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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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出緣由,只是有種不好的預感。他匆忙下車,走進學校。 厚云遮月,他遠遠看見謝寶南正和什么人在說話,那男人手里還有一把刀。 他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以他的判斷,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他不動聲色,掏出手機立刻報警,然后快步跑過去。 等走到跟前,正好看見丁亦珊將謝寶南推向男人。千鈞一發(fā)之際,他沒多想,箭步?jīng)_過去,將謝寶南護在了懷里。 沉重的一聲悶哼在耳邊,是刀劃過rou的鈍痛。 謝寶南眼前一片紅色,糊著眼睛看不清。那一刀落在陳鄴的手臂上,血染紅了他的白襯衣。 她大腦空白了幾秒,沒有任何思考能力。直到耳邊再次傳來丁亦珊的喊叫聲,她才回過神,眼淚瞬間落下來。 “阿文,你別嚇我,你怎么樣了?” 她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場面,恐懼大過了一切。 陳鄴神色鎮(zhèn)定。傷口明明疼得厲害,卻依舊在安撫她:“沒事,只是傷了手臂。” 此時的史凱已經(jīng)徹底失去理智,見沒傷到丁亦珊,心中再次燃起怒火。 丁亦珊轉(zhuǎn)身就跑,史凱舉著刀朝她沖過去。 “站住!” 史凱的聲音劃破長空,緊接著便是丁亦珊凄慘的喊叫聲,回蕩在校園的角角落落。 此時陳鄴顧不得手臂上的傷,追上去。他從前學過散打,身手還算不錯。三兩下拉開史凱,奪下他手中的刀,順利將他制服。 謝寶南嚇得失語。跑過去時,只見丁亦珊倒在地上,捂著臉痛苦地大叫,血從她的指縫里汩汩流出。 很快,校園的保安聞聲趕了過來。幾分鐘后,警察也趕到現(xiàn)場。 警方帶走了史凱,救護車將陳鄴和丁亦珊送進了醫(yī)院。 丁亦珊臉上被劃了兩道十幾厘米的口子,一邊一個,像括號似的,基本上算是毀容。 班主任和校領(lǐng)導紛紛趕來,處理這件事的后續(xù)。 很顯然,這是一段情感糾紛。丁亦珊腳踏兩條船,史凱發(fā)現(xiàn)被戴了綠帽后,伺機報復。民警做了筆錄和口供后,很快離開。 血浸透了陳鄴的襯衣,大片的紅色,看上去頗為觸目驚心。 謝寶南滿眼都是擔憂,陳鄴笑:“真的沒事?!?/br> 醫(yī)生檢查過后,只是皮rou傷,幸好沒有傷到骨頭,只需要縫幾針便可。 陳鄴怕謝寶南擔心,“你去外面等我?!?/br> 謝寶南搖頭。 他捏捏她的手,“乖,聽話?!?/br> 病房內(nèi),醫(yī)生段思明是他大學時的同學,如今博士畢業(yè),回臨桑當了醫(yī)生。他說:“會有點痛,你忍忍?!?/br> 陳鄴道:“來吧?!?/br> 針刺進皮rou里,陳鄴咬緊腮幫,額頭上沁出一層汗。 雖然痛,可想到這刀傷沒落在謝寶南身上,心里一陣釋然。小姑娘愛漂亮,留疤總歸不好。 等縫好針,段思明囑咐了許多注意事項,陳鄴忽然問:“能不能幫我抽點血?” “怎么了?” 他神色平靜,“我想做個骨髓適配。” 謝寶南等在病房外,好一會兒才見陳鄴出來。 她立刻上前,捧著他的手臂端詳,“還好嗎?” 陳鄴笑笑,“沒事,真的。” 謝寶南不放心,堅持送陳鄴回家。 蘇姨見了她,神情激動,以為兩人已經(jīng)復合。轉(zhuǎn)瞬看見陳鄴滿身的血,頓時嚇了一跳,“先生,你這是怎么了!” 陳鄴不說話,倒是謝寶南先開口安慰她:“蘇姨,沒事,就是被劃傷了。你看能不能做一點骨頭湯給他補補?!?/br> 蘇姨道:“好,我現(xiàn)在就去買大骨頭?!?/br> 陳鄴慢慢走進洗手間,處理一身的污垢。鏡子一圈嵌著白色的燈管,他在鏡子里,看見自己滿身的血跡。原來竟然這樣多,不知道有沒有嚇到她。 衛(wèi)生間的門在這時被推開,他轉(zhuǎn)頭,謝寶南正拿著一把剪刀站在門口。 他揚眉,表情有些許詫異。 謝寶南解釋:“抱歉沒敲門就進來,我?guī)湍闩??!?/br> 陳鄴愛干凈,她蕙質(zhì)蘭心,一早猜到他是想換下這身沾血的衣服。 他坐在鏡子前的方凳上。 手臂受了傷,纏了繃帶,襯衣脫不下來。謝寶南直接用剪刀把衣服剪開,“這件衣服貴嗎?” 陳鄴笑,“很貴?!?/br> 謝寶南莞爾,開著玩笑,“不會要我賠吧?” 陳鄴笑意更深,“難說?!?/br> 剪刀所到之處,有布料斷裂的聲音。沾了污血的衣服脫下來,被她扔進垃圾桶。 她轉(zhuǎn)過身,男人挺闊的胸膛和精瘦的腰間盡收眼底。方才一心想著幫他,如今才后知后覺地臉熱。 她垂下眸,鎮(zhèn)定地拿了條毛巾,打濕,幫他擦身上的血跡。 毛巾過了熱水,是溫熱的。所到之處,毛孔打開,謝寶南感覺到陳鄴身體的緊繃。他的背很寬闊,肌rou的紋理清晰,給人安全感,讓人想靠上去。 陳鄴在鏡子里看見女孩紅著耳根的模樣,忍不住輕輕勾唇。 背上的血跡洗凈后,謝寶南洗了毛巾,遞給他,“前面的,你自己擦吧?!?/br> 陳鄴問:“我手臂受傷了,怎么擦?” 她臉頰發(fā)熱,辨不出他是真的在詢問還是在逗她,“不是還有左手嗎?” 男人看著她,一本正經(jīng)地說:“左手疼,抬不起來。” 謝寶南:“……” 她不吭聲了,垂著眼眸,沉默地幫他擦去胸前和腰腹間的血跡。她動作認真,目不斜視,仿佛要極力證明自己是正人君子,絕對沒有多想。 血跡終于清理干凈,謝寶南立刻想逃走。這洗手間太熱了,讓人喘不過氣。 陳鄴忽然伸手,拉住她。 他的掌那樣熱,覆在手腕上,似火爐。她欲掙脫,陳鄴不理會,兩人就這么僵持著,拉鋸著,互不相讓。 “你再跑,我的手臂要斷了?!?/br> 謝寶南這才注意到他受傷的右臂,有血漸漸滲出來,染紅了繃帶。她立刻放棄了反抗,蹲在他面前,細細地查看。 “要不要換一個繃帶?” 陳鄴笑,“沒事。” 謝寶南沒動,盯著那抹紅。陳鄴替她擋刀的那一下,是有可能丟命的。誰能知道,那一刀會扎在哪里。 她的眼眶不自覺地紅了,眼淚落下來。 “怎么了?”陳鄴察覺到她的異樣。 她抬手擦擦眼淚,垂著頭,不讓他看見,“你知不知道這樣多危險。這次是幸運,只傷了手臂。” 他不甚在意,“無論傷了哪里,總比傷了你好?!?/br> 謝寶南聞言抬頭,眼淚一時收不住。 “寶南……” 他喊她的名字,輕輕一拉,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他捧著她的臉,用拇指的指腹抹去她眼中的淚,輕聲哄她:“你別哭,真的不疼?!?/br> 她望著他,漸漸止住了眼淚。 兩人對視著,在這密閉的空間,有異樣的情愫在蔓延。 她想逃,他卻將她緊緊箍在懷中。 男人眸色幽深,像是平靜海面下的滔天巨浪。他看著她,氣息落在她的人中,guntang地交錯著。 她聽著自己的心跳,像是隨時要跳出心口。耳邊一陣忙音,除了他的呼吸,聽不到任何聲音。 她想,今晚,她就是他的籠中雀,無處可逃。 陳鄴漸漸靠近,然而在距她唇畔的咫尺距離,卻忽然停了下來。 興許是還記得那次在電影院的教訓,他禮貌地詢問:“想接吻嗎?” 一瞬間,全身的血液涌上來,一張小臉漲得通紅。 哪有人這時候還要問的! 謝寶南垂下眼眸,不說話??伤徽f,陳鄴就不動。 好一會兒,她抬眼,陳鄴竟然還在看她。 氣定神閑,游刃有余。 就這么等著她,似乎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在今天等到她的回答。 “在這里嗎?”她沒話找話,可問出口后,感覺更尷尬了。 陳鄴忍不住笑了,“那你想在哪里?” “沒,沒想在哪里……”她忙著否認。 靜,像末世,靜得可怕。 謝寶南看他的眼睛,墨色的瞳仁里,有光有影。平日里沒什么情緒的一雙眼,此時卻染著欲,生生要將她吞沒。 她不敢看了,重新垂下眼眸,小幅度地點點頭。 一個“想”字含在嘴里,剛說了半聲,唇已經(jīng)被男人貼上來。 霎時間的柔軟,讓謝寶南渾身戰(zhàn)//栗,放在他胸口的手也跟著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