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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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家秀女半個月前就已入宮,經宮女太監(jiān)們檢察品性修養(yǎng),若真有心思陰險之人,自然是會被在秀女中除名的,更何況今日選閱。 薛太后撫著玉扳指,目光落在那群秀女身上,戚德海湊到她耳邊輕語。 蕭扶玉還未開口,薛太后便先道:“宮閨之中容不得心思不純之人,誰做了這事兒,就自行站出來,莫要哀家親自讓人來請。” 她語氣里帶著nongnong的危險氣息,秀女們紛紛有些慌亂,姜絮棠袖中的手緊攥著。 忽然一個身材嬌小的秀女站出來慌亂下跪,“是民女做的,民女與唐采女起過爭執(zhí),便懷恨在心,有意讓她在今日出丑的,太后恕罪,陛下恕罪。” 薛太后神色幾分怒意,喝聲命人將著秀女拖下去,找了個替罪的,欲將此事如此簡單地化去。 “等等?!笔挿鲇癯雎晹r下,她看了座位上的薛太后一眼,這點把戲,她前世就見識過了,還想蒙住她? 姜絮棠前世驕縱無度,受太后指使幾番差點撞破她是女子的秘密,今生蕭扶玉可不想再留此女入宮。 蕭扶玉開口,“蘇長瑞把人帶上來吧?!?/br> 蘇長瑞頜首,命人將宮女晴梓帶了上來,見到這宮女,薛太后轉著玉扳指的動作停下。 晴梓跪下后,蘇長瑞便道:“這樂器一行本該有專門宮人保管,說說弦是怎么斷的?!?/br> 晴梓偷瞥一眼太后,又瞥見不遠處的尚宮高菀音,她是高尚宮的心腹,此事交給她處理,琵琶藏起來讓人尋不到把柄即可。 奈何昨日被蘇長瑞發(fā)現(xiàn)她與侍衛(wèi)偷情一事,為保住自己,不得不選擇割斷琴弦,用這個蠢笨的方法。 晴梓磕頭道:“是...是姜采女收買了高尚宮,然后指使奴婢做的,奴婢不敢反抗,才動了琴弦?!?/br> 此言一出,姜絮棠就慌了神,她的確是借著太后背景,有高菀音時常照顧,針對唐柒柒一二,哪知這晴梓竟然反咬一口。 姜絮棠跪于地上,“臣女冤枉,都是這宮女一派胡言,還請?zhí)竺鞑?。?/br> 第14章 翡翠 這些書......陛下就別再看…… 薛太后瞥了眼姜絮棠,平淡地開口:“高尚宮,可真有此事?” 高尚宮拱手從左側站出來,跪地行禮道:“奴婢任尚宮之責數(shù)年,自來秉公辦事,怎可能受姜采女的賄賂作出貪贓枉法的事?!?/br> 說道此,她冷瞥了一眼晴梓,“倒是孩子大了,管不住了,枉費奴婢一片赤誠養(yǎng)了個白眼狼;晴梓空口白話,無憑無據(jù),何以定罪?奴婢冤枉,望陛下、太后明察?!?/br> 不虧入宮多年,高尚宮一套說辭從容坦然,此事由太后默許的,也自然從容。 “姑姑平日對我又打又罵,在你手底下吃盡了苦頭?!鼻玷骺聪蚋咻乙簦岸裾f晴梓空口白話,您收了姜采女一支春帶彩翡翠,該放在床底的匣子里,那乃宮外之物,可鑒明晴梓話語真假?!?/br> 眼下二人互咬,誰輸誰死。 高菀音俯首跪拜,頭磕著地面,“公道自在人心,為證清白,太后大可命人入奴婢房中搜尋?!?/br> 高菀音越坦然便越像清白無罪,坦然得就好像早已有所防備,似乎對自己胸有成竹。 見此,薛太后便與戚德海道,“那便去查查高尚宮那里是否真有春帶彩翡翠?!?/br> 戚德海正要回聲是時,蕭扶玉開了口,“母后?!?/br> 她目光掃了掃太后身邊的奴才,溫和笑道:“要不讓朕的人去吧,顯得較為妥帖。” 薛太后蹙眉,冷道:“皇帝這是懷疑哀家會包庇高尚宮二人?” 蕭扶玉連忙回道:“母后嚴明公正,兒子豈敢猜忌,只是怕有人閑說?!?/br> “皇帝膽子大了?!毖μ筮暌宦暎诚蛱破馄獾溃骸安贿^區(qū)區(qū)一件小事還鬧得沒完沒了,速速去查了回來,哀家還需領著絮棠回宮休息。” 蕭扶玉神色不改,轉而吩咐蘇長瑞去高菀音房中嚴查,只見他領著幾個太監(jiān)便退了下去。 ...... 在尚宮房中,蘇長瑞帶著太監(jiān)將各處統(tǒng)統(tǒng)翻找了一遍,晴梓所言的床底匣子也尋了,一無所獲。 蘇長瑞蹙著眉頭,看著太監(jiān)四處翻找,只怕是這高菀音早就有防備,把東西給處理了,不然也不會如此坦然讓人搜尋。 片刻之后,蘇長瑞不可再多停留,只能領著人回去,正出房門,只見一身形修長的男子入房而來,矜貴清冷,四下無人。 蘇長瑞停下腳步,行禮道:“衛(wèi)丞相。” 眼前的人一改往日風格,身穿一襲玄墨衣袍,若非走近,還瞧不出來是他。 衛(wèi)玠沒有言語,則是將一塊春帶彩翡翠交于蘇長瑞,漠然道:“拿去吧?!?/br> 這塊翡翠的確是被高菀音命人去宮外換成了銀兩,不過途中早被截下了。 蘇長瑞眸色帶喜,原來衛(wèi)丞相早就安排好了,雖不他如何入宮來的,但不容多耽擱。 見衛(wèi)丞相示意退下后,蘇長瑞拿著翡翠直奔御花園。 與此同時的御花園,蕭扶玉手持著玉如意,百無聊賴地逗弄著一旁剛露花苞的山茶花,玩世不恭的外表下,心緒卻微微沉重,蘇長瑞去了這么久沒回來,難不成事有意外? 在場中人仍舊氣氛低沉,該跪著的仍舊跪著,那套解釋的說辭,聽得有些煩悶了。 蕭扶玉擺弄著玉如意,看向太后,“母后,若姜采女這事是真的,那兒子便立最德才兼?zhèn)涞呐訛楹蟀伞!?/br> 薛太后自知皇帝這是心儀誰,鬧了這么久不就是為了保唐柒柒,她淡淡道:“皇帝,這唐采女城府不淺,所謂德才兼?zhèn)渑率遣钚??!?/br> “這事兒還沒定呢。”蕭扶玉也不要藏著掖著了,“兒子方才瞧過花名冊,唐柒柒乃南伯侯之女,論才氣品行不輸任何人,母后是看輕唐柒柒,還是南伯侯?” “你今日屢次頂哀家的嘴?!毖μ蟛粣偟溃骸鞍Ъ铱茨闶强摧p哀家!” 蕭扶玉聽言,便低首下來,“兒子絕無此心,您知道的,兒子平日口無遮攔慣了,想說什么便說什么了。” 薛太后冷哼一聲,區(qū)區(qū)一個蕭扶玉,她還沒放在眼里,只是不知今日是誰給皇帝的膽量,屢屢與她作對,衛(wèi)玠還是南伯侯。 蕭扶玉低眸想了想,安撫薛太后道:“母后不如這般,若姜絮棠與高尚宮沒有私通,兒子就立姜絮棠為后,反之立唐柒柒?!?/br> 聽言,薛太后神色微微緩和,高菀音做事想來不留把柄,她還是放心的,靠回椅背上,才道:“你倒是將婚姻大事當兒戲一般?!?/br> 語氣雖有些責備,但沒有反對的意思,像是默許。 蕭扶玉淡淡一笑,說實話,她也沒有十足的把握,但若賭對了,太后再有異議也沒臉皮阻止。 正在此時,蘇長瑞帶著一眾太監(jiān)回來,眾人紛紛把目光投向他。 只見蘇長瑞來到跟前行禮,從衣袖里將翡翠取出來,“陛下,這是從高尚宮房中搜出來的?!?/br> 見此,高菀音瞳仁微縮,有些不敢相信,蘇長瑞則拿到晴梓身前指認,上面春帶彩的紋路一點沒錯。 晴梓道:“正是姜采女給尚宮姑姑的翡翠?!?/br> “這怎么可能!”高菀音顯然失了方才的從容,“我房中怎么可能有這翡翠,不可能的?!?/br> 這下是人證物證全在,如何也脫不了罪,姜絮棠慌神不已,對著薛太后道:“太后...棠兒一向本分,您要相信棠兒啊。” 薛太后此時的臉色已陰沉得可怕,啪地一聲拍桌而起,眾人驚愕不已。 只見太后走到場中,拿起那翡翠砸向高菀音,頓時翡翠被砸碎落地,“哀家要你何用!” 言罷,只見怒不可遏的薛太后憤然離席,戚德海瞥一眼幾人眼神,什么也不說隨之跟去。 被底下的尚宮打了臉,禮部官員候著一旁,太后顯然不可能再為二人撐腰。 宮人皆知薛太后易怒暴躁,不好伺候,今兒高尚宮更是掃了太后的顏面,她這好日子怕是到頭了。 剩下的姜棠絮還在求喊著太后,她若如此被趕出宮,世人多舌,莫說宮妃當不成,想再嫁個高門望族都難。 蕭扶玉瞧著地上的破碎翡翠,輕輕道:“嘖嘖,砸了多可惜?!?/br> 語氣里可沒有絲毫心疼的一事,她看向還跪在地上唐柒柒和楊望舒,“起來吧?!?/br> 聽言,這二人才站起身來,婷婷玉立,身姿窈窕。 在蕭扶玉揮手示意下,姜絮棠和高菀音被太監(jiān)給帶了下去,只要太后不再管高菀音,免不了罷職逐出宮。 待御花園內恢復些許平靜后,蕭扶玉大大方方地將玉如意賜給了唐柒柒,楊望舒封為昭儀,又挑了幾個老實本分的秀女為才人。 一旁的禮部官員提筆記錄在案,大婚便定在七日之后。 至于晴梓,就當是將功補過,蕭扶玉免了她的罪,私下讓蘇長瑞給了些銀兩上次。 果然沒了薛太后在此,蕭扶玉不知輕松了多少,估計這老女人回宮后氣得直冒煙。 選閱一事總算告一段落,蕭扶玉拾掇著離開御花園,蘇長瑞貼近她的身邊,輕聲道:“衛(wèi)丞相在玄華宮等著陛下?!?/br> 蕭扶玉揚起唇角,步伐放快了一些,這倒讓她想起前世衛(wèi)玠總是偷入宮來見她,他輕功精湛,難有人發(fā)現(xiàn)得了他入宮,一個武功非凡的瞎子。 龍輦從宮廊抬到玄華宮,蕭扶玉提著衣擺下輦,疾步往宮殿里走;寢宮寬敞且華貴,金檀色幃幔掛于兩側,典雅而不俗。 蕭扶玉走入宮殿內,只見衛(wèi)玠一攏玄衣站于書架前,手持一本書卷,身材寬肩窄腰,頎長挺拔,矜貴且孤傲,如一彎明月幽靜,卻難掩光輝。 蕭扶玉試著放輕了腳步,還以為不會被他發(fā)現(xiàn),卻忘了衛(wèi)玠耳力極佳,想來是已覺察了她的到來,只是佯裝視而不見罷了。 蕭扶玉輕輕探手,想從身后摟住他的窄腰,還沒能得手。 衛(wèi)玠氣定神閑地把書卷放在書架上,沒有回過身來,語氣依舊淡如冰雪,“選閱一事結果如何了?!?/br> 蕭扶玉動作僵住,敢情衛(wèi)玠等著她就是想第一時間知道選閱的結果,趁他轉身,她順勢摟了上來,“還挺順利的,賜了唐柒柒玉如意,楊望舒為昭儀?!?/br> 衛(wèi)玠欲要開口,眼前的蕭扶玉面頰已貼著他的胸膛,氣息溫熱且清晰。 她是個很喜歡親近的人,她今日的妝容畫得眉毛略濃,竟有些可愛。 衛(wèi)玠神色微頓,還是抓著她的手臂緩緩推開,淡淡道:“陛下慎行?!?/br> 拉開距離后,衛(wèi)玠繼續(xù)道:“后位定下就好,雖了卻一件難事,陛下也勿掉以輕心?!?/br> 蕭扶玉雖不高興被他推開,但還是順著他的話點頭,開口道:“朕聽蘇長瑞說翡翠是你尋來的?!?/br> “高菀音早將翡翠處理了,自然不怕你們查,臣命人將翡翠截了過來?!毙l(wèi)玠淡淡道。 “還好沒出差錯?!笔挿鲇裼诸M首,不然她就賭輸了。 蕭扶玉頓了頓,又道:“選了這一天有些乏累,衛(wèi)丞相留下來與朕共用晚膳?!?/br> 衛(wèi)玠挪動一下腳步,“不必了,臣還有要事未盡,不敢煩擾陛下。” 蕭扶玉輕輕蹙眉,有些不滿,衛(wèi)玠則瞥了一眼身旁的書架,墨玉般的眼眸沉了幾分。“明日臣命人送些謀略史記來,這些......陛下就別再看了。” “嗯?”蕭扶玉歪頭。 只見衛(wèi)玠神情淡漠,朝她拱手行禮后,不再多言,緩緩離開宮殿。 殿內變得安靜,蕭扶玉側首看向那書架上的書,思索片刻,想起她之前似乎藏了幾本‘不太一樣’書在里頭...... 蕭扶玉取下剛剛衛(wèi)玠在看的書卷,上面的男俊女嬌,全是那讓人臉熱心跳的畫面,昂......是本秘戲圖。 蕭扶玉耳根熱熱的,看著衛(wèi)玠離去的方向,忍不住揚唇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