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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鑰匙扔還給黃鶴庭,顧寅說:“我用得著偷你車鑰匙?你不是自己遞到我手上的么?!?/br> 黃鶴庭當(dāng)頭一棒,這才醒悟過來。 對??!他為什么要聽顧寅的啊 還有,這是他的車??!為什么現(xiàn)在是顧寅在開? 黃鶴庭背脊緊繃,扒著車座警惕望著顧寅的側(cè)臉:“你誰啊你!” 顧寅邊開著車,邊報出一個地址:“西口公園爛尾樓,你導(dǎo)航一下,謝奚應(yīng)該是被帶到那兒去了。” “西口公園爛尾樓?哦好的!”黃鶴庭趕緊啪啪啪上手,搗鼓起導(dǎo)航。 第8章 天降,逮蝦戶 西口公園后面有一棟爛尾樓,當(dāng)年地產(chǎn)商搞到了這塊地,在上面建高樓,想建一個商場賺錢。但沒想建到一半資金鏈出了問題,黃氏集團趁虛而入,拿下了這塊地。 拿下后黃氏集團也不作為,建了一半的樓放著不管,放成了一棟爛尾樓。 沒人知道黃氏集團想干嘛,可能這就是資本的力量。 錢多,花不完,沒處花,所以任性。 一輛純黑的轎車在爛尾樓前停下,黑衣寸頭的中年司機下了車,恭恭敬敬繞到副駕,低頭打開車門,“黃總,您請。” 副駕踏下一只锃亮皮鞋。 黃鶴樓下車伸了個懶腰,語氣懶洋洋跟沒睡醒似的:“嗯,把人拎出來,帶到頂樓去。”說罷嘴里哼著口哨,率先走進爛尾樓。 爛尾樓暫時只建了八層,八層空蕩露天的天臺擺著一張椅子,黃鶴樓坐到椅子上,翹起二郎腿,點起一根煙有一口沒一口抽著。 兩個黑衣人開路,兩個黑衣人善后,謝奚被圍在中間,帶到了黃鶴樓面前。 四個黑衣保鏢像四堵墻,負手站著,姿勢都一毛一樣,不給謝奚留一丁點的余地。 謝奚臉上看不出什么情緒,沒有害怕沒有慌亂,也不看黃鶴樓,目光靜靜穿過黃鶴樓的頭頂,投向遠處大片的綠地。 “勸了你一路,還這么目中無人?!秉S鶴樓嘴里吐出一口煙圈,二郎腿抖著,視線游移,眼神露骨,像一條粘稠的絲帶游移在謝奚身上:“確實漂亮,怪不得把我家傻弟弟迷得神魂顛倒,都敢跟老爹叫板了?!?/br> 其中一個黑衣保鏢說:“黃總,少爺把養(yǎng)的狗藏起來了,這次沒藏在他名下的房子,底下的人暫時沒找到。” 黃鶴樓嘆了口氣:“庭庭長大了,不聽老爹的話了?!?/br> “庭庭小時候最聽老爹的話了,所以老爹最喜歡他。庭庭喜歡的玩具,所有人都得讓給他,喜歡的人也是,全都得讓給他,但唯獨有一樣,”黃鶴樓狠狠吸了一口煙,聲線有點發(fā)?。骸爱?dāng)老爹讓庭庭把手里抱著的玩具和人扔掉的時候,他必須要毫不猶豫的扔掉?!?/br> 天臺的夏風(fēng)吹卷,香煙裊裊。 黃鶴樓:“可是昨天,庭庭竟然因為一只狗,跟老爹發(fā)生了爭執(zhí)?!?/br> 黑衣保鏢低下頭,立正稍息,中氣十足喊道:“黃總,再給我們半天時間,保證把狗給找出來,這次我們一定會處理干凈,一根狗毛也不留下!” “笨蛋!”黃鶴樓無語:“還找什么狗,那就一平平無奇的哈士奇,啥時候都能找出來宰了,你們沒看出來這件事背后的重點嗎?” 黑衣保鏢不懂,虛心請教:“沒看出來,黃總您說清楚點?” 黃鶴樓指尖夾著煙:“重點是庭庭第一次反抗老爹做出來的決定。再敲重點,他在見了謝奚后,跑去救了狗,公然違抗了老爹。再再敲重點,這個謝奚對庭庭的影響力有點大了!” 黑衣保鏢看了眼沒事人一樣的謝奚,繼續(xù)虛心請教:“所以…咱們不找狗宰了,現(xiàn)在是要宰了謝奚嗎?” “……”黃鶴樓翻了個白眼:“你是煞筆嗎?要宰了謝奚我還親自過來?” 謝奚說:“不用演雙簧恐嚇我了,把我弄到這來到底有什么目的,直說?!?/br> 黃鶴樓:“你真是出奇的冷靜,我很好奇,你在床上也是這樣的表現(xiàn)嗎?這樣有什么意思,能讓我那個傻弟弟爽得神魂顛倒,為了你連老爹的話都不聽了?” 這話說得十分粗鄙直接,四個猛男保鏢聽了都有點想臉紅。 謝奚長睫底下的眼神有些冰冷,眼眸轉(zhuǎn)了轉(zhuǎn),冰冷融進眸光深處。 謝奚看向黃鶴樓,輕飄飄地問:“你想知道?” 天臺的風(fēng)燥熱,黃鶴樓夾著煙坐著沒動,煙灰累積燒得老高,掉下來砸到他的手背,刺痛感燒灼,黃鶴樓這才回過了神。 喉結(jié)滾了滾,黃鶴樓又狠狠吸了一口煙,吐出煙圈,啞聲對四個保鏢吩咐說:“你們先下樓。” 黑衣保鏢有點怔愣,互相對視看了看,最前面的保鏢勸道:“不好吧黃總,有點危險吧?!?/br> 黃鶴樓看著謝奚的眼神完全不再克制,說:“一個小毛孩有個屁的危險,你們搞快點下去。” 四個保鏢內(nèi)心掙扎了一下,但還是怕黃鶴樓不高興,磨磨蹭蹭,四個人最終慢悠悠下樓了。 黃鶴樓問:“你都是怎么取悅那小子的?” 謝奚雙手插在牛仔褲的口袋。 他漂亮的有點孤寒,像盛開的白花一樣立在懸崖,誘惑著人攀登跳躍匍匐采擷。 “憑什么最好的東西都要讓給那小子…”黃鶴樓扔了煙頭,瞇起眼睛,對謝奚招招手:“你自己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