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媽咪,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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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初見霍厲霆時,他坐在輪椅上,殘疾、中毒、只剩下半條命…… 所有人都以為他只能活一日算一日,但她終于還是找到辦法醫(yī)治他。 下毒、謀害,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堆疊在一起。 他們一起斗霍文昊,一起斗霍厲仁,他們一次次跨過鬼門關(guān),又一次次活下來…… “大叔,那么多次,你都熬過來了。這一次,這一次你也一定可以!” 肖暖低聲呢喃著,像是說過霍厲霆聽,卻又更像是在說給自己聽。 她不會讓他死,絕不! 深吸口氣,肖暖徹底冷靜下來。 她閉了閉眼,再睜開時,黯淡的眸子亮起堅定的光。 她拿出手機(jī),關(guān)機(jī)、拆機(jī),動作嫻熟地將另一張手機(jī)卡換進(jìn)手機(jī)里。 再打開時,界面還是那個界面,但上面的信號顯示已經(jīng)不同。 肖暖沉著地播出一個國際號碼:“白助理?!?/br> “三、三少奶奶?”白宇瞬間辯出是肖暖,激動的聲音一下子變了調(diào):“三少奶奶,您還好嗎?你見到三少了嗎……” “白助理,你冷靜點,聽我說?!毙づ瘒?yán)肅地打斷他:“我記得霍總有位很好的朋友姓陸,是專門研究毒素的對嗎?” 一聲“霍總”清晰的拉開距離,顯然三少這次過去,還是沒能把三少奶奶拿下?。?/br> 白宇思忖著,情緒萎頓下來,但還是如實道:“是的,肖總。陸浩然陸總是專門研究毒素一類的?!?/br> “好,麻煩你幫我聯(lián)系他,請他馬上帶著自己的團(tuán)隊到青白國來?;艨偝鍪铝??!?/br> “什么?”白宇已經(jīng)自己聽錯,重復(fù)道:“你是說,我們?nèi)儆殖鍪铝???/br> 他們重逢不過短短數(shù)月,霍厲霆已經(jīng)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算計、被打、被入院…… 肖暖心里泛著苦澀,還是坦然道:“是,他現(xiàn)在中了毒,懷疑可能是青白國一種很厲害的蠱毒。我們現(xiàn)在需要你、需要陸總的幫助,請你們用最快的速度過來?!?/br> 白宇握著電話的手捏緊,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哆嗦著,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鄭重道:“好,我明白了。三……肖總,還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多準(zhǔn)備些國內(nèi)最好的抗生素,跟著你們一起帶過來。” 肖暖頓了頓,又補(bǔ)充道:“另外,這件事必須全程保密,尤其是不能告訴家里人,明白嗎?” 奶奶和丁姨的年紀(jì)大了,再也經(jīng)不起這樣的刺激了。 至于霍家的其他人,她根本不指望他們能幫上忙,只希望他們不要來添亂。 白宇秒懂她的擔(dān)憂,立刻鄭重道:“肖總放心,我會盡快交代好公司的事,帶著藥過來。至于我們?nèi)?,這段時間就拜托您了?!?/br> 白宇的聲音有些哽咽,他的三少實在是太命苦了。 感覺不是在后悔中自我折磨,就是在被各種病痛意外折磨…… “放心,我一定會竭盡全力。” 掛斷電話,肖暖穩(wěn)了穩(wěn)沉重的心情,盡量換上輕松的表情,才撥通外公的電話。 肖老爺子正在藥材庫里忙碌,看到視頻電話先蹙了蹙眉,才按下接通。 看到屏幕上出現(xiàn)外孫女的臉,他精瘦的面上立刻笑出褶皺:“暖暖,干什么呢?想外公了?” “是??!”肖暖彎起嘴角。 她顧不上多寒暄,直接進(jìn)入主題:“外公,我記得您以前研究過蠱毒和中醫(yī)的關(guān)系,您現(xiàn)在還在研究嗎?” “沒有了。咱們自己的中醫(yī)博大精深,都研究不過來呢!”肖老爺子樂呵呵地笑:“暖暖,你怎么忽然想起問這個?” 肖暖訕訕一笑,隨口道:“青白國這邊盛行蠱毒,我想了解一下。看看到底是我們的中醫(yī)厲害,還是他們的蠱毒厲害。” 肖老爺子摸著下巴,想了想:“其實說到底,世間萬物都是同宗同源,所以蠱毒也并不是傳聞中那么可怕的。所有的毒藥最終的結(jié)果都一樣,蠱毒和其他毒藥不同的是,別的都是死物,而蠱毒是以活的毒蟲下毒。” 肖暖的眼里燃起希望,神情不由自主地急切起來:“外公,那您知道有什么法子可以解毒嗎?” “解毒的法子無外乎都是那些,分析毒性,對癥下藥。只是蠱毒會更麻煩,必須要了解蠱蟲的習(xí)性,雙管齊下才能成事。” 肖暖的心重重沉下。 他們剛才用x光機(jī)照過霍厲霆的身體,根本就沒找到蟲子的蹤跡。 除了知道代號是no.1,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那蠱蟲長什么樣子。 她微一愣神,肖老爺子就看出了異樣,擔(dān)憂道:“暖暖,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跟外公說實話,外公才能想辦法幫你?。 ?/br> 肖暖見瞞不過,只好撿重點把事情交代了一遍。 “外公,我從來沒見過那么恐怖的毒。他的樣子有點像靜脈曲張的病人,但是是全身血管都曲張那種,包括毛細(xì)血管,您能想象嗎?” 饒是見多識廣,肖老爺子腦海中浮現(xiàn)出那幅畫面的時候,還是覺得不寒而栗。 但這個時候,他們誰也不能亂。 “暖暖,你先別著急。只要是毒,就總有解毒的辦法?!?/br> 他溫聲寬慰道:“而且我之前就跟你說過,霍先生的面相尊貴,絕對不會是短壽的人。他一定能逢兇化吉,不會有事的?!?/br> “好,我知道了,外公?!毙づ焐线@樣說,心里卻忍不住嘆氣。 她現(xiàn)在連自己都不信,哪里還敢相信什么面相? 肖老爺子看出她不會這么容易放心,心疼道:“沒事沒事,外公跟你一起想辦法。現(xiàn)在外公就去找老朋友們了解下情況,有什么消息,我們互相電話聯(lián)系?!?/br> 肖暖咬了咬唇,感激又愧疚:“對不起啊,外公。您每天已經(jīng)這么辛苦,還要讓您為我擔(dān)心cao勞?!?/br> 肖老爺子哈哈大笑:“傻孩子,作為一個醫(yī)者,最高興的不就是研究疑難雜癥,攻克難關(guān)嗎?外公謝謝你還來不及呢!” 他頓了頓,話鋒一轉(zhuǎn):“但照顧中蠱毒的病人,必然是件很辛苦的事,你費心之余,也要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 肖暖乖巧地點點頭:“放心吧,外公!我還等著您用別的疑難雜癥考我呢,我一定會好好照顧自己的?!?/br> “乖了?!?/br> 肖老爺子不再啰嗦,掛了電話就開始查找資料,聯(lián)系老友。 肖暖握著手機(jī)站在夜風(fēng)里,飄忽的心漸漸落了地,有這么多人群策群力,霍厲霆一定能熬過去! 她將手機(jī)放回衣袋里,拍了拍有些僵硬的臉頰,打起精神回到急診室。 病床上,霍厲霆閉眼昏睡著。 他的額頭上、脖頸上,全是暴起的青紫色血管。 他的眉頭深鎖,即便是在藥物作用下,喉嚨里依然會是不是發(fā)出痛苦的呻吟。 肖暖的眼圈不自覺泛紅。 她緊抿著唇,揚(yáng)起下巴,硬生生將那些毫無用處的水霧逼回去。 電話,在風(fēng)衣口袋里震動起來。 難道外公這么快就有消息了? 肖暖連忙摸出電話,卻是個陌生又熟悉的號碼。 她微微遲疑了下,還是按下接聽鍵。 不等她開口,電話那邊已經(jīng)傳來奶萌的聲音:“媽咪,是我?!?/br> 真的是云天! 肖暖詫異地蹙眉:“寶貝,你怎么會知道我這個電話號碼?” 云天獨自坐在寢殿的床上,手邊是肖暖的電腦。 他表情嚴(yán)肅,語氣沉穩(wěn)干脆:“媽咪,我找到了你的電腦。但現(xiàn)在,不是我們說這個的時候。你是不是需要什么書?我可以讓人給你送過去?!?/br> 肖暖的眼眶瞬間一熱,剛壓下的水霧又升騰起來:“寶貝,謝謝你!都說女兒是父母的貼心小棉襖,你簡直是媽咪的防彈衣,不但貼心,還管用?!?/br> “那當(dāng)然,我跟媽咪,必須要心有靈犀。” 云天語氣隨意,小臉上卻隱隱露出幾分小得意:“媽咪,你快說你要什么書,我現(xiàn)在就去給你拿?!?/br> “好?。≈x謝寶貝。” 肖暖報了基本醫(yī)藥蠱毒方面的書的名字,云天一一點頭記下。 他小腿一蹬,從床上滑下去,爽快道:“媽咪,你等著,很快就到?!?/br> 頓了頓,他又叮囑道:“媽咪,你就在病房守著,哪也不要去,免得待會兒送書的人來了,找不到你。” “好,媽咪就在這里等著?!?/br> 掛斷電話,肖暖緊繃的神經(jīng)又松怔幾分。 她轉(zhuǎn)頭看向床上的霍厲霆,輕道:“你聽見了嗎?云天也在幫你,所有人都在幫你,你一定要撐下去,知道嗎?” 書房。 云天墊著腳,指揮貼身內(nèi)侍阿東將書架上的典籍一本本取下來:“那本、那本、還有那本!” 他對照肖暖所說的名字,一一核對,確認(rèn)無誤后,才鄭重地將書交托到阿東手上:“你不但是我的內(nèi)侍,還是我最好的朋友。拜托你,一定親手把東西交給我媽咪?!?/br> “小王孫殿下放心,屬下一定不辱使命?!?/br> 阿東鄭重地將書抱在懷里,恭敬地朝著云天行了個禮,轉(zhuǎn)身快步走向書房大門。 阿東的手剛落到門把上,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 看清來人,他立刻躬身行禮道:“參見三王子殿下?!?/br> 洪烈掃了眼阿東,目光落在他身后的云天身上,溫和道:“寶貝,你們這是在干什么呀?” 云天揚(yáng)唇淡笑,語氣坦然:“爹地,媽咪需要幾本書,我正想讓阿東給她送過去。媽咪說,她是醫(yī)者,不可以見死不救,即便是再討厭的,也不可以?!?/br> 看到阿東手里全是蠱毒方面的書,洪烈的目光沉了沉。 轉(zhuǎn)頭對上云天稚嫩的臉頰,他又換上溫潤如常的表情:“交給我就好。我待會正好想過去給你媽咪送點吃的?!?/br> “那正好。” 云天沒猶豫,直接拿過阿東手里的書,塞到洪烈懷里:“他的病情看上去非常嚴(yán)重,爹地你過去,正好可以陪媽咪說說話喲!” 他眨眨眼,洪烈的心情瞬間就好了幾分:“好,爹地先送你回去,然后馬上就過去?!?/br> 他一手抱緊書,一手伸向云天。 云天眉眼一彎,愉快地將小手放進(jìn)他寬厚的掌心。 阿東見狀,懂事地默默退下。 將云天送進(jìn)寢殿,洪烈才轉(zhuǎn)身離開。 他剛走出兩步,就聽見云天清脆的童音響起:“爹地,他真的很嚴(yán)重。如果可以,請你幫幫媽咪。” 洪烈的身子僵了僵,片刻,才回頭笑瞇瞇地看著云天:“好,爹地一定盡力?!?/br> 云天不再說話,沖他擺擺手,轉(zhuǎn)身朝著床榻走去。 寢殿的門關(guān)上,隔絕所有視線,洪烈臉色凝重起來。 他邊大步朝著宮外走,邊拿出手機(jī)撥通查阿鵬的電話。 電話接通,他便立刻質(zhì)問道:“霍厲霆的蠱毒,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會這么嚴(yán)重?” 隔著手機(jī)屏幕,查阿鵬也感覺到男人的怒意。 他咽著口水,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殿下,對不起!我們原本準(zhǔn)備給他下的只是中上品的蠱毒,難解但是并不致命,目的只是按照您的吩咐給他一點教訓(xùn)。但不知道為什么,蠱毒好像被人掉了包,他現(xiàn)在中、他現(xiàn)在中的……” “說!到底是什么?”洪烈怒不可遏。 查阿鵬打了個哆嗦,絕望道:“他現(xiàn)在中的是no.1.” “什么?no.1!”洪烈愕然地瞪大了眸子。 除非找到下蠱的人,否則霍厲霆必死無疑!而且會死得極其慘烈! 洪烈心煩意亂地掛斷電話。 有那么幾個時刻,他真的恨不得除掉霍厲霆,讓這個渣男徹底消失在暖暖的世界…… 可此時此刻,他忽然意識到,他不能讓霍厲霆就這樣死掉。 那樣不管是肖暖的心里還是青白國的歷史上,都將永遠(yuǎn)留下這個男人的名字。 洪烈捏著書的手指咯咯作響。 到底是誰換掉了蠱毒? 這個人到底是想害霍厲霆?還是想害他這個三王子? …… 急診病房。 肖暖坐在病床前,看著男人猙獰恐怖的樣子,心緊擰成團(tuán)。 往事一幕幕浮現(xiàn)在眼。 ,他們的初遇,他們的再見,他將她護(hù)在身側(cè)和整個霍家對抗的時候,還有他等在警.局門口接她的時候…… 她想起很多人,溫如玉霍文昊、霍厲仁,甚至是宋菲兒。 她想起宋菲兒在咖啡館里說的話,想起她那近乎瘋狂的交換條件…… 肖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輕輕撫平男人眉宇間的褶皺,低聲呢喃道:“為什么?為什么你當(dāng)年明明那么愛她,在懸崖絕境中也選擇了她?這么多年過去,你為什么又不肯娶她?我真的看不懂你,一點都看不懂……” 病房外。 洪烈隔著玻璃看著她泛紅的眼圈,憐惜哀慟的眼神,握住門把的手緊了又緊。 片刻,他才深吸口氣,輕輕地叩了叩門。 肖暖回過神,飛快地揉了揉眼睛,輕道:“請進(jìn)?!?/br> 門無聲無息地打開,看到門外走進(jìn)來的人是洪烈,她微微一愣,起身道:“你怎么過來了?” 洪烈晃了晃手里的書和宵夜:“我聽沙麗說你沒怎么吃東西,就讓小廚房重新給你做了些。正好碰到兒子說要過來給你送書,就一并帶過來了?!?/br> 他將東西放到床旁的柜子上,又苦笑道:“我想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吃不下,不如跟我出去走走,我有幾句話想跟你說。” 肖暖看了看熟睡中的霍厲霆,點了點頭。 出了門,走出一段距離,肖暖便立在了走廊上:“阿烈,有什么話就在這說吧!他現(xiàn)在的情況很不穩(wěn)定,我不能走太遠(yuǎn)。” 她替他,想得可真是仔細(xì)周到啊! 妒火在胸腔里熊熊燃燒,鼻梁隱隱作痛。 洪烈苦笑著牽住肖暖的手:“暖暖,你也知道他中的不是一般的蠱毒,他中的是整個蠱毒界最毒最毒的no.1。中了這種毒的人,具有極強(qiáng)的侵略性和爆發(fā)力,而且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只會憑著原始本能瘋狂摧毀周圍的一切,包括人。” 肖暖點點頭:“這個我知道?!?/br> “不,你不知道?!焙榱椅罩氖志o了緊,強(qiáng)調(diào)道:“暖暖,這所有人里,也包括你。我不想讓你留在這里,太危險了。我會讓臥綱安排最好的醫(yī)護(hù)人員過來照顧他,你先跟我回去,好嗎?” 肖暖抽回手,堅定地?fù)u搖頭:“阿烈,我是一個醫(yī)生,照顧病人是我的職責(zé)。而且,他是因為我才到這里來的,我不能就這么把他丟在這里。” 到底是不能,還是不想呢? 這話,洪烈到底是沒有問出來。 他強(qiáng)忍著心里的酸澀,寬慰道:“暖暖,就算他真的是為你來的,你也不需要為此自責(zé)。他是個成年人,他應(yīng)該為自己所做的選擇負(fù)責(zé),這不是你的錯。而且我已經(jīng)派人去找全國最好的蠱毒專家,相信一定會有辦法治好他的。” “謝謝你,阿烈?!毙づ嵵氐溃骸暗椰F(xiàn)在真的沒辦法回去。這段時間,就拜托你幫我好好照顧云天。剛才我已經(jīng)跟醫(yī)院的國手會診過,要救他只有這一周的時間,所以無論如何,這幾天我都會守著他……” “嗷——” 野獸般發(fā)狂的嘶吼聲從病房里傳來,打斷肖暖的聲音。 “遭了,他醒了。”肖暖來不及多想,轉(zhuǎn)身就往病房里跑。 洪烈也嚇了一跳,趕緊沖著醫(yī)生辦公室大喊:“來人、來人,霍厲霆醒了?!?/br> 他一邊喊著,一邊追著肖暖的背影進(jìn)去。 病房里,已然是一片狼藉。 枕頭被子掉在地上,各種先前連接做監(jiān)測之用的儀器也全被拖拽到地上。 霍厲霆眸色赤紅,如一頭癲狂的雄獅,用嗜血的眼神環(huán)視著整個房間,嘶啞的喉嚨里不斷發(fā)出讓人毛骨悚然的低吼聲。 他手腳并用的掙扎著,將病床震得哐哐作響,幾乎要將整個床板傾覆過來。 對上那雙陰狠的眸子,肖暖的心尖顫了顫。 她努力穩(wěn)定出情緒,溫聲道:“冷靜!霍厲霆,你冷靜點!” 男人冰冷的眸光怔了怔,腦袋朝著肖暖地方向轉(zhuǎn)了轉(zhuǎn)。 似是認(rèn)出那抹身影,籠罩在他身體周圍的暴虐氣息弱了下去,嘶啞的低吼聲也漸漸化成小獸般委屈的嗚咽。 他的眼睛牢牢地釘在那抹身影身上,看著那抹身影步步靠近,他的臉上呈現(xiàn)出痛苦之色,仿佛竭力在跟身體里的毒素做著掙扎對抗。 肖暖的目光,同樣牢牢地看著霍厲霆。 她一邊靠近,一邊繼續(xù)溫柔安撫:“很好,你做得很好!繼續(xù),別怕,我會來幫你,我們可以一起戰(zhàn)勝它?!?/br> 洪烈追進(jìn)來,肖暖已經(jīng)快到床邊。 此刻的霍厲霆,全身發(fā)紅到像是一塊燒紅的燙,暴虐陰鷙地眼神像是要撕碎天地萬物,比剛在車上毒發(fā)的時候恐怖百倍。 洪烈不敢大意,他幾乎是本能地沖上前,一把抓住肖暖的胳臂,急道:“暖暖,回來。你不能過去!” 眼看已經(jīng)到近前的人,忽然被撤退幾步,還伴隨著一個非常討厭的聲音。 霍厲霆陰冷的眸光如刀劍般朝著那聲音的來源直射過去。 “嗷……” 他憤怒地嘶吼一聲,眸子瞬間翻涌起猩紅的血浪,全身青筋暴起。 砰—— 束縛住他手腳的四根綁帶同時崩裂,他如靈敏的獵豹一下子從床上翻下,朝著洪烈直撲過去。 洪烈全神貫注地阻止著肖暖,等到聞聲回頭,只覺得一股寒意撲面而來。 等到徹底醒過神來,他已經(jīng)被霍厲霆掐住脖子,從地上提了起來。 霍厲霆的眼神陰冷嗜血,雙手上暴起的青筋如一條條毒蛇,看著就讓人不寒而栗。 窒息的痛苦襲來,洪烈用力掰著他的手,道:“放開我,你快開我!” 喉嚨被掐到變形,他所有的話被堵在喉嚨里,變成恐怖的咯咯聲。 “殿下!” 趕來的醫(yī)護(hù)人員嚇了一跳,不約而同地驚呼出聲。 他們想上前救人,卻又怕激起霍厲霆更大的躁動情緒,全都僵在原地,誰也不敢先動。 然而即便是他們沒有任何動作,房間里忽然多了這么多人,空間一下子就變得逼仄起來。 霍厲霆臌脹的胸腔劇烈地起伏起來,喉嚨里的嘶吼聲也越來越大、越來越急促。 他的手指關(guān)節(jié)因為用力而凸起,刺目的紅終于吞沒了他眼底最后一抹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