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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輛車挺寬敞,只能坐兩個人, 不像劉龍那輛Polo,坐前排腿都伸不直。 楊念殊整個人放松下來, 有點昏昏欲睡。 “喝咖啡嗎?”陸行從置物箱里拿出一瓶咖啡, 遞給楊念殊。 “行哥, 我不喜歡喝咖啡, 苦?!睏钅钍庾焐暇芙^, 還是接過來了, 拿在手里, 只是沒有下一步動作。 “這個不苦?!标懶姓f道, “摩卡咖啡,牛奶巧克力味兒,很好喝, 你試試?!?/br> 楊念殊捏著小鋼瓶,對于陸行的安利無動于衷。 “試一試吧, 不喜歡就扔了?!标懶修D過頭, 眼神很執(zhí)著。 “看前面,注意安全。”楊念殊很無奈, 舉起小罐,在眼前搖了搖,“我喝?!?/br> 楊念殊感覺陸行雖然平視前方,但是注意力一直放在自己手中的咖啡上。 這是陸行第二次向楊念殊安利咖啡, 對于陸行如此執(zhí)著的行為,楊念殊百思不得其解。 他拉開拉罐,放到鼻子面前聞了一下。 聞起來很香,沒有苦味,嘴巴貼著罐身抿了一小口。 “怎么你好像在喝中藥一樣,愁眉苦臉的?!标懶须p手捏緊方向盤,不經意笑了笑,“怎么樣?” 并沒有想象中的苦味,甜甜的,入口醇香,楊念殊砸吧兩下嘴唇,露齒一笑,“好喝,甜的?!?/br> “你該不會是演的吧?”陸行側頭,睨了他一眼,眼珠轉回來,中指指尖在方向盤上敲了兩下。 “怎么可能?”楊念殊猛灌了一大口,仰頭晃了晃腦袋,略顯夸張,“好好喝啊,我好喜歡啊啊啊啊——” 還自帶dey音效。 搖完頭,他眨眨眼,笑道,“這才是演的?!?/br> “既然你如此喜歡,”陸行被他的動作取悅,笑道,“這種罐裝的不正宗,我下回帶你去喝正宗的摩卡?!?/br> “還有下回?”楊念殊用牙齒叼著鐵罐,仰頭喝了一大口。 確實挺好喝的,咖啡的味道很淡,讓原本巧克力的純甜和牛奶的醇香不會那么膩。 苦中有甜,甜中有苦,他確實挺喜歡的。 “啊,”陸行問道,“你不想去嗎?” 楊念殊抿著嘴,沒有說話,算是默認同意。 兩人三言兩語,就訂好了下次的約定。 楊念殊覺得很奇怪,明明和陸行是兩個世界的人,原本八竿子打不到一處。 一個在城市長大,家境優(yōu)渥,一個在小縣城,日子過得將就,偏偏在短時間內,有了這么多交集。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緣分? 楊念殊叼著咖啡罐,傻笑。 封閉的空間里,充斥著兩人的呼吸,淡淡的咖啡味兒,像一根絲帶,纏繞在兩人身畔,醇香絲滑。 陸行把車開到了都城比較著名的公墓,正在停車的時候,劉龍又打電話來了。 ——“念殊,你在哪里?。孔屚瑢W送一下你好不好?禎云和禎華吵著一定要你過來。奶奶也在念叨,沒有你好不習慣。” ——“真不行,同學有事,現在我都不知道在哪里,已經搭了人家的車,實在不好意思再麻煩人家。你們好好玩,不要擔心我。” ——“那……爸爸來接你,告訴我你的位置?” ——“我也不知道……這里……唉,你說什么……沒信號啦……就醬……” “啪”,楊念殊把手機遠離耳朵,掛了,開了飛行模式。 他很困惑,剛剛都說清楚了,怎么又打電話來,感覺他很重要似的。 要是他那么重要,為什么還能把他忘在服務區(qū)。 唏噓。 楊念殊態(tài)度堅決,劉龍想要再勸,再打過去,顯示無法接通。 劉家人已經到了景區(qū),劉龍掛了電話之后,彎著腰向身邊的人賠禮道歉。 “陳總,真是對不起,讓你白跑一趟了。念殊坐了同學的車,同學家里有事,不知道把他帶哪里去了。信號又不好,現在電話都打不通了?!?/br> 對方是個三十多歲的男子,腋下夾了一個皮包,帶著一副金邊眼鏡,看起來挺斯文的。 男子慢條斯理地摸出一根香煙叼在嘴上,點火,“念殊是你親生的嗎,居然把他落在服務區(qū)。你這個爸爸當得也挺稱職的?!?/br> 劉龍扯了扯嘴角,眼皮跟著跳了跳,“當然是親生的,他養(yǎng)母病重,活不了多久了,不和我們親和誰親???我們那是有血緣關系的!” “感覺你這事辦得不靠譜啊。”陳正祥彈了彈煙灰,“禮金你們收得爽快,念殊和我的婚事希望也能辦得利索?!?/br> “陳總,你這么年輕有為,玉樹臨風,念殊見到你,肯定會喜歡你的?!眲堈f道,“念殊學習不好,也不是學習那塊料,我看他也不想上學了,勉得在學校浪費青春。你放心,這事兒,肯定會順順利利的?!?/br> 陳正祥夾著煙,斜眼看了看劉龍,“這種事還是要講究個你情我愿,如果成不了,你們把禮金退回來就行,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br> “說什么退不退的,陳總能喜歡念殊,是他的福氣。念殊是沒見過你,要是見你一面,知道你在這里,早就過來了。”劉龍笑得諂媚,平時在家作為一家之主的嚴肅臉早被抹起來裝褲兜了。 陳正祥是劉龍公司董事長的小兒子,上面有兩個哥哥。 他其實也沒什么大毛病,就是貪玩。 什么都玩,天天出去玩,整天不著家,三十多歲了,還沒個正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