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 南織郁悶地回到蕓諾。 她以為閨蜜能撫慰她的心靈,卻不想在她心頭狠狠插上這一刀的,就是閨蜜。 拖著沉重的步伐,南織按下密碼,門滴滴開啟。 她腦子里裝著事,有些走神,但也就這一眨眼的工夫,小橘子滋溜從門里鉆出來。 “小橘子!” 南織顧不上關門,立刻追貓。 小橘子要是進了安全通道,一路順著樓梯往下,那就完了! 就在這時,另一部電梯到。 電梯發(fā)出的“叮咚”聲讓小橘子好奇了下,不過僅僅這一會兒,足夠言湛抓住它的后頸。 小橘子瞬間乖巧如鵪鶉。 “嚇死我了……” 南織呼氣,過去接過小橘子,眼淚控制不住在眼里打轉,自責又生氣,說:“你要去哪兒???這是你的家。以后不許這樣了,知道嗎?” “喵~~~” 她緊緊抱著小橘子,蹭蹭它。 小橘子大概也知道自己犯錯了,舔舔南織的臉,把主人又給逗笑了。 言湛看著他們,嘴角微微揚起。 ——“追女孩子,第一點就是要多多關心。要是不會,就多給些善意的建議。” “貓雖然已經(jīng)是很普遍的寵物,但野性還在?!毖哉棵蛄讼麓?,“他們總是對外界保持好奇心,所以一定要注意好門窗?!?/br> 南織點頭,脫口而出“謝謝”,但在看到男人這張臉之后,又說不出來了。 ——“聽說l.z的技術總監(jiān)長得特別特別帥!慘絕人寰的帥!” ——“是啊,連那個網(wǎng)紅沫沫都追著呢。你們說南織是不是東施效顰?想著也去做跟屁蟲,人家就會多看他一眼啊?” ——“不好說。誰還不能做個夢呢?” 同事們的笑聲此刻化作容嬤嬤的小銀針,一根根扎在她身上。 疼不疼的,她皮糙rou厚沒這么嬌貴。 可是,膈應。 特別,膈應。 言湛見人一直不說話,以為是還驚魂未定,正想再關懷幾句,就聽—— “言總監(jiān),你還是管好自己的事吧?!蹦峡椪f,“很感謝你剛才幫我抓住小橘子。但以后如果你再看見我,麻煩把我當成路人?!?/br> 言湛放晴的臉色頓時沉下來,他克制住脾氣,問:“怎么了?我是……” 南織打斷他:“我知道,但我不需要?!?/br> 她只是工作、掙錢,不想沾惹上任何其他的東西。 “再次謝謝你抓住小橘子。” 南織微微欠身,抱著小橘子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 言二狗:我不懂,我真的不懂。 凌帥鍋:你這桃花有點兒難,我也不行。 康老哥:你什么時候行過?還是我掐指一算吧。 第13章 十三只餌 周一,清晨。 南織到辦公室找吳經(jīng)理。 “聲源什么時候采集完?”吳經(jīng)理剛下肚沒多久的小籠包,忽然有點兒往上返,“南小姐,你、你不會是有別的工作了吧?” 南織摳緊手機,沒有回答。 這幾天,聆傾那邊的流言非但沒有消停,反倒是愈演愈烈。 就連陳老師也看似隨口問了問,但實際上是擔心自家新人和甲方高層不清不楚,到時候傳出去,在業(yè)內(nèi)口碑下滑。 人言可畏。 南織前思后想,那天對言湛的態(tài)度,實際有些過。 畢竟言湛其實也沒做什么,兩人連普通朋友都不算上,謠言四起,那也不是人家讓起的。 所以,真正斷根的辦法,應該是盡快結束l.z的工作。 “吳經(jīng)理,是我的一些個人原因?!蹦峡棻傅溃暗判?,聲源不采集完全,我是不會離開崗位的?!?/br> 吳經(jīng)理松口氣,可返上來的小籠包還沒歸位,又卡住了。 “但能不能請l.z這邊縮短工時?”她說,“我指的縮短不是偷工減料,而是每一三五,我加班加點趕工。” “加班加點?” 南織點頭。 她和l.z簽了四個月的合同,要是等到期滿,她也不用回聆傾,直接去跳黃浦江得了。 吳經(jīng)理擰開紫砂壺送到嘴邊,沒喝,再三確定:“你是真有很重要的事?” “是。”南織嘆了口氣,“拜托您了。” 事關重大啊。 南織不知道,聲源采集這件事其實是言總監(jiān)直管。 每天錄音完畢,叮當都會將音頻發(fā)送給他,他再發(fā)送給言總監(jiān)。言總監(jiān)說了,他要親自把關,確保萬無一失。 至于四個月合同期,這個時間相對是有些長,但這條條款是言總監(jiān)親自改的,言總監(jiān)一向是科學嚴謹,必然是為了l.z的利益考慮大局。 “南小姐,我去問問上頭的意思,行嗎?”吳經(jīng)理退了一步,“給我一兩天時間。” “行!”女孩雙手合十,大眼睛水汪汪,“吳經(jīng)理,給您添麻煩了?!?/br> 吳經(jīng)理清清嗓子,耳根不爭氣地又紅了。 這么漂亮的姑娘就不適合在他們這種嚴謹?shù)牡胤焦ぷ鳎皇敲總€人都像言總監(jiān)那樣嚴于律己,鐵面無私??! * 南織提的事,吳經(jīng)理不敢耽誤。 找了個合適時候,正好凌赫也在,他就提了。 只是匯報完,言總監(jiān)完全沒有反應,凌總倒是第一時間跳了起來。 “為什么?”凌赫問,“咱們好吃好喝,24小時空氣凈化。還有那個水,都是進口的!她是哪里不滿意要走?” 經(jīng)理說:“南小姐沒說,只說是個人原因。她跟我保證,不會偷工減料,一定……” “出去?!?/br> “???” 吳經(jīng)理看向言總監(jiān),不知道為什么,他覺得總監(jiān)渾身散發(fā)著一種“老子在忍,但老子馬上要忍不住”的低調(diào)暴怒。 “哦,哦哦!好的!”吳經(jīng)理火速撤離。 辦公室里安靜了將近一分鐘。 言湛宛如唐僧入定,冷冰冰的鏡片擋不住他眼中的寒光,他一言不發(fā),卻比大發(fā)雷霆要可怕好多。 凌赫瞧著著急,忍不住問:“你和她怎么了?是不是你嚇著人家了?我就說啊,你這張臉就是白瞎,要是給我,什么女神我都能娶回家?!?/br> 言湛穩(wěn)如泰山,依舊不動,連個眼神都不再賞給凌赫。 “老言?”凌赫收了嬉皮笑臉,“沒事吧?你跟我說說,我給你分析下。你沒追過女孩,沒經(jīng)驗很正常?!?/br> 說? 說什么? 從頭至尾,他什么都沒做,可她處處看他不順眼,張口就是懟他。 現(xiàn)在直接要走人,是想徹底擺脫他? 言湛握著鼠標的手骨節(jié)凸出。 片刻,他拉開抽屜拿出一塊薄荷糖含入口中,投入工作。 * 吳經(jīng)理那邊一直沒有消息,南織也不好催。 合同簽了,要是人家真不放人,她一點兒轍也沒有。 時間一晃到了周五。 陳葉安和袁西知道南織心情不好,特意約她出來吃日料。 陳葉安說她爸媽又給她安排了三四個相親局,這次特意強調(diào)讓她買條正經(jīng)裙子,不要整的像個爺們兒。 “你們說,爺們兒怪我嗎?”陳葉安十分委屈,“我嗓子這樣,賴人家以為我是男的嗎?我有時候自己也分不清啊。” 南織和袁西無情大笑。 其實,陳葉安是標準的美女,膚白唇紅,杏眼圓圓。 只是她音色特殊,上學時總被同學嘲笑、排擠。而她本人呢,也不是正常腦回路的。 不是說我爺們兒嗎?那我就爺們兒給你看啊。 于是,陳葉安在“陳哥”這條路上越走越遠,利落短發(fā)、黑色耳釘、172身高,迷倒無數(shù)少女,就是沒有少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