口遞到她唇邊,見她檀口微張,頭腦一熱:“朕想嘗嘗你這甜湯?!?/br> 荀肆咽了那口看向碗中,寥寥幾口,有些不愿,偏巧他一勺又送過來,忙上前喝了。那人卻傾身過來,堵住她的唇,舌兒去嘗那甜湯。荀肆慌忙咽下,口中香甜與他交疊,竟不覺難受。云澹微抬雙眸,見她眼神晶亮望著他,令他心慌,遂抬一手覆著她眼,一手撐在她身側(cè),加深了這個吻。 荀肆頑劣,輕咬他一口,本是為玩鬧,卻不知這險些要了云澹的命。直覺渾身氣血涌到一處,恨不能生吞活剝眼前這始作俑者。 “皇上,折子搬來了?!鼻Ю锺R并不知屋內(nèi)旖旎,在外頭稟道。 云澹不得不鳴金收兵,在她唇上一點,見她嘴唇紅潤,又忍不住輕咬一口,而后笑出聲來。“朕就在外頭批折子,有什么事兒你就喚朕。若是疼的緊,朕再幫你揉肚兒?!蹦锹曇羧岬母鷵街垡粯?,從前的云澹可不會這樣說話。而后放下帷幔,將荀肆置于一方小天地中,要她睡的安穩(wěn)。 荀肆甫一閉眼,定西便在外頭求見。荀肆猛的坐起身,一拍腦門,差點被那廝攪的忘了正事兒,忙傳定西進來。 “如何?” 定西看了眼云澹,不知當(dāng)說不當(dāng)說。 荀肆想起正紅說的:若是萬歲爺與您來氣,您嘴一遞,他就沒工夫生氣了。于是說道:“萬歲爺是主子,能說?!?/br> 定西點點頭:“小王爺說又有人往樓外樓送人了。那兩個姑娘應(yīng)是西北來的?!?/br> 云澹放下筆,回身看著荀肆。他知曉她整日往宮外跑,說是要與云珞一起查案子玩,卻從未過問她查什么案子。這會兒一聽,查的竟還是樓外樓。這小東西眼光真毒。 第49章 無情笑嘆他人癡(十一) 摸腿兒 “小王爺沒吃虧吧?”荀肆猛的想起那群人不好惹, 云珞一人查案,別被他們欺負了。 北星搖搖頭:“小王爺身手不差, 一般人打不過他?!?/br> 荀肆放心點點頭,眼掃過云澹,見他望自己望的緊,朝北星使了個眼色,北星得令忙起身退下。 “你們查樓外樓做什么?”云澹問她。 “那樓外樓美人兒多,臣妾喜歡美人兒?!避魉恋胗浿鴺峭鈽悄切┟廊藘旱馁v籍呢,本想著查查那些美人兒,哪成想那樓外樓竟是這樣禁不起推敲。 云澹也不深問, 轉(zhuǎn)而問她旁的:“云珞這些日子如何?”云珞謀了大理寺的閑差,不常進宮,就算進宮, 兄弟二人也是無話。云澹知曉荀肆出宮是與云珞混在一起, 也并不計較。荀肆這人玩心重, 自己費了這么大勁兒才能吃個嘴兒, 旁人想騙她簡直比登天還難。 “小王爺很中意這差事,整日盡心盡責(zé)查案。是好樣兒的?!?/br> 云澹睥睨她一眼:他盡心盡責(zé)查案是好樣兒的, 朕整日為江山社稷cao勞也不見你夸一句。 荀肆這會兒頭腦靈活, 見云澹神情忙笑到:“但與皇上比起來,還差那么一些?!?/br> 云澹哼一聲, 起身去看她:“可好些?” 荀肆眉頭一皺:“疼。” “賴皮?!痹棋PΦ溃治顾攘艘槐瓱崴?,這才接著批奏折。 過了隆冬, 萬物開化,江山千里春意復(fù)蘇。云澹動了去徽州的心思。回身看看床上那不知攢什么壞主意的人,若是帶她去還不定高興成什么樣兒呢! “太后之前在徽州買了一處宅子, 前些日子寫信給朕,說是朕若是去徽州,可以去住?!敝鸲渎牬采系膭屿o。那人沒應(yīng)聲,顯然沒聽懂。 云??纫宦暎骸霸龠^二十余日,徽州的油菜花便開了。朕恰巧要東巡,可以住在太后買的那處宅子中?!?/br> 床上窸窣,片刻之后一雙rou手捧著一杯熱茶到了他唇邊:“皇上批折子累了吧?快喝口水?!?/br> 云澹喝下:“這后宮就交給皇后了...” 話音未落,那人的手指便豎在他唇上:“臣妾不放心皇上一個人去徽州。臣妾聽聞徽州一帶盛產(chǎn)山匪,那山匪不管天不管地見著人就劫,皇上這樣俊俏的男子萬一被賊人劫了去,到了山上那些女匪可是兇狠?!避魉林v完見云澹低頭不語,又伸手去捧他臉:“臣妾不能讓您一個人去?!?/br> 這一捧,云澹的臉就在她眼前。從前沒這樣仔細看過,而今一看,這廝生的是真真兒的好。哪有男人長成這樣的?眉是眉,眼是眼,唇是唇。怪不得修年修玉生的好,想來他也功不可沒。 “不松手?”云澹笑著問她,大傻子一樣,捧著自己臉不知神思飄到哪兒。 荀肆自然不會松手:“臣妾要去徽州。” “不帶你去。你去了誰打理后宮?賢妃在外頭也幫不了你?!?/br> 哼。 放開他的臉,唇兒一努,衣袖一甩,屁股一抬,坐到書桌上,氣哼哼。 云澹又有些心疼,去拉她手:“朕適才思慮再三,若是皇后不同去,萬一真遇上山匪,興許不得行。” 話音落,見眼前人肩膀一抖一抖,捏起她下巴,這女子忍著笑呢!云澹自知上當(dāng),只得斥她一句:“小無賴?!?/br> 荀肆跳下書桌,口中念著:“哎呦呦肚子疼?!庇峙芑卮采贤κ?。想起要去徽州,登時覺得神清氣爽。腳丫兒支在床欄上一晃一晃,好不得意! === 小院之內(nèi)一聲響動。 云珞坐起身來。 聽到付饒咳嗽一聲,這才放下心來。 云珞連日來噩夢纏身,那夢中盡是刀槍劍戟朝他招呼,最可怖一次眼見夢中人頭落地,又在地上滾出一尺遠。夜里噩夢之人,醒來之時只覺得慶幸。 睜眼呆愣許久,這才起身。 付饒已將熱水燒好,見他眼睛之下烏黑一片,知曉他許是又做了噩夢。于是將水盆放下,為他去清腦丸。“老是這樣也不是法子,小的今兒上街尋個安神的方子回來給您煎了。” “好?!痹歧笾獣宰约盒牟≡谀膬海娥埡靡馑蝗谭魅?,便應(yīng)了聲。凈了面,又服了清腦丸,這才出門上職。 京城尚算太平,他在大理寺謀的是閑差,到了之后點個卯,與諸位大人問個好,轉(zhuǎn)身又出了衙門。他要付饒尋了幾個江湖中人,這幾個江湖中人散在城中。云珞喜歡聽江湖事,家長里短更是有趣,有時坐在茶樓中一坐便是一整日。 老祖宗曾幾度叮囑,要他糊涂活著,而今被他牢牢記住,本是大好年華,卻生生活成了一個閑散王爺。唯一的正事兒便是樓外樓。 那樓外樓門道多,起初以為天子腳下哪里會有人敢如此橫行。查的深了才發(fā)覺,許多事壓根到不了天子眼中。那樓外樓中的女子,竟又是與人牙子有關(guān)。打大義各方拐來的女子,往死里打,打到不敢再聲張,于是就安心做了人牙子和樓外樓后臺的搖錢樹。樓外樓人多眼雜,更是滋生許多見不得人的買賣。各種丑事盤根錯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