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鴿(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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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天而降的鴿子來得突然,小將軍莫名其妙就成了落腳地。 徐沐側(cè)過頭,看向落在自己肩上的鴿子。卻見那鴿子也歪歪腦袋,圓溜溜的眼睛與她對視,呆頭呆腦的模樣還頗有些無辜? “這鴿子哪兒來的?”同樣見到這一幕的王虎,忍不住開口問道。 北境是很少見到鴿子的,尤其軍中更是敏感。因為鴿子識路,訓(xùn)練得當便能當傳遞消息的信鴿,而軍中事務(wù)無論大小,顯然都不適合讓外人知道。 徐沐也知道這個道理,因此在與鴿子對視一眼后,她的目光下意識便往鴿子的腿上看去。而這一看,她的目光當即就是一頓——這只普普通通鴿子腿上,果然綁著一只小小的竹筒,不用想也知道這果然是一只傳遞消息的信鴿! 可是好端端的信鴿,怎么會落在她肩上呢? 總不會是有人給她寫信吧?! 徐沐腦海中各種念頭閃過,手上的動作倒也不耽擱。只見她將手往肩上這信鴿面前一攤,那信鴿果然蹦蹦跶跶就跳進了她的掌心,半點沒有要跑的意思。 王虎等人也看出點意思,對視一眼后紛紛提出了告退——軍中輕易是不準養(yǎng)鴿子的,更不許用飛鴿傳書??煞彩强傆刑乩@些特例往往掌握在上位者眼中。如徐沐與他們相比,顯然就是那個上位者,他們不必感到不平,更不必在這種時候自討沒趣。 徐沐自然看出了王虎他們的識趣,也不會開口留下他們,等人都離開之后,她才一邊解著鴿子腿上的竹筒,一邊忍不住輕聲嘀咕了句:“難道還真有人給我寫信?” 專心借竹筒的徐沐沒有留意到,她以為呆頭呆腦的信鴿不僅聽懂了她的話,還沖她翻了個不甚明顯的白眼。 這信當然不是送給徐沐的,就連送信的信鴿自己也不知道是送給誰的。 長公主只是在歸國的路上意識到自己這回變成了信鴿,而她很好奇也很在意自己腿上那封信里到底寫了些什么,才專程找到了這處軍營。 至于遇見徐沐,落在她肩頭更是巧合。 左右這滿軍營里都是不認識的人,而徐沐好歹有過一面之緣,而且是自己認定的好人。安陽對她心生好感,選了她降落也就不足為奇了。 不過這些徐沐都不知道,她自顧自解下了信鴿腿上的竹筒,帶著好奇抽出了內(nèi)里的信件展開來看。然后安陽就眼睜睜看著她的臉上的神情從好奇變成了鄭重,又從鄭重變成了凝重。 安陽生于皇室,長于宮廷,別的本事或許尋常,可察言觀色的本事卻是自小就練就的。因此她一眼就看出自己送的那封信必然有問題,再加上原本就有的滿腹好奇,想了想便撲閃著翅膀又飛了起來,打算飛到徐沐上空偷偷看眼那信上的內(nèi)容。 “撲棱棱”拍打翅膀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安陽已經(jīng)漸漸熟悉了飛翔。 正看信看得入神的徐沐好似被這動靜驚醒一般,沒等安陽看清她手中的信,她便迅速的將信紙一折,然后警惕的左右四顧。 所幸一切如常,軍營里雖然處處都少不了巡邏值守的軍士,可并沒有人特別留意她。 徐沐不知為何松了口氣,她這反應(yīng)卻讓圍觀的安陽更加好奇了。 “咕……”信鴿叫了一聲,剛開口又戛然而止。 徐沐這才抬頭,看到了正飛在她頭頂?shù)男砒?,想了想又試探的沖對方伸出了手。而安陽雖然滿心好奇不得紓解,見到徐沐的動作后,還是再次降落在了她的手掌上。 信鴿很配合,然而徐沐卻愈發(fā)疑惑了——這么重要的信件,送信的信鴿怎么會認錯了人?這封信到底是機緣巧合送到了她面前,還是別有用心之人特地送來,混淆視聽的? 徐沐一時間想了許多,沉吟過后便帶著信和信鴿一起去了主帳。 **************************************************************************** 現(xiàn)學(xué)現(xiàn)飛折騰了一整天才飛到這處軍營,安陽其實早就餓壞了。然而只要一想到鳥都是吃蟲子的,她就對進食這件事敬謝不敏——哪怕是之前變成兔子,她都能忍著委屈去試試青草的滋味兒,可吃蟲子什么的,對于一個女孩子來說,還是太過超出接受范圍了。 餓著肚子,卻不想嘗試新菜譜,安陽只好將更多的注意放在好奇心上。 長公主生來尊榮富貴,別說沒來過荒涼的北境,就連正經(jīng)的軍營她也是沒進過的。因此被徐沐帶去主帳的這一路上,她看著營帳覺得新鮮,看著cao練的軍士覺得好奇,入了主帳見到這支軍隊的統(tǒng)帥,更是饒有興致的打量起對方。 可惜,公主殿下向來安于富貴,從不過問朝事。哪怕知道這里是北境,也看見了軍旗上清晰的“徐”字,卻依舊猜不出這支軍隊的主帥到底是誰? 不過這些與她也沒什么關(guān)系,作為一只鴿子,cao心這個實屬多余。 主帳里,負手站在地圖前的老將軍肩背挺直,盯著地圖頭也沒回:“怎么這時候想著過來了?” 徐沐聞言默默上前,手中拿著那封從天而降的書信,徑自走到老將軍身后才開口道:“父親,我這里有封信,您且看看?!?/br> 老將軍這才回過頭來,花白的頭發(fā),看上去嚴肅又蒼老。 安陽盯著他多看了兩眼,又忍不住回頭去看徐沐——少年十五六歲的模樣,眉目俊秀,不輸給京中最俊俏的少年郎。而眼前的老將軍滿面風(fēng)霜,少說也過了天命之年,或者年近花甲也說不定。這兩人站在一處,像爺孫更勝過父子! 徐老將軍當然不知有只信鴿正對著他腹誹,他從徐沐手中接過了信,一目十行很快看完,旋即眉頭的痕跡便又加深了些許。:“這信你是從何處來的?” 徐沐聽問便將正在圍觀的信鴿舉了起來:“是這只信鴿認錯了人,直接送到我手中的?!?/br> 她說的是事實,也不覺有問題,可聽到這般回答的徐老將軍卻忍不住有些驚詫:“這般重要的信,用飛鴿傳書也就罷了,可這信鴿又怎么會認錯人,還正好送到你手里?!” 這事太巧合,巧合到讓人不敢相信。 然而送信來的安陽卻是滿心腹誹,若非不能口吐人言,倒是真想問一句:所以說這信里到底寫了些什么,你們一個個嚴肅得如臨大敵,偏又一個字不說,是存心吊人胃口嗎?! 可惜她說不了,更問不出,只好蔫蔫兒的繼續(xù)圍觀。 這時徐沐才終于將話題說到了重點:“這信應(yīng)該是呼延部落送出來的,他們向來好戰(zhàn),而且距離邊境不遠,信鴿勉強能飛過來??蛇@收信的人不是我,是信鴿送錯了地方,那這信原本該送去的地方是哪里,該收信的人又是誰呢?” 說完不等徐老將軍回應(yīng),她又道:“不過除了信鴿送錯這個可能之外,父親以為有沒有另一種可能,那就是這信鴿的信根本沒送錯?會不會是有人特地送了這封信來,又借由我之手交給父親,屆時說不定可以擾亂軍心……只是戰(zhàn)事雖一觸即發(fā),如今卻也還平靜?!?/br> 兩種思路,徐沐顯然思慮良多,就是安陽聽了有些不甚明了——怎么現(xiàn)在北境局勢已經(jīng)嚴峻到隨時可能開戰(zhàn)了嗎?她久居京城,竟是半點消息也沒聽到! 徐老將軍聽了徐沐的話,臉上嚴肅的神色卻是稍緩了些,甚至露出些許笑容:“沐兒思慮周全,不曾輕信巧合,不錯?!?/br> 徐沐得到認同也笑了下,少年人神采飛揚:“那父親,接下來咱們怎么辦?” 徐老將軍聞言,卻是終于將視線落在了一旁看熱鬧的安陽身上:“你沒把這信鴿放走,甚好。正好可以用它一試。放飛這信鴿的結(jié)果,無非是它折返回草原,亦或者重新飛去它該去的地方。”說話間,他粗糙的大手也伸向信鴿:“這信鴿識路認人,總不會一次認錯,次次認錯?!?/br> 這主意倒也簡單直接,而且信鴿就算飛丟了也無傷大雅,徐沐聽了不禁點頭。 然而另一邊的安陽卻撲騰著翅膀,躲開了徐老將軍的手——她心說別費勁了,就算你再放飛一百次,我也不認路,最后還得再飛回來! 果不其然,當徐老將軍和徐沐將信筒重新綁回信鴿腿上,再放飛時,安陽也只是裝模作樣在軍營上空盤旋了一圈,然后便再次落回了徐沐肩上。 等再放飛,她就再飛回來,認準一般次次落在徐沐肩頭。 信鴿專屬落腳地徐沐:“……” 徐老將軍看著這認準徐沐的信鴿,神情也有片刻的微妙,過了好一會兒才道:“許是這信鴿飛得久了,這會兒可能餓了不愿意走,先給她喂點吃的再放飛吧?!?/br> 徐沐聞言只好答應(yīng),旋即帶走了這只粘人的信鴿,準備替她覓食。 ※※※※※※※※※※※※※※※※※※※※ 安陽:生活不易,是時候找張飯票了! 徐沐:……怎么有種被盯上的感覺? ps:之前寫的感覺不對,整章重修過了。 再ps:求收藏,求評論,求花花~ 感謝在2020-09-17 22:25:29~2020-09-18 23:59:1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阿曼妮西斯 2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阿曼妮西斯 40瓶;大狗子 15瓶;暮七、37191430 10瓶;拾柒 4瓶;鳳凰花又開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