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追加最終特典 囚人的旋律
樣? 總覺得自己好像意識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不過還是先去廁所吧。8. 倉庫里還有一個姑娘,在尋找著瓦楞紙箱。 “你在干嘛呢?” “啊?是小和啊?!?/br> “我重新問個問題,剛才那種賣萌的聲音是怎么回事?” “你煩死了。跟小和你又沒關系?!?/br> “在找你的假睫毛嗎?” “哈?你怎么知道?” 居然真是這樣,我就是那么隨口一說。 “雖然已經(jīng)有了粉底和眼影。” “真是辛苦,這種時候也不忘記化妝?!?/br> “是啊,女人就是很辛苦的?!?/br> 本來是故意挖苦她的,不過看了惠澪奈并沒有明白。 我避開惠澪奈,獨自尋找目標。 有了。 紅的黑的藍的綠的……好多油漆啊。 可以和大家其樂融融地一起畫畫嗎。 “啊,小和……” “啊?” “我們,那個,能活著出去吧……” 這個很讓人不安。 說起來,說了就算很勉強也要像平常一樣這句話的,就是惠澪奈吧。 我其實并不想說謊。 “我直接說了,我覺得形勢挺嚴峻的?!?/br> “是嗎?!?/br> “你其實也明白吧?!?/br> 惠澪奈沉默半晌。 “小和,其實你不是個優(yōu)秀的男朋友吧?!?/br> “怎么了?” 我的內心很受打擊,但是表面裝的很平靜,繼續(xù)聽下去。 “在我想要什么的時候不會給我想要的答案。” “我只是有點急躁?!?/br> “真的?” “你這家伙,你以為我不想把想說的話說出來嗎?” “那種事情你不說我怎么知道。” “就是這樣啊?!?/br> “耶,大勝利!” 惠澪奈顯露出來的樣子,如同不悅時發(fā)牢sao一樣。 “話說,平常你都是以其他男人為目標的吧?” 聽完我的話,她就臉紅了。“你,你在說什么呀?” “不要裝傻了,是亮也吧。” “?。扛緵]那回事,我又不是花癡!” 隨著說話的進行,惠澪奈已經(jīng)表現(xiàn)出了很明顯的可疑舉動,難道她真的認為自己沒有暴露嗎。 “說實話,你就算不化那么花哨的妝也算是個美女吧,就那樣保持素顏和其他人一決勝負吧?!?/br> “你是笨蛋嗎。那樣的話不就根本贏不了水芹還有彩音前輩嗎!” 咦。 “亮也那家伙,跟彩音前輩之間好像有點什么,聽起來水芹怎么好像也是。” “不是這樣的,就是因為他們的外表都那么超次元,我才不能表現(xiàn)自己吧?” “是因為那個啊?!?/br> “嗯,安心了嗎?” “有什么好安心的?!?/br> “算了,沒事。就算是真的打扮得有點過分,能一直被亮也注視著其實也不錯對吧?”惠澪奈的神情顯得有些落寞,“反正也不可能跟他交往還是什么的。我很自愛的?!?/br> 咯咯咯咯。 小姑娘一個人的笑聲很微妙的顯得孤單。 “話說,小和你也稍微自愛一點啊?!?/br> “干嘛啦?” “本來你其實是這個四角關系的頂點對吧。到這來之后,那個小不點胡桃好像對你也有點好感?!?/br> “不懂你的意思?!?/br> “?。磕阋蔡t鈍了吧?那我就把大家都叫來把客觀事實都揭發(fā)出來吧?” 啊。 這家伙真麻煩。 “就算她本人說了什么,我想那應該是你誤會了,我只能說,你所期待的一切都不會發(fā)生?!蔽矣行琅卣f,“我覺得跟女生在一塊這種事真是太惡心了,沒法接受。那些家伙說我喜歡誰誰誰,到底存的什么心。” 在她沒注意的時候,我緊緊捂著口袋。 握住了守護家里鑰匙的,那個人偶。 反正,只要我還是個混混,雖然也會喜歡上女孩子想跟她們做點什么。 卻沒有資格去思考那種事。 惠澪奈板下臉來。 看起來是很不愉快的一張臉。 真是個可怕的女人,真是的。 ”呵呵。真是個可怕的男人。“ 被搶先了。 “你是強硬派?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流行了……”惠澪奈心不在焉地說,“老實說,我現(xiàn)在不想因為其他亂七八糟的事情緊張了。不要這樣了,小和。” “同感。順便說,那個笨蛋四眼田雞在等我,我先走了?!?/br> 對話已經(jīng)進行不下去了,我急忙想要逃離。 貌似我胡說八道的能力不行了。 “征史郎那個笨蛋,我覺得其實很天才了。”我安慰惠澪奈說,“一般人如果成為他的目標,就算筑起了無法破壞的墻壁,那家伙應該是可以破壞的吧?!?/br> “所以說還是有希望的?小和你當男朋友的話剛剛及格呢,哈哈?!?/br> “啰嗦。” “不過嘛,還是謝謝了。雖然不想小和做我的男朋友,但是因為你也不會對我說謊,不如來當我老爹吧?!?/br> 不知為什么,咯咯咯咯咯的,傳來了稍微變得開朗一些的笑聲。 說我不會說謊什么的,是估計錯誤。 我現(xiàn)在也是這樣,不管是明示還是暗示,不管是對自己還是對他人,我一直都在說謊。 對我的期待好像太大了。 算了,還是去幫征史郎吧。 四角關系……是什么? 我心里所想的,最多也就三角吧。9. “遲到了哦,不良少年預備軍。” 看到我提著油漆出來,征史郎冷不防就給我來了這么一句。 “突然想起我還沒有好好還擊呢,總之我要先揍你一頓?!?/br> “等等,反對暴力!” 果然暴力是最強的力量。 蓮打趣道:“你們倆還真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啊。相聲似的?!?/br> “啰嗦。征史郎,這個油漆你準備怎么弄?” “嗯,那我們就把這個油漆的一部分倒進這個桶里吧?!?/br> “嗯?!?/br> 他這么說著。從一個像小號一樣的奇怪裝置上部,用切了一半的塑料瓶將白色油漆倒入了桶里。 “做好了。下一步呢?” “好的,助手君,把高速彈藥筒拿來。”征史郎又拿出了他使喚人的本領了。 蓮醒悟到:“我是你的助手啊……是這個嗎?” “嗯,把這個系在那里的管子上?!?/br> 他將裝置上接出來的一個管子和被取名為高速藥筒的謎之塑料瓶系在了一起。 “并且,如果太用力的話恐怕會將活塞頂出從而造成爆炸?!?/br> “啊……” 征史郎的話音剛落地,就聽到蓮一聲低吼。 在下一瞬間。 我的視野變白了。 “嗚哇哇哇哇!前輩!你你你你你你沒事吧!”蓮驚慌地喊著。 “沒什么,就是開個玩笑。喂,和馬,沒事吧!”征史郎的語氣里也有些著急。 萬幸的是,就差那么一點點,在我的眼皮的必殺技之下,總算避免了直接的眼球沖擊。 很厲害吧,我的眼皮。 “能不能有誰來說明下情況?” 因為閉上了眼睛所以說嘛都沒看到,但是從漸漸彌漫的有機溶劑的刺鼻氣味中,我大概能想象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只聽征史郎說道:“在此之前你還是先去浴室洗洗吧。你現(xiàn)在的外表看起來比雪怪還要恐怖。” 蓮接口道:“你現(xiàn)在就像是乘著風在行走一樣!” 我完全不知道那話是什么意思。 “??!我來帶你去!” 聽到蓮的聲音。 雖然想要拒絕,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知道往哪兒邁步了,這種狀態(tài)應該是沒法自己走到浴室的吧。 “拜托你了?!?/br> “嗯!” 我抓著她,邁開了步子。 “呼……嗚哇!!”女孩子的驚叫聲。 “???”我不明就里。 “雪、雪村前輩!對不起,要吐槽的話回頭再說,現(xiàn)在麻煩請后退一下?。 ?/br> 看來,應該是遇到了水芹。 處在什么都看不見什么都不知道狀態(tài)的我,穿過了貌似是浴室的門。 我脫掉了上衣,坐在椅子上,等著洗澡。 “讓你久等了!我把洗浴用品拿來了!” 聽到噼里啪啦的一陣亂響。 “那么,我開花灑了!再把臉往前一點……啊,可以了。我,我給你沖洗了哦。” 我感覺到腦袋的周圍,慢慢的有水流了下來。 “我自己洗臉可以嗎?” “不用,那個,還挺黏糊糊的,我覺得還是讓水沖走吧?!?/br> “不好意思了。” “不會!完全不用道歉!” 過了不久,我感覺到有毛巾在臉上慢慢擦拭著油漆。 這該不是油性的吧。 我正這么想著,卻出乎意料的很快就洗掉了。 “什么嘛,我還以為油漆這種東西肯定都洗不掉呢?!?/br> “就是??!要感謝油漆花環(huán)g?。 ?/br> “那是什么,是專門用來洗油漆的洗劑嗎?” “不是嗎?是那邊的那個家伙冷不丁給我的?!?/br> 不知道為什么,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的眼睛可以睜開了嗎?” “可以了!” 我被久違了的視線驅動著,發(fā)現(xiàn)了蓮腳邊那個類似洗劑的容器。 油漆花環(huán)g。 benkireig。測冊側廁的,廁。 我驚叫道:“這不是洗馬桶的清洗劑嗎??!” 蓮滿臉羞愧地說:“嗚哇哇哇哇哇!對對對對對不起!!” 不對不對不對不對。 這已經(jīng)不是什么粗心啊馬虎什么的問題了。 我明確的感受到了惡意。 “你這家伙,是故意的吧!” “不是的!真的不是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針對我嗎?對我有什么怨恨嗎?還是說這是干蠢事的小姑娘的魅力?” “真的是不小心的?。 ?/br> 看著苦苦辯解快要哭出來的蓮,我最大級別的憤怒也稍微緩和了下來。 “真是的……” 要是讓我皮膚變粗糙了怎么辦。不過,算了……無所謂了…… 我拿起脫掉的上衣,決定洗洗。 “我說你啊,真是不怎么會做家務啊。你不覺得困擾嗎?” “唔……這方面嘛,打碎的盤子已經(jīng)數(shù)不清了,燒焦的鍋也數(shù)不清了。”蓮苦笑著說,“但是呢,悠一定會來幫我的,所以總覺得還是能過的!” 蓮的家里只有母親和她們。 母親在外工作,所以孩子總是單獨在家,家務事一般都是蓮和悠的工作。 正因為這樣,所以蓮參加課外活動的時候也經(jīng)常帶著悠。 “悠很會做家務的吧?!?/br> “嗯,太過分了!那個小鬼,處理魚的時候居然能哭出來!以做了10年家事的經(jīng)歷來說這樣真是讓人困擾!” “你騙人?!?/br> “居然說我騙人!” “總覺得蓮才是,手舞足蹈一邊說話一邊亂跑,一邊做著家務才對啊。” “唔……” 就算是這樣,她也完全沒有消沉。 過著這樣的生活,真是不像樣。 “下次可一定要來我家玩哦!被認為是廢柴女孩可不是我的本意!” “嗯,如果我心情好的話?!?/br> 蓮沉默著。 我問:“怎么了?” “和馬前輩說出‘嗯’的時候,雪村前輩說,那其實是敷衍的意思?!?/br>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那個家伙居然給我走漏小秘密??! “請不要用眼淚來糊弄我好嗎。”蓮氣呼呼地鼓著臉頰。 我苦笑道:“連你也沒法放過我嗎?” 蓮轉而詭譎地笑道:“話說,根據(jù)進一步情報顯示,你墮落了以后就一個人生活了!多吃寒舍精心培育的土特產,從此健健康康不是很好嗎?而且還準備了很多安眠藥,等著你哦!” 呃,必須得換個話題了。 “在悠插手幫忙之前,你把全部家務都做了嗎?” “哎?這個,差不多吧。我mama平常的時候多半都不在家里?!?/br> “也就是說,還是被小悠照顧著的吧。那真是不容易呢?!?/br> “啊……” 蓮嘟囔著,原來如此,是這樣啊。 “怎么了?” “悠其實是,mama再婚的對象帶來的孩子?!?/br> “哎?” “我跟她,沒有血緣關系。他本來就是個很害羞的孩子,現(xiàn)在都長那么大了,也沒法再手牽手了。” 是,是這樣啊。 “抱歉,我不知道這些?!?/br> “沒事,我又沒說過。我們經(jīng)常被別人說這姐弟可真是一模一樣。”蓮為難地說道,“我也想把他當成我有血緣的弟弟,不過這話我說不出來?!?/br> “為什么?” “哎……” “為什么要對我說這些?” 我到底在問些什么。 蓮答不出來。 “哎……”她憋紅了臉,嘆了口氣。 “為什么,只有我是特別的?” 應該并沒有什么特殊的理由吧。我為什么要在這糾纏這個…… “啊啊啊啊啊,那、那個是因為吧,我親生的哥哥,跟前輩那真是一模一樣啊?。?!”從來沒聽說過,也不知道怎么去回應。 我只好說:“我走了?!?/br> 完了。 感覺有很多東西都崩壞了。 蓮無憂的笑容,有著親人般的親近感,讓我那本該長滿盔甲的心田失守了。 我無視了沉默著的蓮,走出了洗浴室。10. “好慘烈啊?!?/br> 重新審視了大廳的慘狀,我只能喃喃重復著這句話。 白油漆似乎輕松地噴出了5米左右的射程。 墻壁上……哦不,就連看守庇護所的門上都沾滿了油漆。 “真是干得好啊?!彼廴粲兴傅馗袊@道。 “什么?”我覺得她話中有話。 “如果這些油漆沾上了哪個監(jiān)視器,把設備搞壞了,我們不就會被處決了嗎?” 我瞬間石化。 不會錯的。 “你這家伙,干嘛要做這種危險的事!!”我不忘跟征史郎算賬。 “都說了不是我的錯??!”征史郎毫無羞恥地狡辯著。 “話說,這是什么?油漆噴射機?” “誰會做那種鬼東西啊!” “那這是什么東西啊?!?/br> “火焰噴射器?!?/br> 哇…… 征史郎很驕傲地說道:“因為使用了有機溶媒的油漆,不管是在可燃性還是粘度上都很適合火焰噴射器??梢詿煤芡?。雖然跟油比起來威力是有所下降。不過勝在能營造恐怖氣氛,由煙霧制造的窒息效果也值得期待?!?/br> 水芹看著她,苦笑著說:“窒息……那比起那些穿防護服的處刑者我們不是更危險嗎?” 征史郎頓住了幾秒。 然后他毅然說道:“決定了,明天開始做防毒面具?!?/br> ???這樣真的就會沒事了嗎? 征史郎苦惱地說道:“不過服裝要怎么辦。穿著這么寒磣的一副走來走去?光想想就覺得丟臉?!?/br> “啊,這個嘛……”惠澪奈冒了出來。 “那個,稍微打斷一下……”蓮撥開人群也湊上前來。 突然,難得一見的組合登場了。 惠澪奈說了上半句:“因為小蓮說小和需要衣服,所以我就找了一下?!?/br> 蓮天衣無縫地接了下半句:“結果找到了這個……” 蓮邊說邊拿出來的…… 是我們高中的校服。 “這是怎么回事?”我吃驚不小。 征史郎斷然說:“看來游戲管理員早已知道我們是志加多三高的學生,隨后才找機會綁架我們的?!?/br> “雖然在綁架我們之后再準備備用制服也不是不可能,但是很難想象他們會費這種功夫。那么,他們究竟是什么人。真是越來越有趣了呢?!?/br> 征史郎一副認真的表情說道。 不過,這家伙內心其實挺樂在其中的吧。 不過不能及時安慰面前這些不安的女孩子是唯一的不足之處。 但是能找到服裝,還真是意想不到的幸運啊。12. “好了!開始咯……”彩音宣布道。 話說,這個如果輸了的話可就真麻煩了。 “剪刀石頭布!” 而且就算贏了,根據(jù)輸?shù)娜瞬煌灿锌赡苎葑兂刹坏昧说氖隆?/br> 管他三七二十一??! “哦吼吼吼吼吼!”彩音吼叫著出拳了。 所有人在猶豫之后伸出了各自的手。 有人出石頭,有人出剪刀,還有人出布……??! 征史郎看到了一些不和諧的畫面。 “彩音前輩,你出的是什么……” “砰砰!”彩音做出了一個持械狀。 “什么意思?” “是機關槍哦!” “請解釋一下?!?/br> “除了導彈和經(jīng)濟蕭條以外沒有東西能贏機關槍!” 有哪里的猜拳里會帶經(jīng)濟蕭條啊。 “是算所有人都輸嗎……” “沒錯!” 這可真是麻煩了。 之后不出我所料,在不講理猜拳的基礎上又增加了新的歪理—— “我我我我我……”我歡呼道,“贏啦——?。 ?/br> 得救啦!得救啦?。?/br> “呼?!彼塾趿丝跉?。 “切?!鄙彽谋砬橛行┎恍?,雖然贏了,但覺得她好像有些失望。 胡桃默默退到一旁坐下。 “哎喲……”七緒暗自慶幸。 “辛苦咯!”亮也露出勝利的微笑。 “哦……” 勝利的每個人都拿走了一塊炸雞。 剩下的唯一一塊炸雞讓所有人卯足了勁兒,該是決定勝負的時刻了。 彩音恨恨道:“可惡!沒想到我居然會在小黃書的收藏數(shù)上輸給竹井!” 悠大聲歡呼:“哥哥,你太棒了!居然連腳趾都用上了?。 ?/br> 有的時候,比起名譽,勝利更重要。 順便說一句,未成年人可是禁止購買小黃書的喲。 “好了,到此為止。勝負已定。敗北的人——”征史郎作了最后的宣布,“在這兒?!?/br> 最后敗北的兩個人分別是惠澪奈和征史郎。 彩音拍著手鼓噪道:“懲罰!懲罰!懲罰!懲罰!” 惠澪奈臉上泛著紅暈,干笑著說:“哇哈哈哈哈哈!!這可真是意外的組合啊?。 ?/br> “懲罰!懲罰!懲罰!懲罰!懲罰!懲罰!懲罰!懲罰!”彩音的鼓噪聲聲聲不絕。 惠澪奈不知所措地自言自語道:“那個,該怎么說呢,對象是征史郎也不是不好……” “惠澪奈,我喜歡你。和我交往吧?!闭魇防赏蝗徽f。 惠澪奈更加手足無措了,嘮嘮不休地說著:“我果然還是比較適合那種稍微強勢一點,大男子主義的男生。說白了配得上征史郎的,還是那種大和撫子型的溫婉女生。像山本撫子什么的?哈哈哈哈哈哈……” 她的笑有些勉強。 “抱歉,怎么說呢……” “惠澪奈,我喜歡你。和我交往吧?!?/br> 征史郎又說了一遍,表情及語氣相當認真。 —— 在一瞬的寂靜之后。 整個房間里爆發(fā)了震耳的歡呼聲。 “噢噢噢噢噢噢?。?!”我搖旗吶喊。 “哇啊啊啊啊啊啊?。?!”看著眼前的情景,水芹的臉上也布滿紅暈。 悠歡呼道:“太勁爆啦?。 ?/br> 七緒則掩臉道:“好rou麻??!” “啊,哈哈哈……怎么說呢,這么直接還真是有沖擊力??!”惠澪奈試圖轉移話題,“那個?是不是有點犯規(guī)了?怎么好像真的在告白似的?不過征史郎一直都是一本正經(jīng)地做一些蠢事……” “我是認真的!” “認真的?” “是!” 這次的寂靜持續(xù)了好一會兒。 惠澪奈臉紅耳赤地說:“哎呀,真的別開玩笑了,被你這么認真地頂著,就有種不是在開玩笑是真有那么回事的感覺了?!?/br> “呵,你準備一直把我的一片真心當玩笑嗎?” “不是的,在這種情況下,就算被你這么說了,也總覺得不是認真的告白……“惠澪奈反問道,“啊,不對,是開玩笑的對吧?你不是一直都是這樣嘛,很擅長說些超真實的謊話,對吧,征史郎?” “我從中學的時候就喜歡上你了,不行嗎?” “唉、唉——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再說我們又不同校,根本不可能啊……” 這什么情況啊。 “竹井君?!辈室艚凶×宋?。 “什么事!” “在這樣下去會沒完沒了的,更換懲罰??煺{出杯懲罰飲料讓他們吃吃苦頭?!?/br> “啊,哦!交給我吧??!” “???不要啊!這可真是受不了的??!不得了啦!救命啊!”惠澪奈滿臉不樂意。 征史郎拼命反抗:“你給我停下,現(xiàn)在是做這個的時候嗎!” “給我喝!這是芥末牛奶加大蒜!” 我可是不會手下留情的哦。 “啊啊啊啊啊?。。?!嘔……好難嗚……!??!”征史郎一臉慘白。 “啊啊啊啊?。。『猛纯啵。?!”惠澪奈捏著鼻子大口地喘著氣。 “等一下,這里也能聞到味道,哇啊啊啊啊啊?。。。 鄙徥箘诺負佒瞧粷崈舻目諝?,試圖驅除這股味道。 如此一來,這里充滿了捏鼻子叫喚的聲音。 雖然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我也總算是成功緩和了尷尬的氣氛。 話說,征史郎,你真是認真的?13. 之后大家交替沐浴,然后是自由活動時間。 彩音前輩給小提琴調了音,全身心地投入到了練習中。 有些人聽著琴聲,還有些人已經(jīng)昏昏欲睡。 還剩下一個看著像在發(fā)呆的家伙。 有些話不得不說清楚。 我無意間和水芹的視線相交。 然后,水芹主動開口和我搭話。 “那個,能打擾一下嗎?”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指了指廁所。 對于囚犯和看守來說這是最自然的退場方式。 “啊,好?!?/br> “有什么事嗎?”來到了廁所里,水芹開口就問道。 “你那邊沒什么動靜嗎?” “啊、不……也不是完全沒有?!彼塾赃€止,“今天,那個,發(fā)生了很多事……” 理所當然……嗎。 “昨天你和誰在一起?”我直切主題。 水芹低著頭不說話。 “不能說嗎?” “抱歉。” “這樣一來,明明知道你的事卻默不作聲的人就有兩個了。不過這樣一來暴露的可能性就變小了,也不是壞事?!?/br> 隨便胡謅些什么。 只要是能讓她覺得是體諒她的話就好了。 “和馬……” 那個復雜的聲音又回來了,我為自己的判斷而感到苦惱。 讓我焦慮,讓我說出看似體貼人的話的其實都是我內心丑陋的真面目。 對我而言是特別的,也是我想擁有的自我意識,就是在被別人奪走某樣東西時感到的嫉妒。 早上的那幕情景又浮現(xiàn)眼簾。 “我把鑰匙忘在屋里了?!?/br> “你稍微等一下。” 那個時候,我也許是想成為某個人特別的存在。 所以才會不和任何人商量,做出了那種嘩眾取寵的舉動吧。 我真是太差勁了。 我一點也不想回憶起今早被人討厭的感覺。 雖然我很討厭這樣,但是這么做可以防止我變得軟弱。 我無奈地說了一句:“究竟該怎么辦?我已經(jīng)什么都不用做了嗎?” “不!” 聽到她強烈的否定語調,我為之一震。 “啊,抱歉……”水芹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和你分在一個房間?!?/br> 我不懂。 她究竟想從我這兒尋求些什么。 “然后呢?” “等進了房間,我就告訴你?!?/br> 那么,我就什么都不問了吧。 “怎么做才能分在一起?” “你想進昨天城本進過的門嗎?” 嗯? “和馬只要進入昨天惠澪奈進過的門就可以了?!?/br> 也就是說,是d房間和e房間。 “不是還有其他的已經(jīng)確認的房間嗎?” “房間之間是否相連還無法確認。”水芹解釋說,“惠澪奈和城本曾經(jīng)遇到過兩次,所以可以說房間聯(lián)通的可能性很高?!?/br> 我贊嘆道:“真是滴水不漏啊?!?/br> “你是在稱贊我嗎?” 水芹勾了勾嘴角。 “怎么樣?”她看著我問道。 客觀地考慮看看的話,應該考慮怎么捉住她才行…… 如果真想讓殺人犯跟你在一個房間的話。 我不敢再想下去。 對我而言。 我于是對水芹說道:“就照你說的做吧?!?/br> 自己被他人所需要,比什么都重要。 水芹若有所思地看著我。 “有時候,我真的不懂和馬你?!彼f著,又瞥了我一眼,“你雖然會拉人入伙,可最后還是只會采取這種折中的態(tài)度?” 也許……真是這樣。 “難道和馬你就沒有想要做的事,或是不得不做的事嗎?” 或許吧。 “算了……”她似乎也不想刨根究底。 我有些生氣了。 “為什么我一定要被你這樣指責!”我有些不滿。 “抱歉?!彼膽B(tài)度緩和了一些,“我變得有些莫名其妙了。因為不安而對你亂發(fā)脾氣。真的很抱歉……” 我只好說:“一會兒,我們敞開心扉好好談談吧?!?/br> “嗯。” 真是別扭啊。這種別扭體現(xiàn)在各種地方。 我也知道我不直爽。 但是,在現(xiàn)階段, 我覺得還不至于因此就關系決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