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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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回頭朝窗外望了眼,低聲嘆道, “這個問題,待我二人留著性命再作討論罷?!?/br> 馬車照常行駛,四周暗流殺意。 裴郁卿低頭,眸色已然沉暗。 車輪轱轱,一派死寂。 剎那一瞬,秦書整個人被裴郁卿帶過去,長箭穿梭而來,貫破車窗。 頃刻間,行隊大亂。 “有刺客!” 隨著混亂的打斗聲,車門被刀鋒破開,長劍直抵,裴郁卿側(cè)身躲過劍鋒,錮住對方的手腕將人踹了出去。 馬車?yán)锝K歸不安全,刺客身手不凡,但皇屬騎軍同樣不容小覷。裴郁卿一手護(hù)著她,秦書怕自己成了拖累,始終盡量在他身后。 兩個之力終不抵刀劍,而主要力量還是集中在裴郁卿身上。秦書被迫離他遠(yuǎn)了些,也好不讓他受牽制。 她一人落單,便有刺客將劍鋒轉(zhuǎn)向她。她雖沒有身手,但勉強(qiáng)能躲,秦書側(cè)身之際自發(fā)髻拆下玉簪握在手心。 劍鋒直指而來,在眼前刃泛冷光。裙袂揮揚(yáng),秦書向后大幅退了兩步。在侍衛(wèi)圍解之后,對方受制,劍鋒堪堪停在她喉間,未能再向前半寸。 她趁勢避開冷刃,掌心玉簪還未及刺入對方側(cè)頸,她整個人驀然被人緊緊摟住,熟悉的冷木沉香,秦書一驚,及時收回玉簪,割破了自己手心。 自頭頂傳來沉悶之聲,伴隨著蔓延的血腥味。 夜涼如水,辰星遍布。 盧堯回到東宮,向殿下請罪。 “回殿下,刺殺裴上卿失敗。” 騎軍難纏,更未料裴大人竟有不錯的身手。 盧堯該受什么刑罰都已經(jīng)想好了,也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 本以為殿下至少會發(fā)一發(fā)脾氣,但太子殿下聞言,閱著奏折頭也未抬。 “哦?!?/br> “......” “孤早就料到會失敗?!?/br> “......” “但是不找麻煩孤心里不舒坦?!?/br> “......” * 上卿府 秦書看著自己被白紗包裹的右手,沉沉嘆了口氣。 她幽幽地望向?qū)γ嬖谔幚韨诘呐嵊羟?,目光寂靜。 裴大人微微僵著身子,不知該如何面對她。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當(dāng)時他只見到她跟前冷刃直抵,于是才想去救她。 誰知道傷了自己,還傷了她。 崇一悉心地包扎,看著這觸目的傷口,心有余悸。 大人當(dāng)初說只是利用公主殿下,現(xiàn)在看來......裴大人真是愛慘了殿下。 這么深的傷口,殿下可要心疼死了吧? 一定特別感動。 包扎好了傷口,崇一非常有眼色地退下了,劫后余生,大人和殿下一定非常纏綿。 “殿下......手沒事吧......” 秦書溫柔地笑了笑,“手倒是沒事,只不過,裴大人好一招傷敵八百,自損三千。” “......” 裴郁卿脆弱地蹙了蹙眉,“殿下,微臣的手疼得厲害?!?/br> “這不是大人自己往人家劍上去的嗎。” “......” 因?yàn)閭耸?,秦書筆也難拿穩(wěn)。 她想照舊送溫庭之一副畫,反正他對禮物是否珍貴也不在意,況且貴重的禮物,自有裴郁卿會送。 謫居酒樓上廂房,納蘭忱得知他們回程遇刺,憂心不已,“聽說皇長姐也受傷了,傷的可重?” “并無大礙?!?/br> 裴郁卿喝了口茶,云淡風(fēng)輕補(bǔ)充道,“有我在,不會讓她有事?!?/br> 納蘭忱聞言放下心,感慨道,“姐夫如此舍身,長姐感動壞了吧?” “......嗯,殿下看見臣的傷口,淚流滿面?!?nbsp;裴大人毫不心虛,每句話都十分有底氣。 納蘭忱笑道,“最近國事當(dāng)頭,本王只能暫且安置陸欽臣,許多事情也只能見機(jī)行事了?!?/br> “不急?!?/br> 裴郁卿因?yàn)閭氖怯冶?,連吃飯的成了問題。 一頓晚膳,秦書都快吃好了,還見他左手拿著勺子艱難哀憐地吃飯,舀菜。 他雖然沒怨言,但舉手投足,都讓人覺得是在虐待他。 秦書默默看了他一會兒,開口道,“裴卿,要不我讓崇一來喂你吃吧?!?/br> 裴郁卿心顫顫,剛舀起來的一塊rou掉回了盤子里,他哀哀地望了眼秦書,淪落至此依舊非常有骨氣, “殿下不若餓死我。” 讓崇一喂他...... 光是想想這個畫面,就已經(jīng)想殺了崇一了。 秦書右手雖然包扎著,但吃飯不成問題。 “不如殿下喂我......” 他得寸進(jìn)尺。 秦書涼涼看他一眼,裴郁卿抿唇頓了頓, “微臣還是自己吃吧?!?/br> 若非他弄巧成拙,自知理虧心虛,否則這一出英雄救美的戲碼若真成了,裴郁卿當(dāng)真指不定得出什么幺蛾子。 他吃飯吃了半個時辰,晚上準(zhǔn)備睡覺,脫衣服又成了一件難事。 秦書側(cè)躺在床上支著腦袋好整以暇地看著他,裴郁卿左手慢悠悠地解著腰帶,磨磨唧唧地脫衣裳。 “裴卿,等你脫完衣服,天都要大亮了?!?/br> 裴郁卿手頓了頓,垂目悶聲低嘆,“殿下睡吧,不用管我?!?/br> “唔,不如你求求我吧,求求我我就幫你?!?/br> 她一點(diǎn)兒也不心疼他。 裴大人自己心酸自己扛,偏過身去,依舊十分有骨氣。 還鬧上脾氣了? 若非他‘英雄救美’,他們兩個何至落此境地。 不過...... 秦書想著他奮不顧身救她的那一刻,勉強(qiáng)還是有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感動的。 那一刻,仿佛見到的是大雪紛揚(yáng)的冬夜,戰(zhàn)損如斯的裴大人。 秦書起身走到他跟前,口不對心道,“罷了,本宮便大發(fā)慈悲幫幫你?!?/br> 她低頭隨手扯開他的腰帶,幫他脫衣服。 裴郁卿看了看她,神色自若,耳根卻是暈了層極淡的粉。 秦書脫完了他的衣服,只剩一件輕飄飄的里衣,才發(fā)覺他不太對勁,一本正經(jīng)地問道,“你想什么呢?!?/br> “想讓殿下負(fù)責(zé)?!?/br> 他毫不掩飾地回話,秦書被他氣笑,“你敢訛我?” 她貼心地攏好他的衣襟,“本宮可什么也沒看見。” 裴郁卿扯開衣襟,白凈的胸膛一覽無余, “縱是看了個遍微臣也不介意?!?/br> “......” 秦書懶得搭理他,吹了蠟燭就爬上床睡覺了。 裴郁卿跟著躺在床上,在黑暗里也堅持不懈地勾搭殿下。 “殿下,微臣傷口疼得厲害?!彼Z氣隱隱克制,聽上去倒真是很疼,可他下一句便是,“若是殿下對微臣說兩句甜言蜜語,可能就不會這么疼了。” “......” 身側(cè),裴大人嘆了嘆,“殿下那時還說,前世今生,過去現(xiàn)在,從頭到尾都只有微臣一個男人,回京卻不認(rèn)人了。” “.........” 身邊的人沉默了一會兒,秦書以為他不會在說話了,但很快裴郁卿就讓她認(rèn)識到了錯誤。 “殿下,你是不是有別的男人了?!?/br> 裴大人語氣低哀了幾分,“否則為什么對微臣一點(diǎn)興趣也沒有。” 秦書忍無可忍,自暴自棄,“對,本宮在外邊養(yǎng)了十幾個面首?!?/br> 這一次換作裴大人沉默良久。 他撐起身子,一只手撐著她里側(cè),借著月光,秦書也能看清他的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