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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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時并不會隱藏情緒,更做不到裴郁卿那般,決然之意風(fēng)雨不搖。 裙袂輕揚(yáng),與他衣袖繾綣而過。 這是他此生,離她最近。 ......... “裴郁卿......裴郁卿?” 耳畔似遠(yuǎn)似近的聲音,將他從夢魘徹底拽了出來。 裴郁卿驀然睜眼,眼前光明亮麗,一時竟分不清今夕何夕。 他手撐著桌子輕抵額角,坐在這兒本來只想闔目養(yǎng)身,不想?yún)s睡著了。 秦書見他醒了,依舊失神般地怔在原地,在他眼前揮了揮手,“怎么了,你醒了嗎?” 他心口澀然一片,方才的夢境分明深刻真實(shí),醒來卻只記得零碎空白。 裴郁卿按了按眉心,胸口有些悶。 “夢魘?!?/br> “小憩也能夢魘?你真是cao心的很?!鼻貢牧伺乃?,“快起來收拾一下,明天我們就該回去了?!?/br> 她說著喝了口茶,停了停改口道,“不過好像也沒什么要收拾的?!?/br> 他們帶的東西并不多。 夢境...... 裴郁卿擰眉苦想,其他的記不清,只記得了自己似乎很混蛋。 夢里是他和殿下。 怎會如此,那樣真情實(shí)意的感受,在夢里都覺心疼。 他怎么會...... 不可能,夢境大抵皆是相反的。 正因他和殿下關(guān)系太好了,所以才會做那樣亂七八糟的夢。 裴郁卿肯定地默許了這個想法,抬眼定定地看向秦書。 這個角度看過去,她端著茶杯,細(xì)頸線條柔美流暢,膚色白皙,整個人攏著光暈,美不自知。 他現(xiàn)在,似乎能理解一些‘喜歡’的意義了。 特別是情人眼里出西施這句話。 因?yàn)樗趺纯炊加X得,這世上似乎沒有比殿下還要好看的女子了。 殿下看他應(yīng)當(dāng)也是一樣的。 裴大人對自己這副皮相,沒多大在意。唯一一次覺得有用之地,便是女兒節(jié)有意無意地勾引殿下。 他能看出來,她是喜歡的。 便是沒有其他的情義,對他這張臉,一定是喜歡的。 殿下喜歡長的好看的男子...... 那她以后會不會想要養(yǎng)面首? 裴郁卿思及此,覺得不太妥當(dāng)。 十分不妥當(dāng)。 “走了,又該——抄經(jīng)禮佛了。” 秦書雙手合十,十分虔誠的朝他鞠了鞠躬。 裴郁卿回過神來失笑,起身過去,十分自然地牽她的手,“嗯,走罷?!?/br> 秦書已經(jīng)懶得和他計較了。 就當(dāng)和小狗握手了。 “小王爺是不是已經(jīng)從琉瀛回來了?” “嗯,回來了,正輔太子平琉瀛禍亂?!?/br> 秦書笑道,“論用人,還真是佩服陛下。” 她目光掃過路邊含苞待放的一樹梅花,忽然想起來,“再過不久就是溫大人生辰,他雖不愛大cao大辦,但一些場面禮節(jié)應(yīng)當(dāng)還是要的。裴卿,回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得將禮物備好。倒戈溫大人說難不難,但絕不可cao之過急。” 裴郁卿聽了她一大段話,重點(diǎn)只在了溫大人生辰。他偏頭看向她,“殿下怎知溫大人生辰是何時?” 她竟知道別的男人的生辰。 竟如此曖昧。 莫不是她當(dāng)初不止調(diào)查了他一個人...... 還是說把看上的男子都給查了一遍? 秦書若是知道他想這些,定要?dú)獾暮莺莶人荒_。她一輩子就他一個男人,虧也虧死了。 “......聽說的。” 秦書沒想到他會問這個。 她隨口敷衍,但很顯然裴大人沒那么好打發(fā)。 他目光凝鎖深深,“那殿下可知微臣的生辰?” 秦書睨他一眼,面無表情地回答,“南呂初二?!?/br> 裴郁卿揚(yáng)眉,滿意地收回目光。 “也是,殿下之前將微臣調(diào)查的那樣清楚,必然是知道微臣的生辰的?!?/br> 秦書側(cè)目看向他,眸色微深,“那你呢,你知道我的生辰嗎?” “清和十二。” 裴郁卿脫口而出,自己都有些意外。 這個日子,好像就在他腦子里,想也不用想。 秦書低頭彎了彎唇,心下卻是悵然若失。 原來他這個時候就是知道的嗎。 她只知道后來每到她生辰那天,門外總會有一枝徘徊。 也只有那一天,秦書才沒那么討厭他。 她想著想著,心口就發(fā)悶。 賭氣地掙開了裴郁卿的手。 她脾氣來的莫名其妙,裴郁卿怔然。 他雖然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但心慌意亂之下,覺得這時候倒打一耙能夠渾水摸魚。 他清了清嗓子,也不去牽她,“殿下,你還沒告訴微臣,是怎么知道溫大人生辰的?!?/br> “管得著嗎,我樂意,我在乎溫卿,怎么了?” “你......” 裴郁卿拽住她,微微瞇著的眸子有些危險,短短四個字秦書甚至聽出了咬牙的味道,“你在乎他?” 在乎溫卿...... 在乎...... 裴大人壓下肆火,想著回了上京,干脆改變計劃,不倒戈溫大人了。 直接殺了算了。 第25章 天上星辰水中月 (一) 不如你求求我…… 繼歸貼至天聽后,三天兩夜參拜結(jié)束,離起云臺啟程回京。 此處深谷山靜日長,遠(yuǎn)離塵世,漫漫歲月好似難以蹉跎。 回程路上,秦書沒了看書的心思。 因?yàn)闅w途若不出意外的話,會遇刺殺。 她時不時注意著馬車外頭的動靜,手上的書本被隨意卷起來,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手心。 她似隨口無心地問道,“裴大人,你說在回京之前,會不會有人來取你性命?” 原本閉目緒神的裴大人睜眼望過去,悄然勾唇,“為何只取臣性命?” 秦書揚(yáng)著眉梢,“本宮單純善良,也未曾得罪人,就是個無足輕重的小公主而已。哪像裴大人,那么多人惦記著想要你的命。” “那殿下可得好好保護(hù)微臣,萬一臣真被人殺了,殿下可舍得?” 秦書眸轉(zhuǎn)漣漣,低笑了笑漫不經(jīng)心道,“春風(fēng)拂檻露華濃,何愁美人不侍君。” 好一句何愁美人不侍君。 他這駙馬之位,好似也不那么牢固。 裴郁卿抬手將她碎發(fā)理至耳后,垂眸凝望著她,“殿下所指美人,可是溫卿?” 秦書側(cè)目看著他近在咫尺,清玉雕琢的手,也不躲,只唇角漫了輕漪道,“裴大人覺得呢。” 她微微偏頭,纖翹長睫恰掃在他指節(jié),一寸一寸,勾住心脈。 她不躲,他便也不躲。裴郁卿回指輕碰了碰了她如扇如蝶的睫羽,秦書下意識輕顫眨眼,聽他沉嗓問道,“那敢問殿下,臣與溫氏郎君,孰美?” 這個...... 一時還真難抉擇。 秦書抬眼,卻見他目光落在車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