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農(nóng)女王妃:帝國boss,請輕寵、高攀不起的老公,我不要了、隔壁的小書生、寵妃的演技大賞、重生農(nóng)村狗大戶、傭兵天下(二十年紀(jì)念版)、小狐貍,你的尾巴露出來了、神都驚龍、枕邊月(姐妹ABO)、我的初戀男孩
“我警告你,離我遠(yuǎn)一點?!鼻貢屏送扑?,自己撐著臺階爬起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狗男人,從一開始就算計我,勾引我......”秦書嘀嘀咕咕,裴郁卿聽了個大概,他想她說的應(yīng)該是最初,兩年前的事情。 他承認(rèn)女兒節(jié)那晚自己的確別有用心,勾引人的事情他也是就干了那一回,卻是被她記上了。 不過他們之間分明都說開了,她怎的還記恨他? “殿下......” 裴郁卿剛開口,秦書就皺眉捂耳朵,“妖孽,休得作法!” “......” 裴郁卿緘默不言,兩步過去將她抱起來。 照她的速度,爬到臥房得天明了。 他做好了她掙扎的準(zhǔn)備,格外注意著穩(wěn)穩(wěn)地抱好她。誰知這回秦書倒是沒掙扎,她一雙眸子迷蒙澄澄,臉頰醺紅,就這么呆呆地望著他。 裴郁卿往回走的時候低頭看了她一眼,步子慢下來。 她這個模樣和平日里實在相差甚遠(yuǎn),可愛、撒潑、蠻不講理。 他唇角淡淡勾了笑意,“殿下看什么?!?/br> 秦書抿著嘴巴,醉了以后反應(yīng)也慢了好幾拍,她似乎仔細(xì)解讀了一下他的話,才理所當(dāng)然地大聲道,“你好看呀!” 她頭暈暈的,靠在他懷里盯著他。 過了一會兒她忽然輕聲啜泣,揪著他的衣領(lǐng),梨花帶雨地問,“你為什么不喜歡我......” 裴郁卿腳步頓了頓,目光凝深,垂眸看向她時喉間微澀,輕聲道, “喜歡的?!?/br> “騙人!” 秦書說著就撲上去咬他肩膀。 她沒個輕重,裴郁卿只穿了單薄的衣衫,他低嘶了一聲,沉目笑道,“夫人,你這一口,為夫可是要還回去的?!?/br> 秦書聽了這話頓時松開,末了還責(zé)怪地瞅著他,揉了揉自己的下巴,“你的rou真硬,害得本公主牙都要崩壞了!” “......” 她雖然動不動就胡言亂語,但好在一路上靠裴大人的美貌奪目,還算頗安分。 裴郁卿將她抱回臥房,又喚人煮了一碗醒酒湯送過來。 秦書渾身酒氣,她沖著床想爬上去睡,被裴郁卿拎回去。 “洗了澡再上床?!?/br> 秦書呆了一會兒,難為她爛醉如泥還能分辨出這句話的言外之意。 她抬手指著裴郁卿,“你敢嫌我!” 說話時語氣狠,眸底卻蒙了一汪清水。秦書低頭抬袖聞了聞自己,委屈地沖他喊,“我很香!” 裴郁卿發(fā)現(xiàn)她喝醉了似乎嗓門格外響亮。 他目光含笑,眸華深了幾分,隨口附和, “嗯,殿下很香?!?/br> 她的確是香的,似清幽寒蘭。 秦書抱著檀木隔門,裴郁卿將碗端過去,緩聲哄道,“乖,把醒酒湯喝了。” 秦書的腦袋有些斷片,她看了看裴郁卿,又看了看他手上的湯,深刻的那一段記憶重疊而來,她神色滯然,忽然抬手去拍了藥碗,“你放肆!” 她思維太跳躍,所幸裴郁卿收得快,醒酒湯灑了些,他擰眉沉下嗓音,“秦書?!?/br> 天,裴狗賊怎么變出息了。 他竟然喊她全名。 秦書眼巴巴瞅著他,害怕地往后縮了縮。 她委屈地顫著嗓音控訴,“你...你兇我......” 她變臉?biāo)品瓡?,裴郁卿暗嘆了口氣,還沒來得及哄,秦書就落了兩滴熱淚,“嗚嗚——” “你這個混蛋,是你喝醉了跟本公主睡覺,委屈你了不成!憑什么給我喂避子湯......你以為本公主很想給你生孩子嗎!我才不想!” 避子湯...... 裴郁卿神色微凝,不知公主殿下何出此言。 他何時喝醉了同她睡覺......又何時喂她喝避子湯了? 可她醉成這德行,問不出什么,也猜不到她想的什么。 眼下還是將她哄好才行。 裴郁卿一只手?jǐn)r著她腰身帶過來,半圈著她溫聲解釋,“殿下,這是醒酒湯,不是...避子湯?!?/br> “醒酒湯......”秦書半信半疑地抬眸瞧他,“真的嗎?” “真的?!?/br> 秦書看了他一會兒,捧過碗乖乖喝了幾口,然后還給他。 “殿下,去洗個澡再睡覺好不好?否則明天就不香了。” 洗澡這件事情是必須的,縱然她香,裴大人也不想和一個醉鬼同床共枕。 他溫聲細(xì)語地說話,發(fā)現(xiàn)這招對醉了的秦書很管用。 她有些困得睜不開眼,嘟囔著應(yīng)了一聲,低頭隨手扯了兩下腰帶,“那你幫我洗......” 裴郁卿眉心跳了跳,呼吸微緩。他捉住她脫衣服的手,將人帶去凈室,“我去喚司音來給你洗?!?/br> 他說完,她又不樂意了。 秦書一把掙開他的手,指著他質(zhì)問,“為什么,你為什么不愿意幫我洗。你就是嫌棄我,你嫌棄本公主是不是!” 她衣衫凌亂,眉眼醺朦如絲,紅唇粉潤。裴郁卿不那么君子地看了兩眼,微微笑了笑,半認(rèn)真道,“殿下,臣是怕自己自制力沒那么好?!?/br> 秦書聽不懂。 反正她困死了,轉(zhuǎn)身往回走,打了個呵欠道,“你不幫我洗,我就不洗了?!?/br> 裴郁卿伸手拽住她,低眸望著她的眼睛,眸光微深,“殿下真要我?guī)湍阆矗俊?/br> 秦書點點頭。 “那好。” 話落,他彎腰抱起人。 秦書毫無波瀾地順勢靠在他懷里閉眼小睡,整個人無骨似的。 約摸一盞茶的功夫,凈室傳來公主殿下氣急敗壞的聲音,“裴郁卿你干嘛呀,你洗澡不脫衣服嗎!” 候在外頭的兩個小侍女面面相覷,隨后見裴大人走了出來,依舊優(yōu)雅的身段背影透著不易察覺的狼狽。身前的衣襟半濕,他離開時只沉著嗓音丟下一句,“進去伺候殿下沐浴?!?/br> 他也得去沐浴,冷水浴。 裴大人慘敗。 * 之后,待裴郁卿回房時,秦書已經(jīng)呼呼大睡。 但她是在他的被窩里呼呼大睡。 新婚夜,這規(guī)矩還是她定的。 她想去書房分開睡,裴郁卿將人抱回來,和她講道理。 “殿下,你我是夫妻,新婚之夜便分房,傳出去像什么樣子?!?/br> 秦書有些惴惴,一雙手拼命抵在他胸膛, “我們又不是真夫妻......” “怎么不是?今天的大婚之禮,每一步皆是你我攜手走來的,如何不是真夫妻?” 他狡言善辯,秦書妥協(xié),“好,不分。那我們各睡各的......” 裴郁卿虛虛壓在她身上,一只手撐在她一側(cè),聞言輕笑道,“可是,洞房花燭,殿下不覺浪費了可惜?” 秦書的心跳聲清晰可聞,她都懷疑裴郁卿也能聽到。 她也不知道裴郁卿哪根筋搭錯了,一時也被他給繞進去,想不出什么話來對付他。 許是她從來抵不過他眉眼之情,又許是一切的節(jié)點都太好,她眼看著他俯身下來,越靠越近。 什么話也說不出,什么也想不到,一片空白。 只記得聽到他說:殿下,我們試一試。 然后...... 然后就只剩下灼熱交纏的氣息,弦斷崩塌的天地。 她連呼吸也忘記該如何正常,眼前只有他纖濃輕闔的睫羽,暗在光影明昧里的深邃眸潭。 他說試一試,秦書花了許久才將這三個字徹底地在腦海里品過來。 屆時已然快被他完全潰防。 唇齒相依之間,他輕咬微重的力道才將她最后的理智一把扯了回來。 ...... 裴郁卿站在床前看著臉頰紅潤安睡的玉顏,抬手輕碰了碰她溫軟的側(cè)臉。 他思緒回神,微微蹙眉收回手。 真是想也想不得。 再想下去,又該去洗一回了。 他從里側(cè)欲抱出那床被子,去睡側(cè)間另一張床,誰知道秦書迷迷糊糊地拽住他的手,“裴郁卿......我冷。” 快入冬了,夜深確實寒涼。 裴郁卿俯身理了理她的頭發(fā),低聲道,“那我再給你蓋一床被子好不好?” “不要,我要你...你和我一起睡那我就不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