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章 疑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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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鬟哪里瞧見過這陣勢,大門大戶家的夫人們哪個不是高高在的?這一言不合梨花帶雨的,便是她也受不住,連聲安慰著“李姨娘可不能哭,太醫(yī)說您身子虛弱,可是哭不得的……” “夫人定是不會容我了,若是等她趕我走,我,我還不如現(xiàn)在走,還能留個體面……”李夢說著,那眼淚掉的越發(fā)厲害,便是小丫鬟也有些看不過眼,只覺得心頭一陣酸楚,瞧著是萬般的不忍。請百度搜索進(jìn)本站。 她連聲勸著,卻是怎么也勸不動。太醫(yī)剛剛吩咐要注意修養(yǎng),不能太過激動??煽慈缃襁@情形,三言兩語根本勸不住李夢。小丫鬟急的冷汗直冒,若是李夢出了什么事,怕是王爺也不會放過自己的吧? 這樣想著,心更加慌張,登時覺得手足無措,只能眼巴巴瞧著她落淚。 李夢見此,不由暗自惱怒,這丫鬟怕是個死腦筋。索『性』心一橫,便作起身欲走之勢。丫鬟見此,趕忙前阻攔,若是叫她走了,只怕王爺會要了她的小命吧? “李姨娘,您等等,您等等,奴婢這去請王爺,王爺定會給您做主的,您可千萬不能走啊……”小丫鬟急的面紅耳赤,連連說著,吩咐門口守著的丫鬟看緊李夢,便趕忙去尋齊君清。 不多時,齊君清急匆匆的隨著丫鬟踏進(jìn)門來,映入眼前的卻是一副伊人梨花帶雨的模樣,一瞬間,剛剛同江與靜爭吵的惱怒便煙消云散。 “你這是做什么……”他嗔怪著,快步走到她身邊,卻不難聽出話語的關(guān)懷寵溺。 齊君清一把將她攬在懷,卻不想李夢哭的更甚,一抽一抽的肩膀讓他不由覺得心下更軟了幾分,輕輕拍著她的后背,一副憐香惜玉的模樣。 而此時,齊君清背對著門口,好言好語的哄著懷的人,不曾注意到門外匆匆趕來的那人。 江與靜未曾想過自己會看到這樣一幕,登時覺得心仿佛有什么東西攪著,微微閉了閉目,腳下卻一轉(zhuǎn)方向,片刻不停的離去。 天下之大,她又能去何處? 她漫無目的的走著,腦卻滿是方才二人的溫言軟語恩愛有加,仿佛她才是多出來的人。 江與靜微微閉了閉眼,強(qiáng)迫自己不再去想,一抬頭才發(fā)現(xiàn),不知不覺間竟已經(jīng)走到了白玥的醫(yī)館。 猶豫間,眼前的大門卻忽然被推開,白玥一愣,似是沒有想到她會出現(xiàn)在這里,面的笑意更深,趕忙向一側(cè)讓開,道“快進(jìn)來?!?/br> 白玥瞧著她似乎心情不好,便知定是與齊江清有關(guān),卻也沒有多問,只是默默沏了一盞安神茶遞給她。 “他既非你良人,便不要委屈了自己?!卑撰h望著她,語氣淡淡的,聽不出絲毫的情緒。 江與靜低垂著眉眼不作聲,一手輕輕護(hù)住自己的小腹,似乎在認(rèn)真聽著,又似乎是在出神。 白玥一把握住她的手,聲音有幾分顫抖“你當(dāng)知,這孩子我必定待他如親生一般,將她養(yǎng)大成人?!?/br> 江與靜聽著,只覺得心一顫,抿了抿嘴,終究是將手緩緩的抽了回來“白玥,你知道的,我……” 她抬眼,望向白玥,心縱使千般苦澀一瞬之間卻也不忍說出口了。 “你不用說?!卑撰h打斷她的話,收回手,『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意,卻是說不出來的悲哀,“我都明白?!?/br> 有的話,總歸還是說到一半好。這一點,他最明白不過了。 江與靜沒有說下去,她與白玥之間,僅止于此。說到底,她是虧欠白玥的。 白玥深吸了一口氣,知道她必定是心懷愧疚,又想著她如今有著身孕實在不該心情不爽,便轉(zhuǎn)了話題,面仍舊帶著淡淡的笑意“左右今日閑來無事,我們?nèi)シ棚L(fēng)箏吧?!?/br> 她微微一怔,似是沒想到他會說出這一番話來,半晌,終究是低低應(yīng)下了一聲。 天公作美,朗朗晴空下微風(fēng)拂面格外愜意。這京都平日里車水馬龍,繁華更盛,官商皆是來往匆匆,竟是從未有人注意過京都的郊外,雖是少有人至卻別有一番景『色』。 起城內(nèi),這郊外的清幽小道反而讓江與靜原本壓抑的心情忽而放松了幾分。 白玥拉著風(fēng)箏的線來來回回跑了不知多少圈,終于看見那長長的尾巴在空越飄越遠(yuǎn),越來越高,像極了空的飛鳥。 江與靜瞧著,竟有些微微的出神,倒是叫她想起在現(xiàn)代的日子,若不是因為那本書…… “我便像極了這風(fēng)箏?!彼恼Z氣淡淡的,聲音輕不可聞,不知是說給自己聽還是說給白玥聽的。 白玥回過頭,快步走到她身側(cè),將手的風(fēng)箏線遞給她:“原本便是帶你來散心的,瞧你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倒是我沒照顧好了?!?/br> 他說著,瞧見她鬢邊發(fā)絲凌『亂』飛舞,抬手想要替她別過,卻終究是頓在了空,改了方向,落在了她的肩膀輕輕拍了拍。 而便是這樣的一幕,卻落在了另一邊不遠(yuǎn)處的齊君清眼,原本只是隨意一瞥,卻不料竟看到了如此情景,叫他不由有些惱恨,自己的女人怎地能和別的男人這般親近,豈不是沒把自己放在眼里? 一旁的李夢也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登時明白了過來,心生一計,面作出一副十分不安的模樣,向齊君清行禮請罪道“都是妾身不好,王爺莫要生氣?!?/br> 齊君清冷哼一聲,面極其不悅,目光仍舊死死盯著那邊,冷冷開口道“與你何干?” 李夢心暗喜,本是她央著齊君清說是心情不爽,他這才帶自己出來散散心,誰知卻是老天開眼,讓他們二人撞到了江與靜和白玥。原本齊君清便對他們二人之間的關(guān)系心存芥蒂,如今怕是心更加惱怒了吧? 想著,她面更加的不安,娥眉緊蹙,輕輕扯了扯齊君清的衣袖,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似是寬慰道“王爺,王妃夫人同那白大夫……你也不要多想,畢竟夫人如今懷著身孕,那白大夫……” 她說著,卻悄悄瞧著齊君清的表情,見他臉『色』更加陰沉,心不由大快,面又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住了口。 齊君清回頭望向她,聲音陰沉無“白大夫如何?” 她不敢對他的目光,抿著嘴將頭偏向一邊,不愿再開口。這便是欲拒還迎了,反而更加勾起了他心壓抑的不耐。 齊君清有些微微的惱怒,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強(qiáng)壓住胸口的怒意“說下去。” 李夢像是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面十分為難,不忍的看了一眼齊君清,終究是嘆了口氣,咬了咬下唇,仿佛下定決心般,小心翼翼道“白大夫……定會顧念王妃夫人腹的孩子……” 這話說的著實巧妙,若說旁人可能聽不出其關(guān)聯(lián),還要贊幾分有道理??升R君清又不是旁人,所謂關(guān)心則『亂』,這番話落于他的耳,反而別有了一番意味。 白玥顧忌江與靜的孩子。 這句話像是一只貓爪,不疼不癢的搔著齊君清的心頭,竟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他盯著李夢,見她一副局促不安的樣子,登時又有些心軟,緩緩松開了抓著她的手。 李夢見此,仿若無意,十分惶恐的一把握住他的手,輕聲道“王爺,妾身不是那個意思。王妃夫人的孩子與白大夫定是沒有關(guān)系的……” 如果剛剛齊君清對她那一番話還有幾分不明的意思的話,那這一句話,便是徹底將那層窗戶紙給捅破了。 “夠了。”他低吼一聲,眸爆出的冷芒讓李夢不由渾身一顫,連忙噤了聲,只是小心翼翼的扯了扯他的衣角,一副十分委屈的模樣,叫他原本欲發(fā)出的火氣又硬生生的吞了回去,緩了緩聲音道,“她……不會的?!?/br> 這便是李夢江與靜的高明所在,她最拿手的便是示弱乞憐。 這一聲低吼,不僅僅是嚇了李夢一跳,同時也驚動了另一邊的白玥。 白玥回頭向二人的方向望去,隱隱見到有人影晃動,心下生了幾分警惕,前幾步借著樹林的掩映想仔細(xì)分辨。 “怎么了嗎?”江與靜拉扯著風(fēng)箏線,回過頭卻見白玥跑到了林,以為出了什么事,狐疑的想要向他的方向走去,卻被他攔了下來。 “無事,不過是見到幾朵野花似是很好看,本想摘來送你,但是細(xì)看卻又不覺得了?!卑撰h扯起謊來竟是臉不紅心不跳,倒像是真真似的。 他說著,下意識的回頭望了一眼,江與靜也朝他目光的方向望去,還未待看出些什么,卻被他一把拉到了一旁“我知道一個地方的花開的甚是好看,我?guī)闳タ础!?/br> 這突然的舉動,江與靜還沒反應(yīng)過來,便被他強(qiáng)硬的拉走,手還不忘緊緊拉扯著風(fēng)箏線。她還想回頭看去,卻被白玥一手奪過了風(fēng)箏,硬生生將注意力拉了回來“沒想到你風(fēng)箏放的還不錯?!?/br> 白玥拖著不明所以的江與靜向另一個方向走去。此時,齊君清見到二人漸行漸遠(yuǎn),心不由有些莫名的著急,拉著李夢便匆匆跟了去。 她怎么能背著自己跟另一個男人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