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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寵妃毒后在線閱讀 - 第四十五章 激起求生的欲望

第四十五章 激起求生的欲望

    “貴人,求求你,不要罰奴婢去辛者庫,奴婢知錯(cuò)了。”琉珠一聽文琇琇晉為貴人,自己要被罰去辛者庫,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文琇琇為難的扶起琉珠,“這不是我的意思,是皇上的旨意,你不是說過抗旨是死罪嗎?你這樣,豈不是讓我去死?”

    琉珠聽文琇琇這么一說,反而閉了嘴,她不明白,這個(gè)文貴人究竟是裝糊涂,還是故意在諷刺她,不過無論是前者還是后者,都不會(huì)放過她了,她自然識(shí)趣的跟著內(nèi)務(wù)府總管去了。

    弘歷進(jìn)宮面圣,在途中遇見醫(yī)休,“微臣見過王爺,王爺請(qǐng)借一步說話。”

    醫(yī)休將弘歷拉到墻角,避開隨從們,“佟妃滑胎了,本來皇上就不知道懷孕之事,又加上佟妃被禁足,我也不敢向皇上稟報(bào)此事,這次,佟妃怕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吶!”

    “我去求皇阿瑪,讓他免了額娘的禁足?!?/br>
    “虧你還是皇上的兒子,皇上的性格,你豈不知,解鈴還須系鈴人,佟妃不服軟,怕是出不了儲(chǔ)秀宮了,現(xiàn)在最怕她失去求生意志,你能去勸勸最好?!贬t(yī)休說完搖頭嘆氣離開。

    弘歷一路苦思冥想,到底要怎樣向皇阿瑪開口,才不會(huì)惹怒他。

    “皇上,寶親王求見!”陳公公進(jìn)來通報(bào)。

    “準(zhǔn)!”

    “兒臣給皇阿瑪請(qǐng)安!”

    “來,過來坐!”皇上招手讓弘歷過去,和他對(duì)坐飲茶。

    “皇阿瑪,眼看就要過年了,我準(zhǔn)備了一些年貨,想給額娘送過去?!?/br>
    “不必了,她不配做你額娘?!被噬蠂?yán)詞拒絕。

    “皇阿瑪,這么多年來,額娘總是細(xì)心教導(dǎo)孩兒,她比兒子還年小一歲,但當(dāng)起額娘來毫不遜色,教導(dǎo)有方,關(guān)心有度,即便她對(duì)皇阿瑪有萬般不是,但孩兒始終叫她一聲額娘,羊有跪乳之恩,烏鴉有反哺之義,孩兒不能忘恩負(fù)義,這樣會(huì)被天下人笑的,求皇阿瑪開恩,讓兒臣隔三差五前去探望?!?/br>
    被弘歷這么一說,皇上心中的怒氣反而消了不少,其實(shí)她也沒有背叛于朕,是朕太狹隘傷了赫柏,她才出言不遜的,“也罷,準(zhǔn)了?!?/br>
    “兒臣謝皇阿瑪,如果皇阿瑪沒有什么要緊事吩咐,兒臣就先去看望額娘?!敝厍橹亓x的弘歷,因?yàn)榛噬系呐鷾?zhǔn),開心的有點(diǎn)忘形。

    “來,口諭牌!”皇上將口諭令牌遞給他,弘歷滿心歡喜的朝儲(chǔ)秀宮去。

    可皇上轉(zhuǎn)念一想,不對(duì),她把赫柏的安??吹帽葘?duì)朕的感情還重要,這不是背叛是什么?絕不原諒。

    看到弘歷前來,虞蘭激動(dòng)的,拉住王爺?shù)氖郑镁谜f不出來話,激動(dòng)的淚水濕潤(rùn)了眼睛。

    “額娘,可好?”

    “王爺,你快去勸勸吧!娘娘一心求死,總是不吃不喝,身子虛弱的不行。”

    弘歷聽了虞蘭的話,急急走進(jìn)屋里去,橙溪躺在那里,面色蒼白,嘴唇干裂,眼睛凹陷,整個(gè)人瘦的不成人形,如一具死尸一般。

    “額娘……”弘歷走到床前,心痛的叫到。

    聽到弘歷的聲音,橙溪微微睜開雙眼,用那虛弱的聲音說,“弘歷啊,你怎么來了。”強(qiáng)擠出一絲笑容。

    “額娘,你怎么可以這樣自暴自棄,你還有弘晝啊,你不為自己想,也要為弘晝想啊,弘晝還那么小,你難道忍心棄他而去嗎?”弘歷苦心相勸。

    “虞蘭,去把弘晝帶來?!焙霘v對(duì)站在一旁的虞蘭說。

    “你難道忘了萍兒格格了嗎?她遇到你這般的好人,尚且有那樣慘的下場(chǎng),假如你不在了,那些人會(huì)如何對(duì)待弘晝,你自己心里應(yīng)該比兒臣更清楚,只有好好活下去,努力活下去,才能保證你在乎的人不受傷害?!?/br>
    橙溪聽了弘歷的話,竟然哭出了聲,這時(shí)虞蘭也帶著弘晝進(jìn)來,“來弘晝,過來。”

    弘歷在桌上倒了一碗水,走到床前,“這是醫(yī)休給我的鶴頂紅,一滴斃命?!焙霘v掏出一個(gè)瓶子,將瓶子里的東西倒到碗里,“額娘若真不想活,就讓兒臣先替你送弘晝上路吧,免得他留下來,也是被人折磨?!?/br>
    弘歷捏住弘晝的嘴,說著就想將毒藥灌進(jìn)弘晝口中。

    虞蘭見狀,趕忙阻止,“不要?。 焙霘v反手將她推倒在床上,繼續(xù)灌藥。

    橙溪終于忍不住了,用最后的力氣起身阻止,“不要,不要傷害弘晝?!彼龔拇采蠞L落在地,艱難的爬到弘晝跟前,抱著弘晝就嚎啕大哭。

    “額娘,額娘,你別哭,誰欺負(fù)你了?!边€不明事理的弘晝,看到額娘哭,用小手替額娘拭淚。

    聽到弘晝的聲音,橙溪更是忍不住,哭得肝腸寸斷。

    看到此處,弘歷終于松了口氣,旁邊的虞蘭看得哭得稀里嘩啦!貌似比橙溪還傷心。

    弘歷蹲下身去,“好了,額娘,哭出來就好了,昔日都是你教導(dǎo)孩兒,孩兒無能,這也是孩兒唯一能為你做的,至于怎么重獲皇阿瑪?shù)膶檺?,就得靠你自己了?!?/br>
    說完,弘歷退出房外,看到院里悠閑的下人,他仔細(xì)尋找了一番,“虞蘭!”

    虞蘭聽到叫聲趕出來,“王爺,有什么吩咐?”

    “怎么不見文琇琇?”

    “文琇琇?”虞蘭抓了抓腦袋,思索片刻,猛的想起,“哦!是不是,那日在將軍府叫娘娘jiejie那人?!?/br>
    “是??!她求我送她進(jìn)宮,說是要來伺候額娘,怎么不見人?”

    “王爺,你還不知道?。‖F(xiàn)在她呀!是皇上身邊最寵愛的貴人了,怎么可能來服侍我們失寵的娘娘。”

    聽到這里,弘歷有一種被欺騙了的感覺,什么千里尋姐,原來是想利用他進(jìn)宮罷了。也罷,反正也沒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由她去吧!

    與此同時(shí),赫柏實(shí)在按捺不住,也前往養(yǎng)心殿求情。

    “皇上,臣有一事相求?!焙瞻毓虻匦卸Y。

    “若是為佟妃求情,就免開尊口吶!沒什么要緊事,就回吧,”皇上按捺住心中的怒火,急急趕赫柏出門,他怕再這樣糾纏下去,一氣之下殺了赫柏也不無可能。

    “皇上……”赫柏還想進(jìn)言,他不忍心橙溪被禁足,不忍心她過得不好。

    “怎么?朕說的話不管用?還不走?!被噬吓淖来蠛?。

    赫柏不敢再求,憂心忡忡,滿臉沮喪的退出養(yǎng)心殿。

    回到將軍府赫柏仍是一臉愁容,“表哥,你回來吶!寶親王等你好一會(huì)兒了?!?/br>
    “王爺在哪里候著?”

    “客廳,那臉呀!和你一樣臭。”

    赫柏急急趕去客廳,“微臣見過王爺!”

    “看你那表情,怎么?碰壁了吧?”弘歷一臉jian笑。

    “王爺剛剛不是還烏云蓋日嗎?怎么突然又艷陽高照了?”赫柏還在為未能幫上橙溪而憂心,看到王爺一臉的jian笑,有些接受不了。

    “呵呵!因?yàn)槲乙姷筋~娘了,相信過不了多久,額娘就會(huì)重新回到皇阿瑪身旁?!焙霘v自信滿滿的說到。

    “王爺此話當(dāng)真?”

    “將軍覺得呢?”

    赫柏?fù)渫ㄒ宦暪蛳?,“臣謝王爺,謝王爺救臣妹于水火?!?/br>
    “好吶!起來吧!本王就是想來知會(huì)你一聲,千萬別再去惹惱皇上,你和額娘的事,我也聽說了一二,現(xiàn)在你只能以不變應(yīng)萬變,雖然難是難了一點(diǎn),但我相信額娘不會(huì)讓我們失望的?!闭f完,弘歷出門離去。

    看著弘歷離去的背影,赫柏長(zhǎng)舒一口氣,懸著的心總算落了下來。

    “貴人,你小心一點(diǎn),別摔著吶!”文貴人的侍女蘊(yùn)梅,在大樹下望著樹上的文貴人,擔(dān)心的叫著。幾個(gè)太監(jiān)在樹下張開雙臂仰視,以防萬一。

    “沒事,對(duì)于我來說,這都是小菜一碟,馬上就拿到鳥窩了,你們別急?!蔽默L琇自信滿滿的回到。

    “朕的文貴人,你這又是唱的哪一出?。俊碧匾鈦韺に幕噬?,見到這一幕,本是要訓(xùn)斥的,堂堂貴人,竟完全不顧儀態(tài),爬梯上樹,可又實(shí)在是不忍心,文貴人本就出生寒門,沒有受過禮教,也怎能拿她同那些大家閨秀相提并論呢?

    “皇上,我在掏鳥窩呀!”和皇上相處了一段時(shí)間,文琇琇不再像剛進(jìn)宮是那么膽怯,鄉(xiāng)野之氣表露無遺?!鞍 ?/br>
    “怎么了?”聽到文琇琇的尖叫聲,皇上擔(dān)心的問。

    “嗚嗚……又白折騰了,騙人的麻雀,原來是個(gè)空巢。”文貴人在那里抱怨著。

    “既然空的就快下來吧!”

    文琇琇緩緩從竹梯上爬下,快到底了,皇上親自抱她下來?!澳阊?!以后就待在晴水樓,學(xué)禮儀,寫字識(shí)字,什么時(shí)候?qū)W會(huì)了,什么時(shí)候準(zhǔn)你出晴水樓?!?/br>
    “是!”文琇琇不情愿的應(yīng)到。

    “學(xué)不會(huì),就別想再見朕?!辈恢朗遣皇窃谒砩峡吹匠认挠白樱噬蠈?duì)她特別的寬容,加倍的寵愛,加倍的呵護(hù),越是加倍的付出,心里越是痛快。

    “?。亢冒?!”

    “走吧!回晴水樓去,免得在外邊胡作非為?!北娙顺缢畼侨ァ?/br>
    經(jīng)過弘歷的苦勸,橙溪總算有求生的欲望了,可就算不死,被活活禁于這儲(chǔ)秀宮,如籠中鳥井底蛙一般,又有多大意義。

    對(duì),她必須除掉這困著自己的枷鎖,為自己,為弘晝,為赫柏將軍,可思索良久,她也無計(jì)可施。

    “娘娘,你在想什么呢?”見坐在那里發(fā)呆的橙溪,虞蘭忍不住問。

    “哦!沒事,我只是想今晚御膳房會(huì)送些什么吃的?!?/br>
    “娘娘,你難道忘了寶親王的話了嗎?怎么每日就是吃吃喝喝,不見你想辦法呢?”

    “呵呵!想辦法?我手無縛雞之力,又能想到什么好辦法?皇上若是那么容易擺平的,大清的江山早就沒了?!背认首鳛殡y,滿臉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