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節(jié)
他竟然猛然有了種全新的領(lǐng)悟,什么叫同人不同命? 顯然他和老朱坐在一起,就是同人不同命,都是夏婷和蔣韶南的朋友,但他們倆的煩惱卻是不同的。 他的煩惱是:萬一合伙人被別人詬病,該怎么保護她? 老朱的煩惱是:眼見兄弟的老婆在和別人約會,怎么辦? 這個世界,真是太有意思了。 作者有話要說: 老朱:眼巴巴見證著兄弟的老婆在約會,怎么辦,在線等,急 第93章 季年靠近他問,“蔚銘什么時候來?” 老徐心中一震,又頭疼了,連忙和季年商量,“這個蔚銘,就像在夏婷身上裝了雷達一樣,夏婷去哪兒,他很快就到。我真怕他等會兒來了,那小子脾氣不好,他還不得鬧一場呀,到時候鬧開了,誰去給他爸說?你去還是我去,我真不想去了。” 季年皺眉,“我給我爸提過……”他嘆了口氣,“算了,由著他吧?!?/br> 老徐心說,完蛋,等會肯定得鬧場大的。 夏婷怎么敢這樣,那個蔚銘追她追的周圍人都知道,這樣打臉真的太……有膽量了。 他不怕,就怕他們幾個護不住她。 正在這時候,幫手到了! 他堂哥徐瑞宏來了,徐瑞宏看到夏婷身邊坐著個男的,是唯一表現(xiàn)驚喜的人,他很熟稔地詢問,“這誰呀,不給介紹一下?” 夏婷說,“我朋友?!?/br> “怎么認(rèn)識的呀?”徐瑞宏脫了西裝扔給旁邊人,他純粹來參加驚喜派對的,沒有發(fā)現(xiàn)這里在醞釀修羅場,很熱切地想追趕上夏婷的關(guān)系網(wǎng)。 夏婷側(cè)頭看他那個朋友,“我們怎么認(rèn)識的?” 男人帶著得體溫柔的笑容,親密又溫暖,看著她,不緊不慢地說,“在畫廊認(rèn)識的?!?/br> 夏婷就笑得更開心了,她右手支著下巴,卻不同往日投資人的氣派,而是有些純粹放松的樣子,她和他們每一個人都聚過,卻沒有一個人,可以讓夏婷吃飯的時候忘記工作。 而此時的夏婷,就像和朋友聊天,純聚會的樣子。 在坐的每一位,都酸了。 老朱恨恨地說,“馬來西亞有什么好的畫廊。歐洲那么多畫廊,怎么不去看?” 夏婷轉(zhuǎn)頭看他,神色很……一言難盡。 她身邊的男子,微笑著說,“不是馬來西亞的畫廊,是倫敦國家畫廊,瑞貝卡14歲的時候參加天才夏令營去那邊,我在那邊遇上的她?!?/br> 徐瑞宏正在桌上挑酒,舉起杯子說,“那地方好,我也去過?!?/br> 他說完喝了口酒,“想起來沒洗手,我去洗手,等會過來繼續(xù)聊?!彼俗吡?。 “艸,還是老關(guān)系!”老朱很生氣地腳下皮鞋踢了老徐一腳。 老徐也很意外,不過接到暗示,左邊的季年已經(jīng)陷入反常的沉默,他知道,打聽清楚兩個人的關(guān)系這個重任,只有他了。 他就繼續(xù)扛著雷問道,“那這么多年沒見,這次就是機場遇上了?” 夏婷說,“對呀,他去吉隆坡辦事,沒想到這么巧。我們倆之前一直有聯(lián)系,最早是寫信,后來學(xué)習(xí)太忙,才沒時間溝通聊設(shè)計了?!?/br> “你的t恤還在嗎?”那男人問。 夏婷點頭,“在,回頭給你看?!?/br> 老徐真心覺得他們像外人,這下糟了,還是這種關(guān)系,等會蔚銘來不得鬧死。 說曹cao曹cao就到了,哎呀,老徐眼睛直了。 老朱手上的煙抖了抖。 蔚銘來,還帶了七八個他的朋友,一水的公子哥。 老徐先發(fā)制人低聲說,“蔚銘怎么還帶了他那么多朋友,他是想給夏婷過明路嗎?” “果然夏婷是知道,才帶人來的。”季年的語氣還有點釋然。 蔚銘本來是一臉興奮,和他的朋友意氣風(fēng)發(fā)地說著什么,看清楚夏婷旁邊有人,他的表情就定在了臉上。他幾乎是下一刻,就沖到夏婷旁邊,夏婷右邊沒坐人。 老徐連忙站了起來,天然保護夏婷的姿態(tài),連忙說,“你還有朋友,先招呼客人。正好,我們公司的明星在旁邊,讓他們過去坐。” 蔚銘本來是要給朋友介紹夏婷的,現(xiàn)在眼瞅著,好像不對勁。 他氣鼓鼓地,努力平復(fù),才壓下想踹桌子的沖動。說了幾句場面話,讓老徐招呼他朋友們?nèi)プ?,說自己馬上過去。就一屁股坐在了夏婷旁邊,忍著火氣說,“這人誰呀?” 夏婷望著他,好脾氣地再次介紹,“我朋友?!?/br> “新朋友舊朋友?”蔚銘很有自己的重點,滿臉寫著,舊朋友可以,新朋友讓他立馬滾蛋。 夏婷說,“當(dāng)然是舊朋友?!?/br> 蔚銘就更酸了。 那個男的細看,五官精致,可以做模特,如果做了模特,也是任何奢侈品都撐得起的樣子。 他說,“你這朋友,不會是演員吧,靠臉吃飯的?” 誰知道那個男的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看向老朱和季年的方向,莫名其妙說道,“當(dāng)時瑞貝卡14歲,我已經(jīng)驚為天人,當(dāng)時就覺得,她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女孩子,你們有沒有覺得,她的長相不是偏東方也不是偏西方的,而是完美的融合了,中西方的長相。我開始以為她是混血?!?/br> 說話的語氣表明了他們之前在進行某些話題,更重要的是,他表明他對夏婷很欣賞。 “你確定不是看上了她的錢包?”蔚銘挑釁地說。 “嗯,還ok啦,我爸爸在新加坡也有一點產(chǎn)業(yè),”那男人用他的紅酒杯去碰夏婷的,而后說,“在跨國企業(yè)中,也排得進前10吧,idon’tknow,應(yīng)該還配得起做瑞貝卡的朋友吧?!蹦莻€男子說完對著夏婷笑,有種好像只有他們倆了解的默契。 蔚銘連忙粗略的算了一下自己每月的稅后收入,肯定是比不上這種跨國公司的繼承人的。他深刻感受到了來自異族財閥的降維打擊。 蔚銘委屈的眼淚差點浮上眼眶。什么人,破爛中文說的那么差,還夾著英文,又有荒腔走板的臺灣腔,新加坡腔,難聽的要死。 氣憤地說,“給我拿瓶酒來?!?/br> 老徐正好過來,徐瑞宏也來了,徐瑞宏在蔚銘旁邊和季年旁邊兩個位置中,毫不猶豫挑了季年旁邊坐。 老徐忍氣吞聲坐到了讓人頭大的蔚銘旁邊。 “這小子是誰?”蔚銘立馬低聲問他,“不是你家會所嗎?你不能與時俱進的,搞個會員制什么的嗎?就算是帶朋友,你不能限制一下人數(shù)嗎?像夏婷這樣,她一個人帶三個秘書兩個保鏢,還有她的那個助理。六個人,她一個人最多就帶六個不行嗎?” 老徐沒說話,覺得蔚銘氣瘋了,他理解。 蔚銘壓著聲音繼續(xù)質(zhì)問,“如果都是這樣一個人一進來就帶七八個,會所,會所你能帶……一下帶這么多人嗎?那你客人的私密性怎么辦?” 老徐指了指正前方,他坐的位置,正對著蔚銘的那一堆朋友。 義憤填膺的蔚銘,“……” 他氣得自己要瘋魔了。 一分鐘后他站起來,坐到季年旁邊,低聲商量,“哥,咱在海關(guān)找人吧!這男的肯定要簽證,把它簽證取消了?!?/br> 季年晃著杯子里的威士忌,不搭話。 蔚銘又繼續(xù)游說,“季年哥,你別跟我分里外呀,咱們一起人多力量大,咱們內(nèi)部的矛盾是內(nèi)部的矛盾,現(xiàn)在有個敵人那都是外部的矛盾。” 季年抬手支上額頭,“我頭有點疼,回頭說?!?/br> 看季年不配合,蔚銘怕失去座位,又挪回去和夏婷坐。 氣了好一會,猛然又想到,他也有自己的優(yōu)勢,這個時候一定要冷靜,先刷好感。 夏婷總不會照顧自己,他連忙關(guān)心地先問夏婷,“吃飯了嗎?” “沒有?!毕逆锰鹩沂滞?,看了下時間,“我剛剛說坐一下,其實就是為了和你們幾個打個招呼,現(xiàn)在都見過了,要不我走吧,我去吃飯。” “吃飯還用走。”蔚銘的語氣像換了一個人,好聲好氣,又無限寵溺地那樣看著夏婷,“這會所什么吃的都有,我讓他們給你端過來,咱不去包間坐,你就在這兒吃,咱們還可以聊天。” “這兒?”夏婷看著面前的茶幾。 蔚銘說,“我在家經(jīng)常在茶幾上吃飯,一邊看電視,他們都是的?!彼f完不等大家反對,就把全部人都代表了。大聲喊人去拿他們的餐牌。 又和另一個服務(wù)生吩咐,“你看清楚這邊坐的人,然后現(xiàn)在給我跑到廚房去,看到什么做好的,就給我端過來,別管給誰做的,先端過來。” 老徐這個老板坐在這里,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完全裝聽不見。 服務(wù)生盯著他。 他無奈點了點頭。 那孩子飛快地跑向廚房。 夏婷站起來,“我不喜歡,我要出去吃。” “不行?!崩现爝@下也急了。 蔚銘伸手才拉上夏婷的手腕,不知道怎么來了個幫手,他蠻開心的,“這是?” 老徐立馬介紹,“長青集團的老總,這個,蔚銘你知道的,大名鼎鼎的?!?/br> 蔚銘心里很高興,老徐這樣說,在外族面前好給自己長臉呀。 他拉著夏婷的手腕讓她坐下。 又和夏婷說,“我特別叫了朋友來給你介紹,不過看你沒吃飯,允許你先吃飯。但如果是你要走,我就把他們一個個叫過來給你介紹,都是有背景的先給你說?!?/br> 夏婷沒說話,有服務(wù)生已經(jīng)快步端著涼菜過來了。 這個速度震驚了她。 那服務(wù)生說,“我走到中餐部門口那邊,他們正好端菜過來,我就……我就直接就端來了?!?/br> 有人把巨大的茶幾挪出來位置,帶著蓋子的菜肴被放在夏婷面前。 蔚銘拿著消毒毛巾,手感剛好,遞給夏婷,看夏婷不動,他就擦了擦夏婷的手,又旁若無人地把筷子塞進夏婷手里。 老徐看不過眼了,“你這樣讓人怎么吃?” 蔚銘反應(yīng)很快,“對,對,再多拿幾雙筷子來。咱們都陪著?!?/br> 夏婷看向季年,這個桌子上,唯一家世上可以和蔚銘家旗鼓相當(dāng)一下的。 誰知道季年說,“這個菜看著不錯,要不你先墊一墊?!?/br> 夏婷還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