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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里,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 鄭思難見狀,賣了賀知舟一個人情,也頷首答應(yīng)。 賀知舟這才雙手結(jié)印,啟動靈寶。 捆仙繩和縛魔鎖,先后放出光芒。前者是銀白色的亮光,后者玄赤相間。 很快,捆仙繩化為一根發(fā)帶,松松地系在沈正澤的馬尾辮上。 而后者變成一個耳環(huán),穿透沈正澤的耳垂,直接打了一個洞,釘在他的耳朵上。沈正澤耳垂流出的血珠,正好落在縛魔鎖上,很快凝結(jié)成花紋一般的形狀,看不出是縛魔鎖原有的,還是后來凝聚上去的。 沈正澤用手摸了摸發(fā)燙的右耳,目光復(fù)雜地看向謝靈均。 這兩樣靈寶,會束縛沈正澤的心魔,與此同時,也會削弱他的功力。原本因為跨境晉升而比謝靈均強(qiáng)上一些的沈正澤,就又變得比對方弱上一些了。 無論是捆仙繩,抑或是縛魔鎖,都是修士所不愿見到的法寶??伤鼈冏兂砂l(fā)帶、耳環(huán)之后,竟然將清逸出塵的沈正澤襯得有了一絲人間煙火氣。 謝靈均心中一動,直覺愛念又增添一分,生怕失了神智,便不敢再長時間凝望沈正澤。 他轉(zhuǎn)頭朝向兩位長老,說:“多謝二位,我們必不辜負(fù)二位的信任?!?/br> 他生得極為貌美,此前語氣冷硬,才會讓人心生不悅。但當(dāng)他尋常說話時,便渾身正氣凜然,讓人雖不敢褻瀆近身,卻仍不由自主為他傾倒。 他既然感恩,就連鄭思難也無話可說,只得點(diǎn)頭,示意知曉。 正當(dāng)眾人靜默之時,卻聽得外面響起跫音。片刻,步伐聲漸大,一道溫溫柔柔的聲音傳透木門—— “敢問謝靈均是否在此?我是北冥派掌門姜政的弟子,姓溫,名懷瑾?!?/br> 作者有話要說:啊啊啊啊啊啊?。?!終于寫到這里了?。。?/br> 他們是相愛的,至始至終都兩情相悅?。?/br> 謝靈均,真的好絕一男的,溫柔酷哥大美人啊,沈正澤喜歡他真的不冤。 我突然想起來一首歌,陳潔儀《每一生都等你》。 第59章 結(jié)為道侶 眾人聽到溫懷瑾的聲音,都有些詫異,不知他為何找到醫(yī)館,又不知為何要來尋謝靈均。 “請問一下,謝靈均在里面嗎?我是北冥派的溫懷瑾,今日傍晚剛趕到青陽閣?!睖貞谚俣冗甸T,聲音不大不小,說話的速度不緊不慢,恰到好處,讓人心生暖意。 沈正澤倒還記得這個人。 前世魔物作祟,侵?jǐn)_北冥大陸,其中鄱陽湖畔受虐最深。 那時,青陽閣主江歇因謝靈均入魔之故,憂思生疾,早早病歿。江歇死后不久,北冥派的掌門姜政也緊隨而亡。 沈正澤天資奇高,晉升極快,接過了江歇的重?fù)?dān),成為了青陽閣主。但北冥派競爭激烈更勝青陽閣,溫懷瑾只做到長老,便在抵御魔物侵蝕的過程中隕落。 沈正澤前去開門,能再見到一位已故的人,生意盎然地站立于自己面前,這也是難得的一種快慰。在這件事情上,沈正澤還不至于胡亂猜忌。 溫懷瑾站在門外,見到沈正澤,先是一愣,而后好聲好氣地又問了一遍:“謝靈均在此地嗎?” 沈正澤收斂起繁復(fù)紛雜的心思,摸了摸耳朵上的縛魔鎖,垂眸道:“你說的謝靈均,又是哪一個?” 溫懷瑾想了一下,朝門中瞥了一眼,笑道:“就是里面的那一個?!彼粧吡艘幌?,便挪不開眼了。 謝靈均正站在木桌木椅旁。屋頂上玉珠散發(fā)出暖白的亮光,柔和的一圈光暈落在他臉上。這柔且暖的光暈,卻并未使他看起來和藹可親,反而愈發(fā)襯得他高不可攀。 溫懷瑾自打驚鴻一面,就無論如何也忘不了謝靈均。 他回到北冥派之后,腦海里時時浮現(xiàn)謝靈均的樣貌,覺得再好看也沒有了,千盼萬盼,才終于又有機(jī)會來到青陽閣。 前些日子聽聞謝靈均身死,他揪心不已,如今看到謝靈均,終于放下心來,心想:說謝靈均身死,怎的又會有一個九成像的人?定然是各派合謀,怕三百年前的噩夢再現(xiàn),因此用來誆騙深淵里的魔修,讓他們以為謝靈均早已隕落,也就可以避免爭奪流血了。 溫懷瑾想到這里,認(rèn)定眼前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謝靈均本人,再看謝靈均,便忍不住心馳神搖,訥然失語。 謝靈均對溫懷瑾也有幾分印象,卻不知對方尋他做甚,只好無聲地望著溫懷瑾,等對方先開口說明。 謝靈均生得艷麗無雙,但剛好罕見的高挑,時常垂眸俯視,頗有些生人勿進(jìn)的氣息在里面,不會讓人心生褻瀆賞玩的念頭。 溫懷瑾被謝靈均這樣望著,直想低頭,卻又不舍得低頭。 四目相視,竟是誰也沒有開口,忽地靜默了起來。 謝靈均微微蹙眉,終是無奈問道:“我姓謝,名靈均。你如果要找的人叫謝靈均,那估摸著就是我了?!?/br> 即使要找的人是另一個謝靈均,也還是他沒錯。 溫懷瑾聽得謝靈均平正的嗓音,想著對方是在同自己說話,還沒聽清謝靈均說的是什么,就先沉醉了起來。他不禁暗嘆,這樣的美人,就連嗓音也都好聽至極,隱藏在正氣之下的也是美極的余韻。 等回過神來,他和煦地笑著,說:“我就看見你從初陽峰出來,趕往醫(yī)館,怕你有事,來看看你是否安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