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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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珞查的便是這個。 今日坐在茶樓里等荀肆,云珞眼落在街上,看到街角一個女子搖晃而來,不是荀肆是誰?朝窗外丟一顆瓜子,恰巧丟到荀肆頭上,見她仰頭怒目而視,忍不住笑出聲。 荀肆上了茶樓坐在云珞對面,見他嘴角有烏青,便問他:“吃虧挨揍啦?那幫孫子竟是連你都敢欺負,不如直接找皇上收拾他們好了!” 云珞忙搖頭:“萬萬不可。他們之所以敢如此兇狠,八成是以為臣弟在皇兄面前不受待見,那些人精著呢!都查到這會兒了,此時卻找皇兄,恐怕要前功盡棄。咱們且忍忍。” “成吧。”荀肆丟了一顆瓜子到口中:“你說那些老家伙真敢把朝廷的消息透出去?” 云珞點頭:“興許會。但為了究竟是人還是財,此時尚不知。但那樓外樓的女子生的美,那些老頭子興起之時丟幾句混話出來卻是極容易的?!?/br> “大前年西北兵敗與此事能有干系?”荀肆說的是大義八年,荀家軍本應全勝,敵人不知為何調轉了矛頭,劫了西北衛(wèi)軍一處暗倉。此事說起來蹊蹺,但因著當時離朝廷遠,無法追究。打過那一仗便作罷了。 云珞點頭:“興許。臣弟找了些江湖人士混在城中各處,這些人放在人堆里都是稀松平常之人,回頭要他們去樓外樓再探再報?!?/br> “好好?!避魉劣挚戳搜墼歧竽樕系膫?,氣不打一處來。云珞見她神色,忙說道:“皇嫂休要為臣弟出頭,否則皇兄知曉,不定要如何怪罪您。” “你皇兄才不管。”荀肆衣袖一擺:“而今皇嫂是那自在人,你皇兄整日忙于朝政,不大有空閑?!背嗣刻於家獙まH子宿在永和宮。 荀肆對此不滿。哼,他睡便睡,還手腳不老實,荀肆拍他手又拍他腳,應接不暇。 二人說了會兒話,荀肆要起身去集市上給修年修玉抓羊,云珞一聽興致起了,便隨她同往。 京城傍春之時,集市最為熱鬧。貓了一冬的農人一股腦趕在這會兒出了門,集市上家禽家畜熱鬧的緊。荀肆有些后悔沒將自己那只雄赳赳氣昂昂的斗雞抱出來,興許還能賺些碎銀子。前頭一只小羔羊,兩只巴掌大,看樣子是剛生出來不久,走路之時搖搖晃晃,小耳朵一顫一顫,十分好玩。荀肆便想著送給修年。 遂上前詢價:“這小羔羊如何賣的?” 那農人抬眼看看荀肆一身粗布打扮,只當她是尋常人家,于是伸出兩根手指頭:“二十文?!?/br> 倒很劃算。 荀肆點頭,欲叫正紅掏銀子,遠處卻來了幾個紈绔子弟,提籠架鳥,好不自在。指著那農夫的羔羊:“那小羔羊給小爺拿回去烤了?!?/br> 農夫面露懼色,又不敢多言,只得對荀肆說道:“這位姑娘看別家吧!” 荀肆哪里肯,指著那打頭的紈绔道:“一兩銀子放下,羊羔你帶走。” 那紈绔本是京西巨賈謝雨之子謝無量,仗著其父每年捐的銀子大肆橫行。荀肆哪里知曉他是誰,只看他長著一張討打的臉。 謝無量見荀肆臉倒是生的不錯,可惜貼了一身rou膘。搖頭嘆氣:“小爺給你一兩銀子,你陪小爺睡一宿?!?/br> “大膽!”云珞聽他這樣侮辱荀肆,登時急了,站到荀肆身前:“前方何人?竟敢如此放肆!” 謝無量看云珞一個玉面書生竟敢口出狂言,大笑出聲:“嘖嘖,胖妞還養(yǎng)了小白臉?”話音未落,荀肆已飛身上前照他面門來了一拳! 謝無量哪見過這樣的狠茬兒,一手捂著鼻子一手指著荀肆道:“給爺打!” 幾個壯漢撲將上來瞬間將荀肆等人圍住。 荀肆好些日子未打架,這陣勢一出,手心極癢。殊不知謝家巨賈,請的都是江湖高手,并非等閑市井無賴。幾拳開下來便覺出厲害來。 定西跳到荀肆身旁道:“都是練家子,您先撤?!?/br> 荀肆不理會定西,從衣袖扯出一節(jié)軟鞭,這會兒應當謝謝那祖宗了,賞自己那些兵器。萬萬沒想到這樣快便用上了。 見其他人正在纏斗,順手揮了軟鞭,那軟鞭一出,纏到謝無量手腕上,荀肆借力上前,一把扣住他脖子,用了六成力氣:“你個腌臜東西!也敢在老娘地盤上撒野!”從前隴原是荀肆地盤,而今京城亦成了她地盤! 謝無量臉面青紫,手掌攥住荀肆手腕,艱難吐出:“姑娘饒命?!?/br> 熟不知從人群中走出一人,悄然到荀肆身后,手間一支暗鏢射了出來,荀肆察覺有異,抬腿躲開,卻被那暗鏢擦破了褲腿和皮rou,登時鮮血直流。正紅躥跳過來護在荀肆身后將那人放倒。荀肆低頭見褲管通紅,想到回宮要被云澹訓,更是氣不打一處,手中力氣更甚一分。那謝無量眼看著就要斷了氣,卻聽一老人說道:“姑娘且慢?!?/br> 荀肆回身望去,一個老頭身著上等蘇繡衣褂,紋理間走著金絲銀線,何等富貴。 “你是何人?”荀肆手勁微松,問那老人。 “老朽乃京西謝雨,姑娘手中之人乃犬子謝無量。請姑娘高抬貴手?!敝x雨其人,大義朝哪個不要讓他三分。今日要他為謝無量低頭,也是罕見。興許是那女子出手狠辣,跟在他身旁的人又都不凡,叫謝雨收了戾氣,好聲好氣與荀肆商量。 “要他與那農戶道歉!他顯然不是頭一回!”荀肆一臉正氣,眉頭揚著,頂天立地女英雄。 “還不去?” 謝無量自荀肆掌下逃出,捂著脖子對那農夫說了句:“對不住?!倍筇拥街x雨身旁。謝雨狠狠看他一眼,朝荀肆拱手:“多謝姑娘。” 荀肆手一揮:“不必?!?/br> 要正紅掏了一兩銀子給那農戶:“受驚了您?!倍髲澤肀鸶嵫颉?/br> “腿…”云珞跟在她身旁,見她腿上流血,心下自責。竟在自己眼下遭了暗算。 “無礙?!避魉潦忠粩[,低頭見血似是還流,便單腿跳到路旁,由正紅幫她包扎上。抬眼見云珞神情不睦,忙說道:“這算什么?上陣殺敵之時隨時有掉腦袋的可能。只是今日被這幾個小賊暗算,多少有些丟人?!?/br> 云珞不想叫荀肆看出他心疼,便扭過臉去:“時辰不早了,送您回去?!?/br> 定西將云珞的神情看了個清清楚楚,心道這小王爺怕是也著了肆姑娘的道了。手肘拐了一下付饒:“我們回去了,你照顧好小王爺。” 荀肆打了一架,心情極美。抱著羔羊一瘸一拐回了宮,進了永和殿見修年修玉正在院內背書,便將那咩咩叫的小羔羊放到他二人面前:“瞧瞧,母后給你們抓的羔羊,是不是比旁人養(yǎng)的東西強?” 修年眼尖,指著荀肆腿道:“母后,您…” 荀肆忙捂著他嘴:“噓。別吵。母后無礙。你們先玩兒,母后進去拾掇拾掇?!避魉量刹桓冶辉棋V獣宰约涸趯m外打架一事,擔憂那廝一生氣便不許自己出宮了。 一邊朝臥房跳一邊說道:“正紅,快,換衣裳,別被皇上…”話還在嘴邊呢,見床邊坐著一人,寒森森看著自己,忙住了嘴。 “過來。”云澹朝她擺手,適才正在批折子,聽靜念說她在宮外打架了,還受了傷。心疼的要死,冷著臉要她去床邊。 荀肆許久未見到云澹這等神情,以為自己壞了規(guī)矩惹他生氣了,便立在那不敢動。 云澹見她不動,站起身到她身前:“還要朕請你怎么著?”彎身打橫將荀肆抱起,將她放到床上:“打架了?” 荀肆嗯了聲,去看他臉色,他抿著嘴,耷著眼,分明是生氣了。 “臣妾今兒去給修年修玉抓羔羊…嘶…”云澹扯開了她的褲管,看到白嫩嫩一條小腿上被擦出一條長而深的傷口,一陣心疼。悶著頭去拿損傷粉,一手按著她腳踝,一手灑了些上去。 荀肆嘶一聲,訥訥道:“疼~~~” “活該。打架之時不知道疼?誰要你逞能?”口中說話狠,低下頭吹的氣卻是輕飄飄的,卻也不肯再跟荀肆講話。 荀肆想起正紅說的那句,若是皇上氣了,便將自己的嘴兒遞過去,興許就不氣了。有心試上一試,于是傾身上前,在云澹臉頰輕輕一吻。云澹哪里見過她主動,抬眼看她,她卻不知羞一般,唇落在他唇上,口中呢喃:“不氣了好不好?” … … 一片羽毛搔過云澹心尖兒,令他顫了顫。這胖墩兒知曉了他的軟肋,知曉如何讓他消氣。這往后還如何相處?你一板起臉,她便來這么一出。有心要訓他,甫一開口,那小人兒又湊將過來,輕輕啄他:“生氣是小狗。” “你以后出宮若是再打架,便不要出去了。樂意打架的話,朕尋幾個江湖高手在后宮陪著你如何?”云澹好不容易找回心智,抓緊了時機訓她,手落在她傷口周圍:“今兒這是射偏了,若是準頭足些,你這條腿就廢了?!彼罩鉃樗?,二人姿態(tài)頗為狎昵。 荀肆那顆色心又蠢蠢欲動,收回腿爬到云澹身旁,偏著頭看他。 她眼中冒著賊光,惹云澹一驚:“做什么靠這樣近?” 第50章 無情笑嘆他人癡(十二) 咬脖兒…… 荀肆眼神灼灼, 小臉兒通紅,吐氣如蘭:“親嘴兒嗎?” … 這回換云澹不自在, 輕咳一聲別過臉去:“你別招惹朕,招惹了你又不管?!惫軞⒉还苈竦氖聝耗愀傻倪€少嗎? 荀肆咧嘴一笑:“逗您玩呢!”將頭靠在云澹肩膀:“人家今兒出宮之時順道瞧了瞧去徽州的官道,可不好走。興許得提前幾日才能趕上花開?!?/br> 云澹手指點在她額頭:“這宮里算是一日都留不住你。朕今日與宋先生說了,與你出宮之時,后宮便交由宋先生照料著。左右后宮太平,不會出什么事。你這幾日叮囑你那些好姐妹,你我不在之時她們切勿起幺蛾子,只管好好過自己的日子?!蹦┝思恿艘痪洌骸跋雭硭齻円渤霾涣耸裁寸鄱曜? 最能折騰的人被朕帶走了?!?/br> 荀肆不服:“皇上此言差矣,后宮這樣太平,還不是臣妾治理有方。” ?云澹捏她鼻子:“愛妻所言治理有方, 可是前些日子帶著良貴人出宮吃茶, 順帶調戲了一個民間女子?又或是與富察婕妤在湖中鑿個冰窟窿撈魚, 險些掉下去?又或…” “這些都不作數, 這些是平日里姐妹們玩鬧,不算治理。”荀肆狡辯道。 “那你跟朕說說你如何治理的?” “這個嘛, 三言兩語說不清?;仡^臣妾慢慢與您道來..” “胡扯。”云澹笑出聲, 指指她腿:“還疼不疼?你今日打架,云珞也在, 他怎么沒護著你?” 荀肆聽出云澹怪罪之意,忙坐直身子:“此事可怪不得小王爺。小王爺是護著臣妾的,但他也應接不暇, 何況是臣妾輕敵了?!彼χ忉專麓步o云澹比劃:“您瞧,當時臣妾捏著那紈绔的脖子, 以為身后沒人…小王爺正在那頭打架呢,若是沒有小王爺,臣妾就交代了?!避魉烈浑p手緊著擺:“怪不得他怪不得他。” 云澹本是隨口一問,見她這樣緊張云珞,便冷了下來。他心中微堵,她與云珞才相處多久?怎就要這樣護著了?深深吐納,將那口濁氣吐了方說道:“你可知你打的是何人?” “一個紈绔子弟。他父親看著體面些,穿著走金燙銀的衣裳,頗有些排場?!?/br> “你打的人叫謝雨,是我朝巨賈。西北衛(wèi)軍的軍晌,他捐了不少?!痹棋P毖劭粗魉?,今兒聽說她在集市上將謝雨的獨子打了,頓感頭疼。明兒上了朝,那些老家伙不定要怎樣造反。但這些自是不必與荀肆說,她打的好,那謝無量整日欺男霸女,是該打。 又看了荀肆一眼,她那小rou手力氣倒是大。靜念說她小rou手捏著謝無量脖子,捏的謝無量面色青紫,差點一歪腦袋咽了那口氣兒。這胖墩兒打架這樣狠,想來從前說她在戰(zhàn)場上殺人不眨眼應當也是真的。于是握了她手問她:“你從前隨荀將軍上戰(zhàn)場,可殺過人?” “殺過??!”荀肆坦蕩,這等事有何不能說。 “殺過幾人?” 荀肆翻著眼睛想了許久也算不清楚,遂搖頭:“記不清了。你死我活的事兒,可來不及數人頭?!?/br> “朕而今也是練了功夫的…”云澹伸出手,手心可是添了不少繭子:“瞧見沒,每日握劍?!痹棋?刹幌裰x無量那樣無用,若是有一天被荀肆掐了脖子,她鐵定不會殺他,但他未必活得下去。云澹要臉面的。 荀肆不知他說這話是何意,湊上前去認真看他的繭子道:“皇上,您握劍的姿勢不對啊…” 云澹氣餒,收回手,幽幽看她一眼,又問道:“你與云澹在宮外都做些什么?”還是對適才荀肆為云珞辯白之事上了心。 “查案。”荀肆說道。 “單單查案?” “不然?” “不吃酒?不喝茶?不聽曲兒?” 荀肆聽出了不對,回身看著他:“您派人看著臣妾?” “保護你。” ?這叫什么事兒,荀肆頓時生了氣:“您若是不信任臣妾,臣妾不出宮便是。派人看著臣妾是何意?擔憂臣妾給您扣頂綠帽子?” “你大可不必這樣說話?!痹棋R娝鷼?,也覺得掛不住面子:“你是朕的皇后,朕派人保護你安危,并沒錯。你心虛什么?你背著朕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了?” 荀肆咬著嘴唇不說話,鼻中咻咻喘著氣。從前有想過他興許會派人監(jiān)視自己,但那念頭一閃就過了。今日聽他說出這些話,真真的有些傷人了。深深吐納好幾口才開口問他:“皇上覺得臣妾會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呢?譬如呢?” 云澹知曉兩人話趕話趕到了那,這會兒講不出個所以然來,是以站起身說道:“歐陽丞相在等著朕,夜里不過來了?!?/br> 不過來便不過來!荀肆起身氣哄哄施了禮,而后坐回床上。 正紅見云澹沉著臉走了,慌忙進門來,見荀肆坐在床邊生悶氣便上前問道:“又鬧啦?” 荀肆抿著嘴不說話,生了半晌悶氣才覺出不對來,他是天子他了不起,一甩臉走了。 這下愈發(fā)委屈,竟是吧嗒吧嗒掉起了眼淚。正紅在一旁看的直傻眼,主子近日這眼淚也忒多了些。忙拿出帕子幫荀肆擦臉兒:“天訥,怎么還讓皇上給氣哭了?向來是您□□上的啊...不是說吵架之時遞上小嘴保準兒讓皇上什么都說不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