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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祺然剛收了人家的美女,于情于理都該回答這么個普通問題,但他偏偏還就所有問題都能答,就這個問題不能答! “嗨,家里就是一是做工程的,比不得岑總家里,我還是不說出來引人笑話了?!备鹅魅徽f。 “你就是想得多!我和我兄弟都不是看人背景交朋友的人,不管你家里做什么的,反正我和你投緣,你就是我們的兄弟!”岳尊舉起酒杯,說:“敬友誼!” “敬友誼!”付祺然連忙搭上岳尊的順風車,逃離了岑溪關于家庭背景的問題。 岑溪的后背離開沙發(fā)靠背,他舉起面前的高腳杯,金色的酒液在杯中晃蕩,晶瑩剔透的玻璃杯后,是他漫不經心的微笑。 他坐的地方,光暗交匯,臉上的笑容也一半映在迷離曖昧的夜店光線下,一半隱在晦暗不明的黑暗中。 那雙帶笑的眼眸似乎藏了天上的星光,在昏暗的光線里也折射著微弱但清澈的光彩。 他望著溫柔波動的金色海面,輕聲說: “……敬友誼?!?/br> 第34章 在不知不覺中, 岑念穿書后的第二個周末眼看著就要來了。 星期五的一大早, 岑念步行在寬闊的校園里,見到的師生們無一例外心情都很好。 因為前不久的數(shù)學比試風波,岑念如今不管走到哪里都不可避免會引來一陣圍觀, 就連身為教師的康媛, 都在那場比試后患上了過于激動的后遺癥,每次看見岑念都“啊啊啊啊啊——” 她倒是無所謂, 諸宜一開始不習慣,還會幫她回瞪那些看稀奇的學生, 后來連諸宜也習慣了, 自然就更沒人去制止這種敬畏交加的圍觀了。 對岑念來說, 別人要看就看,要說就說, 和她有什么關系呢? 王森林經過上次一事,見了岑念就像見了貓的耗子,別說對視了,要不是沒有辦法回避,她相信他絕對連11班的大門都不想邁入一步。 中午用餐時,岑念和諸宜莊輝二人自然而然地坐在了一起,自從鄔回返校之后,三角作為變成了四角, 每次用餐時座位都沒有變化, 岑念的對面必定是諸宜, 旁邊必定是鄔回。 班上漸漸有人稱他們是鐵四角, 也有人開起了鄔回和岑念的玩笑——其中以莊輝最為熱衷開此類玩笑。 這些對岑念來說,都是無關緊要的小事。 對她來說,只要沒有影響到她的自由和心情,一切都是無關緊要的小事。 在她安靜用餐的時候,莊輝忽然說: “我們這周末去春游吧!” 諸宜詫異地看了他一眼,說:“春游?你幾歲了?” 莊輝一臉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她,面對諸宜疑惑的目光,他朝一旁沒說話,神色有些緊張的鄔回打了個眼色。 這個傻瓜!這么明顯都看不出來是在給鄔回搭鵲橋嗎? 莊輝見到岑念沒有立即反對,趁熱打鐵地說道:“現(xiàn)在可是陽春三月,郊區(qū)的山上青草遍地,櫻花漫天,陽光普照,我們帶上工具去爬山野餐難道不比坐在家里打游戲好嗎?” “……你的文采怎么只有在你騙人的時候才能體現(xiàn)?”諸宜鄙視地看著他:“山上真的有櫻花嗎?” “你怎么說話呢!”莊輝氣憤地說:“我說的是大實話!你去了不就知道了?到處都是櫻花!一般人我還不告訴她呢!” 岑念若有所思,被莊輝描繪的景象所吸引。 野餐,聽起來不錯,她沒有試過,想要嘗試。 “什么時候?”她問。 “就這周星期天!早上十點怎么樣?我來接你!”莊輝馬上說。 “你哪來的車?”諸宜狐疑地看著他。 “你家不是有車嗎?”莊輝說。 “那是我的,不是你的!”諸宜一腳踩上莊輝的腳。 野餐,她要帶什么去好呢? 從沒參加過野餐活動的岑念從這一刻開始,就已經期待起了周末。 沒有了王森林惹人心煩,學校生活變得美好起來。 一天的時間轉眼就到了放學的時候,岑念在校門口和諸宜等人分開,獨自登上了回家的校車。 窗外,溫柔的夕陽包裹著世界,岑念把頭靠在微微震動的車窗上,低垂的目光靜靜看著從視野中溜走的一切。 她想要的并不多。 僅僅如此,她就已經觸到了幸福的邊緣。 岑念回到家中,取拖鞋的時候罕見地發(fā)現(xiàn)全家人的拖鞋都不在鞋柜中。 她換上拖鞋走出玄關,看見侯婉正在大廚房中指點江山的背影。 “這個這么弄……火力別太大……” “誒,好的好的,太太放心……”張嫂從善如流地打著下手。 岑念乘電梯回到四樓后,看見岑溪的房門開著,她走到門前,看見侯予晟正坐在岑溪房里和岑溪說話。 岑溪笑著說:“你這些話說給爸聽會更有用的,我在他眼里還是個沒畢業(yè)的孩子呢。” 侯予晟忍俊不禁:“你這話說出去,不知道多少人想要你這樣的孩子……” 兩人之間的氣氛融洽和諧,絲毫看不出芥蒂存在。 岑念看見侯予晟,卻不由想起了上次他在臥室里對她說的那些話。 “岑溪這個人,沒你想的那么簡單。你如果信他,最后只會遍體鱗傷。” 側對她而坐的岑溪最先發(fā)現(xiàn)她的存在,他側頭看了過來,朝她揚起淡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