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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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豹冷哼了一聲:“南原該用的可用的,都擺在在這里了。也不掂掂分量,多大的屁股多大的板條凳子?!?/br> 胡三無魚眼一蹬,血口里頓時口水橫飛:“你這沒牙沒齒整日只知道吃素的野貓,你當(dāng)真我怕了你不成?!?/br> 若兒這才知道,那籃子青菜竟然是這豹子的吃食,她的眼神更是止不住地偷偷往豹子嘴里看去。 黑豹尾巴在地上一掃,勾過被冷落在旁的菜籃子,作勢就要走了,胡三無見謾罵不成,連忙改口,“行行行,我知道你也是守著天機那老不死的破規(guī)矩,這么多年的老伙計了,我也不讓你為難,你看看,就把我的護腕改改,送給我的徒兒,這就浪費點你的皮毛火星子的,你不說,我不說,她不說,老不死是絕對不會知道的?!?/br> 胡三無憋紅著臉,就要將手腕里的兩個古怪東西拉拔下來,之間那護腕黑乎一片,也不知道浸過了多少汗水血水,卡在那粗短的兩腕之間,很是牢靠。黑豹放下籃子,“別白費力了,那護腕是藏拙當(dāng)年親自給你們定下的,也都是開過眼的,認主的很,就算改成她的大小,也是用不起來的,白白浪費了這副控力之腕?!?/br> 若兒這才知道那兩只看上去臟兮兮油膩的護腕竟有這樣的價值,她心里實在有些異樣。胡三無這可急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今個兒不是要得了失言之名,這可不成,你就是湊也要湊出一樣來。” 黑豹見了這潑皮今個兒是不打算走了,看看籃子中的青菜都被凍焉了不少,“我送她一套南原普通弟子才可用的軟甲,”說著就往鋪著各色甲類的擺放臺上看去。 胡三無又時不肯:“南原用的都是些剩下的貨色,土雞中選出的鳳凰,這能做什么用?!?/br> 黑豹也有些躁了:“上位弟子的器具才能刻上地眼封印,唯主聽命,死物死認,她只是個小童,上好的材料到了手里也是糟蹋,駕馭不得當(dāng),更不會聽命于她,你好心求寶,物極必反,靈物反撲可就是大過錯了?!?/br> 這倆你一言我一句,爭得不可開交:“什么是地眼?”小女娃及不識相的插了進來。 黑豹回了一句:“世上有紅線種姻緣,人手里身上用的百種死器,也可和主人種上關(guān)聯(lián),如同替器開眼,死物開眼,名為地眼。有了地眼的器具,威力大增,護具更固,攻器更銳。” “那就種個地眼吧?!比魞合胫@倒不錯,左手小白,右手小黑,遞了過去,“每個都開上一個眼,打在匕首柄子上就是了,也不會磨花了?!?/br> 胡三無一看兩把稀奇古怪的匕首,“這是什么小孩玩意,徒兒,你別瞎摻和,我再和這沒牙豹子理論理論,我說是誰為你出的遠冰洋,上得洞君島,磨破了多少雙鞋,錯過了多少堂他的課?!?/br> “走,”它身影一閃,往狹長的樓道上跑去,若兒連忙跟了上去,胡三無嘴里還是說這陳年往事,看這兩道身影沒了蹤跡,這才跺腳跟了上去。梯樓又窄又多,黑豹正是拾階而上,足足拐了十幾個梯口,八層閣樓,竟有千道木階,木階老舊,走得曳擺有聲,費了好些時間,才到了頂層。若兒原本以為這閣樓是一層一原的擺設(shè),走到頂樓,才記起了底層擺得是南原的器具,也就是說北原并沒有配備相應(yīng)的器閣閣樓。 頂樓正是自下上看時的漆黑之處,本以為高空中中,風(fēng)雪更盛,才知道八樓之上,竟然無風(fēng),連雪都只有星點不入。這時天空的星辰正空而亮,人站得高處,仿佛觸手即可摘星披月,只可惜,冰原無月。若兒小嘴都還沒來得及合上,就被一旁的一頂漆黑巨爐嚇了一跳。爐身直入樓頂,開了一個巴掌大小的孔洞,瞅著幾人。 爐中只可以看見一些黑色的屑狀物,那黑豹子一近爐身,全身黑毛倒豎,滋滋地冒出幾條黑藍色電光,轟的一聲,星空之上,似有電光閃過,胡三無上來之時,剛好看到爐中電火已經(jīng)升起。黑豹身子半立,沉聲道:“取貼身之物以祭眼?!?/br> 若兒哪還懂這些,胡三無見黑豹擺出的架勢,雖還不明白怎么回事,“貼身之物,用來羈絆死物之意志。” 若兒還是不明白“貼身之物?”胡三無從一旁拿過一把絞剪,“就挑些累贅多余的貼身物,頭發(fā),真是榆木腦袋。” 若兒哦了一聲,摸了摸自己老是不見長長的頭發(fā),心里有些不情愿,再看看兩把匕首被黑豹塞進了火爐,“這可都是木頭做的,可別真的燒成了死灰,” 她心里猶豫著,手里就慢了幾分,黑豹兩眼一凜,逼得她手下一急,只覺得手和頭皮都是一痛,有些毛糙的發(fā)上絞了下來,發(fā)上還沾上了幾滴不小心帶過的指血,若兒痛咧著嘴,將發(fā)束丟進了爐里。 黑豹突然朝天長吼,只見空中先是雷鳴隆隆不斷,再是道青藍電光破星凸現(xiàn),電光火花襲卷包圍,黑豹身軀一震,身上的藍光引著巔峰天閃,一下子擠入了黑爐,爐中的黑屑活了起來,正是電球火光爐中燃,很快將剛丟進來的頭發(fā)吞沒成了幾縷青煙。兩把匕首也被投了進去,黑青藍色在爐中翻騰吐焰,突地,兩朵四瓣藍白花綻了開來,慢慢地火熄了下去。 若兒迫不及待地跑上前,也不怕燙手,將兩把匕首掏了出來,只見兩朵栩栩如生地花骨現(xiàn)在了匕柄之上,匕身之內(nèi),只覺得有了呼吸一般,貼著掌心的皮膚,翼翼而動。 “正是兩把上好的花木之匕,有靈有血,”黑豹滿意地說道:“剛好合你之用。” 下章預(yù)告,小試陰陽得天眼 045 雙闕伴地戲云馳 見若兒愛不釋手的歡喜樣,胡三無這便宜師父總算臉上貼了些光彩,“乖徒兒,你先來比劃上幾下,看看哪里還有些不順風(fēng)不順手的地方,找些出來,再讓它給拾輟拾輟。” 黑豹喉頭里禁不住咕出來了幾聲不滿地低吼。 若兒看在手里平添了無數(shù)光彩的陰陽雙闕,腦里又是想起了當(dāng)時黑玉頭次使用匕首時的一擊穿碎的威風(fēng)摸樣,心里不禁癢癢了起來,黑玉那時的呵氣一劍正是直沖溪石而去,若兒眼珠子一轉(zhuǎn),心念也才微微作想,兩朵藍色花骨暗自綻開,黑白匕身卻是心領(lǐng)神會,光亮點點過后,幻化成了幽白幽黑兩色,匕身發(fā)出輕嘯之聲。 云馳還在惱怒著三無的無理取鬧,豹耳之中,傳來匕風(fēng)陣陣,兩道靈匕已經(jīng)襲來,真是該一窩端的兩個匪師賊徒,它嘴里罵了一句,身脊曲弓,皮毛之上,再現(xiàn)出了幾分電光之色,身子更是輕巧了起來,只見電梭如云,利落的避開了匕首。吃素的豹子也是有些火氣的,它伸開四肢,一擊而出,藍光閃電破腿而出,兩把匕首近身欲擊反倒被一電飛退。 陰陽匕首被猛電擊中,先是如同被打蒙住了一般,在在空中僵持了片刻,電擊之時,若兒就覺身子一麻,原本玩笑的心思為此斂起了不少。一試就要到底,她見一旁的胡三無也是沒有喝阻,心里更是不肯屈饒,硬著頭皮,心神再是一振,只見兩把匕亮光再起,不中豹身不罷休,兩匕一合,化為一道黑白奇光,將那道擋在前頭的藍電穿了過去,又是開始了新一輪的緊追不放,匕首追得越急,黑豹腳下的電光更盛,只見兩道黑影,在塔頂如飛而過。豹身越快,若兒心里更是快速地催動著,她并沒有發(fā)現(xiàn),掌心已經(jīng)滿是累汗,原先封凝在內(nèi)的藍花也顯出了一些,匕首身上藍光磷磷,破開閃電,又是一個加速趕上了云馳。 胡三無眼里驚色連連,轉(zhuǎn)身看著若兒,只見她小臉上出了汗,臉色早已凝色層層,分明是將自己的一句玩笑,當(dāng)成了真正的較量。閃電豹的速度在這冰原上之內(nèi)都是一等一,就算放在了傳說中的禁之淵里也是排在了前列,胡三無和它一起御敵無數(shù)次,對它的速度也是見識了無數(shù)遍,今日這樣的匕追豹飛的景象著實罕見。 黑豹躲避之時,眼里的輕慢早就被凝重的眼神所代替了,它突地一停,這回不僅是四肢,連著整個身上都起了無數(shù)的細小電光,它如同盔甲加身,只見豹眼之中,射出了兩道手臂粗細的電柱,正面就要迎上了匕首。電光火石之間,兩把匕首掉在了地上,匕身上的幽光一隱而沒,兩朵藍花也黯回了先前的藍骨朵。若兒癱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喘著氣,額間正是汗如雨下。 胡三無和黑豹交換了一個眼色,”你這是開得什么地眼,都老成精了,還和我的小徒兒較真起來了,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焙裏o滿口的埋怨,仔細地將若兒查看了一番。 黑豹四肢再度落地之時,備戰(zhàn)時的云馳電盔又變回了一身黝黑亮毛,“這次開的并不是地眼?!?/br> “兩個地眼都開不好,連這么簡單的活都會失手,看來器閣要換個閣主做做了,”胡三無嘴里還是不輕易饒人。 “平日你用手上的力之腕的時候,能這般隨心所欲,要發(fā)力就發(fā)力,要收力就收力,我看不見的”黑豹瞥了她那副殘破護腕。 “都用了幾十年的東西了,一會兒使得上力,一會兒使不上力的時候多得去了,更何況藏拙那老家伙,好東西都藏著掩著的,盡想著帶到土里去,還能真心送給我什么寶貝貨色不成。再加上我力氣本來就大,用不用也都是一個樣?!焙裏o又是一通牢sao。 “開了地眼的器具,只是加倍了些原本的性能,你的是力之腕,也就加上你自身的一半臂力,或者是照著你的心性,控制住力道,長年用下來,用的多了,畢竟是死物,不會自采自補,自然是耗損一空,老化失了效用也是正常。你我方才也都看到了,這一對匕首,可不是只強化了屬性而已,現(xiàn)在看來,我倒是走了眼了,這匕首想必本來就不是普通的死物器具,恐怕還是有了些活性了的靈匕?!焙诒獙岩啥颊f了出來,“你這小徒弟這副筋疲力盡的樣子,正是將靈力都用在了剛才的追逐之上,物隨主而動,靈衰竭而靜,正是無心之中開了天眼?!?/br> 胡三無這還有些不信,她剛想去拿匕首看上個究竟,只見匕首一個轱轆轉(zhuǎn)身,竟當(dāng)真活了一般,不愿到了她的手里。若兒歇了一會兒,總算緩過神來,她只覺得身上的襖子如同剛水里拉出一般,濕了個精光,腹里也是一下子餓了起來,她見胡三無和黑豹正圍著她的匕首,擔(dān)心被看出了破綻,心正憂著,只覺得腳上又是一緊,兩把匕首主動飛了回來。 這在以前,也就是黑玉才有這么個能耐,今個兒是怎么了,若兒想起方才自己和黑豹的一來一往,那兩把匕首聽話的一塌糊涂,她用手捏了捏匕首,只覺得下手之處,如同人的肌膚溫?zé)崤?,這是何時開始的,分明就是活物。她嚇得連忙收回了手,抬起頭時,正對上兩雙眼,心里知道,這是麻煩又要來了。 “若兒,”胡三無看她臉上還有些驚駭未定,又是記了黑豹一筆爛賬。 “師父”若兒怕她多問,搶先答道:“徒兒很好?!庇质菙[出了個人獸無害的笑臉。 黑豹可不比胡三無那么好糊弄,“小娃,你手上的這兩把花木匕首是哪里得過來的。” “這是貞木匕首,黑玉jiejie也叫它陰陽雙闕,不是什么花木匕首。”若兒解釋道。 “木上花開,兩花夭夭而立,你動花開,暗香浮沉,確實是兩把花陰木陽匕?!焙诒跉馐挚隙?。 “這不正好,那日那紫毛鳳凰說你是個無元無素的道術(shù)白板,我心里還擔(dān)心你以后你沒了馴獸之類的輔助道器,只靠一身武斗會有些麻煩,有了這兩把開了天眼的匕首,就如同多了左臂右膀?!焙裏o夸獎道。 黑豹只覺得這胡三無就是個四肢發(fā)達,頭腦空白的貨色,“你當(dāng)真以為人人都是受得了天眼靈器,想得倒是輕巧,也不思量一下,她這副身子,根本吃不消這樣的耗損。你可還記得當(dāng)年地原上位弟子滅破的摧心弓,” 胡三無臉色變了變,“你這話是什么意思?!?/br> “原里對著天眼控制的及緊,你這樣的強橫體魄還罷,雖不是修道之人,沒有那思之靈,但好歹也算是有些正氣,不怕歪想邪念入侵。原里的一干人等中,每原也就只有幾個上位弟子才能用上天眼靈器,更是經(jīng)過天機長老的悉心篩選,最后才送到我這里來開出天眼,每人還只是一開,何時有人一開一對子的陰陽天眼。摧心弓一朝損命害人無數(shù),這樣的慘事我可不想再見一次。”黑豹的話讓另外兩人都聽的一愣。 “這又怎么能夠相比,地原的滅破生性嗜殺,又最喜歡用獸心血來養(yǎng)弓,弓更因此及為兇猛,箭箭致命。弓受了太多血戾,才會在他閉關(guān)幾日不見血食之時,無故攻主?!焙裏o辯解起來。 “一把弓就幾乎耗食盡了那么個精壯漢子的骨血,你可別忘了,摧心弓到現(xiàn)在都是不見蹤影。當(dāng)年等到眾人發(fā)現(xiàn)的時候,滅破的骨髓心肝五腑都去了個干凈,旁邊聞訊趕來的幾名弟子也是死傷慘重。這才有了若開天眼,必先得陽之維這個死規(guī)矩。你是沒有親眼見到,我可是見得清楚,冰室之中血橫rou濺,滿室殘臂斷肢,正是血腥到了極點。當(dāng)年,二原長地崛也是為了這事險些將我這破樓子全捅了?!焙诒铝撕菪模骸斑@對匕首我要收回來?!?/br> “這怎么可以,”另外兩人都不肯了, 胡三無罵道:“先不說這匕首本就不是你的,這從頭到尾,你也就出了幾根電光做個引子,你要拿回去,除非賠回我徒兒的血rou毛發(fā)。” 若兒也不肯:“小黑小白是貞木樹魄送我的活命之禮,你不能收走,” 黑豹一愣:“樹魄之匕,。” 若兒輕拍了下嘴,真是不牢靠,反正已經(jīng)說了,就說個清楚,“正是一棵幾百年的貞木樹魄轉(zhuǎn)送給我,兩匕兩根,” “想不到我在冰原多年隔世而居,百年如同彈指過。世外已經(jīng)多了不少厲害角色,小小一顆樹魄竟也長出了雙修之靈根。陰陽同體自會相生克制,想來也是不會禍害侍主的?!焙诒獰o端傷感了起來。 胡三無可懶得管這些陳年舊事:“那你說說,如何才能夠讓若兒不至于被這靈匕首耗盡。“多親多近,馴獸尚且有真心,何況是本為同源的花木靈匕,”豹眼略有深意地看了正暗中竊喜的若兒一眼,轉(zhuǎn)過身時,卻是傷色滿目,它叼過了那籃子青菜,身影如電,已沒了蹤影。 胡三無嘆了一口氣,若兒覺得奇怪,比了比嘴里,“師父,它真的是只豹子,沒牙還只是只吃青菜的豹子?。” 胡三無搖了搖頭,似答非答地回道:“曾經(jīng)有段時間被逼吃了些果子,只是,現(xiàn)在是再沒這個機會了。”語氣里,也是難得的有了傷感之意,她不想再多說,催促起若兒離開了器閣。 下章預(yù)告,更靈期提早的黑玉咆哮體~ (昨天開始寫到小高潮部分了,有點難寫,估計大大們看到,該是下周更新的內(nèi)容了,興奮~嗯,就幫我祝福下,祝福內(nèi)容如下~世界和平~) 046 咆哮之下出睡蟲 胡三無對今日的結(jié)果很是滿意,一番鼓勵后就讓她早些回去了。若兒本也已經(jīng)很累,只是對陰陽的出色表現(xiàn)而有些措手不及,心里的喜意將疲乏沖淡了一些。她思前想后,還是決定今個要破例去找下黑玉,將事情的前后通告一番。 順著茫白雪路而下,兩路風(fēng)光依舊,只是到了樹叢之時,才發(fā)現(xiàn)有些不同尋常,光棍樹被連根掀翻了起來,枝條不知為何斷的亂七八糟,隱在樹后的小徑也是曝了出來,禿地之上只見幾個還沒來得及被風(fēng)雪掩蓋的腳步,若兒一驚,慌忙跑了進去。 狐洞之內(nèi),冰床依舊冒著攝人寒氣,周邊并沒有明顯翻動過的痕跡。兩只小息歪靠在旁,氣息還算平穩(wěn),只是昏睡不醒。若兒四下一看,看到人之思依舊被丟在床腳,只是那本五元陳事卻不翼而飛了,她來不及做其他細想,再往書室沖去, 黑玉項鏈不知為何被丟放在了出口,若兒一把抓過項鏈,急呼著:“黑玉jiejie,你還好吧,這是怎么回事,是什么人來過了?!?/br> “若兒,”黑玉的聲音里還殘留著幾分悸動,影弱息微“你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若兒將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說道火狼時,黑玉的靈體又是一陣止不住的波動,聽到若兒化險為夷后,黑玉才來了一句:“你該將它攔腰斬斷,而不是只留下一根尾巴?!?/br> 若兒不置可否,又將黑豹和胡三無的一番較量,器閣的林林總總都說了個遍,聽到最后,黑玉才道,“花木之匕,你將它們祭出來看看。” 若兒心底一動,只見兩道驚鴻迭然而出,黑玉看著上面的兩朵栩栩藍花,眼里也有了幾分欣慰:“果然是有不一樣了,和你的本體氣質(zhì)更合契了些,記得日后要多多磨合。想來你是遇到了難得一見的閃電鑄造獸,就算在萬物之靈的人之中,也沒有幾個巧匠能有這樣的技藝。他日如果有機會倒是要見上一面。你先去清點一下,看是少了哪些東西?!?/br> 狐洞里頭,翻動的痕跡并不明顯,但在書室之中,卻是被搜了個遍,平日整齊擺放在書架上的書被丟棄了一地。若兒貓著腰,撣著地上的雪塵,將書一本本的放了回去。幾個歪斜了的架子也被推回了原位。點查到了最后,若兒面上有了難色:“jiejie,我可記不住有多少本書,缺了幾本也是不緊要的。倒是外頭少了一本書,也就是本空白冊子,只要我合用的人之思還在也就行了。” “方才…的情況當(dāng)真有些危急,我無奈之下躲進了黑玉之中,見那人只是一陣胡亂倒騰,似乎有心找著什么,他來得時候很是突然,走的也是倉促,聽你說來,竟只是擄走了一本無用的書冊,那也就罷了。”黑玉并沒有將話說了個通透,她之所以躲在項鏈里,是因為身子本就受著惡蛟之戾的反撲。聽得若兒的呼救之時,她心里已是方寸大亂,硬要沖出去之時,卻是突然發(fā)現(xiàn)眼前再也看不到東西。 那闖進洞里的人,只祭出了一道清靈咒,驅(qū)散了一室的污濁之氣,才保住了她的靈核不再被生吞活噬了,臨走之時,那人只是冷清地說了一句:“樹靈,你且謹記,不可再胡亂妄為,你這洞中,我只取一冊殘書。再送你一句,你錯將陰惡之蛟做了陽正之龍來煉化第六靈,現(xiàn)在只是個半缺之靈,你需找的是天地五元中的天陽木元之冊,提純?nèi)?,才能再有活命的機會?!?/br> 她本就不甘在項鏈之中干等,雖再無聽到若兒的驚慌呼救之聲,心里也還是惶恐不安,等到凝下神元,又在看清眼前的景物時,若兒已經(jīng)沖了進來。 “外頭的可愛和大耳狐貍都還是昏迷不醒,”若兒有些擔(dān)心, “那人并沒有多大惡意,洞里的兩只小獸應(yīng)該只是被施了的禁錮術(shù)法,等些時候,就會醒來,你也就不要擔(dān)心了?!焙谟褚娙魞耗樕弦荒槕n色,安慰道。 “若兒,”黑玉經(jīng)過了今天的一番虛驚,再是聽得了神秘人的一席話,心里又有了一番主意,“你已經(jīng)可以控制陰陽雙闕,就該懂得補元之法,否則長期下來,你這身子就如同無源之井,必會干涸而竭。我這里有一套凝神術(shù),正是最基本的道法入門,前些日子,那場雪筮,我隱去了你身上的花木之氣,也是時候要你勤加修煉一番了。我本想在夜季之后,靈體穩(wěn)定下來,再親自傳教給你,只是現(xiàn)在看來,如再費上小半年的功夫,你根本沒有多余的力氣來使喚這兩把匕首,對靈器而言,會因生疏而蒙鈍,只能提早授給你再私下多做揣摩了?!?/br> 若兒聽著只是點頭,黑玉再解釋道:“道術(shù)和武斗各不相同,你身懷的是花陰之元,又常年和我守在一起,吸了些陽木之氣,只是有些陰盛陽衰。木之元素,和其他幾類元素有些不同,最擅自生自長,你跟著我來?!?/br> 只見她虛影之中,幻手緊貼,嘴里特意輕聲念到:“木自我生,凝神養(yǎng)心,心若常清,神元自在?!焙谟衲钔辏H上雙眼,兩腿蓮花盤坐而下,結(jié)起了凝元虛花三指印,若兒連忙跟著依樣畫起了葫蘆。黑玉腦里霎時一片清明,幾股淡淡的木元從心底悠然升起,四處擴散而開,原先因為力竭而淡了下來的身影也豐盈明亮了起來,再睜眼時,腦中的焦灼之氣已是一掃而光,只是,下一刻,她的眼里又噴出了沖天怒火:“若兒,給我醒過來?!?/br> 狐洞之內(nèi),兩只小獸一個激靈醒了過來,哆嗦地望向發(fā)出雷暴之聲的書室,再見一道身影從書道中急奔而出。若兒抱頭竄逃,“我今個兒又是武斗,又是道術(shù),都是練了一天了,難免困頓了起來,jiejie的脾氣真是越來越暴躁了?!眱芍恍~F一臉的鄙夷,若兒不好意思地轉(zhuǎn)過身對著書室里仍然暴走的黑玉“”我會勤加練習(xí),下不為例?!?/br> 若兒生怕抓狂的黑玉跑了出來,連忙爬了出去,直到她將光棍樹都細心的清理干凈,砍去了斷裂的不成形的殘枝,將裸露在外的樹根逐個埋藏了回去,才磨蹭著走了回來。 黑玉立在書室之中,心里滿是惱色,自己還是太急于求成了,只是今日的事情,她實在不想再發(fā)生一次。她本以為自己六靈齊全,實體重生只是時日問題,今日那神秘的話讓她頓悟,自己竟然是修錯了靈體,她本為一盤龍?zhí)炷?,修煉之法本就和一般樹木不同,也是機緣天賜,才借的了一次次的龍棲,六靈也是在龍氣的熏陶下有了大成,蛟之氣,她回想著,卻是一點頭緒都沒有。想著方才聽到若兒的求救聲之時,自己的無力窩囊摸樣,她一掌劈飛了擺放整齊的書,眼里的傷感覺渾然彌漫。 幾日下來,若兒反復(fù)練了幾次凝神之術(shù),都是敗退在了瞌睡蟲,她為此不敢再進書室,無事之下只能跑到了胡三無那里,一年一度的冰狩就要開始,武斗堂抽出了一組人,就要前去進幫忙先做些鋪墊。見若兒空著,胡三無又是忙著,就又有了打發(fā)她練習(xí)雪窺術(shù)的念頭,嘴里還哄著:“乖徒兒,這次師父一定給你找個沒風(fēng)沒雪的清凈地,準保連一根狼毛都看不到的地,你再練練,準能定下心神,忍字大成?!痹捯舨怕?,若兒早就跑得影兒都沒了。 待她掉頭準備去找五十的時候,發(fā)現(xiàn)連她也是忙活著,冰狩之時,一幫的學(xué)徒都被拉去充作跑腿助威,也就只拉下了若兒一人沒人招呼。自從慎言將雪筮的結(jié)果依照慣例匯報給了那紅衣冰川之后,她這南原老小就徹底被忘記了個干凈。就這樣,她代替了鳳見,成了南原甚至是整個冰原最閑的人。若兒倒是喜歡如此清閑著,她心想,總還有個比我更清閑的人。 吃了幾次滿嘴雪的苦頭后,若兒這回學(xué)了幾分聰明,再滑到雪墻之前的時候,總算是有驚無險的正常著陸了。 師父,我來了”她嘴上叫著,小臉貼到了冰墻之上。 墻內(nèi),男子的眉先是依舊皺了起來,“嗯”了一聲算作回答過了。 “我好些日子沒來了,”若兒嘴上依舊說著無味的話。 “…“ “前些日子,我先是被胡師父拉出去學(xué)了雪窺之術(shù),又是被黑玉押著學(xué)凝神術(shù)?!比魞河蓄^沒尾的亂說了一氣。 “…” “雪師父?”若兒又叫了一聲。 墻中人如往日一般清冷應(yīng)了一句?!奥犞?。” “現(xiàn)在大家都忙著冰狩,我也沒份子參加,這就想起你了,這冰原上下,就剩你我這一對閑人師徒了。”若兒靠著冰墻,在冰墻上反復(fù)劃著“閑”字, “你無需學(xué)那凝神術(shù),”總算說了句長些的話,對著這如頑石寒冰一樣的師父,多出幾個字就如同冰原無風(fēng)無雪的日子一般少有。 “我是個婆…薔薇之花魄,用著黑玉jiejie的樹靈凝神法,本來就是不合用的,她還總是罵我貪吃貪睡都如豬。“這就是若兒這些天反復(fù)試驗失敗之后,為自己找的推脫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