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農(nóng)女王妃:帝國boss,請輕寵、高攀不起的老公,我不要了、隔壁的小書生、寵妃的演技大賞、重生農(nóng)村狗大戶、傭兵天下(二十年紀(jì)念版)、小狐貍,你的尾巴露出來了、神都驚龍、枕邊月(姐妹ABO)、我的初戀男孩
裴大人嘆了口氣,“殿下,微臣若是吃起醋來,可是要鬧的?!?/br> “......裴卿,能睡了嗎,我很困。” “不成?!?/br> 裴郁卿不依不饒,“除非殿下說兩句好聽的話給我?!?/br> “裴卿是天上星,水中月,鏡中花,令人久久牽掛?!鼻貢Z氣極其敷衍,同時(shí)懶洋洋的尾音仿佛隨時(shí)都能就此睡過去。 但她昏昏欲睡的時(shí)刻,察覺到裴郁卿俯身下來,她手掌抵在他胸膛,又生怕碰到他傷口。 秦書是真的很想睡覺,她翻了個(gè)身不管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本宮今夜是滿足不了你了,先睡了......” 裴郁卿認(rèn)真看著她,頗有些挫敗。 他都這樣了,她也無動于衷,莫說打情罵俏,連警惕心也沒有。 他俯身,呼吸灑在她側(cè)頸,秦書輕輕躲了躲,沒反應(yīng)。 裴郁卿啟唇輕咬了她一口,呼吸間充斥著她清幽撩人的香氣,“殿下?!?/br> 他輕啞著嗓子喊她,秦書似有似無地應(yīng)了一聲,又輕又軟,她意識游離地?fù)狭藫喜弊?,抱著被子很快就睡著了?/br> 裴郁卿報(bào)復(fù)似的咬她細(xì)嫩的脖子,但動作和力道都很輕,不想弄醒她。 很好,身上沒有別的男人的味道。 秦書第二天起來的時(shí)候早已不見裴郁卿人影,本想安心作畫,誰知靜嘉一早來府上。 她聽皇兄說皇長姐和姐夫遇刺,連忙就趕來了。 果真見秦書的手纏著白紗,“還好傷的不重,否則真是倒霉透了?!?/br> 靜嘉看了看她的手,“我聽說裴哥哥英雄救美來著,阿姐,我姐夫果真是好男人對不對?” 秦書干巴巴笑了兩聲,不忍心打破裴郁卿在她心里的形象。 她偏頭端了茶給她,靜嘉眼風(fēng)一掃,忽然驚訝的捂唇。 秦書瞧她一驚一乍的,不明所以,“怎么?” 靜嘉望著她的脖子,搖了搖頭,只是直著眼睛感嘆,“哇,劫難果真是最易增進(jìn)感情呢?!?/br> ? 秦書她的視線,莫名其妙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嗯?” “不過阿姐,縱然你和裴哥哥感情好,好歹也收斂收斂。這這......總歸是有傷風(fēng)化,怪讓人不好意思的?!?/br> 靜嘉一邊說著一邊低頭害羞偷笑。 “我......” 秦書茫然半晌,命人去拿了鏡子,才終于知道靜嘉說的是什么。 她衣領(lǐng)下側(cè)頸,極淡的吻痕若隱若現(xiàn)...... 怪不得...... 怪不得她今天總覺得大家看她的眼神似乎總是帶著說不出的曖昧。 裴郁卿昨晚趁她睡著,竟膽敢犯上作亂...... 靜嘉捂著熱乎乎的臉,時(shí)不時(shí)瞅她一眼,羞的要命。 “真沒想到裴哥哥看上去這樣那樣,實(shí)則是那樣這樣呢!” “.........你聽我解釋?!?/br> “哎呀,阿姐討厭!你們夫妻之間的事情,向我解釋做什么!” “......” 秦書閉了閉眼,沉沉舒了一口氣。 裴郁卿這老賊...... 給他三分顏色,他就敢讓花兒都失色。 好個(gè)裴大人,他這朵嬌花,是真得好好嘗嘗風(fēng)吹雨打的凌‘辱滋味了。 第26章 天上星辰水中月 (二) 低眉稱臣,甘…… 離溫庭之生辰還有兩天, 在這之前,秦書特派司音打聽了一件事情。 城東街的怡香樓,如期倒閉了。 不出她所料, 所以看來事情還沒有到偏離軌跡的地步。 她還順道打探了一番葉華年的消息,這小子后來雖然依舊鬼混, 但謫居卻是當(dāng)真少去了。便是去了也只是喝酒吃飯,沒有惹其他的事。 除此之外, 秦書順帶干了一件別的事。 前世構(gòu)陷葉華年的宋侍郎, 其子宋承恰好是葉華年那幫狐朋狗友其中之一。葉華年的酒rou朋友里邊, 和此人走的不近。他看上去混賬,實(shí)則識人清辨,眼明心亮的很。 宋承那是最末等的紈绔, 仗勢欺人,無惡不作。秦書查了查他,才知道他手上甚至有兩三條人命。 皆是清白女子。 權(quán)勢之下,總有臟亂糟穢,吃人不吐骨頭。青樓那地方, 總歸是開在明面兒上的。而有些不能為人所知的, 只在暗處。 宋承手上那幾條人命,至今仍是一樁樁不了不了了的廢案。家屬都是平民百姓, 沒有關(guān)系, 更沒有背景。官不給判, 便是喚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 此等罪該萬死的人渣, 以他父親的手段還之彼身再合適不過。況且聽聞,他也會作詩。 大郢尊文崇武,不抑而同。但此朝之前, 出過一位造反逼宮篡位的皇帝,僅在位三年。 其帝偏愛牡丹,為之作詩無數(shù)。 而今朝文帝,偏愛幽蘭。 一句‘國色天香壓滿春,幽谷寒蘭無人識?!?/br> 其中之寓要如何解讀,便全看言官妙語連珠,舌燦蓮花了。 從在謫居作詩的引子,到把詩韻扯到花上,都是不知不覺一步步為宋承鋪好的路。他們是如何構(gòu)陷的葉華年,秦書便如何將這一遭盡數(shù)還了回去。 不得不說,這個(gè)手段委實(shí)卑鄙。 她原是多么單純的小公主阿...... 秦書不由得嘆了口氣。 跟了裴郁卿,什么也見什么也學(xué),她都不可愛了。 不過宋侍郎這個(gè)看似無足輕重的實(shí)則離陛下極近的官位,在日后不知給裴郁卿添了多少麻煩。今天這一場飛來橫禍,侍郎大人怕是要遭不住了。 夜色笙笙,謫居依舊賓客滿座,熱鬧非凡。京城之夜,從未有過寂靜的時(shí)候。 秦書左手撐在雕欄上一下一下敲著,靜靜望著樓下。 來了。 “錦衣衛(wèi)辦案?!?/br> 飛魚服醒目烈烈,鸞帶束腰,持繡春刀。 沒有半點(diǎn)溫度的嗓音冰冷隨意,在嘈雜人群威壓而來,滿場寂靜一瞬。 “喂!老子犯什么事兒了你們抓我!” “你們憑什么抓我!” 所有人的視線被吸引而去,宋承氣急敗壞,掙扎怒吼,“你們他媽的亂抓什么人!姓段的!你憑什么抓我!” 因?yàn)樗麑?shí)在不大安分。 繡春刀未出鞘,秦書只見飛魚尾袍凌冽揚(yáng)瞬而過,隨之而來極悶沉的骨裂之聲。 她微微蹙眉擋著臉偏過頭。 聽著都怪疼的。 宋承痛苦至極的嚎叫喊到一半便被堵住了嘴,“拖走?!?/br> 謫居從喧鬧到悄然輕斂,再到逐漸熱烈的喧雜,前后不過半盞茶的功夫。 來的竟然是錦衣衛(wèi),這倒真是讓秦書意外。 看來這回,宋家是在劫難逃了。 之后的事情,相信裴郁卿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這種事情他最會了。 秦書滿意地轉(zhuǎn)身,回自己的廂房。 她本想再喝兩口茶就回去了。 誰料前腳剛踏進(jìn)房門,便被人捂住了嘴巴帶了進(jìn)去。脖子還被一只冰涼的手給掐的死死的,一點(diǎn)聲音也發(fā)不出來。 秦書沒防備,身上也沒武器,她正惶措間,耳畔的聲音低低傳來,“別動,我不傷你?!?/br> 這聲音...... 秦書冷靜下來,鼻間是輕淡的沉檀香,很熟悉。 她唔了兩聲,想回頭,但被禁錮的太死,一點(diǎn)也動不了。只能溫和極輕地發(fā)出聲音,示意他自己不會輕舉妄動。 身后之人似乎也頓了頓,他緩緩松手,秦書得以解脫,撫著脖子咳了兩聲。 她回頭,果真看到是溫庭之。 “溫卿......咳,你下手還真狠。” 溫庭之看著她有些詫異,頗帶歉意地想抬手碰碰她的脖子,想想又覺不妥。他方才只隱隱覺得那嬌蘭干凈的女兒香有些熟悉,當(dāng)真未曾想到會是她。 “殿下恕罪?!?/br> 他收回手,抬袖朝她致歉。 “無礙,只是溫卿,你......” 門外有動靜,溫庭之一把拉過她靠在門后,示意她莫要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