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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天下節(jié)度在線閱讀 - 第375節(jié)

第375節(jié)

    兩人正說話間,外間便有侍衛(wèi)通報,說水師有急使趕至。呂潤性聞言大喜,猛拍了一下大腿笑道:“快傳進來,定然是拿下鐘祥了,只要水路通了,我大軍便無憂矣。”

    呂潤性正欣喜間,一名滿臉塵土的信使已經(jīng)進得屋來,斂衽下拜道:“小人這里有周都督的急信呈上!”說到這里,那信使便從懷中取出一支竹筒雙手呈上,呂宏凱趕忙接過轉(zhuǎn)呈給主上。呂潤性接過竹筒,熟練的檢查過印記完好后,打開筒口,從中取出一份帛書來,打開一看便大聲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鐘祥已于兩日前被我軍拿下,水師正沿河而上,后天便可抵達宜城。”呂潤性看到這里,隨手將書信遞給身旁的呂宏凱笑道:“來,你也肯看,周都督信里還說震天大炮威力極大,鐘祥一役中效用極大,此番攻襄州中定然能立下大功!”

    天意 第715章 襄州1

    第715章 襄州1

    漢水上,無數(shù)的船只首尾相連,綿延十余里,這些各種各樣的船只在漢水中緩慢的移動著,仿佛一座移動的水上城市,在無數(shù)的各種風(fēng)帆的遮掩下,幾乎連天上的太陽也失去了往日的光芒。兩岸的田間正忙著收割谷物的農(nóng)人們何時見過,紛紛直起腰來,停下手中的活計,張大了嘴巴,呆呆的看著漢水中的船影。

    “娘的,怎生有這么多船,怕不是天底下的船全來這漢水上了吧?”一個穿著褡褳的農(nóng)夫咋舌道。一旁的同伴聞言嗤笑道:“呸!好個沒見識的,若是天底下的船都在咱們這兒,只怕都堵得動彈不得了!”

    “怎的,莫以為某不知道你的底細,你這廝最遠也就去過二十里外的墟市,莫非還能多出什么見識不成?”

    那漢子被同伴嗤笑,頗不服氣。于是兩人便爭吵起來,兩人正爭吵間,江堤上傳來一陣號子聲,原來竟是一群纖夫,赤裸的身體上青筋暴露,整個身子已經(jīng)彎成了一張弓形,在土兵的催逼下,拉著江中一條大船,正緩緩上行。原來這段江面收窄,水勢有些湍急,若是小船也就罷了,若是裝載重物的大船,沒有纖夫拉扯,便無法逆流上行。這群農(nóng)人見那些纖夫十分勞苦,害怕被土兵也拘了去,趕忙丟下家什四散躲藏起來。

    周安國站在船首,他這條座船吃水極深,水線離船舷不過尺許,不時有江水濺在他的身上,可周安國卻仿佛全然沒有感覺到一般。突然一陣江風(fēng)猛吹過來,將周安國身上那件羅紋紫袍吹得緊貼在身上,越發(fā)襯出他那圓滾身材,在呂方麾下的這二十年光陰已經(jīng)全方位的改變了他,如今的周安國已經(jīng)是伏波將軍,武昌軍觀察使,吳國水軍的第一大將,如果說和二十年前那個錢繆手下的那個小水軍頭目還有什么相似之處的話,那就是這個圓滾滾的身材了,只是如今在部屬們的口中,這也是威武和福氣的表現(xiàn)。

    “太慢了!”周安國判斷了一下船速,微微皺了皺眉頭。作為此次西征吳軍中的高級將領(lǐng),他對于呂潤性的方略很明白,而且他更明白的是,此次吳王讓自己的世子擔(dān)任西征荊襄的深遠政治用意,自己若想將來保住現(xiàn)在功名富貴,乃至在權(quán)位上更進一步,就千萬不可以逆了世子的性子,自己現(xiàn)在這條座船上裝的可是那門震天大炮,沒有這門大炮,想要短時間內(nèi)攻下襄州那等堅城是不可能的,是以周安國以一軍大將之尊,卻蹲在這樣一條慢船上。

    身旁的虞候立刻就明白了周安國的意思,他應(yīng)喏了一聲,便快步跑到船邊,對著不遠處的江岸大聲吶喊了起來,立即江岸上便傳來一陣怒罵和哀求聲,隨之很快,周安國座船的前進速度便加快了。

    周安國看了看船速,滿意的點了點頭,便低聲吩咐了兩軍,轉(zhuǎn)身回到艙中。他略微的估算了一下,以現(xiàn)在的速度,應(yīng)該次日晚上前就能趕到宜城與呂潤性會師,想到這里,他黝黑的臉上不禁閃現(xiàn)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襄州,由于位于襄水以北,故名襄陽,其地位于荊、豫二州之域,是從南陽盆地進入荊州的重要交通樞紐。三國時,曹cao在赤壁敗后,既失江陵,便在襄陽置戍,屹為藩捍,其后關(guān)羽圍攻襄陽,水淹七軍,威震中原,逼得曹cao幾乎要由許昌遷都至河北鄴城,吳懼蜀過強。便與魏合兵擊破關(guān)羽,是以魏得以保全襄陽。其后諸葛瑾、陸遜之師屢向襄陽,而終無尺寸之利。晉以大將羊祜鎮(zhèn)襄陽,積谷練兵,杜預(yù)終憑此滅吳,是以可見襄陽此地在北國手中,則南朝無法自保,若是南朝手中,北朝亦無法安居河南,實乃兵家必爭之地。是以朱溫雖然強敵盡在陜西河北,但依然乘破秦宗權(quán)之勢,進兵山南,兼有荊、郢,就是為了后來進軍南方,一統(tǒng)天下留下伏筆,只是后來河?xùn)|坐大,兵火直至河上,無暇南下罷了。

    漢水上,有數(shù)百條船只并排下錨相連,橫跨江面,梁軍再用木板搭在上面,形成了一條浮橋。梁軍還在浮橋的前面用竹排木筏相連,用大鐵鏈定于江中,其間用鐵鏈相連,在其上還建有望樓沙壘,可以用輕炮和弓弩射擊,以抵御敵軍使用火船攻擊。這座浮橋不但可以確保位于漢水兩岸的樊城、襄州二城的梁軍可以互相支援,還可以防止吳軍水師越過二城而上,切斷上游而來的援軍和糧食。由于襄陽城的北、東、南三面都由滔滔漢水環(huán)繞,西面靠著羊祜山、鳳凰峰等山,城下的護城河足有百余步寬,根本不可能用人力填平,這在冷兵器時代幾乎是不可能用攻破的,是以孔勍在得知吳軍北上之后,就立即修筑了這座浮橋,確保襄州城和外間的聯(lián)系不會被切斷,做好堅守襄州城以待援兵的準(zhǔn)備。

    面對襄陽城的高墻深溝,吳軍的前鋒只是發(fā)起了幾次試探性的進攻,都被守軍輕易的擊退。雙方就好像兩頭猛獸,在做生死搏斗前都在小心的觀察對方的虛實,好找到致命處發(fā)起攻擊。處于襄陽城中的孔勍在日夜巡視城防之余,剩下的大部分時間就是在祈禱援兵快些趕到和今年天氣早些變冷,好凍死城外那如螞蟻一般眾多的南蠻子。

    浮橋上,夜里的江風(fēng)刮得燈籠不住搖晃,仿佛鬼火一般,蹲在望樓上的朱五蜷縮著身子,盡可能減少曝露在空氣中的皮膚,可在刺骨的江風(fēng)吹拂下,他還是不住的打著擺子。十月的襄陽已經(jīng)進入了初冬,夜里呆在江中的望樓上喝著江風(fēng),朱五幾乎以為自己的肚子里都已經(jīng)結(jié)冰了。

    “朱五!”望樓下傳來兩聲叫喊,將朱五從睡著的邊緣又驚醒了,他睜開眼睛,想要起身去看看到底是誰在三更半夜喊自己,卻沒想到自己在上面蹲久了,手腳早就麻木了,立即一個跟斗跌倒,險些從五丈多高的望樓上跌下去。他好不容易才爬起身來,沒好氣的應(yīng)道:“哪個家伙在下面亂喊你家爺爺!”

    “我,武都頭!”下面立刻傳來了一聲怒喝。這時朱五已經(jīng)完全清醒了,他已經(jīng)聽出了是自己頂頭上司的聲音,忙不迭爬到扶手處,向下邊探出頭去,諛笑道:“原來是都頭哥哥,俺方才耳拙,還以為是那幾個混小子來耍弄,失言,失言,請都頭見諒則個!”

    那武都頭已經(jīng)從下面爬上望樓來,看了看已經(jīng)被凍得唇青臉白的朱五,冷哼了一聲道:“這浮橋干系重大,城中數(shù)萬將士的性命可都系于這一線,疏忽不得,我便是來巡視看你這廝有無偷懶!”

    “都頭你看我可是清醒的很!”朱五竭力做出一副精神抖擻的模樣,可隨之臉上又苦了起來:“你看這里四面漏風(fēng),便是睡著了都凍醒了,如何還能打瞌睡呀!”

    “就你話多!”那武都頭冷哼了一聲,投向自己這老部下的目光卻多了一縷溫情,他從懷中取出一只陶罐還有一包荷葉,塞給朱五道:“我也知道這寒夜難熬,這里有點熱湯和烤魚,你且吃下,也好去去寒氣!”

    朱五見狀大喜,趕忙唱了個肥諾,接過陶罐和吃食,笑道:“某家這里先謝過都頭了!”

    武都頭看了看正忙不迭吃喝的朱五,又看了看遠處天邊已經(jīng)有些發(fā)白的天色,嘆了口氣道:“也罷,反正這夜也快要到頭了,我便在這里等到天亮與你一同下去便是!”

    朱五此時口中已經(jīng)滿是食物。正嘟噥的隨口應(yīng)了一句,只怕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方才說了什么。正當(dāng)此時,他身后突然傳來武都頭的聲音:“你看,那邊是什么?”

    朱五有些不耐煩的轉(zhuǎn)過身來,順著那武都頭的指頭望去,只見對方手指的方向模模糊糊的可以看到水面上有一些黑糊糊的東西正想自己這邊漂浮過來,大約有冬瓜大小,一時間也看不清有多少,便隨口答道:“我也看不清楚,可能是江*豬吧!”

    “江*豬?不對,哪里有這么多江*豬!”武都頭立即否定了朱五的判斷,那朱五口中的江*豬乃是漢水長江中的一種水生哺乳動物,學(xué)名叫江豚,在當(dāng)?shù)厥殖R姡瑫r常漂浮在水面上換氣捕食,在黑暗中倒也和那些黑影模樣差不多。

    “那能是什么?看那樣子也不像是船只,難道是吳賊,這般天氣,從水里潛渡,凍也凍死了,還能廝殺不成?”朱五卻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此時的他比起對于那些黑乎乎的東西來說,更感興趣的是手中熱湯和烤魚。

    “別吃了,過去看看!”武都頭劈手奪下朱五手中的吃食,提了腰刀便當(dāng)先下得望樓去,朱五沒奈何,只得嘟嘟噥噥的跟著下去了,兩人在木排上走了幾步,發(fā)現(xiàn)正好不遠處的鐵鏈上掛住了一個冬瓜一般的事物,武都頭取了一根竹竿,將那玩意勾了過來,弄上木排才發(fā)現(xiàn)是個密封的甚好的陶罐子,大約有二三十斤重。

    天意 第716章 襄州2

    第716章 襄州2

    “這是什么玩意?”武都頭摸索了一會,可在昏暗的月光下也看不太清楚,便對身后的朱五下令道:“快去望樓上把燈籠拿下來!”

    朱五應(yīng)了一聲,便拖拖沓沓的向望樓上走去,他剛剛走到望樓邊便感覺到背后一股熱浪襲來,將其卷入江水中。朱五突然落水,一時間在水中手舞足蹈,著實喝了幾口江水,幸喜他水性還不錯,撲騰了幾下漸漸浮上水面,待到其驚魂未定的向望樓所在的位置望去,只見一片凄慘的景象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幾秒鐘前還屹立在木排上的望樓已經(jīng)變成了水面上的一堆碎木,木排也缺了一個大口子,在江流的帶動下,正在不住晃動。這時一陣江風(fēng)吹過,帶來了一股帶有劇烈刺激性味道的氣體,朱五立即劇烈的咳嗽起來,他這才想起武都頭,趕忙一邊向木排上劃過去,一邊大聲呼喊起來,嘶啞的聲音在江面上飄蕩,可是卻沒有一點回音。

    朱五好不容易爬上木排,剛走了兩步,腳下絆到一個軟乎乎的東西,險些又跌了一跤,低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一人橫躺在地上,一看正是武都頭,趕忙扶起連呼其姓名,只是那武都頭已是五竅流血,雙臂軟垂,毫無鼻息,顯然已經(jīng)不活了。朱五想起他平日里對自己的好來,不禁失聲痛哭,正當(dāng)此時,遠處傳來一陣連續(xù)的爆炸聲,朱五驚疑的站起身來,向聲音來處望去,在微弱的晨光下,依稀可以看來遠處的舟橋上升起一團團火光,江面上密密麻麻竟然全是方才那黑乎乎冬瓜大小的事物,正向自己腳下的木排慢慢漂來。

    “傳令下去,擊鼓起錨!”望樓之上,周安國看到遠處的漢江上生氣的團團火光,興奮的猛拍了一下大腿,大聲喝道。隨著一陣隆隆的鼓聲,百余條早已等候已久的快船在長櫓的劃動下向梁軍舟橋沖去,在這些快船后面,則是十余條更加龐大的龜船。原來呂潤性在觀察襄州城的險固之后,也認(rèn)識到只有首先摧毀梁軍在漢江上的浮橋,切斷位于漢水北岸的樊城與之的聯(lián)系,才有可能攻下襄州城。為了摧毀梁軍的浮橋和木排組成的防御體系,吳軍連夜搜集了大量的陶罐,在其中填以火藥、硫磺、火油,然后將其運到上游,用小船運入江水中,讓其順?biāo)《?。這些陶罐中都有放置引信,在放入水中前點燃引信,使其在靠上木排或者舟橋后便爆炸開來,吳軍就這般不費吹灰之力,將梁軍苦心經(jīng)營多日的浮橋防線打開了缺口。

    面對突如其來的襲擊,梁軍的反應(yīng)十分倉促,巨大的爆炸和火焰更加劇了守軍的混亂,不少留守在浮橋上的梁軍士卒在混亂中落入江中溺死。吳軍的快船乘著守軍還沒來得及從混亂中恢復(fù)秩序的這個當(dāng)口,迅速的靠近了木排,燃燒的火光和天邊的晨光照亮了他們前進的道路。很快就有快船靠上了木排,選鋒們輕捷的跳上木排,再清除了殘余的守軍后,他們開始用事先準(zhǔn)備好的油炬灼燒鐵鏈,然后用大斧猛劈,被烈焰灼燒后的鐵鏈變得十分脆弱,很快橫貫漢水的鐵鏈便斷成了十余條,,沉入江水之中,失去了鐵鏈的串聯(lián),殘缺不全的木排很快就在江水的帶動下,順流而下,吳軍巨艦的面前已經(jīng)再無障礙了。

    這時天色已經(jīng)漸漸亮了,兩岸的梁軍或者乘坐快船,或者憑借舟橋上的土壘,開始向木排和快船上的吳軍開始猛烈反擊,在如雨般的箭矢和鉛彈下,大量的鮮血流入江水中,吳軍也毫不示弱,在清除了木排之后,開始竭力向舟橋靠攏,隨著雙方的距離的靠近,殘酷的rou搏戰(zhàn)開始了。

    周安國站在船首的甲板下,饒是他這些年來隨著地位漸高,也越發(fā)注意自家城府風(fēng)度,此時還是不住催促槳手加快劃槳,他現(xiàn)在的座船乃是吳軍龜船中最大的一個型號,號曰“余皇”,有三層槳手,可載士卒三百人、槳手四百人,頂層高出水面足有三丈余高。在百余條長橈的劃動下,船首的包銅沖角劈波斬浪,幾乎要飛起來一般。

    “快,瞄準(zhǔn)那條大船,開火!”看到“余皇”好似發(fā)瘋了一般的向舟橋上沖了過來,舟橋上的梁軍不由得驚慌失措,開始用手頭上能夠找得到的各種射擊兵器向“余皇”號開火起來,企圖阻止即將到來的沖撞,但“余皇”號上的那層鐵甲起到了作用,不但箭矢和鉛彈被輕易的彈開,就連一門最近的銅炮發(fā)射出的石彈也沒有能夠擊穿余皇好堅固的外蒙鐵皮的橡木側(cè)甲板,只是在表面上留下一個深深的凹印便無奈的彈落入水中。

    “快讓開,要撞上了!”隨著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余皇號”龐大的軀體幾乎要將整個天空都遮蔽了,舟橋上的梁軍開始絕望的喊叫著,轉(zhuǎn)身向兩岸逃去,有的干脆跳入水中,想要避開即將發(fā)生的猛烈沖撞。

    隨著一聲巨響,連接舟橋的木板在“余皇”號的堅硬沖角下,就好像紙張一般撕裂開來,,由于沖力過猛,“余皇號”的船首部分甚至沖上舟橋,將下面兩條船只壓入水中,發(fā)出令人牙酸的木材斷裂聲,撞擊產(chǎn)生的巨大震動,將撞擊點兩側(cè)十余丈距離舟橋上的人和物體掃落江中,水面上到處是掙扎求救的人頭。

    船上的周安國也不好受,撞擊產(chǎn)生的巨大震動讓他也跌了個滾地葫蘆,尤其是因為他的體型比較接近圓柱體,滾動摩擦力小于滑動摩擦力這一物理定律立刻在他身上得到了鮮明的體現(xiàn):他一直從翹起的船首滾到船尾,一頭撞上了側(cè)壁才停了下來,若非今天他戴了頭盔,只怕這個開府儀同三司、伏波將軍,武昌軍觀察使,今天便交代在這里了。四周的侍衛(wèi)趕忙搶著攙扶,卻被他一把推開,喝道:“快開炮轟擊粱賊,然后砍開卡住船的雜物?!痹瓉怼坝嗷省边@次撞擊舟橋固然效果很好,但萬事有利則有弊,若是大船卡住了,進退不得,看到便宜的梁軍小船也圍了過來,若是繼續(xù)下去,便是“余皇”號再怎么堅固,最后也是一個舟毀人亡的下場。

    在主帥的驅(qū)使下,“余皇”號上的吳兵下得船來,開始劈砍卡住船舷的木板,與此同時,槳手們也開始猛力劃動倒槳,想要重新恢復(fù)活動。周圍的梁軍小船趕緊靠攏過來,或者對準(zhǔn)槳手的所在小孔射擊或者投擲引火物,殺傷槳手;或者用鋒利的船首折斷船槳,想要破壞“余皇”號的行動能力,而船上的吳軍則用火繩槍或者火炮發(fā)射霰彈轟擊靠近的梁軍小船,殘酷的戰(zhàn)事以“余皇”號為核心展開來了。

    十幾名吳兵士卒瘋狂的揮動這手里的大斧,劈砍腳下一根根參差不齊的木片,為戰(zhàn)船開出一條退路來,雨點般的箭矢和鉛彈在他們的身邊落下,不時有人悶哼一聲倒下,他們腳下的木板在沉重的壓力下,發(fā)出不祥的聲響,隨時都有可能斷裂開來,身披重甲的他們?nèi)绻淙胨校€沒等解開盔甲,立刻就會沉入水中??墒撬麄儏s仿佛沒有感覺到這一切一般,只是埋頭苦干。

    圍攻的粱軍他們雖然不知道敵軍統(tǒng)帥就在這條船上,但“余皇”號高大的船身,華麗的裝飾,都告訴他們其中定然有吳軍的重要人物,若想扳回戰(zhàn)局,唯一的辦法就是誅殺其首腦。當(dāng)他們看到隨著那些吳兵瘋狂的努力,“余皇”號開始緩慢的向后移動的時候,開始不再緩慢的從火力相對薄弱的船尾方向靠近,而是從兩側(cè)蜂擁而上,想要通過接舷戰(zhàn)一舉奪取“余皇”號。

    “快上船!”舟橋上最后那幾名甲士見已經(jīng)砍的差不多了,周圍的梁軍快船又沖的越來越近了,紛紛丟下家什,跑上船去。船上的吳兵待同伴一上船,趕忙合上甲片,用火繩槍和輕炮射擊沖在最前面的幾條梁船士卒,在霰彈的掃射下,粱船的甲板上血rou橫飛,擊穿了船底的船只漸漸沉沒下去。而梁軍的船只太小,無法裝載可以擊穿“余皇”號甲板的重型火器,龜船堅硬光滑的甲板上又沒有搭鉤的用武之地,在數(shù)次進攻不成之后,梁軍的小船終于潰退了下去。

    經(jīng)過一番艱苦的努力,“余皇”號終于緩慢的重新滑入水中,船上的吳軍水手們投下火把,早已被潑上火油的舟橋上頓時升起了一條巨大的火柱。在漢江之上,這樣的火柱還有十幾個,梁軍辛辛苦苦搭建而成的舟橋就在這些火光下漸漸化為灰燼,沉入江中。

    天意 第717章 親征

    第717章 親征

    汴京,建昌宮。

    “吳賊夜襲舟橋,盡焚舟船,如今襄樊二城的通訊已經(jīng)斷絕,樊城也于兩日后陷于賊手,兵鋒直指宛、鄧。漢水以南,已不復(fù)為國家所有!”朱友貞瞪大了雙眼,雙手劇烈顫抖著,幾乎將手中那封帛書撕成碎片,自從八月以來,雖然楊劉之戰(zhàn)后,北寇勢弱,但南賊活動卻猖狂起來,先是淮上郡縣的告急文書如雨一般呈送上來,只說吳酋呂方巡游淮上,大閱師徒,淮上賊兵調(diào)動頻繁,征發(fā)民夫修繕道路,清理河道的規(guī)模也遠遠大過往年,一副即將大舉入寇的模樣。接著江陵那個“高賴子”也連連上書,說吳賊擊破馬楚之后,也要北上,奪取荊州,可無論是山南東道節(jié)度使還是朝中重臣都認(rèn)為此人反復(fù)之極,不可當(dāng)真,應(yīng)當(dāng)坐觀成敗,再作主張??蓵r間才過了兩個多月,淮上沒出什么大礙,荊州那邊卻出了大漏子——吳賊一口氣吞下荊南,接著就包圍襄州,再下去只怕就是東西兩線并舉,逐鹿中原了。想到這里,朱友貞便恨不得大聲呼喊,發(fā)泄一下胸中的驚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