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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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鄴笑了,“趙叔這話說的,我是晚輩,怎么會對長輩做這種事?!?/br> 他收起笑,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冷峻,“只不過這些年,我陳鄴自認從未虧待過二位。如今有人輕輕煽動,你們就倒戈,未免有些無情。” 他的眼神冰涼,看過來時帶著迫人的氣勢。 “二位年紀都大了,公司的事交給我來做就好。你們每年拿著大把的分紅,安心頤養(yǎng)天年,不好嗎?” 李睿看了趙建國一眼,知道自己有把柄在陳鄴手上,到底是被人掣肘。 這是場名副其實的鴻門宴。他們?nèi)舨粦聛?,恐怕身家都保不住。對他們來說,身家利益是最重要的,其他都是浮云。 這幾年,嘉匯在陳鄴的管理下,業(yè)績飛漲,每年的分紅確實拿到手軟。陳祥開出的條件固然好,但他畢竟在國外待了這么多年,如今再回來,能否適應國內(nèi)的市場,終究是未知數(shù)。 李睿思來想去,妥協(xié)道:“你想我們怎么做?” 陳鄴輕輕一笑:“陪我演出戲就好?!?/br> 飯局結束后,陳鄴回到車上,范明宇轉頭問:“叔,那兩個老東西真的會站在我們這邊嗎?” 陳鄴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千古不變。” 范明宇懂了,這事是辦成了。 他從副駕駛座拿起一份文件交給陳鄴:“叔,這是段醫(yī)生送來的。好像是什么適配報告?!?/br> 陳鄴斂起神色,接過棕色的密封文件袋。 他拆開,看見報告的一瞬,變了臉色。 第55章 需要你(二更) 深夜的醫(yī)院, 小航躺在病床上,正在熟睡。床邊,文婉守在一旁, 靜靜地看著他。 小航是個漂亮的男孩子,人也聰明, 什么東西學一遍就會。這樣聰明的孩子,以后長大了說不定可以當一名科學家??商於视⒉? 他的生命在查出病情后, 忽然進入倒計時。 事情是從四月開始的。 小航莫名低燒,多日不退。直到去醫(yī)院做了血液檢查,才確診為白血病。 得知這消息時,宛如晴天霹靂。 文婉這些年過得并不如意。 二嫁的丈夫前些年癌癥去世了,后來兒子也出了車禍, 兒媳婦跑了,扔下只有幾歲大的小航。父親離世又慘遭母親拋棄后,小航患上了自閉癥。 生活好像被下了詛咒, 一樁樁事情撲面而來, 壓得她喘不過氣。 夜深人靜的時候,她偶爾也會想起陳鄴。是不是因為當年拋棄他,所以才要遭受這樣多的懲罰。 這幾年, 文婉帶著小航四處求醫(yī), 小航的自閉癥有慢慢好轉。 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小航身上, 只是沒想到,如今連小航都要離她而去。 那幾日,小航因為低燒睡不好,夜里總會哭著低聲呢喃:“奶奶,我難受?!?/br> 她抱著他安慰:“乖啊, 奶奶在。” 想到這里,文婉擦了擦眼淚。 一道白光在病房里亮起,手機設了靜音,只有一個陌生的號碼在屏幕上閃爍。 文婉摸了摸小航的額頭,確認無事后,握著手機走到病房外。 電話接通,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大嫂?!?/br> 文婉怔愣著,在記憶里搜尋這個聲音,又聽那頭說:“我是阿祥。” 陳祥,前夫陳銘的遠房堂弟。 陳祥目標明確,直接闡明來意,讓文婉在不久后的股東大會上投他一票。 文婉手里一直握有少量的嘉匯股份。這是當年離婚時,陳銘給她的補償。 這些年,她不曾參加過嘉匯的股東大會,也未曾拿過一分一毫的分紅。她隱姓埋名,是不想和陳家再有任何瓜葛。 文婉拒絕道:“你找錯人了,我早就不參與這些事了。” 陳祥道:“大嫂,有件事你還不知道吧?陳鄴做了骨髓適配,結果和你孫子完美匹配?!?/br> 文婉似是不敢相信,嘴唇顫抖,“此話當真?” “自然?!?/br> 文婉說不出話,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希望。 陳祥繼續(xù)說:“我知道,你去找了陳鄴好幾次,他都拒絕了你。如今,我有辦法讓他同意捐贈造血干細胞。股份換孫子,是比劃算的買賣。要不要救他,一切就看你了?!?/br> 這個條件太誘人了,文婉沒有拒絕的理由。為了小航,她什么都愿意做。 她立刻說:“我答應你,只要能救小航?!?/br> —— 謝寶南心里裝不住事,和陳鄴在一起的第二天,就向沈曼全盤托出。 沈曼連說了三個“我靠”,“真的下定決心了?” 她點頭,“嗯?!?/br> “不結婚也沒問題?” 謝寶南不答,只將陳鄴為她擋刀的事情說了。 沈曼驚了,再三確認:“他為你擋的刀?” 像是不敢置信。 謝寶南道:“曼曼,他為了我,連命都可以不要?!?/br> 沈曼沉默了很久,才開口:“真是沒想到,他竟然可以為你至此?!?/br> 這樣的事,別說陳鄴這樣的人,就是放在尋常情侶身上,也是少見。 難以相信,卻又不得不信,像是一個幻覺,卻不止謝寶南一個人這樣認為。 沈曼繼續(xù)說:“如果有個男人,為我連命都可以豁出去,我這輩子也跟定他了。” 她站起來,拍了拍謝寶南的肩,“寶啊,別的我也不多說了。這一次,希望你們能長長久久?!?/br> 長長久久,謝寶南不敢想。她要做的,只是把握現(xiàn)在。 年紀越長,經(jīng)歷了越多的事情,就越發(fā)覺得,人生,要活在當下。 最近陳鄴似乎特別忙,白天很少給謝寶南發(fā)微信,有時候晚上才抽出一點時間,跟她視頻一會。 謝寶南聽范明宇說,嘉匯最近遇到了一些危機,處在內(nèi)憂外患中。 “不過嫂子你不用太擔心,你是了解哥的,沒有他解決不了的問題?!?/br> 這是范明宇的原話,謝寶南也深信不疑。 這個男人有著卓絕的能力,當年嘉匯風雨飄搖,他都能力挽狂瀾。如今,自然也不同擔心。 她偶爾問起陳鄴公司的事情,他總是輕描淡寫地帶過。她知道,他不習慣說自己的難處,總是所有事情一人扛。于此,她便不再深問。 陳鄴打電話過來的時候,謝寶南剛剛從慧譯出來,準備坐地鐵回學校。 “在干什么?”他問。 “剛下班?!彼D了頓,似乎想到什么,眼睛亮起來,“你工作忙完了?” 陳鄴笑,“今天會議結束得早,我在想,有空陪你吃個飯。” 謝寶南立刻說:“你在家嗎?我現(xiàn)在過來?!?/br> “好,我等你?!?/br> 掛了電話,陳鄴對著手機,心里有些許內(nèi)疚。這陣子確實忙,連見她的次數(shù)都少了。明明剛在一起,卻好幾天才能見一次面。 手邊放著前幾天拿到的那份適配報告。 其實當時決定去做配型,只是抱著試一試的態(tài)度,沒想過結果。出乎意料的是,沒想到真的適合。 剛得知結果時,他問段思明,小航還能活多久。段思明告訴他,那孩子得的是慢形粒細胞白血病,如果沒有配型,也就是一兩年的時間。 要捐嗎?要去救那個孩子嗎? 陳鄴沒有答案。 心里的坎過不去,終究是下不了決心。 他如此想著,門口已經(jīng)傳來謝寶南的聲音:“阿文,阿文……” 陳鄴站起來,走出書房。 還未站定,小姑娘已經(jīng)撲到他的懷里。他抱著她,揉著她的頭發(fā):“怎么過來的?熱不熱?” 謝寶南搖頭,“不熱,打車來的。” 她拉著他坐下,要檢查他手臂上的傷口,“我看看好點了沒?!?/br> 衣袖卷起來,露出一條紅色的疤痕。剛剛愈合,這片皮膚的顏色比旁邊的更淺,帶著稍許粉色。 謝寶南看著這條傷疤,想到他為她挨的那一刀,眸色暗下來,心疼死了。 陳鄴捏了捏她的耳垂,說:“都好了,不用擔心。”為了安慰她,又補充道,“段醫(yī)生給我開了防止增生的藥。我這完美的身材,可不能留下大疤痕啊。” 她“撲哧”一聲笑出來,故意問:“你的身材哪里完美了?” “不完美嗎?”陳鄴深深嘆了一口氣,一副遺憾的表情,“真可惜,本來還想用這副身體□□你的……” 謝寶南不吭聲,臉頰登時紅了。 陳鄴靠近,頭探過去,用食指戳戳她的臉頰,“你臉怎么紅了?” 這個人真是壞透了,明知故問。 謝寶南不理他,低低說了聲“不正經(jīng)”。 陳鄴今天倒是真的沒什么精力同她“不正經(jīng)”。 過去一周,他每天都是半夜兩三點睡覺。昨晚更是忙了個通宵,早上在辦公室里補覺,勉強睡了兩個小時。精力不夠的時候,全靠咖啡續(x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