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八章 回程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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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走?!卑撰h知她正難受著,便伸出手一下又一下?lián)嶂谋?。離開這地兒,她也不會(huì)這般難受了。 江與靜未有回答,輕輕點(diǎn)頭。 “不可,”齊君清厲聲阻止,拳頭緊攥,“堂堂王妃,幾日未歸王府已是逾矩,現(xiàn)卻要跟別的男子走,眼里可還有本王?” 也不看對面怒不可遏之人,她語氣淡然,“王爺是喜當(dāng)?shù)娜?,就高抬貴手,放了我這等小民?!?/br> 江與靜拱手行了一禮,言語姿態(tài)畢恭畢敬。只這一瞬,他忽覺眼前的她是如此陌生,就像未熟識(shí)過自己似的。 “與本王回府,以往是本王對不起你,回去后定會(huì)好好補(bǔ)償你的?!饼R君清緩著聲兒道,從小到大,何事這般低聲下氣過?也只有于她面前,才會(huì)這般壓低姿態(tài)。 無他,只希望她能跟自己回去,二人和好如初。 “多說無益,王爺多保重。”江與靜冷眼嘲諷,面露疲色,當(dāng)下多說無益,倒不如散個(gè)痛快! 是時(shí),李夢悠悠轉(zhuǎn)醒,抬手扯著他的衣角,雖方才是昏迷著的,卻也不是不省人事,自然聽到了白玥口中所說。 欣喜之余,又摸了摸自己平平的小腹,不出十個(gè)月,自己將誕下王府的庶長子,到了那時(shí),她在府中的地位定會(huì)有所改變,王爺看在孩子的份兒上,一定會(huì)對她好! 想到此,李夢泫然欲泣。 “感覺可還好?”齊君清看她面色慘白,眼眶烏黑,猶豫片刻還是轉(zhuǎn)身將她摟著,目光略有閃躲。 “王爺,妾身無事,”得了他的關(guān)懷,她微微努起朱唇,“孩兒亦無事?!毖粤T,她朝江與靜望去,此話,就是說給那水性楊花的賤人聽的。 眼前“闔家大團(tuán)圓”的橋段還在上演,江與靜雖心里不爽快,卻也無可奈何,本以為無自己什么事兒了,剛邁開步子,卻被一人抓住了手腕。 “jiejie看在妾身的面子上,就同咱們回府罷,畢竟王府少了主母,也不成樣子啊。”李夢憂心忡忡,言語卻懇切萬分。 今兒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江與靜狐疑的瞥著面前的“戲精”,一時(shí)猜不透這人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齊君清對此亦是不解,卻并未摻和過來。 李夢抹著眼角,嚶嚶哭了起來,“jiejie不肯回府,是不肯原諒妾嗎?之前是妾身不懂事,做錯(cuò)了事情,還望jiejie莫要介懷。”說著就要跪了下來,卻被齊君清給穩(wěn)穩(wěn)攙著。 她的哭聲打破了四周的寂靜,江與靜倏的心煩起來。 白鴿盤旋于上空,齊君清眼前一亮,當(dāng)即吹了哨,白鴿撲騰著只翅膀,終是落到他的臂上。 半刻之后,他才放下從信鴿腿上取下的紙條,“江父病重,情況不樂觀?!饼R君清步至江與靜面前,面色陰郁得如同覆上了滾滾的烏云。 “可有說病因?”江與靜急切問道,也顧不得他是自己所恨之人了。 齊君清搖頭,信上的確未寫明江父病由。 未加思索,她終是同意與他回去。白玥則以回城中藥鋪為由,欲隨王府的人一同回城。如此,四人沉默著出了谷。 因醫(yī)神谷距城挺遠(yuǎn),齊君清當(dāng)即命屬下去租了輛船,待一切都準(zhǔn)備妥當(dāng)后,一群人才登船。李夢有孕在身,自是需要齊君清照顧。 這樣一來,江與靜倒是悠閑,不想見到他倆,干脆至甲板處站著吹風(fēng)賞景,賞著賞著就心煩起來,也不知父親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不過短短半月,如何就病重了? “你也莫要太過煩惱,”白玥不知何時(shí)已出現(xiàn)于她身后,“江伯父不會(huì)有事的,一切待我們到了才知。”與其惶惶不安,倒不如處之泰然。 不知如何助她,他也只能這般勸慰,望此話能有些作用。 江與靜心中也一暖,拍了拍他的肩,“放心,我未多想,我相信我爹定能撐過去的?!憋L(fēng)將她的發(fā)絲吹亂,她像未覺察到似的,靜靜站著,一動(dòng)不動(dòng)。 白玥悄然離去,嘴角噙著寬慰的笑。 日頭逐漸升高,時(shí)不時(shí)隱匿于云層之后。直到感覺雙腿發(fā)酸時(shí),江與靜才緩緩坐在了杌子上。 “喲,王妃于此曬太陽呢?!边h(yuǎn)處一抹玫紅色的身影悠哉晃了過來。 她回身一看,便見李夢雙手撫著肚子,小心翼翼的移動(dòng)著步子。這才剛懷上沒多久,肚子也還沒顯出來,就這副德性了,以后肚子大了,豈不是要讓人抬著? 瞥了一眼,江與靜也不回答。 “今時(shí)不同往日,沒想到王爺與我圓房了吧,”李夢甩著寬大的袖子,其上的燙金云紋于日光下熠熠生輝,“王爺既然給了我一個(gè)孩子,心里就是認(rèn)定了我這個(gè)人的,王妃以后可要加把勁兒了?!?/br> 沒有孩子,得再多榮寵又有何用,老來還不是要落人欺負(fù)。 聽著她這般諷刺,江與靜不由得冷哼,“以色侍人,有什么好驕傲的,若那時(shí)我未出府,懷上的人就不一定是meimei你了?!?/br> 說到底,李夢對于齊君清來說,不過是屈與她之后的第二選擇,倘若那晚是她在他身側(cè)盡心照顧著,結(jié)果想必有所不同。 江與靜扶了扶髻上綴著的赤金珊瑚紅步搖,徐徐從李夢身邊走過。 “你這般譏誚我,當(dāng)真是瞧不起我?”火氣上來了,卻是想攔也攔不住。李夢嬌俏的五官登時(shí)糾結(jié)在一起,不由分說便出手拉住她細(xì)細(xì)的腕子。 “我可沒說,你要對號(hào)入座亦可?!苯c靜盯著那只涂了蔻丹的手,心下泛起了嫌惡之感。與這種女人浪費(fèi)時(shí)間,無異于在浪費(fèi)生命! “怎么,還不肯放開?”她斜睨著那人,口氣不善。 彈指一揮間,李夢猛地越過她,翻身至湖中,嘴里叫嚷著“王妃就饒了meimei和腹中的孩兒罷,救命啊!”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可算是看呆了江與靜,有時(shí)候她真想剖開李夢的腦瓢兒,看看里面到底裝了多少水。 還沒來得及喚人來,便又見另一玄色身影跳入湖中,激起的大片水花飛濺到她臉上,至此,她才蹲下朝湖中的人伸手。 “王爺,救,救我!”李夢吐著口中的水,拼命伸手晃著,齊君清伸手環(huán)住她的腰,猛地將她給拉出水面。 二人至船上時(shí),渾身俱都濕漉漉的。 “江與靜,本王沒想到你竟是這般心胸狹隘的人?!饼R君清摟著懷中的李夢,冷冷看著蹲著的她。 一股寒意迅速躥遍了全身筋脈,他這般說辭,倒是在怪她了?江與靜起身,抬手指著昏睡過去的李夢,“人不是我推的,你睜眼好好看看!” 她邊說邊撩起了袖子,方才被李夢捏紅的手腕暴露于他面前。 “本王知你介懷孩子之事,可你也不應(yīng)將她推入湖中!”齊君清揉著腦袋,心疼的看著李夢,這才想起她還有孕在身! 不在理會(huì)一旁的江與靜,他抱著李夢急急趕往船上的隔間兒。 “快去提些熱水來替夫人擦身子,”將人放在軟榻上,齊君清吩咐著丫鬟,“還杵著做甚,替夫人換衣裳!” 丫鬟不敢怠慢,紛紛散去準(zhǔn)備需要的東西。白玥聞?dòng)嵹s來,只見齊君清氣急敗壞的吹著桌子,環(huán)顧一周后,卻不見江與靜的影子。 “快診診,她及腹中的胎兒可還安好?”齊君清焦急萬分,此刻倒希望落水的是自己而非她。 白玥咂著嘴,坐在榻邊的八角凳上,先是診了脈,又反復(fù)觀察著榻上之人的面色,好一陣才開口答“回王爺,夫人及腹中孩子均無礙,稍后我開幾道方子,給夫人好好調(diào)理一番便可。” 聞言,齊君清才放下心來。 江與靜于門邊躊躇良久,而后款款入了門,見白玥在此,頓覺親切不已,再看看床上的人,又覺得心中沒底兒。 “你怎么來了?”齊君清見她面無表情,心中不由郁悶至極。 對這話置若罔聞,江與靜扭頭看著白玥,“如何了?”說實(shí)話,她未想到李夢竟這樣狠心,為陷害她而不惜做出這等危險(xiǎn)的舉動(dòng)。 “無事?!卑撰h搖頭。 齊君清胸中升起一把無名之火,特別是在聽聞這二人心照不宣的回答之后,心中更是難受極了。 “若無事就先出去!”他半瞇著眼,沉聲道。 就在此時(shí),李夢輕咳了幾聲,面上已是梨花帶淚,“王爺莫要怪jiejie,方才是妾身腳滑,不慎滑如湖中,錯(cuò)皆在妾?!?/br> 齊君清忙不迭替她掖了掖被角,“你才剛醒過來,好好歇著,有什么需要就盡管喚丫鬟們,休要再動(dòng)了胎氣!” 他攬她入懷,疼惜不已。 身處于此地,江與靜實(shí)在是憋得慌,也未請示便摔門而出。剛才的自己活像個(gè)多余的人,呆站于一旁,可笑的是他竟未察覺到她已走了。 “別在意,他只是一時(shí)被假象蒙蔽雙眼而已?!卑撰h跟了出來,陪著她一同吹著冷風(fēng)。 江與靜淡淡笑著,“李夢不是我推的,是她自己腦子抽筋跳下去的?!睘榈牟痪褪亲屪约号c齊君清互生嫌隙嘛,她知道。 “我相信你?!卑撰h答。 從聽聞了李夢落水的那一刻,他就知道此事不是她做的。這么善良的一個(gè)人,怎么可能害人? “多謝?!彼p聲答,遂目視著遠(yuǎn)處高聳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