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追加最終特典 囚人的旋律
1. 雨一直在下。 灰色的街道,灰色的雨。 我的夢始終籠罩著暗灰色。 至少在夢見過去時是如此。 此處,是何處。 通向某處的近路?可能是通向住宅或是上學的近路。 右手邊是交錯的樹籬,左手邊是臭水溝。 我全身都濕透了,有點不耐煩…… 身上穿的還是學生制服,應該是初中時候的事了。 雨一直在下。 一切都是灰色的,是因為回憶都是黯淡無光的嗎? 應該不是這樣的。 理應是快樂的回憶,不知為何也失去了應有的色彩。 說起來,我這是迷路了吧。 雨下的更大了。 我的手機也不在身上。 又想起了以前令人厭惡的事情。 我一時氣憤,將樹籬上的葉子撕得粉碎。 那時候。 我遇到了一個女生。 濕透了的長發(fā)覆蓋了她的臉,好像和黑色水手服連成一體。 她跌跌撞撞的,朝著我的方向走了過來。 “干嘛。“我很不友善地問了一句。 我以前比現(xiàn)在更中二,對于沒見過的家伙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攻擊。 她不說一句話,只是步履緩慢地走著。 她似乎根本沒有看見我似的。 就這樣,擦身而過。 …… 我是一個被人忽視的存在。 等等……我發(fā)現(xiàn)這個女生并沒有穿鞋——— “等一下。” 對我來說,這真不知是哪兒來的無謀之勇。 居然對一個沒見過又不穿鞋而且陰氣十足的女生開口了。 那女生停下了腳步。 我真是有點神經(jīng)搭錯。 我脫下了濕漉漉的運動鞋,踢向那個女生。 有些生氣。 但是更覺得恐怖。 自己好像沒有被注意。 “我又沒有腳氣。” 我脫下腳上那惡心的襪子,看都不看一眼的說道。 剛說出口就后悔了。 這行為太不對了。 對于偶然遇見的家伙脫下的鞋子,會有女生會穿嗎。 但是,轉(zhuǎn)回了視線的女生把鞋子給穿上了。 “謝謝。” 纖細的聲音這么回答,從濕透凌亂的頭發(fā)中間透出的眼眸,看向了我。 我,好像被什么不祥的東西盯上了。 “嘖?!?/br> 我很不屑地擺了一下手。 沒辦法變得禮貌。 本想裝酷的我,最后散發(fā)著一股很遜的氣質(zhì),退縮了。 雨還在下。 我,遇到了一個女孩。2. 真是不想起床,但是也沒辦法。 看了下時鐘,還沒到開門的時間。 還是要適當設定一下鬧鐘啊,睡過頭可就悲劇了。 上廁所洗臉一系列動作結(jié)束之后,還有時間剩余。 隨手就打開了桌子上的抽屜看了一下。 里面裝有未滿18歲不適合看的雜志。 瞬間冷汗直冒。 這個該不會是我昨天發(fā)過牢sao之后放這兒的吧。 除此之外沒有別的可能了。 監(jiān)視系統(tǒng)可真是完善啊。 這更加沒法看了不是。 我關(guān)上了抽屜,焦躁地等待著。 這情況可真是不得了了啊。 但是,糟糕。我這里沒什么事要做。 于是,在房間門打開之后我便穿過走廊,到了外面的大廳。 我很在意亮也的事。 那之后,門有被打開了嗎。 停尸房那里也沒什么變化。 就是說,也沒有發(fā)生亮也死亡被搬入那里的事。 雖然這么說,也無法確定亮也的安危。 能夠確定的是,昨天水芹也沒有落到別人手里。 但是同時,知道水芹身份的人又多了一個。怎么辦。 我一邊苦惱著一邊等待。 但是,沒有人出來。我沒事可做,于是在飯鍋里加了米,開始做飯了。 回來的時候,突然有一陣怪笑聲回蕩在耳畔。 “哈哈哈哈!”惡魔彩音冷不丁防地從我身后探出頭來。 “哇啊啊啊??!”我被嚇得屁滾尿流。 遇到暗藏危機的攻擊,讓人實在有點想哭。 “至少在別人面前給我裝一下啊!”我不知這個女人最基本的矜持在哪里。 “吵死了,昨天不都說了會幫你辯解的啊?!辈室艉懿恍迹灶櫾趬Ρ谏夏Σ林淖ψ?。 我抱怨道:“啊,昨天的事我也是受害者啊,那時候如果知道會發(fā)展到那種程度,一開始我便跟亮也解釋清楚就好了??!” “我怎么了?”亮也突然冒出。 “嗚哇哇哇哇??!” 你又不是征史郎!每個人都非要這么神出鬼沒嗎? 從看守那邊門出現(xiàn)的亮也,和平常一樣,是個平靜,笑起來很溫和的帥哥。 我驚訝地看著他,腦子里飛快地做著各種猜測。 “怎么了,這臉像看見死人一樣?!?/br> “你沒事啊!” “嗯。那之后很順利的打開門了?!?/br> 太好了。 這樣一來擔心的事情就變少了,只有一件了。 也就是,水芹到底碰見了誰。 不久,大家都陸陸續(xù)續(xù)的起來了,8點剛過的時候,就全都起床了。 也就是說,現(xiàn)在誰都沒受到傷害,這真是太讓人高興了。 但是。 這也就證明了,水芹并沒有殺害同一個房間的家伙。 除了我之外,還有一個人知道水芹殺人犯的身份,盡管如此,還是裝的無所謂。就像昨天的我一樣。 放眼看向那些在大廳里各自管各自的家伙們,總有種說不出的焦躁。 理由很明顯。 不管是誰都是表里不一的嗎?當然,也有真實的家伙。 但是,也許最重要的是…… 我對于水芹來說,也許很快就不是“知道秘密的唯一一個人”了。 我大概誤以為自己對于那位大小姐來說是一個特別的存在,心底某處還在竊喜。 太差勁了。 而且,對于昨天那神秘的說話對象也很在意。 沒法說自己現(xiàn)在精神很好,我現(xiàn)在應該是一副很沒勁的樣子吧。 不,其他也有一些一臉陰沉的家伙。 比如蓮。 雖然不知道是什么情況,難道是對于昨天的音樂會還心存芥蒂嗎? 她看起來臉都青了。也許身體狀況也不好。 “蓮,沒事吧?” 為了不讓別人注意到,我悄悄地對她說。 “前輩。” 她的聲音也很低沉。 “可以,占用你一點時間嗎? 她做出蓋住嘴唇的動作。 是秘密的意思。 該不會,昨天夜里水芹說話的對象,其實是蓮嗎? 無法想象…… 我懷著驚訝的心情,把耳朵湊了過去。 蓮遲疑了一下,說道。 我把鑰匙忘在房間里了。3. 每個玩家都有管理鑰匙的義務。 那么鑰匙丟失的話,會發(fā)生什么呢? 晚上就無法打開自己房間的門了。 也就意味著,那個時候會走向死亡。 “真的嗎?”我不敢相信地問道。 蓮一副快哭了的樣子,點了點頭。 “已經(jīng),快完了嗎……” “還不一定呢!”我想了會,然后對她說,“你等一下。” 我這么說完,就和其他人說了一下,走向了廁所。 在房間里,我對著空氣說道。 “反正現(xiàn)在也一定是在偷拍的吧?那就給我開門啊……蓮說她把鑰匙忘在屋子里了。只是忘記了而已,并不是遺失?!?/br> 我試圖說些讓這些壞蛋認可的話。 “而且,因為這種事減少玩家而使游戲陷入窘境也不是你們愿意看到的吧?!?/br> 不知道是否有作用。 “原諒她這一次,把鑰匙還給她吧?!?/br> 沒有反應。 果然好自私…… 本來想就這樣私下解決的,這樣的話只好跟大家一起商量了…… 再回到大廳的時候,氣氛有點奇怪。 大家都聚集在平板的周圍。 正確的來說,是站在拿著平板的征史郎的旁邊。 “和馬?!?/br> “怎么了?” 征史郎沒說話,將平板的畫面轉(zhuǎn)向了我。 ◤來自監(jiān)獄長的通知,囚犯雄原蓮,已確認其將鑰匙遺留在了自己的房間。◢ ◤根據(jù)研究結(jié)果,這一次將鑰匙返還。今后如有同樣的事情發(fā)生,將會沒收鑰匙,絕不返還,請注意。◢ ◤如果要返還鑰匙,必須滿足下面的條件。◢ ◤作為懲罰,看守竹井和馬要將高壓警棍調(diào)到最小一檔,對雄原蓮進行5秒的電擊。◢ …… 水芹有些詫異地問:“為什么是和馬?” 七緒搖搖頭:“我不太明白……恐怕我們這些人沒有什么領(lǐng)導風范的吧?!?/br> 不是。 是我將這個解決措施提供給監(jiān)獄長的。 “是不是應該覺得這樣結(jié)束也算是個好結(jié)局呢?”征史郎臉色凝重地看著蓮,問道,“蓮,準備好了嗎?” “好、好了?!?/br> 蓮比剛才更加蒼白了。 征史郎又對我說道:“和馬,把高壓警棍拿來?!?/br> “在哪兒?” 一邊的惠澪奈急忙說道:“大概,是在被稱為庇護所的房間里面吧。” 居然是這家伙告訴了我。 原來如此,墻上這跟配電箱一樣的東西就是收納的柜子啊。 打開蓋子后,發(fā)現(xiàn)正好嵌入同形狀凹槽的高壓警棍一共有5個。 不,是4個。凹槽有5個,但是有一個已經(jīng)被取出了…… 現(xiàn)在,暫且不管這個。 “拿到了。”我將電擊棒拿了出來。 “趕緊了結(jié)掉這件事。” 聽了征史郎的話,蓮默默的點了點頭,向前邁出了一步。 “jiejie!!”悠擔心地看著蓮,他害怕得都要哭出來了。 蓮強擠著笑容,說:“沒事沒事,只是稍微被電一下而已?!?/br> “前輩,請給我個痛快吧!” 我怎么能痛快得起來。 “要對我怎么做?” 蓮的聲音小得只夠我聽見的。 “這并不是我的本意,抱歉?!蔽夷弥姄舭舻氖侄荚陬澏?。 蓮笑著說:“不,比起電椅來,這個好多了?!?/br> 我知道那是假笑。 “如果是前輩動手的話,我是可以忍耐的?!闭f完這句話,她的臉紅彤彤的。 這句話的意義,不是現(xiàn)在應該考慮的東西。 “很快就結(jié)束了。” 我將高壓棒的前端輕輕的放在了蓮的肩上。 我緊緊握住橡膠把手,轉(zhuǎn)動下方的刻度按鈕,將輸出值調(diào)至最小。 接著,按下了大拇指位置的按鈕。 就像神奇的彈簧玩具一樣,蓮一瞬間全身都在抽搐。 慘叫 令我 畏懼。 我不自覺地將拿著電棒的手伸回。 征史郎叱道:“笨蛋,中途放開的話可不行??!” 嬌小的身體突然無力的倒下。 “但、但是!” 蓮雙手抱著身體,似乎在盡量抑制全身的顫抖。 糟糕,不行,她的頭輕輕的跌向旁邊。 “jiejie??!” 七緒抓住悠的肩膀,阻止他跑到跟前。 “如果不這么做的話,雄原是會死的?!?/br> “可是!” “沒什么可是!回避眼前的苦痛,卻想迎來真正的死亡,這是笨蛋才會做的事!” 悠無話可說,低下了頭。 “抱歉,我太慌亂了。”蓮咬著牙,顫巍巍地說著話,然后盡量裝作沒事人一樣地說道,“啊,沒想到感覺還挺好,嘿嘿嘿?!?/br> 抱歉,即使你說的那么輕松,我們的心情也輕松不起來。 我抓著蓮的手。 想要躲避罪惡感,傷害自己就行了。 就這樣通電吧。 “笨蛋!”恍惚間聽到征史郎的罵聲。 5。 4。 3。 伴隨著全身猛烈的痛苦,我激烈的痙攣了起來。 2。 1。 0。 有誰好像在說,夠了,住手。 因為猛烈地倒在了地上,總覺得這聲音很遙遠。4. 在水芹敲打著我的臉之后,我好像總算是醒來了。 一見我醒來,水芹便厲聲道:“為什么要這么亂來?。 ?/br> 水芹在我神志不清的狀態(tài)下,呵斥著我,甚至,還打了我一巴掌。 “啊,對不起……” “啊你個頭啊,人家會擔心?。?!” 水芹紅著臉。 “對不起?!?/br> “真是的!” 神智稍微清楚了一點后,我問道:“蓮呢?” 征史郎訕笑道:“早在你之前很久就醒過來了?!?/br> 聽了這話,我坐了起來,在離得稍遠的褥墊上,看到了裹著毛毯,坐著的蓮。 她從悠那結(jié)果一杯飲料,表情很明快。 手腕上,掛著一個藍色的鑰匙圈。 “鑰匙也還回來了。”我感到一陣欣喜。 征史郎跟我解釋道:“那之后,是執(zhí)行人出來放這的。為了不讓她再忘記我就把鑰匙綁在她手腕上了?!?/br> “太好了?!蔽矣芍缘馗械叫睦镆粔K石頭落地。 “哎,一大早就出現(xiàn)了這么嚴重的事?!闭魇防蓢@了口氣,起身問我,“要吃點東西嗎?” “嗯?!?/br> “那就吃飯吧。趕緊轉(zhuǎn)換心情,把這事給忘了吧?!?/br> 想站起來的時候,撐在地上的右手傳來陣陣痛楚。 我一看,原來是手指上被燙到起泡,應該是給高壓棒電到的時候留下的痕跡吧。 這樣結(jié)束真是太好了。 不管是燙傷,還是蓮。 最終,早飯和中飯還是并成一頓了。 加上昨天剩下的咖喱,速食品和軟罐頭之類的,基本上也就吃這些了。 看來倉庫中的食物在夜里會有人來補足。真是細心啊。 我和蓮還是沒有好好的吃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不好意思,大部分人也都只吃了一點點。 之后,關(guān)于這個游戲的進行,我們也進行了商討。 但是從結(jié)論來說的話,還是沒什么發(fā)現(xiàn)。 首先,能確認的就是囚犯這邊和看守那邊打開門的方式,應該是不合規(guī)則的。 看來一開始是從最左邊開始打開的,第3個(c)和第4個(d)好像是相反的順序。 那時候,那邊和看守這邊同樣是亂七八糟的,因為水芹在七緒之前進門,所以順序亂了。 c和d都不知道連接的是哪里的門。從胡桃的證言來看,d和a應該是連在一塊兒的,關(guān)于這一點我可以確定。 暫且認為,被認為住在d的惠澪奈和被認為住在e的征史郎,又一次成為了室友,他們的門是相連著的假說可以成立。 但是……其他的怎么看都覺得奇怪。 胡桃進入房間是前一天彩音前輩和悠碰面的房間,如果假設成立的話,胡桃應該也會碰見悠才對。 但是,卻無法證明。 胡桃抱怨道:“我不管對他說什么,他都一句話不說,我覺得他就是殺人犯?!?/br> 悠也說道:“我的對手也是這樣。不管我說了多少都不回我!所以,看起來應該不是小胡桃吧?!?/br> 不僅如此。 彩音怪笑著說:“我跟自己說話來著……吧唧吧唧……” 水芹皺著眉說:“這個……對方一直沉默著,所以我也沒法繼續(xù)說下去,只好就這么沉默。” 彩音又說:“好奇怪……我因為聽到隔壁房間里傳出了朗讀雜志的聲音,才以為那是蓮親的……” 蓮不明就里,疑惑道:“那是什么意思?” 征史郎也不追問,接著問我:“和馬呢?” 我無奈地說道:“說是和他說了,但聽起來不像是我們之中的任何一人。” 征史郎又問蓮:“蓮怎么說?” “嗯。我的隔壁墻也沒說話呢,所以我也就說不下去了。” 接著是亮也說話:“我的對手也很沉默。所以我也沉默?!?/br> 七緒趕緊接口:“我也一樣?!?/br> 怎么回事。 征史郎迅速作了總結(jié)。 “根據(jù)看守的證言,囚犯有我1個,像是雪村的人有1個,身份不明的奇怪家伙1個,一直不說話的家伙2個。根據(jù)囚犯的證言,看守有惠澪奈1個,不說話的家伙4個?!龀龀聊C言的看守’只有亮也。另一方面,‘做出沉默證言的囚犯’有3人。” 征史郎說完這些話,在場的人無不面面相覷。 “數(shù)字對不上啊??隙ㄊ怯腥嗽谡f謊?!闭魇防刹灰啦火埖卣f道,“話說‘因為說不上話所以就不說了’這種事,到底是真的嗎?一般來說不會說說看的嗎?” 一陣沉默。 “難道是因為沒法說出真相才這么撒謊的嗎?”我將我的想法說了出來。 “什么意思?”征史郎不解。 “比如說,因為罪種的限制。說不定是因為暴露身份就會死,或者說出實情會死,有很多可能。不然的話,囚犯也不可能拒絕和我們看守合作?!?/br> “唔。也就是說,不可能調(diào)查房間之間的聯(lián)系了……抱歉,讓大家做了無用功?!?/br> 征史郎苦澀地道了歉。 臉上露出了無法抑制的焦躁。 但是,并不是無用功。 至少那些沉默的人應該是多少掌握了對手的情報才一直沉默著的吧。 也就是說,目前的狀況下即使沒有向別人公開自己的情報,每個人掌握的情報量之間還是有差異的。 “還是確認一下吧?!蔽业哪抗鈷哌^每個人,說道,“我覺得,在這里的每個人,都有一個想法,就是從這里逃出去。對吧?” 聽到我的問題,大家都點了點頭。 關(guān)于這一點應該沒有疑問。 通過詢問來調(diào)查房間的連接這種方法,要實現(xiàn)的話還是不怎么好。 但是。 我突然想起了昨天我隔壁那人的聲音。 那家伙不一樣。 總覺得那家伙和我們抱有不同目的,有其他的目標。 那家伙,是誰。 真的是第6個囚犯嗎。 還是說是我們5個中的某人呢。 伴隨著這一點都不痛快的心情,時間已經(jīng)過了正午。 不管怎么說,不用說出昨天和同屋的對話內(nèi)容真是太好了。 突然,征史郎神秘兮兮地說:“也就是說,開始開發(fā)殺人兵器吧?!?/br> “這是怎么回事啊混蛋!” 我覺得他的大腦已經(jīng)接近瘋狂了,想都沒想就給了他一掌打在他的頭上。 “好痛!反對暴力!” 我駁道:“殺人兵器就不暴力了嗎!” 征史郎強詞奪理:“武器又沒有罪,都是戰(zhàn)爭惹的禍?!?/br> 水芹掩嘴笑道:“像是軍火商說的臺詞呢……” 七緒饒有興致地問:“那么,是什么情況?這次的詭計又是什么?” 征史郎一本正經(jīng)地說:“唔,我在考慮手無寸鐵的情況下,從正面突破逃出這里的方法?!?/br> 總之,為了突破墻壁和門,需要一些爆炸物或燃燒器之類的東西。還有能打倒執(zhí)行人的武器。這是最低配備。 不,雖然說的很輕松。 “這里有這些東西嗎?”我潑了他一盆冷水。 “唔。”征史郎立馬語塞。 “該怎么得到呢,特別是爆炸物?!蔽依^續(xù)問道。 征史郎故弄玄虛道:“那些東西要是被好孩子學去的話那就糟了,所以肯定是個秘密啊?!?/br> “咦……難道說還真的能辦得到?”水芹有些不敢相信。 “我已經(jīng)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只能說太了不起了。”蓮贊嘆道。 “嗯,但是這需要大家的幫助。” 說著,征史郎拿出了一個足有一個人手臂圈那么大的水桶。 “這是什么???”我摸不著頭腦。 “合成爆炸物必須要有氫氮化合物,也就是氮元素?!?/br> “呵呵,然后呢?” “把你們每天都要產(chǎn)生的氮元素的原料物質(zhì)放入這個桶里。” 不用說,這之后征史郎肯定是被我們一通暴打。 “只是開個玩笑罷了!” “原來是開玩笑?。 ?/br> “要是認為我是認真的話為什么要打我!” “這是民心所向!” “變態(tài)!城本是個變態(tài)!”水芹羞愧難當。 惠澪奈厭惡地說:“太惡心了??!混蛋!!” 七緒咋舌:“與其要做那種事,我還寧愿選擇電椅呢?。 ?/br> 彩音若有所思道:“這個不僅太小了坐上去還不舒服……” 七緒趕忙打斷她:“西城前輩請閉嘴!” 征史郎想了一下,說:“按照目前來看……不,如果有時間的話還有可能。只有1周的話稍微有點嚴峻?!?/br> “哎呀……”我無奈地聳聳肩。 “沒辦法了,關(guān)于門的問題以后再說,先來解決一下武器的問題?!闭魇防蛇@話是認真的吧。 “武器……呀。看守的高壓棒不知道能不能變成武器。”亮也提醒道。 就因為這句話,我突然開始緊張了起來。 “真沒想到用于叛亂的東西居然交給了游戲參加者?!闭魇防牲c點頭,說道,“執(zhí)行人的防護服應該帶有防電功能,所以應該考慮到隔離cao作高壓棒的話可能會無法使用。當然,這里面應該也沒有可以很簡單的就能被拿來做武器的東西……一碼歸一碼。究竟我的獨家創(chuàng)意會不會超出監(jiān)獄長的想象,試試看就知道了?!?/br> 就是這么回事,我們部的瘋狂科學家開始了挑戰(zhàn)。 “趁這時候,看守先集合一下?!?/br> 我號召著幾名看守往庇護所走去。 我有東西想確認。6. “和馬?!?/br> 我正想從庇護所出來,胡桃叫住了我。 “干嘛?” “我只是想給你個忠告,你這什么態(tài)度?” 這個混蛋小鬼。 亮也笑道:“你快聽聽看吧??磥磉@位小姐對你很感興趣呢。” 胡桃臉上泛起紅潮,辯解道:“什么……根本不是這樣?!?/br> 真是煩死了。 我只想獨自承受這一切。 亮也離開了庇護所,只剩下了我和胡桃。 “到底什么事?” “告訴你哦,和馬?!?/br> 又來了。 “說謊的人?!?/br> “啊?” “算了吧?!?/br> 胡桃欲言又止。 這家伙。 “等一下……抱歉?!?/br> 為了讓她說下去,我只好道歉。 “不要對胡桃發(fā)火哦。” “抱歉。你要說什么?” 我覺得有必要通過談話來冷靜下我的頭腦,但是更重要的,我對話語之下的意思很在意。 “看起來很恐怖的眼鏡仔,他在說謊哦?!?/br> 咦? “是指七緒?” “也許,就是他。嘰嘰喳喳,有點討厭?!?/br> 那肯定就是七緒了。 不過我個人倒是覺得征史郎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才是個很恐怖(也許是危險)的人。 “你為什么這么覺得呢?”我問她。 “第一天的時候,他和我在一個房間,但是卻一直不說話?!焙也豢斓卣f道,“所以,昨天的夜里也一定是,就算我想要說點什么,他也一定會謊稱什么事都沒有的?!?/br> 等一下。 “第一天在同一個房間?這你怎么知道的?” “情況證明?!?/br> “麻煩說清楚一點啦?!?/br> “詳細的情況就是秘密啦!但是!”胡桃嘟著嘴,說道,“那天晚上,我已經(jīng)說過自己就是胡桃了,和我同室的人應該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就在胡桃旁邊?!?/br> 這家伙意外的條理清晰。 “那個人應該一邊想著‘和自己同室的就是那家伙’一邊往這里看才對。所以我,故意說了些奇怪的話,來看看大家的反應?!?/br> 奇怪的話? “是和事實相違背的話嗎?” “沒錯。接著,對方露出了‘咦?這家伙怎么說的話跟我知道的事實不一樣呢?’這樣的表情。” 究竟是怎么回事,這家伙。 雖然覺得她頭腦很好。 但是,也不單純是這樣。 沒有破綻,不過也有些不同。 說的強硬一點,就是被下套了。 對于欺騙他人這件事,這家伙好像一點都不猶豫。 “也就是說,你是欺騙了七緒嗎?” “沒錯,那家伙是個騙子。胡桃經(jīng)常說謊,所以會了解,一定沒錯的。” 真是微妙到無法相信的說法啊。 我突然想到了“說謊王國”的故事。 “可以詳細一點告訴我嗎?” 她用手指抵住嘴唇,神秘地說道:“秘密?!?/br> “我會守住秘密的?!?/br> “嗯,我也覺得你能守住秘密?!焙页靶Π愕卣f,“明明是要保護悠的jiejie,明明自己也那么痛苦,沒想到和馬還能做那種事呢?!?/br> “這個沒什么?!?/br> 我只是,想從傷害別人的痛苦里面逃離出來而已。 “但是,我覺得我想要的并不是那種東西,所以我重新說一遍。”胡桃表情嚴肅,“如果你變成我的同伴的話,我就全部告訴你?!?/br> “好,我承諾?!?/br> 聽到我這么說,胡桃的眼睛立馬變細了。 “我不相信承諾!” 為什么。 “只要讓我看見你的態(tài)度就好?!?/br> 說完她一個轉(zhuǎn)身,背對著我跑了出去。 胡桃走了。 我還在想著一些無聊的事,胡桃就已經(jīng)關(guān)上門,把我一個人留在了這里。 哎呀,管弦樂部的女孩子們怎么都這么麻煩呀。不過我自己好像也很麻煩。 總之。 如果昨天,七緒和胡桃是在同一個房間的話,會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