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全身爆裂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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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暖怔了怔,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tài)。 她勉強地笑笑,訕訕道:“這批疫苗關系到一百多人命,我現在不能親自參與項目,所以格外緊張……” 洪烈按在她肩膀的手緊了緊,斂下眸子里的情緒:“沒事,我理解。我沒有經過你的同意就帶你回來,這件事我也有責任。別擔心,不管是什么問題,醫(yī)生都會解決的。” “恩。”肖暖點頭。 她猶豫地望向搶救室,片刻還是忍不住道:“算了,我還是進去看看,看有沒有什么能幫的上忙?!?/br> “不行,你不能去!他現在根本控制不了自己!”洪烈連忙阻止道:“他打傷我就算了,我不能再讓他傷害你。” “恩?” 肖暖盯著洪烈兩秒,才發(fā)現他鼻子周圍有些異常的紅腫。 她剛才,竟然完全沒留意到! 自責瞬間籠罩肖暖整顆心:“阿烈,對不起,我……” “沒事沒事,我知道,你是醫(yī)生,你的職業(yè)習慣會讓你先看到更病重的人?!?/br> 他溫柔和煦地笑,眼底卻也有掩不住的失落。 肖暖握著他的手:“謝謝你!阿烈!你放心,我是醫(yī)生,我知道怎么照顧自己。你先去找醫(yī)生處理下傷口,我進去看看,很快就出來?!?/br> 洪烈的笑僵在臉上,他還沒來及說什么,肖暖已經緊了緊他的手,轉身朝急診室走去。 他看著護士出來,看著護士帶她去換衣服消毒,看著護士帶她走進急診搶救那扇門…… 果然,這世界,還是會哭的小孩才有糖吃! 洪烈凝著她單薄的背影,暗暗攥緊了拳頭。 …… 急診室。 肖暖看到被醫(yī)生用綁帶固定在病床上的男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的衣服已經被醫(yī)生脫掉,露出光潔的皮膚和緊實的肌rou。 可不管是他的肌rou還是皮膚,都呈現出一種病態(tài)的紅。 刺目的紅,紅得好像血液會隨時噴濺出來。 而他全身上下的血管,更是像一條條青紫色的小蛇,在皮膚上恐怖地凸起。 就連那原本病態(tài)白皙的臉頰,也滿布著青紫色的血管痕跡。 “放……開……我,放……開……我……” 他齜牙咧嘴,喉嚨里發(fā)出如同野獸低吼般毛骨悚然的聲音,像是有什么東西在他的體內沖撞,讓他憤怒、發(fā)狂,讓他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叫囂著想要爆裂開來。 即便是有綁帶的固定,他還是在不斷的握拳掙扎,將推床震得哐哐作響。 肖暖水眸圓睜,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臥綱醫(yī)生,這是怎么回事?” 臥綱擦著頭上的汗,氣喘吁吁道:“已經抽血去做化驗了,但現在還不能完全確定。殿下懷疑是食物中毒,我們根據這個癥狀分析,感覺像是中了蠱毒?!?/br> “蠱毒?”肖暖錯愕,滿眸不敢置信。 她以為只在傳說中存在的東西,現實里竟然真的有? 臥綱點點頭:“是的,我們之前見過類似的病人。當然,現在也不能完全確定就是?!?/br> 肖暖倒吸了口涼氣,看向床上的霍厲霆:“霍總?霍總?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男人的眸子循著聲音轉過來,黑色的瞳孔幽深,白眼仁上滿布著猩紅的血絲跟凸起的血管一樣,似乎隱隱能看到有什么東西在流動。 但他的眼神是空洞的,冰冷又嗜血,像是森林里即將撲向獵物的猛獸。 肖暖的心重重沉下。 她抿了抿唇,將語氣放得更加柔和:“阿霆、阿霆,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稱呼…… 男人的身體狠狠地抖動了一下。 他竭盡全力將嗜血的念頭從腦海中甩出,強壓下心里的躁意。 他有些迷茫地看向聲音的來源,在辯出那雙眼睛后,才恢復些許清明:“小暖……” 他的聲音嘶啞,艱難地擠出兩個字后,又猛然蜷縮了下身體,像是竭力在和身體里那些奇怪的東西對抗。 他咬著牙痛苦的隱忍,額頭上全是冷汗。 肖暖扶著床框的手不自覺收緊。 她深吸口氣,保持鎮(zhèn)定開口道:“阿霆,你告訴我,你今晚都吃了什么?你沒有覺得什么東西有可疑?” 他那么聰明,仔細回想,說不定能找到蛛絲馬跡。 男人聽著她的話,乖乖地回想。 可他一閉上眼就覺得頭疼欲裂,好像數以萬計的蟲子在他的腦子里撕咬啃噬。 “?。 ?/br> 他痛苦地低吼一聲,想要用手去抱頭,雙手卻被捆綁著,只能用力的蜷縮身體。 他像是一只煮熟的蝦,弓著背脊。 那些捆著綁帶的皮rou,已經在掙扎中變形,磨出一片血rou模糊。 他隱忍的聲音沙啞低沉,無助地重復著:“幫幫我……幫幫我……” 肖暖從未見過這樣痛苦、這樣無助的霍厲霆。 她不忍地別過臉,閉上眼睛吩咐道:“給他安定?!?/br> “是?!迸P綱醫(yī)生也正有此意,連忙吩咐護士拿藥。 一針大劑量的安定推進去,男人終于停止了掙扎,沉沉地昏睡過去。 他的眉頭深鎖,即便是夢里,也顯得非常不安。 泛紅的皮膚和凸起的血管,并沒有隨著他心跳呼吸的檢索而褪色、消弭,反而變得更加的活躍和恐怖。 那些跳動的血管好像已經壓過心臟跳動的速度,隨時可能會爆裂開來。 肖暖眸子微瞇,焦躁地看向臥綱:“為什么會這樣?這些東西難道能凌駕在人的正常身體機能之上?” 臥綱無奈地點點頭:“是。這些東西可以不受人體自然反應的控制。甚至可以說,他們的存在就是為了和自然法則對抗?!?/br> 肖暖的心臟揪緊。 她閉了閉眼,深吸口氣:“馬上召集所有的專家醫(yī)生回來,針對病人的情況會診。” “是?!迸P綱點頭,立刻轉身去辦。 肖暖想了想,又補充道:“最好是對蠱毒有一定了解的?!?/br> 臥綱背著身,也能感覺到她語氣中的被迫妥協(xié),鄭重道:“明白。” 很快,急診室就只剩下肖暖一個。 她看著床上的霍厲霆,下意識想要抬手撫平他眉宇間的褶皺。 但手只是剛剛抬起,她又默默地收了回來。 她呼出一口氣,轉身出了急診室。 急診室外,洪烈攬著云天坐在長椅上。 看到肖暖出來,他立刻起身迎上去:“暖暖,他怎么樣?” 肖暖茫然地看著他,向來自信篤定的眼神中,透著無措和自我懷疑:“我不知道,我還沒來得及給他把脈檢查?!?/br> 打了安定之后呈現出來的身體狀態(tài),把脈是不準確的,所以她沒有動手。 “臥綱醫(yī)生說,他可能不是普通的食物中毒,可能是中了蠱毒。” “蠱毒?”洪烈震驚地瞪大眼睛。 肖暖垂眸點點頭,面上滿是無奈和迷茫:“我在青白國這么多年,從來沒有認真的了解過蠱毒。我以為那東西只是外界對你們曲解,可親眼見過,我才知道那東西有多恐怕、多可怕!他剛才的樣子,比pip發(fā)作的時候,更恐怖十倍!” 她的眼里,是真實的畏懼,纖長的羽睫顫抖,渾身上下都散發(fā)出強烈的焦慮和不安。 洪烈蹙了蹙眉,托著她的胳臂扶她坐下:“你別著急,說不定不是呢!我聽說蠱毒必須要親自接觸會種蠱的人,才會中招的?;粝壬磉厬摏]有這樣的人吧?” “他身邊是沒有,但今晚宴會這么多人……哎!”肖暖嘆了口氣,沒再說下去。 如果她沒有跟他賭氣,提前離開,或許是不是就能找到些端倪了? 洪烈握著她的手緊了緊,溫聲安撫道:“沒事,就算真是中蠱也不怕,我馬上召集全國最好的養(yǎng)蠱大師,一定會竭盡全力救他?!?/br> 肖暖沒有說話,她此刻坐下來,才驚覺后背全是冷汗。 洪烈疼惜地將她耳邊那縷碎發(fā)別到耳后:“你累了,先跟兒子回去休息,這里交給我?!?/br> 肖暖搖搖頭:“不行。我是醫(yī)生,而且比你們更了解他的身體狀況,我得留下這里。你先帶云天回去休息,我待會兒跟專家會診完就回來?!?/br> 洪烈剛要說什么,就見查阿鵬匆匆從外面進來。 查阿鵬滿臉焦急,倉促地向肖暖和云天行了個禮,便將灼灼的目光落在洪烈身上:“殿下,屬下有要事向您匯報?!?/br> 洪烈安撫地拍了拍肖暖的手背,才起身跟著查阿鵬走了出去。 看到自動門關上,四周也沒有其他人。 云天立刻一蹬腿從椅子上跳下去,甩著小步子站到肖暖面前。 他表情嚴肅地看著肖暖,鄭重道:“媽咪,你是恨他、討厭他,還是在乎他?” “恩?” 冷不防聽他這樣問,肖暖愣了一下,才從他瞟向急診室的余光中明白他口中的“他”是指躺在里面的霍厲霆。 這個小機靈鬼,果然是什么都知道了嗎? 肖暖不知道是應該為他超高的智商高興,還是為他這早慧的情商擔憂。 她無奈地輕笑一聲,揉揉他的腦袋:“寶貝,大人的事是很復雜的,媽咪一時半會兒也跟你解釋不清楚,你就別管了,好么?” 云天不說話,睜著明亮的眸子看她。 肖暖頓了頓,只好又補充道:“寶貝,媽咪是醫(yī)生,醫(yī)生的天職就是要治病救人。不管以前發(fā)生過什么,媽咪都應該也必須要救他?!?/br> 云天的眼睛眨了眨,緩緩點點頭:“好,我明白了?!?/br> 他轉頭朝著門外看了眼,看到洪烈正轉身進來,便道:“媽咪,那你加油,我先跟爹地一起回去。” “乖,謝謝寶貝!”肖暖起身,溫柔地牽起他的手:“媽咪送你們?!?/br> 洪烈進來,正好是準備跟肖暖說有事要暫時離開,聞言順水推舟道:“那我們就先回去,你注意休息,別太累?!?/br> “放心,我知道怎么照顧自己?!毙づc頭,將兒子的手交到他手中。 三人剛并肩走到門口,臥綱便匆匆從辦公室追了出來:“夫人,專家到了?!?/br> “好,我馬上來?!?/br> 肖暖應聲,看著云天和洪烈:“路上慢點,早點休息。” 洪烈淡笑點頭,云天也乖巧的點點頭。 看似平靜溫馨的畫面,去莫名有種淡淡愁緒流轉開,極細極快。 快到肖暖來不及抓住。 她沖他們擺擺手,快步去跟臥綱醫(yī)生匯合。 洪烈看著她的背影,眸色沉了沉。 …… 會議室。 幾名專家看著手里的檢查報告,低聲交換過意見后,一致露出凝重的表情。 肖暖起身,雙手撐著桌沿鄭重道:“各位,你們不僅是青白國的醫(yī)學權威,在蠱學上的造詣也十分了得?,F在病人的情況危重,我們有心理準備,還請大家實話實說,不吝賜教。” 臥綱醫(yī)生配合地附和道:“河老、查老、各位前輩,夫人也是懂醫(yī)的人,你們有什么話直說就行。” 幾名專家互看一眼,都樣都是欲言又止。 最后,還是坐在長桌末端的河老輕咳兩聲道:“根據我們的診斷,這位霍先生的確是中了蠱毒。” 既然他們能這么肯定,那么說不定就有解決的辦法。 臥綱給肖暖一個安撫的眼神,立刻奉承道:“河老,你是蠱學界的大師,可有辦法解除此蠱?” 河老決然地搖搖頭:“沒有?!?/br> 臥綱一愣。 肖暖剛要放下的心,瞬間提起來:“那在座的各位,可有辦法解除?” 眾人都搖搖頭。 肖暖的眉頭皺起:“如果是需要什么珍稀藥材或者藥引,不管多少,我們都可以提供。” 她曾聽人說過,一般蠱毒是需要下蠱的人親自解蠱,但也有些厲害的大師擁有獨門秘法,可以解除大多數的蠱毒,只是需要付出非常大的代價。 河老搖搖頭,捋著花白胡須解釋道:“夫人,不是我們不肯替這位霍先生解蠱。來之前,我們已經聽臥綱說過,這位霍先生是國王的貴客,是我們整個青白國的貴人。如果能解此蠱,就算賠上我們的性命,我們也絕不會推辭。但霍先生現在中的,不是尋常的蠱毒,而是no.1。” “no.1?”肖暖震驚的挑眉:“為什么這名字聽上去,好像很敷衍?” 臥綱深吸口氣:“夫人,這不是蠱毒的名字,而是這個蠱毒的代號。” 他的眼底是難掩地頹喪之色:“這個蠱毒是最近兩年才在國內出現的,但自從此蠱出現之后,整整兩年時間,就再沒有蠱毒的毒性能超越它。據說它是將數千種來自全球各地的毒蟲放在一起,廝殺活下來的蟲王,再以最毒的毒蟲為食,飼養(yǎng)煉制而成的蠱王之王。 別的蠱蟲都是越長越大,只有它是越長越小,能用來下毒的時候,往往已經縮小到rou眼不可見。所以能達到殺人下毒,無色無形的地步?!?/br> 肖暖扶著桌沿的手收緊,她艱難地咽了口唾沫,幾乎是求助似地看向幾位專家:“那病人現在的情況是?” 河老嘆氣道:“根據我們的觀察,現在蠱毒已經深入霍先生的血脈肌理。這種蠱毒的毒性非常強,而且蔓延速度極快,如果七天之內找不到下蠱的人拿到解藥,那這位霍先生必定會全身爆裂而死。凸起的大血管,滿布在皮膚下的毛細血管,包括他的五臟六腑,全都會爆裂開……” “別說了,別再說了?!毙づ灰幌氲侥钱嬅妫阌X得心口劇痛,胸腔里胃液翻涌。 她的臉色瞬間慘白,身形搖搖欲墜,全靠撐著桌子才勉強站穩(wěn)。 臥綱趕緊過去扶她坐下:“夫人,您別著急,會又辦法的,一定會又辦法的?!?/br> 是的,一定會想出辦法的。 不能亂,她絕對不能亂! 如果現在她亂了,那霍厲霆就徹底完了。 念及此,肖暖強打起精神,壓下心里的恐懼和焦躁:“各位前輩,拜托你們再好好想想,還有沒有什么其它辦法可以救他?他今天出席宴會的身份是z國特派大使,他絕對不可以在我們青白國出事的。” “夫人,如果能救,我們定然會全力以赴,但實在是沒有辦法啊!” 河老滿臉唏噓:“我剛才跟你說的話,絕不是危言聳聽。我們青白有著千年的蠱學文化傳承,每年每月甚至每天都有新的蠱毒問世。像no.1這樣的蠱毒,可以說是各個蠱學研究者最感興趣的課題。每天都有不知道多少人在嘗試,找到能夠解開這種蠱毒的辦法,甚至有人不惜親身試毒……” 他頓了頓繼續(xù)道:“但結果呢?沒有一個人活下來!而且他們最后的死狀都極其慘烈,全都是都是血rou模糊,死無全尸啊!” 河老的話音落下,眾人都低下頭,整個會議室里,只有沉重的嘆氣聲。 徹骨的寒意,從四面八方襲來。 肖暖緊握著椅子扶手,恍惚覺得自己置身在冰天雪里。 她找不到盟友,更找不到出路。 “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一點辦法也沒有了?就算不能解毒,壓制延緩毒發(fā)的辦法也沒有嗎?” 她的聲音抑制不住地顫抖,卑微地尋找一線希望。 認識肖暖五年多,臥綱還是第一次看她如此失態(tài),急忙給她倒了杯水:“夫人,您先喝口水,休息一下?!?/br> 安撫完肖暖,他又招呼了幾位專家重新討論:“霍先生是云天小王孫的舅舅,是夫人的兄長,更是我們青白國的貴人,還請大家再想想辦法?!?/br> guntang的水杯捂在手里,肖暖才覺得身體一點點暖和起來。 等到她穩(wěn)定住情緒,專家們的討論基本上也接近尾聲。 河老總結道:“夫人,我們之前在先驅者的病例中看到過,有人嘗試用你們z國的抗生素抑制蠱毒的發(fā)作時間,起到過延緩的作用,我們可以循例現在霍先生身上試一試?!?/br> 肖暖點點頭:“好,那就試,我馬上按照藥單讓實驗室準備?!?/br> 查老道:“夫人,傳聞在我們青白國的圣山青白山上住著一位百歲蠱神,他癡迷蠱術可以說已經達到出神入化的地步。如果能找到他出手幫忙,霍先生活下來的幾率應該會更大些。” “那我馬上派人去請。”肖暖急切地站起身。 查老趕緊制止道:“夫人,那樣恐怕會來不及。蠱神常年獨居,而且行蹤神秘,經常在青白山各處尋蟲采藥,如果單單是派人去找,恐怕還沒找到人,霍先生就已經撐不住了。而且蠱神的性格非常孤僻,治病救人也要看他的心情?!?/br> “那怎么辦?”肖暖眉頭擰了起來。 臥綱插話道:“就算再難也要試試。雖然這些年因為蠱神不肯出手施救而死的人很多,還有些他出手救治也沒能活下來的。但總體來說,他的蠱術在國內已經是無人能及,只要能給霍先生一線生機,我們都要去試試?!?/br> 肖暖緊了緊拳頭,肯定道:“對,只要有一線生機,我們也要去試試。查老,您那里有具體的地址嗎?” “有?!辈槔袭敿捶^資料,給肖暖寫下來地址,還繪制了一張簡略的地圖。 “夫人,山路難行,找人肯定會耗費很多時間,我建議您直接把霍先生帶上,這樣如果蠱神肯出手,那么就能為霍先生節(jié)約很多時間?!?/br> “好,謝謝!”肖暖欣喜地接過地址,朝著眾人鄭重地深鞠一躬:“謝謝各位!我會盡快組成帶團帶他出發(fā),如果大家想到其他辦法,隨時聯(lián)系我或者臥綱,我肖暖在此,先謝謝各位了!” “夫人,我現在馬上去召集醫(yī)護人員?!迸P綱興奮道。 得到肖暖點頭應允,他立刻轉身出了會議室。 言落,她又鄭重地鞠了一躬。 幾位專家又慈愛地叮囑了幾句注意事項,便紛紛起身告辭。 肖暖親自將他們送到醫(yī)院門口,看著他們上車離開,又鄭重地鞠躬致謝。 直到車子消失在漆黑的夜色里,肖暖還愣怔地站在原地。 漆黑的夜色如濃墨般鋪滿整個天空,幾點稀疏的星光,就像她毫無選擇的出路。 一陣冷風吹過,撩起她的長發(fā)。 昏黃的路燈拉長她單薄的身影,讓她整個人顯得格外寂寥。 海浪聲隨著夜風,若有若無地傳來,將她的思緒拉回到五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