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橙溪上山找醫(yī)休
“哪有這么欺負人的,這不是昏君嗎?”浩然憤憤不平的說到。 “大膽,竟敢說這樣欺君犯上的話,要是傳到皇上耳里,這可是要掉腦袋的?!标惞舐暫浅夂迫?。 “這也要掉腦袋,那也要掉腦袋,還讓不讓人活啊?”浩然繼續(xù)抱怨著。 陳公公把橙溪拉到一邊,小聲的對她說到:“我說周姑娘啊!你也別再耍小聰明了,這宮里的娘娘阿哥都十幾歲了,這守宮砂還在呢!你這招不行,是不是殘花敗柳,進宮之前會有人替你驗明正身的?!?/br> “什么?”聽了陳公公的話,橙溪驚訝的問到。 “別什么什么了,好好在家準備吧!我要先回宮去復命了?!标惞f完和那些太監(jiān)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周家藥鋪。 橙溪也不知道為什么,反正聽了陳公公的話之后,她突然覺得輕松了很多,心里的負罪感減輕了不少。那張憔悴的臉上,竟然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浩然看到橙溪這樣的狀態(tài),那可急了,他懷疑橙溪是不是接受不了進宮的事瘋了,他試探性的走到橙溪身后,輕輕推推橙溪的胳膊,“溪溪,你沒事吧?” “沒事?。 ?/br> “那太監(jiān)都給你說什么了???” “沒什么?!背认χ笤鹤呷?。 “那這些東西怎么辦?”浩然看著一屋子的東西,頭都快爆了。 橙溪回過頭來,不屑的瞄了一眼,“都搬到我的房間里去吧!不要白不要。” 這轉變也太快了吧,前幾天還要死要活,醉生夢死的,今天怎么就跟他沒事人一樣,浩然堅信橙溪是精神出了問題。心中對赫柏的恨意更加肆無忌憚的增長。 在泰山之巔上…… 在醫(yī)休的治療下,婉婷的氣色還真的好轉了不少,她也有力氣陪赫柏出山門走走,看看日落,聽聽鳥語,過著神仙眷侶般的日子,兩人是否都忘記了回家的路,兩人都不愿意提下山的事。 醫(yī)休看到這一幕,就更不敢把婉婷的真實情況告訴她們,他每每看到她倆你儂我儂的樣子,就忍不住偷偷的搖頭嘆氣,“這愛究竟為何物啊?哎!真是一對苦命的鴛鴦?!?/br> 原來醫(yī)休只是給她服了提神的藥,讓她在最后的日子里,能開開心心的,把想做的都做了。 眼看著婉婷的時限就要到了,醫(yī)休開始想方設法的催促他們下山,所謂葉落歸根,總不該讓她死在山上吧!先不說她歸不歸根,自己難免也覺得晦氣啊! 醫(yī)休走到靠在一起看落日的兩人身后,“你們什么時候下山?” “小神醫(yī),我夫人真的可以下山了嗎?你是說她的病完全康復了嗎?”赫柏牽著婉婷的手,兩人都笑得特別的燦爛。 醫(yī)休遲疑了一下,尷尬的笑著說到:“在哪里都一樣,你看我這山里條件又不好,帶著她下山吧!我長這么大也沒下過山,因為你們的到來,我倒想下山去看看,去看看外面的世界?!?/br> “好,那小神醫(yī)就同我們一起下山吧!讓我和夫人好好盡盡地主之誼,感謝小神醫(yī)的再生之恩。” “事不宜遲,你們就回去收拾收拾,明早我們就下山?!?/br> 赫柏笑著點頭應著,牽著婉婷朝莊園里走去??粗鴥扇说谋秤?,醫(yī)休再次搖頭嘆氣。 浩然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把店里的那些賞賜全部搬到橙溪房里,橙溪拿著那些金銀首飾,在自己身上一通亂戴。 浩然擦了擦額頭的汗,喘著大氣問橙溪,“溪溪,你不會真的打算進宮吧?” 橙溪從梳妝臺前的凳子上起身,走到浩然跟前,從那些箱子里翻出一套衣服在身上比了比,“那個皇宮我是待怕了,打死我我也不會再回去的了。那個老不死的雍正,還是那副德行,見了女人就挪不動腿?!?/br> 浩然抓抓自己的腦袋,根本就不知道橙溪在說什么,用疑惑的眼神等著一臉自在的橙溪。 “行吶!你快出去吧!我要睡覺了,進宮的事,我有辦法全身而退的,你不用擔心。”橙溪將浩然推出了門外,她這才靠在門后面沉思。 那個好色的家伙,無非是看上了自己這張臉,要是沒有了這張臉,我看他還敢不敢要我。“呵呵……”片刻后,橙溪露出成竹在胸的表情,脫掉自己的外套,笑著進入了夢鄉(xiāng)。 第二日一早,橙溪就收拾好包袱,讓浩然陪她去泰山之巔找醫(yī)休。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醫(yī)休應該會一種毀容后,然后還能再次修復容顏的醫(yī)術,只要能求得他幫忙,自己肯定就能全身而退了。 被橙溪從床上拉起來的浩然,迷迷糊糊的跟在橙溪身后,“溪溪,我們這是要去哪里啊?” “去泰山之巔。” “好好的去泰山之巔干嘛?是想逃跑嗎?這不會就是你的全身而退之策吧?如果真是,我勸你還是放棄吧!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跑不掉的。”浩然一邊走一邊說著。 “跑?我可沒有那么笨?!背认孟裣氲搅耸裁?,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問浩然,“我問你,你不是醫(yī)術精湛嗎?那你會不會一種毀容后再造容顏之術?” “天下還有這樣的奇術?聞所未聞?!?/br> “既然不會,那就跟我走吧!我?guī)闳ヒ娨粋€會這種奇術的人。”橙溪將桌上的包袱扔給浩然,打開了店鋪的大門。 “真有這樣的人?那還真的要見一見?!焙迫惶嶂?,自言自語的跟著橙溪出了門。 兩人出了門,到馬市租了一輛馬車,一起坐上馬車朝泰山而去。 在泰山之巔的赫柏三人也都早早的起來了,提著收拾好的包袱出了門。醫(yī)休鎖上莊園的大門,繼續(xù)再看了一眼這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不舍的轉身同赫柏和婉婷一起下山。 赫柏蹲下身去,示意婉婷趴到自己的背上來。 “表哥,我自己能走?!焙茱@然,婉婷不想讓赫柏受沒必要的罪。 “真是受不了你們,我先走一步了?!鼻楦]未開的醫(yī)休,還真是看不慣他們這樣子,他說完獨自轉身朝山下走去。 “你身體才剛剛好一點,這山路又不好走,你身體吃不消,快些上來?!焙瞻赜媒跤诿畹目谖亲屚矜蒙纤谋?。 婉婷很無奈,只好趴到赫柏的身上。 赫柏就這樣和來的時候一樣,一路上都背著婉婷。 一邊在往回趕,一邊卻在拼命的趕去,兩輛馬車在半路上擦肩而過。兩輛馬車錯過后,赫柏他們的馬車照常的緩緩往回走,而橙溪她們的馬車卻急急的往泰山而去。 或許是橙溪急于見到醫(yī)休吧,也或許赫柏顧及婉婷的身體,橙溪她們已經(jīng)到了泰山之巔,而赫柏他們還在回京城的半路上。 看著禁閉的上門,橙溪就納悶了,醫(yī)休和賽華佗不是不下山的嗎?可為什么這門就鎖上了呢?橙溪翻看著門上的大銅鎖,用力的拍打著門,“醫(yī)休,醫(yī)休……” “別叫了,你看門不是鎖著嗎?里邊還會有人?”浩然累得上氣不接下氣,坐在門前的石階上,“我還真懷疑有沒有你口里說的人?!?/br> 橙溪也轉身走到石階上坐下,她開始扳著手指算時間,按到上次穿過來的時間來算,若賽華佗的壽元不變,那么現(xiàn)在他應該已經(jīng)不在人世。那么,那么醫(yī)休現(xiàn)在應該已經(jīng)下山。 她想到這里,一巴掌拍到自己的腦門上,“我這豬腦子,怎么沒有想到這一點?” “你又發(fā)什么瘋?。俊焙迫豢吹匠认@疑神疑鬼的舉動,滿肚子的疑惑不解。 上一次,是因為赫柏帶她上山求醫(yī),才會認識醫(yī)休的,醫(yī)休下山第一個去找的才是赫柏??扇缃瘢t(yī)休誰也不認識,他下山會去哪里呢?天下這么大,可要怎么去找啊!這不是就是大海撈針嗎? 眼看皇上規(guī)定的日期就要到了,這可怎么辦?。砍认蠲季o鎖,兩手托著低垂的頭,不知道該怎么辦。 “溪溪,現(xiàn)在怎么辦???” 對啊!坐以待斃也不是辦法呀!何不碰碰運氣,就回京城去找,一家棧一家棧的去找。 “走,回京城?!背认f著就動身往山下走。 “不是吧?又走?好歹我們在山上住一晚,歇息歇息再下山也好??!我這兩條腿都快斷了?!焙迫蛔诘厣喜辉敢馄饋?,不停的敲打著自己的雙腿。 橙溪才懶得理他,頭也不回的繼續(xù)往山下走。 浩然見橙溪來真的,只好從地上爬起,一瘸一拐的跟上去,自言自語到:“真不知道你哪來那么好的精神?” 本來剛剛太陽就已經(jīng)落山,沒走多遠,天就全黑下來了。由于山路艱險,再加上周圍的狼叫聲一波接一波,她們不得不停止前進。這下好了,兩人被困在了半山腰上。 聽著一聲又一聲的狼嚎,橙溪嚇得緊緊的抓住浩然的胳膊。 “怎么?現(xiàn)在知道怕了,剛剛怎么不聽我的建議,在山上留宿一宿?!焙迫蛔焐想m然有些埋怨橙溪,可手已經(jīng)將橙溪摟在了懷里?!皠e怕,有我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