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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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一笑,道:“不為什么,我做生意,身邊還缺一個掌柜的,不知宋先生愿意屈就否?” 宋康年自嘲一笑道:“我?帶罪之身,就算有這個心思,也沒這個條件??!不要說笑了。” “不是說笑,我已經(jīng)替宋先生疏通了關(guān)節(jié),官府馬上就會釋放先生父子,朱某真的很欣賞先生的才干,希望先生不要回絕我啊。” 宋康年聽了這話,默不作聲了一會,他知道自己之前的判斷沒錯,眼前的朱有才絕對是一個有能量的人,否則不會這么容易就把關(guān)節(jié)疏通,把自己爺倆放出去。 宋康年對自己的才學(xué)很自負(fù),天文地理無所不知,治國領(lǐng)兵無所不曉,經(jīng)商談佛論道無所不能,可對自己的外貌極度沒有信心,經(jīng)歷了這場牢獄之災(zāi),更是將他的自負(fù)敲打零碎了。 我見宋康年的臉上掛了兩行清淚,心中頓時有了譜,看來是有希望??!像宋康年這樣的人,能流露出如此感情,肯定是決定了某件事。 第八十五章 牛人是這么來的 宋康年輕輕嘆息一聲,自己是懷才不遇真明主,委身富商做賬房啊!可這也是他眼下唯一的出路,不說別的,朱有才救他脫離牢獄這份人情,他就得還呀!一揚(yáng)脖喝了一口酒,“承蒙東家瞧得起,宋某就在東家門下討口飯吃吧!” 這邊正聊著,外面的牢頭走了進(jìn)來,一邊走一邊說,“宋康年,出來吧!巡撫孫大人發(fā)了慈悲,放你們爺倆一條生路,以后可別再進(jìn)來嘍!” 這牢里確實(shí)不是說話的地方,還好孫傳庭辦事效率不錯,我將宋康年攙扶起來,又去另外一間牢房接了宋老爹出來,站在太原大牢外面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舒坦極了。 “康年吾兒,都是為父害了你呀!”宋老爹此時才明白自己脫離了牢獄之災(zāi),抱著兒子老淚縱橫。 宋康年也是一樣,但是很快把眼淚止住了。世上沒有不是的父母,老爹所作所為也是為了自己好,雖然方法不妥,但是心境是可以理解的,哽咽道:“爹,今日我們得遇貴人,脫離囹圄,乃是大喜的日子,哭什么哩!” 宋老爹這才反應(yīng)過來,來到崇禎皇帝喝吳三桂面前,倒地拜道:“多謝啦!多謝啦!這次算是把我這老骨頭弄醒了,榮華富貴如浮云,一切都是那浮云??!”經(jīng)歷此事,老人有了很多人生感悟。 我趕緊把宋老爹攙扶起來,說道:“老人家別這樣,誰還沒有糊涂的時候,連佛祖都會著相,何況我等凡人?!?/br> 宋老爹起來后招呼兒子,“康年??!這份恩情得記住哇!我們宋家可沒有忘恩負(fù)義之輩?!?/br> 宋康年點(diǎn)點(diǎn)頭,嘆息一聲道:“看來還是我這個名字起的不好,康年康年,吃糠之年??!如今倒是應(yīng)驗(yàn)了,今后跟著東家辦事,得取一個旺東家的好名字,爹,以后就叫我獻(xiàn)策吧!” 宋老爹愣了愣,名字起的不好?難道還有這么一說嘛?熟悉兒子深通易理,他也贊成,改個名字也能去去晦氣嘛!“好,好,就叫獻(xiàn)策吧!” “宋獻(xiàn)策!”我跟著念了兩邊,“怎么這么熟悉呢?”我想著想著,一拍大腿,媽的,李自成的軍師不就是叫宋獻(xiàn)策嗎!難道眼前的宋康年就是歷史上的宋獻(xiàn)策,這也太鬼扯了吧? 吳三桂見崇禎皇帝臉色突變,緊跟著咳嗽起來,趕緊輕輕敲打崇禎皇帝的后背,一旁的宋康年,不,現(xiàn)在叫宋獻(xiàn)策了,也過來幫著梳理崇禎皇帝的前胸。 這口氣總算緩過來了,我看著身前的宋康年,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名字改的好,就叫宋獻(xiàn)策吧!”歷史都他媽的亂七八糟了,我收李自成的軍師當(dāng)助手,也屬應(yīng)當(dāng),沒什么不對的。 馬士英原本是大同府的知府,可隨著三肅運(yùn)動的展開,他也就被優(yōu)化組合下來了,不過這也沒讓他放在心上,因?yàn)樗纳畈]有因?yàn)椤跋聧彙备淖兌嗌伲兆尤耘f是那么風(fēng)光, “馬賢弟。吃茶吃茶。”山西首富黃彥宏正在客廳內(nèi)請馬士英喝茶,“賢弟從大同趕來,一定要在愚兄這里多住幾日才行??!” 馬士英微微一笑,道:“大哥,大同那里的事我都處理完了,今后就不回去了,在大哥這里討口飯吃,大哥不會不要我吧?!?/br> 黃彥宏大笑起來道:“怎么會呢!早就讓你過來,你就是不肯,主子那里也是這個意思,現(xiàn)在好了,有賢弟幫我,山西的事辦起來會更加容易?!?/br> 馬士英在官場上廝混慣了,可不像黃彥宏那么樂觀,“大哥,山西的水可是越來越深,越來越混?。∩洗挝覀儨缌颂评习?,冒了不小的風(fēng)險,以后還是小心為上?!?/br> “對,小心駛得萬年船,上次我確實(shí)心急了些,可是不拿唐老蔫開刀,大同那邊根本不賣我的賬,對付孫傳庭就不太好辦,以后絕對不會了?!秉S彥宏也覺得上次的事情太過冒險,雖然謀計周密,可以后還是小心再小心才是。 馬士英突然yin笑了一聲,道:“大哥,上次你不是看見了唐老蔫的兩個閨女嘛!小弟這次給您帶來了一個,年紀(jì)是小了點(diǎn),但是將養(yǎng)一年二年之后,保證讓大哥滿意,來人,把人帶上來?!?/br> 馬士英說完,外面走進(jìn)兩個人,是一個老媽子領(lǐng)著十余歲的女孩。黃彥宏看著那個小女孩,雙眼yin光閃爍,嘴里道:“唐老蔫不是還有一個大女兒嘛?” 馬士英嘆了口氣,道:“別提了,因?yàn)轱L(fēng)頭緊,我沒敢直接把這事辦了,等我想辦的時候,老大唐詩已經(jīng)被她叔叔賣給了人販子,這是老二唐棠,是我從人販子手里買來的?!?/br> 黃彥宏仔細(xì)打量唐棠,面前的小女孩年僅十一二歲,但是已經(jīng)隱見美人姿態(tài),相信過個一年二年會更加養(yǎng)眼,不過他可等不了那么久,今晚就想嘗嘗這花苞的滋味。 馬士英見黃彥宏的**被勾出來了,不由打趣道:“大哥,你可得小心些,要是讓嫂夫人知道了,可別把小弟說出來呀!”黃彥宏什么都好,就是懼內(nèi),面對家里的母老虎,他就像是xiele氣的皮球,軟乎乎了。 黃彥宏聽了馬士英的話,干笑兩聲道:“沒什么,我明天就去外埠查看生意,母老虎還會跟著不成,來人,把小美人帶下去好生照顧,千萬別怠慢了?!?/br> 唐棠迭遭人生大變,小孩子已經(jīng)被嚇的呆傻了,仿佛魂游體外一般,木樁子似的被帶了下去。 黃彥宏正想交代下人置辦酒菜,見掌柜的走了進(jìn)來,問道:“老王,有什么事嗎?” 老王點(diǎn)點(diǎn)頭道:“東家,出了點(diǎn)事,咱們挖的煤,賣不出去了?!?/br> 黃彥宏有些納悶,煤炭這個時候可是緊俏貨,怎么會賣不出去呢?“究竟是怎么回事?這山西地界,還有人跟我過不去嗎?” “不是的,昨天巡撫衙門下了一個命令,凡是沒有官府證明的煤炭,一律不得買賣外運(yùn),必須得有巡撫孫傳庭親筆簽發(fā)的證明,才可以交易?!?/br> 第八十六章 商號 馬士英哦了一聲,說道:“看來這個孫傳庭是憋不住了,想用這個辦法控制煤炭的買賣,別說,這個法子還真是厲害?!?/br> 黃彥宏皺著眉頭道:“賢弟,我這一天挖出的煤可跟官府的產(chǎn)量差不多??!這要是壓上一個月半個月,可就壞了,你還說孫傳庭的主意好?” 馬士英一笑道:“大哥別誤會,我這是就事論事,孫傳庭受了那么多的窩囊氣,再不出手,他這個山西巡撫估計就不用干了?!?/br> 黃彥宏繃了一會臉,吩咐掌柜老王,道:“去把行會里的人叫來,大家商量商量,這買賣可不是我一個人的?!秉S彥宏是山西商會的會長,當(dāng)然這不是現(xiàn)代商會那樣的模式,是一種行會組織,結(jié)構(gòu)比較松散,但是因?yàn)槔?,卻又顯得很團(tuán)結(jié)。 “這個事還是比較難辦?。O傳庭這是把自己推到了風(fēng)口浪尖上,等于他一個人掐住了煤炭買賣的脖子,真是穩(wěn)準(zhǔn)狠的一招。”馬士英敲了敲桌子,一時也找不到解決的辦法。 黃彥宏冷笑連連,道:“他做他的巡撫老爺,我干我的買賣,大家是井水不犯河水,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萬事大吉了,跟我玩這套,老子還不吃呢!我倒是要看看他能掐多久?!?/br> 黃彥宏正生氣呢!馬士英的長隨進(jìn)來在馬士英的耳邊說了幾句話,黃彥宏問道:“怎么了?還瞞著愚兄呢!” 馬士英的臉色略微變了變,打發(fā)長隨出去,說道:“沒什么,有人使了銀子,那個宋矮子父子被放出來了,不知道孫傳庭這又是玩的哪一招,之前還扣的那么緊,如今怎么像是要不了了之的樣子,沒見他喜歡銀子??!?!?/br> 黃彥宏哦了一聲,伸手比量了一個姿勢,道:“要不要……?!蹦莻€姿勢就是抹脖子,殺人滅口。 馬士英搖搖頭,道:“現(xiàn)在還不到時候,此時動了宋矮子,難免落人口實(shí),反而不妙,想必孫傳庭是拿宋矮子翻不了大浪,留他活命吧!我們也犯不著欲蓋彌彰,反正所有的線索都斷了,孫傳庭能耐我何?!?/br> 私挖煤窯是公開的秘密,屢經(jīng)打擊也不能禁止,孫傳庭被崇禎皇帝指使了一招,效果馬上就出來了。 看著桌子上的一封信,孫傳庭的眉頭快皺到一塊了,信是匿名的,但是他知道寫信的是山西的商人們,是參與了私挖煤窯的商人們,自己那道命令觸動了他們的神經(jīng),斷了他們的財路,這是先禮后兵的策略啊! 信的內(nèi)容很簡單,就是要求孫傳庭高抬貴手,當(dāng)然也不能白讓孫傳庭抬手,商人們會從煤炭收益中拿出十分之三來孝敬他,這是客氣話,后面還有一句,如若不行,后會有期,這后會有期的滋味孫傳庭不是沒嘗過,商人罷市的滋味可不好受??! “老爺,這有封信,是前日投遞帖子的人送來的?!毕氯怂蛠砹艘环庑?,交給孫傳庭。 孫傳庭一聽,忙接過信,他知道信是吳三桂送來的,展開一看,頓時眉開眼笑,道:“要得,要得!萬歲這是跟他們耗上了,我得配合配合才是。” “噼啪……!”一陣鞭炮的噼啪聲,鑫盛商號開張了,經(jīng)營項目實(shí)在是寬廣的沒邊,一句話,只要你想買的,我們就有賣的。 吳三桂已經(jīng)猜出崇禎皇帝打的是什么主意了,有些擔(dān)心道:“東家,我們的貨可還沒有到,萬一……。” 我微微一笑,“先就地取材嘛!各種生活必需品馬上采買,宋獻(xiàn)策不是雇了二十個伙計嘛!都出去買去,能買多少買多少?!眲偛艑O傳庭送來了十萬兩銀子,相信支撐一段時間沒問題,等孫承宗把我的交代辦好了,這些jian商,就等著哭吧! 黃彥宏正為煤炭的事情鬧心,聽說太原城內(nèi)有一家新商號開張,還送來了拜帖,他也沒仔細(xì)看看,只是吩咐弟弟黃彥祿派人送一份賀禮過去。 黃彥祿雖然是黃彥宏的親弟弟,但是黃彥宏絕對是一個封建家族的大家長,弟弟也被他管的形同兒女,看他的眼色行事。閑來無事,黃彥祿就自己帶著薄禮前去祝賀了。 宋獻(xiàn)策已經(jīng)打定主意給朱有才辦事,所以任何事情都是當(dāng)自己的事辦理,處理的井井有條,分毫不差,因?yàn)樗钱?dāng)?shù)厝耍祟^熟悉,因此開業(yè)盛典辦的有聲有色,鑫盛商號的名字也在太原當(dāng)?shù)貍鏖_了。 黃彥祿認(rèn)識宋獻(xiàn)策,因?yàn)樗男【俗蛹腋潍I(xiàn)策家住的很近,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不過黃彥祿萬萬沒有想到宋獻(xiàn)策會搖身一變成了商號的掌柜,看著形同孩童的宋獻(xiàn)策,說幾句客氣話是應(yīng)該的,“貴號新開張,鄙人代表家兄前來祝賀,小小意思不成敬意?!?/br> “是黃大哥,帖子是我壯著膽子送去的,沒想到黃掌柜還真給面子,這份情誼宋某記下了,快里面坐。”宋獻(xiàn)策很高興黃家能來人,這樣一來,以后在山西做生意就順手許多了。 平日里,黃彥祿被哥哥訓(xùn)斥的像是一條狗,此時被如此恭敬讓他倍感受用,“別這么客氣,大家鄰居住著,能不來捧場嘛!你先忙,不用招呼我的?!?/br> 今天的開業(yè)場面是我按照我所知道的商業(yè)促銷手段開展的,不但請來了已經(jīng)有蒲劇雛形的戲班子,還派發(fā)了很多“代金券”,一下子就在太原城造成了轟動,鑫盛商號的名字連小孩子都知道了。 “那個人就是黃彥宏的弟弟嗎?”我看著坐在上首的黃彥祿,“你派人去調(diào)查黃彥宏,有沒有眉目呢?” 吳三桂點(diǎn)頭,小聲道:“雖然沒深入調(diào)查,但是多少了解一些,黃彥宏做生意很有一套,但是為人不怎么樣,比如說吧!那個是他弟弟黃彥祿,可是在黃彥宏面前,似乎是孫子似的,雖然吃喝不愁,但是手里一文錢的活錢都沒有,被他哥哥卡死的很緊呢!” 第八十七章 超市策略 “去把獻(xiàn)策叫來,我有話吩咐?!眳侨饘⑺潍I(xiàn)策找來后,我問他,“獻(xiàn)策,你和黃彥祿似乎認(rèn)識,黃彥祿這個人的為人怎么樣?” 宋獻(xiàn)策答道:“還行吧!沒什么毛病,就是被他哥哥管的有些呆了?!?/br> “聽你說過黃彥宏在山西商界說一不二,是不是把黃彥祿請過來做二掌柜,這樣對我們也有好處?!蔽衣爩O傳庭說過黃彥宏有很大的嫌疑,如果能挖一個黃家的人為我所用,肯定是利大于弊。 “就怕黃彥祿自己沒那個膽子敢離開黃家,黃彥宏瞪一瞪眼睛他都會嚇的尿褲子的,好吧!我問問他,看看他是什么意思?!痹谒潍I(xiàn)策想來這根本不可能,黃彥祿就是有那個心也沒那個膽子。 “那就得看獻(xiàn)策用不用心了,東家是想用黃彥祿這個人,獻(xiàn)策把他網(wǎng)羅過來吧!”我覺得宋獻(xiàn)策多謀善斷,這點(diǎn)小事根本難不倒他。 “黃大哥,你說你拼死拼活的干,到頭來得到什么了,最后還不都是給你侄兒扛大活嘛!與其那樣還不如自己另立山頭呢!小弟我這里新開張,正缺人手,只要你過來,就是我的副手,月利過百兩,年終還有分紅,要是你有意思,我這就帶你去見東家?!?/br> 宋獻(xiàn)策這些里挑外撅的話很是起了一番作用,把黃彥祿心底的不滿都發(fā)掘出來了,很想答應(yīng)宋獻(xiàn)策,可一想到大哥那張臉,他雀躍的心就又蔫巴了,“老弟,不是我不想??!這要是讓我大哥知道了,還不得扒了我的皮呀!” “大哥,這你就想錯了,難道說黃家就缺你這么一個人嗎?顯然不是,我估計你大哥巴不得你自己離開呢!免得分家產(chǎn)的時候還得分給你一份,多rou痛??!”宋獻(xiàn)策為了網(wǎng)羅黃彥祿,是什么損話都說了。 “唉!我壓根也沒想分一點(diǎn)家產(chǎn)??!大哥百年之后,能給我一點(diǎn)養(yǎng)老的錢就不錯哩!”說到這更讓黃彥祿窩火,他還真不如他大哥的兒子,自己的侄子。流通的銀錢,一文都沒經(jīng)他的手走過,想想也確實(shí)讓人心寒。 “俗話說的好,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你大哥即使知道了也不會說什么,人活著,誰不想滋滋潤潤的,你說是不……?!薄∷潍I(xiàn)策動之以情,誘之以利,三下五除二就把黃彥祿給“收拾”了。 我看著面前的黃彥祿,給了宋獻(xiàn)策一個贊賞的眼神,說道:“二掌柜,以后這一攤可就交給你們倆了,東家我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們盡管放手去做,自然是虧待不了你們的。” 黃彥祿沒想到東家如此年輕,讓他詫異非常,但是仍然做足了禮數(shù),“東家這么說,我就不用再說什么了,您就瞧著我怎么辦事吧!” “咱們這個鑫盛商號經(jīng)營的品種很多,煙酒糖茶,日用百貨樣樣不缺,眼時還是草創(chuàng)階段,貨物陸續(xù)就會運(yùn)來,為了別青黃不接,暫時先在本地采買,把買賣支巴起來再說,東家先給你一萬兩銀子,把糧行這一塊先撐起來吧!” 黃彥祿一哆嗦,東家這可真是用人不疑??!張嘴就給了他一萬兩銀子讓他買糧食,這份信任讓他感激的無可無不可,“東家……您放心,我保證立馬辦好?!边@個時候,他也把哥哥黃彥宏忘到后腦勺了。 “啪!”茶杯被黃彥宏摔到地上,粉身碎骨了,“這個孫傳庭,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不給他點(diǎn)顏色看看,他還以為我們是好欺負(fù)的?!?/br> 在座的都是山西商會里有頭有臉的人物,多少都參與了煤炭的私挖濫采業(yè)務(wù),被孫傳庭的一紙命令憋的夠嗆,聽了黃彥宏的牢sao,感同身受。 馬士英跟這些人不太熟悉,但是他對大局的把握很有眼光,說道:“大哥,不要動怒嘛!氣壞了身子可不大好,既然孫傳庭想跟我們斗一斗,我們怕他何來?” “對,當(dāng)官的有什么了不起,咱們發(fā)發(fā)狠,讓他這個巡撫干不下去也就完了,明天就罷市,看他怎么辦……?!?/br> “光罷市也不行,把物價抬起來,讓老百姓沒活路,自然得找孫傳庭的晦氣,到時候看他眼睛長不長……?!?/br> “大不了把他干掉……?!?/br> 黃彥宏擺手示意大家不要吵,“斗是一定要斗的,不過不能亂,你們都別忘了老祖宗的那句話,民不與官斗,斗必吃虧,說到底,這還是大明朝的天下,凡事我們都得長些腦子,別弄到不好收場,那時候被人尋著借口,一刀把我們宰了,我們豈不吃大虧了。” “那我們怎么辦?難道就忍著,等著嗎?”有人發(fā)問道。 黃彥宏jian笑連連,道:“當(dāng)然不是,我們斗得拿出好對策來,既讓孫傳庭吃虧,又尋不著動我們的借口,讓他打落門牙也只能往肚子里咽?!?/br> “黃爺,有件事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城里新開了一家鑫盛商號,似乎來頭不小,開張的場面弄的很排場?。 ?/br> 黃彥宏愣了愣,似乎有點(diǎn)印象,點(diǎn)頭道:“有點(diǎn)印象,我還讓彥祿送了一份賀禮去,有什么問題嗎?” 那人一笑道:“黃爺不知道鑫盛商號的掌柜的是誰吧?就是宋矮子,剛被放出來的宋康年?!?/br> “他?”黃彥宏哼了一聲,“他能有多大的財力?我也是沒看仔細(xì),知道是他,我都不會派人去祝賀?!?/br> “話不能這么說,這宋康年還真有兩下子,不但請了戲班子,還派發(fā)了很多什么代金券,很是熱鬧的一陣子,被他這么一折騰,鑫盛商號算是出名啦!” 黃彥宏哦了一聲,回頭問老王,“彥祿呢?怎么還沒回來?這都什么時候了,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彼胝业艿軄韱枂枴?/br> 老王咳嗽了一聲,說道:“老爺,二爺……二爺被鑫盛挖去做二掌柜了,今天中午二爺回來過,見過老太太后就走了,還給老爺留了一封信,老爺一直忙著,我也沒敢給老爺過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