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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這個公子是不是有些面熟? ……小青?! 蘇曉察覺不妙:“做不到,送客,告辭?!?/br> 青蛇豎瞳一瞇,尾巴卷住她的手腕:“漫漫長路,妖生寂寞。既然攔不下jiejie陪我,蘇蘇你就把自己賠給我罷?!?/br> 蘇曉驚慌失措:我把你當姐妹,結(jié)果小青你卻想泡我?! *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冰果 44瓶;Aoi 10瓶;思姜呀 2瓶;藍洛克代維諾、籠中鳥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93章 “太宰先生, 能來一下嗎?” 太宰治將電視的音量調(diào)小了一點。 因為喝了很多酒,他平時像是深淵一樣看不清里面意思的眼睛上蒙了一層薄薄的霧氣。 太宰治微笑了一下:“怎么了?” 真紀看了廚房。 中也正背對著他們在收拾剩下的食物包裝紙和亂七八糟的杯碗瓢盆——他大概不是很擅長這種事,所以動作有些笨拙。 好在家里有洗碗機, 實在搞不定的東西直接丟掉就好——總歸他也不缺這幾個小錢。 于是速度還意外地快 真紀的眼神變得柔和了一點,但是在轉(zhuǎn)過頭的時候, 又重新恢復(fù)了冷淡:“在這里說的話會被中也先生聽見的, 跟我來趟二樓?!?/br> 太宰治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他們繞過了睡得四仰八叉的眾人,走上了通往樓上的階梯。一路上太宰治都沒有詢問真紀到底有什么事, 直到真紀把他領(lǐng)到二樓的藏酒室里, 他才露出了點驚訝的神色。 太宰治:“這些是什么東西?” 真紀說:“顯然, 玫瑰?!?/br> ——地上正堆著一盆一盆的紅玫瑰,大概是在平地上栽種然后移植的,看上去有點雜亂。 但是這么多數(shù)量的玫瑰在一起, 效果依舊震撼。 太宰治挑眉:“我是說,這種東西為什么會在這里?” 真紀:“因為沒有別的地方能放——都是經(jīng)營科的種的,本來還有百合小雛菊什么的, 不過那些已經(jīng)賣出去了?!?/br> 這些全都是經(jīng)營科的學(xué)生在走廊上種的可出售花卉,本來是準備直接拿去花鳥市場之類的地方賣的, 但是運輸玫瑰的時候安排上出了點小差錯, 沒有湊對日程,只能暫時放在真紀這里一段時間。 而前幾天才下了大雨, 外面的陽臺和底下的花園里都不大適合放這種嬌弱的花朵。 整棟別墅里唯一帶衛(wèi)生間可以隨時澆水,而且空置的地方,就只有這個藏酒室了。 太宰治打開衛(wèi)生間的門看了一眼:“我記得最開始這間屋子還是客房——居然被中也改建成了這樣。” 真紀站在他身后,虛掩上了藏酒室的門, 冷淡地打量著他。 真紀:“你剛才在車上跟我說,那個碰瓷的男人是嗑藥了?!?/br> 太宰治放在衛(wèi)生間門把手上的手指一僵。 然后回過頭云淡風(fēng)輕地說道:“沒錯, 具體的還要等警察那邊調(diào)查才能知道,怎么了嗎?” 真紀看著他的眼睛。 就別說眼紅心跳了,太宰治連一點說謊人該有的不安或者緊張都看不出來,仿佛他說得就是大實話一樣。 這種情況只有兩個可能。 一,他說的就是真相。 二,這個男人非常、非常習(xí)慣編造謊言,已經(jīng)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真紀并不知道哪一點是真的。 她也不覺得自己能旁敲側(cè)擊探出太宰治的口風(fēng)。 她盯著他的臉,緩慢開口:“陀思妥耶夫斯基剛才聯(lián)系我了?!?/br> 太宰治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那個叫笑面人的家伙有新的動向了?” 真紀:“準確來說,是‘已經(jīng)’有新的動向了——” 她深呼吸了一下:“下午的事情是笑面人做的。” 她從最開始懷疑的就是這個,所以才會讓相澤消太找來太宰治確定。 男人那種不自然的狀態(tài),眼睛里的血絲,和有些青紫的臉,都和她上次在USJ里看到的如出一轍。 只是沒有那么嚴重而已——畢竟那時候的敵人是消耗生命力去戰(zhàn)斗,現(xiàn)在只是為了說兩句話然后碰個瓷 太宰治盯著她看了幾秒。 和她一模一樣的鳶色眼睛瞇了一下,然后露出了有點驚訝的神情:“但是我沒有感到任何異樣——你確定不是他騙了你嗎?” “也或許是你騙了我?!?/br> “比起你的哥哥,你更信任那個魔人?” 真紀短暫地假笑了一下,道:“事實上,我誰都不信?!?/br> 或許說假話的是太宰治,也或許是陀思,但是她并不在乎。 大不了就自己想辦法搞清楚真相——總歸她還有個主線任務(wù)卡在那兒。 就像是陀思之前說的一樣,大人的世界充滿了謊言。 想要知道真相,就只能相信自己。 燈光透過門打開的一點縫隙照到了真紀的臉上。 太宰治又產(chǎn)生了那種奇怪的錯覺,就好像看到了幾年前的自己——帶著一點點的冷漠和漫不經(jīng)心,以及慢慢的警惕和戒備。 “我該以為我和你的關(guān)系比之前好點了?!?/br> 太宰治聳了聳肩,然后抓了下自己的頭發(fā):“事實上,這次確實是陀思妥耶夫斯基說了真話?!?/br> 真紀:“那么為什么你要瞞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