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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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別走?!?/br> 蕭勉站定片刻, 閉上眼睛,呼吸顫到整個人都在顫抖。 但他還是很快掰開了冷慕詩的手, 推開門朝著外面走, “我得回去, 我會跟長老們說是我入魔蠱惑你脅迫你,跟你沒有關(guān)系……” 蕭勉甩開冷慕詩, 朝著蒼生院結(jié)界的門口走,他腳步倉皇,并不知道自己被冷慕詩帶出來多久,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樣的方式帶他出來,但他必須馬上回去,將一切恢復(fù)原樣。 冷慕詩怎么可能讓蕭勉走,她在他的身后追著,抓住他的手臂,蕭勉一把將她甩開,從來沒有過的疾言厲色,“不要跟著我,你給我回去――” 他低吼出這句話,甚至還推了一把冷慕詩的肩頭,不受控制地帶上了些許魔氣,冷慕詩向后踉蹌了兩步,摔在地上,被他吼得一縮脖子,自下而上地看他,兩行淚珠正這時候滾下來。 蕭勉從來舍不得跟她說一句重話,平日恨不得每一句都溫柔軟語,繾綣含情。這是第一次吼她,還推了她,實在是他快要急瘋了。 他甚至到現(xiàn)在還對于天虛子告訴他的,他是天魔的寄生體,只是一縷意識,連魂魄都沒有的事情,完全沒有真實的感覺。 可是他看見了諸位長老的慎重態(tài)度,親身感受到囚妄陣中強(qiáng)橫的,一遍遍被疊加過的威壓和誅邪符文,蕭勉就從未見過宗門長老如此緊張到惶恐的樣子,可見他確確實實是天魔的寄生體。 這種情況下,蕭勉不知冷慕詩如何將他帶出來,但他必須馬上回去,否則她會跟他一起受難,蕭勉決不能讓這種事情發(fā)生。 可是吼完了,他見冷慕詩跌倒還哭了,蕭勉卻覺得自己的心都被刨開了攪碎了一樣疼。 他周身魔氣大漲,幾乎如有實質(zhì)地環(huán)繞著他,他卻渾然不知,連忙緊張地去扶冷慕詩,“你沒事吧,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蕭勉聲音慌張,更是慌亂地去查看冷慕詩身上,“傷到你哪里了,對不起我……” 冷慕詩一把抱緊了蕭勉,整個人幾乎吊在他的身上,周身爆出了靈光,將蕭勉周身溢出的魔氣都沖淡了。 可她只能沖散外溢的魔氣,卻抑制不住魔氣的源頭,只能哀求蕭勉,“哥哥你別激動,你平靜下來,你這樣很快就會被魔氣支配。” 蕭勉兇了她一下,后悔得五臟俱焚,他跪在冷慕詩的面前,捧著她的臉胡亂地在她臉上親吻,然后透過冷慕詩的眼睛,看到了他自己。 蕭勉倒抽一口氣,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右眼,那里已經(jīng)徹底被魔氣占據(jù),赤紅一片,連側(cè)頸都爬上了些許詭異的紋路。 蕭勉扶起冷慕詩,搖頭到,“我壓不住魔氣,我必須馬上回去,你回屋去,別跟著我,乖?!?/br> 他說完在冷慕詩額頭上狠狠親了一下,接著轉(zhuǎn)身朝著蒼生院的門口掠去,而冷慕詩淚流滿面地站在他的身后,眼睜睜看著他碰了蒼生院的結(jié)界,然后被陣法之上的符文沖得凌空飛了回來。 帶著魔氣的如何能開啟得了蒼生院的結(jié)界呢? 蕭勉就跌在冷慕詩不遠(yuǎn)處,滿眼都是震驚,側(cè)頭和冷慕詩哀傷的視線一對上,冷慕詩已經(jīng)迅速彎腰抬手敲在了他的側(cè)頸。 蕭勉昏死在冷慕詩的懷里,他的魔氣開始覺醒,體內(nèi)靈力混亂,水靈根修煉來的修為即將崩塌,但他到底還沒有徹底覺醒天魔,魔氣還微弱,他現(xiàn)在的能耐,甚至不如這蒼生院的毒焱獸。 冷慕詩輕而易舉地制住了他,將他帶回了屋子,而后將蕭勉用她從尹一哪里要來的黑鞭束縛住了上身,這才將他又放回到了床上。 這一次蕭勉昏過去的時間很短,期間冷慕詩一直在他的身邊凝神打坐,以靈力沖散他體內(nèi)的魔氣,撫慰他的經(jīng)脈,也在cao縱自己尚未斷掉的魂絲,給蕭勉裂紋密布的內(nèi)丹捆縛住。 待到蕭勉經(jīng)脈的魔氣暫時被安撫下來,冷慕詩早已經(jīng)面色蒼白,她想要下地窖去煉丹,再取一些自己的魂絲,煉制一枚同心丹給蕭勉吃。 卻剛動身,就被蕭勉抓住了手腕。 蕭勉躺在床上,上半身都被那黑鞭給纏縛著,但是手腕好歹是能動的,他彎曲手腕,費力地抓住了冷慕詩,看向她的雙眸含著水光。 “放了我,我得趕緊回去,你聽話好不好?”蕭勉商量著,甚至是帶著哀求。 冷慕詩卻搖頭,“仙長們都去加固血魔山的封印了,他們回來之前,沒人能夠進(jìn)得了蒼生院。” 冷慕詩伸手摸了摸蕭勉的臉,將他眼角滾下來的淚珠用指尖抹掉,“哥哥,你就不想跟我在一起待上幾天嗎?” 他們都知道,說不定什么時候,蕭勉……就不在了。 蕭勉抿緊嘴唇,俊秀的臉上扭曲片刻,睜眼看著冷慕詩,“不行,我的右眼已經(jīng)什么都看不到了,我馬上……就會消失,在外面待著會更快的,我得回去,你快放了我!” 他掙扎起來,冷慕詩卻只是垂眸看著他,眼神也帶上哀求,“哥哥,我求你……” 冷慕詩俯身抱住了蕭勉,緊緊摟住了他的脖子,“待在我身邊吧?!?/br> 蕭勉再怎么忍,也沒能忍住喉間發(fā)出失控的哽咽,他很快壓制住,說道:“不行的,真的不行,你會變成這天下的罪人!” 如果讓他在沒有陣法的壓制之下,在囚妄陣之外覺醒天魔,無論害了誰還是沒有害誰,冷慕詩都會變成天下的罪人。 “你理智一點,念慈,你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天魔能夠被封印一次,就還能再封印,你還有那么多的丹沒有煉,你不是很喜歡丹道嗎,你可以一直走下去的,”蕭勉側(cè)頭湊在冷慕詩的耳邊道,“帶著我的份一起走下去,或許你還能飛升成神,到那時候你再尋我續(xù)前緣,不是更好?” 蕭勉聲音帶著十足的哄勸意味,但其實他自己也知道,他不會有什么輪回,一縷意識消散,比魂飛魄散更加的不可尋覓,他們只有今生,沒有來世。 但他還是哄著勸著冷慕詩,“你別傻,如果天魔覺醒,傷了你怎么辦?我要是用這身體傷了你……我連死也無法安心?!?/br> 你別再逼我了。 蕭勉想說這句話,他還想說,你快把我放開。 可冷慕詩卻堵住了他的嘴,用自己的唇。 這不算一個吻,算是一種發(fā)泄和啃咬。 他們之間現(xiàn)在確確實實需要這種疼痛,能夠提醒著彼此,提醒冷慕詩蕭勉還活著,提醒蕭勉自己還存在。 但是一吻結(jié)束,蕭勉還繼續(xù)的溫聲哄騙著冷慕詩把他送回去。 “在長老們沒有回來之前,一切都還來得及,你說弟子們放任你將我?guī)С鰜恚B游子疏都對你不忍下手,三長老故意碎掉長老玉佩,那他們?nèi)疾粫f,只要我回去陣中,沒人會知道你將我?guī)С鰜磉^。” 蕭勉對上冷慕詩不明閃爍的眼神,以為她動容,繼續(xù)道:“你聽話,我們這撿來的兩天,我已經(jīng)……” 他說到這里,頓了一下,真正釋然地笑了,“我已經(jīng)死而無憾了。” 這句話是真心話,他在陣中,想的唯一一件事,便是冷慕詩來看看他,在他消散之前,在他湮滅于天地間之前,再看她一眼。 那之后,她還有很長很長的路要走,自己不能再陪她走下去,但同行的這一段路,他也心滿意足。 可冷慕詩不僅看他,還將他帶出來了,這樣會牽連她,這等縱容天魔覺醒的滔天大罪,連她師尊花掩月也保不住她。 他看著冷慕詩,沖著她溫柔又哀傷地笑,冷慕詩卻慢慢搖頭。 “可我還有遺憾。”冷慕詩說,“你欠我的,你欠我個未來,也欠我個道侶的契約,你都……” 冷慕詩咬牙,“你都看了我的身子,你還想賴賬嗎?” 蕭勉張了張嘴,根本不知道要說什么,只是無奈地嘆了口氣,“你到底元陰未破,只當(dāng)那是一場春夢,你日后還會遇見更好的人,與你結(jié)為道侶,伴你走這長生路?!?/br> “不會的?!崩淠皆娚焓謱⑹捗惴銎饋?,對著他認(rèn)真地一字一句道,“我本不信情愛,可你教我信了?!?/br> 冷慕詩說:“蕭勉,你對我表白了那么多次,我一次都沒有告訴過你。” 冷慕詩湊近蕭勉黑色的左眼,親了一下,看著他道:“我也愛慕你,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大概是你搶著給我洗褻衣褻褲的時候?!?/br> 冷慕詩短促地笑了一下,“大概是你為了我月事不難受,給我煮豆粥的時候,或者更早……在你在問心陣中捂住我眼睛,不讓我看我娘親死狀的時候。” 她說著,將額頭抵在蕭勉的肩頭,嘆息般道:“我已經(jīng)愛上你了,你要我如何只當(dāng)一場夢。你真以為我愛上一個人,忘掉一個人,有那么容易嗎……” 第61章 血奴契約(抵死纏綿) 如果是從前, 哪怕是一個月前,蕭勉聽了冷慕詩說這番話,一定會欣喜若狂。 但他現(xiàn)在聽了這番話, 卻只覺得心如刀絞。 他顫著唇動了幾動,最終偏頭將自己的頭抵在冷慕詩的頭上, 低聲道:“對不起……” 他不應(yīng)該追求她, 在她當(dāng)初在問心陣拒絕他的時候,他便應(yīng)該知難而退的。 如果是那樣,那么或許現(xiàn)在她也只是同其他的弟子一樣, 可憐他的境遇而已, 就不必如此難受。 “你為什么總是說對不起, ”冷慕詩抬頭看向蕭勉, “你又有什么錯?” 冷慕詩抹了抹眼睛,朝著外面看了一眼, 臨近正午的陽光熾烈,連蒼生院中的妖魔獸都躲避在陰涼處。 可這陽光卻溫暖不到冷慕詩的身上, 她看向蕭勉, 伸手抱緊了他, 感受他尚存的體溫。 他還熱著, 他還活著, 只要他還在, 冷慕詩就不會覺得冷。 “蕭哥哥,你要是真的覺得對不起我, 不如補(bǔ)償我吧?!崩淠皆姕惤捗愕膫?cè)頸親了親, 蕭勉低聲問, “怎么補(bǔ)償,你說……” 冷慕詩沒有說, 她直接將蕭勉重新按倒在床上,然后在蕭勉迷茫的視線中,拽開了自己的腰封。 她說:“我還不知道做一個女人是什么滋味兒,哥哥,你教我情愛,那便也要教我情欲才行。” 蕭勉意識到她的意思后,頓時要起身,卻被冷慕詩給按住了。 “不行!”他瞪著兩只顏色全然不同的眼睛,居然不管不顧地掙扎扭動起來。 周身的魔氣不斷地溢出,他腰封散落,竟然用腦袋狠狠撞了下冷慕詩,就要逃。 冷慕詩吃了王八鐵了心,扯住纏縛蕭勉身上黑鞭,直接將已經(jīng)躥到地上的他扯了回來。 蕭勉又驚又急,比方才得知自己已經(jīng)從禁地當(dāng)中被帶出來還急,竟然自身體里爆發(fā)出了一股靈光,直接把黑鞭的束縛給生生掙開了。 這黑鞭乃是尹一的法器,名為墨龍,以水虺的筋煉制,水虺距離化龍雖然尚且有些差距,筋卻依舊堅韌非常,且自帶鎮(zhèn)壓邪祟的功效。 蕭勉若以魔氣,定然無法輕易地掙開這墨龍,否則不至于之前在那魔族遺境之中,五尾妖龍那么厲害,卻依舊不能掙脫。 但蕭勉以靈力,不需耗費多大的力氣,便能夠掙脫這法器。 不過蕭勉使出這靈力之后,周身的魔氣再度亂竄,他踉蹌了一下,就很快被冷慕詩再度以墨龍束縛在了凳子上。 蕭勉瞪著冷慕詩,氣息亂得簡直要原地化身成魔,冷慕詩抱住他,坐在他的腿上,周身再度爆出浩瀚靈力,慢慢地平復(fù)著他體內(nèi)的魔氣。 蕭勉這次無論怎么施力也掙不開了,手腕上甚至被墨龍之上的倒刺,給割得血痕遍布。 “別這樣。”蕭勉平復(fù)下心虛,這片刻的功夫居然啞了。 他啞聲道:“你不要執(zhí)著,修者最忌執(zhí)念不消,我注定不能陪你走,你何必如此糊涂?!?/br> 冷慕詩不說話,吻上他的耳根,將他擁得更緊,兩個人衣衫散亂,親密無間。 蕭勉還在說:“元陰對你修煉多有助益,何必毀在我身上,我已經(jīng)是……唔。” 蕭勉說不出話了,他其實想說,你可以再找一個傾心喜歡的人,再與他按部就班地結(jié)為道侶,那時候定然修為穩(wěn)固,到時若想要雙修,再行如何都沒有關(guān)系。 可是他現(xiàn)在魔氣纏身,根本半點不能給她助益,什么也給不了她,只剩下拖累的時候,蕭勉是真的不愿意。 因此他掙得手腕上血痕遍布,指尖滴血,可最終還是扭不過冷慕詩心如鐵石。 冷慕詩叼著自己的一角衣襟,就算看再多的話本子,里面描寫的再是詳盡厲害,圖文并茂,現(xiàn)在也都變成了廢紙,她額角都出了一層細(xì)密的汗珠,蕭勉則是直接被她折磨得咬破了嘴唇。 冷慕詩松開衣襟又來吻他,蕭勉眉頭緊皺,根本不敢睜開眼看一眼。 “別胡鬧了,你怎么這么不聽話……”蕭勉氣息亂得難以為繼,若不是了解冷慕詩戲謔和認(rèn)真的區(qū)別,他都要以為冷慕詩是故意折騰他了。 但即便到了這時,他還在勸她。 到最后冷慕詩也是一身的薄汗,兩個人衣衫半解,卻未褪,只是都紅透了面頰。 寬大的衣袍下冷慕詩尋不得法,索性不試了,猛地沉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