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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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慈母親和的模樣。 蕭扶玉拱手行了個禮,“兒子給母后問安,萬福金安?!?/br> 而太后身旁的女子一襲秀女著裝,眉目秀麗,也算得上個嬌俏的美人,見著人來,便低著首福身行禮,落落大方。 蕭扶玉把目光放在這女子身上,監(jiān)察使之女姜絮棠,此次選秀薛太后看重的皇后人選。 上一世因皇后落在唐柒柒身上,獲封賢妃,靠著有太后撐腰,更不將皇后放在眼里,為所欲為,讓蕭扶玉頭疼不已,之后太后倒臺,此女也就入了冷宮。 “這是......”蕭扶玉作出一副不識人的姿態(tài),看了一眼太后,道:“選閱的秀女不是應(yīng)該在御花園候著嗎?!?/br> 薛太后淡淡一笑,攬著姜絮棠的手,“姜家姜絮棠,時常入宮來逗哀家歡心那個,哪里像你這小子,都不常來探望哀家?!?/br> 蕭扶玉道:“政務(wù)繁忙,兒子分身乏術(shù)啊?!?/br> “這能有多忙,是忙著喝酒玩樂吧?!毖μ蟮?。 蕭扶玉低著眸一笑,不作辯解,只怕太后心里巴不得她少來,這話說得都怨她了。 “罷了?!毖μ笊裆吞@,又道:“待絮棠入宮后,哀家就不會閑悶了。” 姜絮棠眉目間幾分嬌羞,不減大家閨秀的姿態(tài)。 蕭扶玉這心里直打鼓,不作聲,太后這是告訴她,姜絮棠必入宮不可,由不得她做主,給她施壓呢。 幾句言語后,便在慈心宮用起早膳,把御花園的一眾晾著,這早膳是讓蕭扶玉不自在的,奈何這母慈子孝的戲碼還得演下去。 早膳用完才起駕御花園,細雨之后,園里倒還有了那春暖花開的意思,從慈心宮里出來,蕭扶玉才快活了點。 一眾人還在御花園里等著,見皇帝與太后落駕,紛紛跪地行禮,姜絮棠行了個禮,在眾人的目光中回到秀女隊伍中去。 姜絮棠深得太后喜愛,是眾人都知曉的事,只怕這皇后之位也無需用皇帝來選了。 亭中已設(shè)好茶水點心,禮部官員手持花名冊在等待,太監(jiān)端著的是各色荷包,還有一支瑩潤飽滿的玉如意,賜予玉如意者,即為皇后人選。 這群秀女早在半月前就由女官海選,觀察品行,留下的不是家中顯官,就是品相極好。 蕭扶玉坐在鋪有錦絨墊的紅檀木椅,左側(cè)不遠就是太后的位置,戚德海與蘇長瑞皆候在身旁。 薛太后頭落座之后,神態(tài)從容瞥了蕭扶玉一眼,淡淡道:“皇后的人選應(yīng)當(dāng)?shù)虏偶鎮(zhèn)?,溫良嫻淑,方能母儀天下,哀家已暗自替你定了人選,這剩下的秀女,皇帝就選幾個嬪妃便是?!?/br> 蕭扶玉看向薛太后,鳳釵滿發(fā),華貴爾雅,這語氣里不是和她商量的意思。 蕭扶玉眸色微狹,卻輕輕一笑道:“母后定的人選是姜絮棠?” 薛太后神色里是不可置否,蕭扶玉又道:“既然都說了要德才兼?zhèn)洌瑴亓紜故?,為何不讓朕一睹眾女風(fēng)采,再選定皇后之位?!?/br> “絮棠是個好姑娘?!毖μ笳Z態(tài)淡下來,“皇帝,婚姻大事應(yīng)由父母做主,不可胡來。” “如此說朕還得去問問先帝的意思。”蕭扶玉作出一副輕佻的模樣。 薛太后蹙眉,容顏沉下來,皇帝這是想忤逆她了? 蕭扶玉軟了語氣又道:“我好歹也是一國皇帝,自然想要天底下最好的女子為后,姜絮棠不錯,但我都想要,再多看看吧,母后不是最疼兒子的嗎。” 像個不知滿足的少年,絲毫不知這場選秀的意義何在,薛太后頓了片刻,輕哧一聲,“那皇帝便好好選閱。” “謝母后成全?!笔挿鲇褚恍?,看向蘇長瑞道:“開始吧。” 蘇長瑞躬了躬身,走下去傳了聲宣,隨即婷婷玉立的秀女依次入場。 第13章 斷弦 “皇帝慎選?!?/br> 春日暖陽和煦,御花園內(nèi),眾女站一排靜候著,園中的秀女獻藝,卻不慎扭到腳踝,被太監(jiān)抬了下去。 蕭扶玉慵懶地倚著檀木椅,太后素來看輕她,她也就不作出正襟危坐的那一套了,牢牢實實的把庸君之稱坐實。 看似懶散,蕭扶玉暗自有些心不在焉,右側(cè)太監(jiān)端著的玉如意瑩潤光澤,她的目光掃了一眼遠處靜候的那一眾秀女。 剩下的人數(shù)已經(jīng)不多了,卻不見唐柒柒的身影,就連那什么楊侍郎之女也不得見。 蕭扶玉微微低眉,自然而然的想到身旁的薛太后,眸光輕瞥太后,正平靜的看著園中秀女獻藝。 蕭扶玉輕招手,蘇長瑞俯下來,輕道:“去看看?!?/br> 蘇長瑞躬著身退出蘭亭,不遠處的秀女談得一手好琵琶,音調(diào)婉轉(zhuǎn)動聽,無一差錯,正是太后所看中的姜絮棠,這琵琶只怕是在場無人可披敵。 亭欄走道上宮人偏少,蘇長瑞步伐輕緩,吩咐一太監(jiān)去庫房取物,而后轉(zhuǎn)身走入候場廂房,正巧與沖出來的女子相碰。 此女正是侍郎之女楊望舒,她連忙低頭后退,蘇長瑞肥胖的身形未動,淡淡道:“楊采女,怎這般毛躁?!?/br> 楊望舒眸色幾許亂,“我...” 蘇長瑞則越過她,走入房中。 屏風(fēng)之后的唐柒柒聽見動靜,探首偷望,只見蘇長瑞走了進來,而屏風(fēng)后的桌面上放著一把被割斷琴弦的琵琶。 蘇長瑞微微挑眉,“這是?” 唐柒柒神色沉凝,開口解釋,“這本是民女用作獻藝之用,怎知有人趁其不在割斷琴弦,望舒本想去請高尚宮,這才撞上蘇公公您,還請公公見諒?!?/br> 蘇長瑞見這模樣也摸了事情大概,唐柒柒琵琶曲藝超群,自會惹人羨妒,此前,陛下從未表露過對選閱的立場,還是有人將二位采女視為眼中釘。 “這琵琶既然是有人故意為之,二位就不必去尋高尚宮來做主了。” 高菀音作為選閱的主掌,樂器服道應(yīng)是嚴(yán)加保管,若不是她有心,又怎會被割斷琴弦。 蘇長瑞低眸道,“二位無需為此擔(dān)憂,還是速速趕去園中,陛下在等著呢。” 二女聽言,心頭微落,走出廂房門口,只見一名太監(jiān)端著一把成色極佳的月琵琶走來,呈到唐柒柒跟前。 二女面露喜色,唐柒柒看了一眼蘇長瑞,他道:“一會去御花園,小主應(yīng)該知道怎么說吧。” 唐柒柒頜了首,拿起月琵琶,不再多作逗留,匆匆趕去。 蘇長瑞瞧著二女的身影,語氣淡漠地對太監(jiān)道:“把高尚宮身邊的宮女晴梓找來?!?/br> 太監(jiān)躬身退下。 ...... 御花園內(nèi),在場的秀女已陸續(xù)展露過才藝,亭中的皇帝陛下言語頗毒,不是嫌身段不夠好看,就是嫌人眼睛太小。 到姜絮棠時,當(dāng)著薛太后的面,蕭扶玉收斂了幾分,但還是逃不過一句:“妝粉擦得多,不知膚色會不會很黑?!?/br> 聽得姜絮棠臉色微僵,薛太后則沉著臉,喊了一聲,“皇帝?!?/br> 蕭扶玉揚唇一笑,“問問也無妨?!?/br> 姜絮棠的黑,她前世是見識過的,凡是會露膚的地方,皆會擦上一層。 看場上無人后,薛太后正了下身子,淡淡道:“時候不早了,皇帝選吧?!?/br> 蕭扶玉一掃在場之人,“朕怎么覺得還差了一兩個秀女。” 這話音剛落,唐柒柒與楊望舒抱著琵琶趕到,她額角微汗,容顏婉麗,雖有些氣息不穩(wěn),但不失從容。 唐柒柒跪地行禮,“民女唐柒柒來遲,還請陛下恕罪。” 在場一眾安靜不少,這可是選閱,來遲可是大不敬。 薛太后目光落在她的琵琶上,淡漠開口,“該在的都在了,遲了的也無須參選?!?/br> 來遲的二人磕了個頭,唐柒柒開口,“太后恕罪,是臣女用作奏的琵琶……” 薛太后則傲慢地打斷她的話,“遲了便是遲了,哀家不想聽無謂的解釋,拖下去吧?!?/br> 言罷,幾個太監(jiān)便上場,這時蕭扶玉開了口,“且慢。” 太監(jiān)只好停下動作,蕭扶玉道:“這兩名秀女生得俏,朕是挺喜歡的,不如瞧瞧再說,萬一才藝出眾呢?!?/br> 薛太后神情平淡,雖有不滿,但沒表現(xiàn)出來,而蕭扶玉則興致勃勃地揮手讓唐柒柒奏曲。 唐柒柒暗自松口氣,抱著琵琶入場,楊望舒則手持兩把軟劍,看來是一曲舞劍,二人相和。 眾人紛紛將目光投向二人,如此曲藝在選閱中是極少難看到的,隨著一個音色的響起,慷慨悲歌的曲子襲來,楊望舒舞劍相輔。 是一曲《淮陽平楚》,這曲子可不好彈奏,比起方才姜絮棠那一曲要難得多,這可眼睜睜把人給比下去了。 姜絮棠望著場中二人,眸色微暗,唐柒柒是臨時改曲目的,方才她搶先彈奏的那一曲,才是唐柒柒要彈的,怎么換成了《淮陽平楚》。 蕭扶玉單手撫著下巴,嘴角一抹似有非有的笑意,唐柒柒自幼在青州長大,早有才女之稱,一曲琵琶不過是小菜一碟。 衛(wèi)玠給她選的人,自然不俗。 很快一舞曲終,精彩絕倫,二人端正好身姿。蕭扶玉拍了兩下手掌,“唐柒柒...?你可是南伯侯之女。” 白馬寺時與二人有過一眼,蕭扶玉還得裝作不識人。 唐柒柒福身道:“正是民女。” 蕭扶玉又看向楊望舒,她福身道:“民女楊望舒?!?/br> 蕭扶玉站起了身,去把那雕花緊精致的玉如意拿在手中,“朕大概是有人選了。” 薛太后聽言眸色一沉,見蕭扶玉朝唐柒柒走去,便立馬冷道一聲,“皇帝慎選?!?/br> 此語略寒,使得在場眾人皆倒吸一吸口氣。 蕭扶玉頓住步伐,只聽薛太后緩和了語氣,又道:“選閱來遲,不守宮中規(guī)矩,德行欠妥之人豈能入宮為妃?!?/br> 唐柒柒抱著琵琶跪下,道:“民女并非有意來遲,只是來前被有心之人割斷琵琶弦,為了為陛下奏曲,才回碧玉居換一把月琵琶,因而來遲?!?/br> 蕭扶玉一聽,作出一副異色,目光掃向在場的秀女們,“竟有人敢使陰險手段......?” 蕭扶玉拿著玉如意,側(cè)身對太后道:“這樣的宮妃可要不得。” 薛太后往后靠了靠,發(fā)上金釵輕搖,她轉(zhuǎn)著指間玉扳指,淡淡道:“在宮里不是想說什么就說什么的,不要為了掩飾來遲,什么話都編得出來。” 在唐柒柒身旁的楊望舒忙開口道:“此事民女可以作證,不敢欺瞞陛下和太后?!?/br> 薛太后眉目略暗,冷道:“哀家讓你開口了嗎,掌嘴?!?/br> 言罷,太監(jiān)上前去把楊望舒押住,唐柒柒連忙開口道:“太后您深明大義,那斷弦的琵琶還在廂房里,大可端來一看,民女絕不妄言。” 蕭扶玉思索著道:“既然如此,今日就查查是誰人心思狠毒,有心誣害,朕的后宮里可留不得這般女子?!?/br> 蕭扶玉說完,看向薛太后,“母后您說是吧?!?/br> 薛太后并沒有馬上回答,她若再阻攔,就像是在包庇誰了,冷淡道:“那是自然。” 御花園里清風(fēng)徐徐,片刻之后,蘇長瑞端著那斷弦的琵琶入場而來,琴弦顯而易見是被人用刀割斷的,在場眾人心思各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