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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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各州還需等候回應,不過盡可交與聞墨處理,經過時間的推移,如今的諜網司自然回不到當年的頂峰,但單憑一個京都的情報網,大可不必擔心。 良久之后,聞墨就此退下,衛(wèi)玠眸光深邃,負手于后。據前世的經驗來說,聞墨是個值得信任的人,不然他也不會帶來見蕭扶玉。 倒是昨日的監(jiān)察司副使沈震,前世諜網司大火,他死在其中,今生不一樣,沈震還活著。 蕭扶玉見衛(wèi)玠有些出神,便走到他的身前,晃了晃手,他才逐漸將眸光放于她的面頰上。 她道:“賠朕一個安穩(wěn)覺。” 衛(wèi)玠微頓,想起方才她的睡姿,不甚正經,她私底下著裝寬松,入睡時更甚,僅籠一件衣衫,里頭空檔,不穿褻褲。 不該瞧到的,也都讓他瞧見,若似讓身旁太監(jiān)看見,又怎好。 衛(wèi)玠握住她的手臂,將人拉近,道:“陛下私下還是多穿些?!?/br> 蕭扶玉愣了愣,低眸瞧自己的衣裳,整潔嚴實,不挺好的嗎,這夏日炎炎,再說即便睡覺,穿多了多熱啊。 不過她還是回一聲好,口上是這么說,聽不聽那便是她的事了。 衛(wèi)玠瞧著蕭扶玉的面容,比起之前越發(fā)媚態(tài),開口道:“陛下這般,遲早會讓人發(fā)現(xiàn)女兒身?!?/br> 蕭扶玉輕輕蹙眉,而后笑著回道:“所以衛(wèi)丞相要多注意些。” 衛(wèi)玠停頓片刻,低首輕吻了她的耳畔,蕭扶玉自十歲便化作男兒裝,耳垂上自也沒什么耳洞。 蕭扶玉被他的氣息鬧得耳朵癢癢的,便輕縮脖頸,便躲了躲。衛(wèi)玠僅是淡淡一笑。 ...... 夏日炎熱,殿內開始擺放冰塊避暑,忙于政務的蕭扶玉總算好些,冰塊皆是冬日封存入窖,到夏日拿出避暑之類的用途。 接下來的幾日,為逐漸鞏固諜閣的建立,事務繁忙許多,還有太后一事的處理,蕭扶玉皆要一一過目,好在身邊有衛(wèi)玠幫扶,不至于煩累。 期間,衛(wèi)玠將監(jiān)察司的折子拿來,特意囑咐她注意沈震。蕭扶玉瞧過里頭的名單,頜首回了聲好。 太后一去,后宮的大小事物便徹底由皇后處理,期間蕭扶玉去多看了她幾眼。 唐柒柒入宮來,還算輕松自得,與楊望舒走得近,聽聞還時常同用晚膳,二人知曉蕭扶玉是女子,倒還沒那爭寵的意味。 從七月初忙到八月酷暑,蕭扶玉手邊的是終于可以放一放,諜閣與從前一樣,交給衛(wèi)玠掌權。 關于她是女兒身的記載,已被諜網司抹去,任誰也不好查出來,除了趙千檀。 趙千檀自手臂負傷以來,便極少出現(xiàn)在她面前,待到十日一次的早朝時,蕭扶玉才再次得見他。 如以前一樣,一副溫潤爾雅的模樣,想來手臂的差不多已痊愈,雖然他沒有將她的女子身份泄露出去,但對于蕭扶玉來說仍然是個不小的隱患。 早朝上,蕭扶玉多看了趙千檀幾眼,回過眸來再聽工部侍郎匯總今年各地雨季情況時,得見衛(wèi)玠冷著容顏瞧她,她不免抿了抿唇,怎么感覺心里毛毛的。 待到下早朝,一襲龍袍還沒換,蕭扶玉就被衛(wèi)玠堵在宣室殿內,咬紅了唇瓣,直到腿腳發(fā)軟。 許久之后,衛(wèi)玠立在她身前,手臂越過她的身子兩側,系著后背束胸衣的絲帶。 蕭扶玉緊貼著衛(wèi)玠的胸膛,沒了力氣,而他衣著整潔,扣得一絲不茍,清冷禁欲得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 蕭扶玉面頰微紅,雙足并攏著,只有她知道那單薄的褻褲還放在他的衣襟里,偏偏她的衣裳最凌亂。 夏日的衣衫單薄,容易被汗珠打濕,好在只是單衣緊貼著身子,衛(wèi)玠將她的衣裳一件件穿整好,系著腰間玉鉤帶。 “過兩日,臣去趟邳州?!?/br> 蕭扶玉發(fā)絲濕潤,貼著耳鬢,輕輕思索,如今衛(wèi)家處于邳州,近來衛(wèi)玠有將衛(wèi)家接回京都的打算,走動邳州也正常。 蕭扶玉抬眸瞧衛(wèi)玠一眼,他額上尚殘留著薄汗,她回道:“好?!?/br> 聽聞衛(wèi)家二夫人挺惦記衛(wèi)玠的婚事,她知道他不會有娶妻的打算,但還是輕輕嘟囔一句,“可別背著朕,與別的姑娘相見?!?/br> 衛(wèi)玠整理好她的衣袍,大掌覆上她的脖頸后,指腹輕撫,他低首輕吻了一下她紅潤欲滴的唇瓣后,回道:“不會的?!?/br> 第57章 硯臺 不辭冰雪為卿熱 衛(wèi)玠一去邳州幾日, 宣室殿內似乎變得冷清不少,蕭扶玉務公時,總有些心不在焉。 八月正是桂花盛開的時節(jié), 殿外的一株桂樹上的香味都飄進了殿內,蕭扶玉看向窗外略微出神。 片刻之后, 她將目光放回龍案上的奏折上,自諜網司重啟, 到現(xiàn)在各州諜者的名冊, 衛(wèi)玠走前便遞給了她。 歷時十八年, 三千諜者折損過半,需重新注入新鮮血液,訓練新的諜者。 這也是衛(wèi)玠前往邳州的原因之一, 因為那里曾有一處訓練場,挑選體格,記憶力皆為上乘的少年進入訓練,并不好找,其中至關重要的便是其忠誠可信。 除了這些政務之事, 蕭扶玉便在想, 不久后便到八月十五中秋,也不知衛(wèi)玠可有回京的打算。 不過從他上奏的折子里, 未有中秋一事, 這家伙只怕是不回來。 蕭扶玉輕微蹙眉, 多少有些失落,他倒也是一點都不想她, 好歹在那邊有七日了。 正此時,殿外的蘇長瑞端著一份密信疾步走進來,在龍案前停下, 躬身道:“陛下,邳州諜者傳來密信?!?/br> 蕭扶玉筆尖微頓,卻沒有放下,僅是淡淡道:“念。” 蘇長瑞將信打開,見了里頭的內容,不禁抬眸看一眼龍案上的皇帝,這才開口道:“昨夜,衛(wèi)丞相于邳州私宅受刺?!?/br> 此言道出,蕭扶玉提筆的手一抖,忙詢問道:“可有負傷?” 蘇長瑞道:“陛下安心,未有?!?/br> 蕭扶玉沉著臉,伸手叫蘇長瑞將密信交給她,容自己仔細端看,上面所寫衛(wèi)玠的確并無什么大概,想來是他早有防備才沒受刺襲,只是行刺之人尚不明確。 不過能與衛(wèi)玠為敵的,蕭扶玉不必細想便想得出,定與趙千檀脫不了關系,她道:“信是誰呈上來的。” 蘇長瑞低著首回道:“是聞墨大人。” 看來此消息不假,蕭扶玉指尖拈緊信紙,這趙千檀三番五次與衛(wèi)玠相斗,上次她警告過他一次,是沒將她放在眼里。 蕭扶玉將信紙放下,怎知抬手間,衣袖不慎將案上的硯臺打翻,發(fā)出咚的一聲。 她心一驚,只見深墨染黑了衣袖,忙看向地上的硯臺,被摔破一角,甚感心疼。 蘇長瑞連忙喚人進來收拾這一片狼藉,蕭扶玉則看著硯臺愣住,似乎隱約有什么字。 蕭扶玉從龍椅上起身,赤手撿起地上的硯臺,手感頗沉,墨污了指尖。 “陛下您這是...?。俊碧K長瑞趕忙道。 蕭扶玉輕拭硯底,上頭所刻著一行小字,‘若似月輪終皎潔,不辭冰雪為卿熱。’ 一筆一畫皆是衛(wèi)玠的字,筆勢清峻,如他人一般的矜貴沉雅,是寫給她的詞。 蕭扶玉怔了怔,指腹撫著上頭的字,她竟一直都不曾發(fā)現(xiàn),硯臺盛墨,鮮少會有抬起來時候,他也從不提起上面的字。 不辭冰雪為卿熱...... 蕭扶玉抿唇淡笑,這可是情話?前世也有嗎,她自應該早發(fā)現(xiàn)的,害得被砸破了一角。 蘇長瑞瞧著蕭扶玉輕撫摔破的硯口,道:“陛下,這硯臺......?” 蕭扶玉回道:“謹慎收起來。” 蘇長瑞輕輕一笑,回了聲好,是衛(wèi)丞相送的,還親筆留詞,陛下是舍不得再用了。 于是龍案上換了一尊硯臺,另一尊則被收拾干凈,放在案的一旁。 地上的墨水擦洗之后,蕭扶玉凈洗過雙手,換了一身干凈的華袍,重新回到龍案上。 蕭扶玉托著面頰,瞥著的案上那尊硯臺,似乎有出神,她又道:“待到午后,隨朕一同拿回玄華宮。” 蘇長瑞回應一聲:“好?!?/br> 蕭扶玉再側首,瞧了一旁的密信,她眉頭隨之便蹙緊,思索片刻,令蘇長瑞將密信燒去。 待密信燒盡,蕭扶玉再道:“傳攝政王世子?!?/br> “是?!碧K長瑞施禮退下。 ...... 連續(xù)半個月的酷暑,難得今日透了絲清涼,不甚炎熱,宣室殿外的桂香隨風飄散。 宮道上,一襲青色衣衫的趙千檀緊隨前頭的太監(jiān)蘇長瑞,容貌俊朗,神色自若。 自上次凌雀山莊失手孟臨川,他便被父親關了近三個月的禁閉,于府中休養(yǎng)手臂的傷。 不過近來的消息,趙千檀沒少耳聞,太后這個蠢婦人,竟如今就將監(jiān)察司給了出去,落得個身敗名裂的下場。 二人行到宣室殿門前,蘇長瑞躬身道:“趙世子請?!?/br> 趙千檀未予多言,提步走入殿內,皇帝為了什么傳見他,已心知肚明,消息還挺快的。 越過做工精致華貴的屏風,趙千檀來到明殿之中,龍案上的皇帝,玄金華袍,身姿秀雅,生得一張極美的女相,對外稱之男生女相。 蕭扶玉眉目微冷,正冷視著趙千檀,他則怡然自若地跪地施禮,“微臣趙千檀見過陛下。” 蕭扶玉上下打量著他,并未讓他平身,從龍案處走出來,緩緩走到趙千檀身前,也不再像上一樣拐彎抹角。 她沉聲道:“趙千檀,朕念及舊情,不過于同你計較,你倒不將朕放在眼里。” 趙千檀跪于地上,抬首看向蕭扶玉,姿態(tài)居高臨下,如今倒是有了女帝的模樣,他笑道:“陛下此話何意?” “朕什么意思,你自當清楚?!笔挿鲇竦溃骸半拚f過不希望再有第二次?!?/br> 趙千檀低首思索,而后淡淡一笑,緩緩站起身,身量逐漸越過蕭扶玉,“陛下是以為臣命人對衛(wèi)丞相動手了?” 蕭扶玉不作言語,冷睨著他,趙千檀繼續(xù)道:“陛下是冤枉臣了,近來皆在府上研心休養(yǎng),鮮少出門?!?/br> 蕭扶玉眼目微狹,他的語氣里可沒有半分被冤枉的意思,趙千檀走近了一些,道:“即便是臣做的,陛下難不成會殺微臣?” 蕭扶玉冷道:“你以為朕會不敢嗎?!?/br> 趙千檀看著她的眼眸,一無當初的熟絡,讓他覺得他們就像沒有過半分情誼,他緩緩道:“好啊,中秋圓月,衛(wèi)丞相應該會回京吧,到時便看是他死,還是臣死?!?/br> 蕭扶玉冷斥,“你豈敢。” 趙千檀頓默許久,開口道:“陛下對衛(wèi)丞相的偏愛,可真是明目張膽,令人稱羨?!?/br> 他眼中滑過一抹失落,低聲回到話題上,道:“朝廷命官,臣自然不敢,不過說說罷了?!?/br> 蕭扶玉收斂心神,背對著趙千檀,提步走回龍案,緩緩道:“如要你的命,朕不會顧及任何情面,即便你是攝政王之子?!?/br> 說說罷了?她看他就是有這個心。 趙千檀沉默許久,不作回應,宣室殿內沉靜無聲,蕭扶玉回過身來,冷視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