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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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布韋跟林辰子相互對視了一眼,低聲齊喊了一句一二三,然后一齊用力,順著那條被打開的縫隙往右推動了棺蓋。隨著輕微的摩擦聲,那板厚重華麗的棺蓋終于被緩緩的推開,那被埋藏在黑暗中東西終于逐漸展現(xiàn)在了我們面前。 我先是看到了一件已經(jīng)化為粉末狀的東西,看起來像是衣物因為時間的關系腐化所致,吳教授推斷的果然沒錯,這里很有可能就是一處衣冠冢,但是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衣冠冢里,到底是藏著什么樣的東西,能夠被秦始皇稱為天機,還專門在這里設立了這么龐大詭異的第二地宮。 棺蓋被緩緩打開到一半就停住了,因為呂布韋跟林辰子的眼睛也是時刻都盯著棺槨里的東西的,當他們慢慢的看清里面的東西的時候,他們推著棺蓋的手就猛地松開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嚇得面色慘白,因為棺槨里面,是誰都沒有想到的一個東西,說是東西有些不太詳細,確切的說,是一個人,一個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的人。 吳教授后退了一步,狠狠地坐在了地上,用難以置信的眼光繼續(xù)打量著棺內(nèi)的那個人,冷汗不停地落下,他像是被嚇壞了,喃喃自語道:“怎么會,怎么會,不可能的,怎么會是她?” 而就站在棺槨旁邊的兩人也是一樣的神色,呂布韋見過的場面應該算是這些人里最多的一個,饒是他,也是不知所措的愣在了當場,扶了扶眼鏡,似乎想看清自己到底是不是出現(xiàn)了幻覺。 那個躺在所謂的衣冠冢里的,竟然是阿寧她死了,就躺在我們面前的這座棺木里。 如果僅僅是這樣還無法讓我們驚恐成這個樣子,因為棺蓋原本就被人打開過,所以如果說有人將阿寧放了進去這種解釋都很正常,只是有一點卻是將這個推論徹底打破了,讓阿寧的突然再次出現(xiàn)成為了一個不解之謎。 面前的阿寧緊閉著眼睛,皮膚不似常人的病態(tài)白皙,嘴唇顯出一種詭異的紫色,她就那么靜靜的躺在這座華麗的棺槨里,而那些衣服的碎粉,竟然是完好的擺在阿寧的身上的整個場景看起來十分的詭異,就好像,就好像是阿寧穿著這件衣服在這座棺槨整整躺過了以前多年的時光,因為時間的關系,那些原本華麗秀美的華服就這樣在她的身上逐漸化為灰燼。只是,阿寧卻始終只是阿寧,她的臉卻沒有任何的變化,還是那么年輕,那么白皙,那么美麗。 但越是這種詭異的美麗,越給了我們心慌的錯覺。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為什么阿寧會躺在這座棺槨里?但從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這是根本不可能的情況,棺槨里面的那個人絕對不可能是阿寧,因為她是前幾個小時跟我們一起來到這座地宮之內(nèi)的,又怎么可能穿越時空穿上那件華服躺在這漆黑里的棺木里一千多年的時間? 沒有解釋,因為根本沒有辦法解釋 此刻,我又一次聯(lián)想到了之前我透過那條縫隙看到的黑暗當中的眼睛,那會不會就是阿寧的眼睛?想到這里,一股寒意再次將我包裹起來,如果我剛剛沒有看錯,那么看到的一定就是她的眼睛了,那就說明,她真的還沒有死 林辰子再也受不了現(xiàn)場這種詭異的壓力,怪叫一聲用力合上了那座棺蓋,他大叫著:“不可能,不可能的,這一定是假的,她怎么可能出現(xiàn)在這里不對,不對,她不是阿寧,她一定不是阿寧” 我很清楚她現(xiàn)在的感受,但卻不知道該如何勸慰他,一種深深的無力感讓我無法多說出一句話來。 “沒事的,不管怎么樣,她都已經(jīng)死了,不是么?她已經(jīng)沒有辦法再動了。我們也不用再害怕她了?!眳墙淌谕蝗幻俺隽诉@句,勉強平復了在場除了我以外的所有人的心情,林辰子也是微微的點了點頭,擦了下額頭上的汗珠。 但是只有我知道他的這句話是多么錯誤,因為我已經(jīng)看到了黑暗當中的那只眼睛阿寧沒死,又或者說她以一種超脫了生死的狀態(tài)存在著,她并不是像吳教授說的那樣不能再動了。 接著,就好像為了印證我的猜想和諷刺吳教授的推論,從那口重新閉合的棺槨里,突然傳出了一股讓人聽起來就感覺難受的聲音。這是一種任何人類都無法忍受的奇怪噪音 “滋啦”、“滋啦”、“滋啦”就像是手指甲刮在黑板上面的響動,讓人心緒不寧的吵個不停。四個人都是清楚地聽到了這陣噪音,再一次陷入了發(fā)呆的狀態(tài)。 這聲音來的十分突然,就在吳教授的話音剛落不久,突兀的從棺槨里傳了出來。這種滋啦的噪音在我們看來只有一個解釋——有人在里面用指甲劃拉著棺材的壁面 所有人再一次吸了一口冷氣她果然還是活著的 始皇遺?!径克姥h(huán) 收費章節(jié)(20點) 始皇遺?!径克姥h(huán) 情況已經(jīng)完完全全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原本半路獨自開溜的阿寧居然突兀的出現(xiàn)在了一千多年前的衣冠冢當中,看樣子竟然是已經(jīng)在里面死去了很久的樣子。而且最為可怕的是,就在吳教授她畢竟已經(jīng)死了,不可能再活動的時候,從閉合的棺槨里竟然傳來了手指甲撓棺蓋的聲音。 里面的人我們已經(jīng)確認過了,的確是阿寧無疑。我當然不相信什么古時候竟然會有人跟阿寧的長相一模一樣而且到了現(xiàn)在依舊可以**不腐這樣的鬼話,只是我們四人卻全部聽見了那從棺槨里傳來的滋啦噪音,那絕對不會是我自己單獨的幻覺了。 所有人都定定的看著那副華麗的棺槨,彷佛馬上就要從里面撲出一個復活的阿寧來一樣。撓動棺蓋的聲音越來越大,已經(jīng)逐漸由輕微變成了刺耳,伴隨著響聲的增大,我有一種隱隱的感覺,彷佛那厚重的棺蓋也跟著這響聲輕輕地震動起來。聲音越來越大,而棺蓋的震動幅度也是隨之越來越明顯。 這聲音刺耳無比,從外到內(nèi)給人一種天生的厭惡感,其實每個人都有過這種感覺,那種明明音量不大的噪音卻讓人聽起來猶如百爪撓心的感覺,就比如我特別反感有人不停的用指甲刮黑板的聲音。我用手捂住耳朵,想要逃避這種噪音的影響,但這聲音卻好像無孔不入,仍舊在我的耳邊吱吱作響,讓我難受的差點叫出聲來。 與此同時,不停震動的棺蓋猛地跳動了一下,幅度不大,沒有將棺蓋整個掀翻,但卻是將我們的心臟嚇得差點跳出嗓子。 她是想推開這棺蓋 我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大跳,還沒等我有所動作,林辰子卻是自己突然猛地撲在了棺蓋之上,想要壓制住里面那個東西的動作?!翱靵戆。瑝鹤∵@個棺材,不然她就真的會從里面跑出來了” 呂布韋略微一猶豫,吳教授卻是想沖過去幫助他的學生,只是異變也在此刻突然發(fā)生,我只聽見“咔嚓”一聲脆響,那看起來十分厚實棺蓋居然像是一塊石頭一樣猛地碎裂開來,從里面突然伸出一只漆黑枯瘦的爪子,猛地抓起了還在發(fā)愣的林辰子的衣領,還沒等吳教授趕過去,那只手臂就已經(jīng)將林辰子直接拽入了棺木之中 我已經(jīng)直接嚇傻在了當場。 棺蓋雖然已經(jīng)破碎,但是此刻我卻依然看不清棺木里的東西,那片原本應該已經(jīng)被照亮的地方此刻還是一片模糊的黑暗,我甚至覺得那片黑暗彷佛是一種漆黑的液體在緩緩流動,隱約當中竟然能夠看得出這片黑暗的形狀。 呂布韋猛地抱住了要沖過去的吳教授,他的手也在不停地顫抖著,看得出他的內(nèi)心也一定是非常的激蕩,只是現(xiàn)在情況特殊,我們沒有辦法在此刻將自己的害怕表現(xiàn)出來。 “別過去,太危險了”呂布韋緊緊的拉著吳教授,眼神示意我也稍微往后退幾步,離那個不詳?shù)墓讟≡竭h越好。 不得不承認,我現(xiàn)在的心臟跳動速度一定超過了我百米賽跑時候的次數(shù),自從來到這個所謂的天機閣頂端之后,怪事接二連三不斷地發(fā)生,先是被打開的棺槨,然后是棺槨里的阿寧,接著又是被東西扯入棺槨里消失不見的林辰子,這些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它們已經(jīng)完完全全超出了我現(xiàn)有的想象,哪怕是經(jīng)歷了不少國安局案子的我,也是無法理解一絲其中的奧秘,這些發(fā)生的事情就好像完全不應該存在的樣子,它們本來就是無解的事情啊 我愣愣的沒有聽從呂布韋的勸阻,反而是一步一步慢慢地靠近了那口棺槨。 “鄧龍,你干什么”呂布韋在我身后大吼,他不知道我此刻到底是為什么還要在靠近這口可怕的棺槨。 “沒事,我只是想要看一看?!蔽叶ǘǖ恼f著這句話,用上的卻是我放佛從未用過的冷漠語氣,就像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妖物說出的語氣。“我必須要知道原因。”那真的是從我嘴里說出的話么? 棺槨里面還是那片詭異的黑暗,在一邊火把的照耀下絲毫不減它的渾濁,我有一種想要伸手進去撥開這片渾濁的黑暗的感覺,但我還是有些猶豫,因為那片黑暗里,我隱約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這實在是一副太過詭異的場景。 呂布韋在我的身后靜靜的看著我,他沒有阻止我,只是從他逐漸加快的呼吸當中,我得到了他現(xiàn)在的心情,他跟我一樣緊張。 我咬咬牙,最后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想要用手撥開那液體似的黑暗,看清里面到底作祟的是什么東西,只是還沒等我的右手接觸到那不知是實是虛的黑暗的時候,一只慘白的手卻是突然從黑暗當中破空而出,緊緊的抓在了我的手臂之上。 一股冷到徹骨的感覺猛然襲來,我的右手直接僵硬在了當場,一個人影也漸漸的從黑暗當中浮現(xiàn)了出來,我看清了那個人的臉,想叫卻怎么都張不開自己的嘴巴。 那是林辰子,之前被一只漆黑枯瘦的爪子抓進黑暗當中的林辰子,那只慘白的手,是他的 林辰子的皮膚黝黑,因為他的工作可能經(jīng)常會受到太陽的暴曬,但是此刻,林辰子的整個人卻是以一種異常白皙的狀態(tài)出現(xiàn)了,他的那雙手,白得令人窒息?,F(xiàn)在的他,就像是一具被漂白的尸體,雙眼緊閉,只有一只干枯的左手,緊緊地抓著我的手腕,讓我整個人在一種難受的條件下動彈不得。 “鄧龍”呂布韋也看到了我身邊的林辰子,他再也沒有辦法愣在那里,整個人直接鋪了過來,我看到了他手里的匕首,他竟然想要劃開林辰子那慘白的手臂。 但就在他身形剛剛移動的瞬間,我就看見面無表情的林辰子嘴角突然詭異的撇出了一個弧度,微微上揚,像是在笑。他在微笑,在嘲笑,在大笑,還是詭笑?他又是為什么要笑? 我的眼睛一下子再也離不開他的那個詭異微笑,整個人也在此時猛地轉(zhuǎn)過身。 林辰子的手松開了,這是呂布韋看到的情況。 但他對我的控制卻沒有松開,這是我心里清楚無比的情況。 我的身體已經(jīng)整個僵住,無法動彈,卻有一種奇怪的力量在牽引著我的身體,讓我控制著自己的行為,面對呂布韋的反應,我也做出了更加快速的反應。 我的右手閃電般的伸出,準確無比的掐在了呂布韋的手腕之上,呂布韋的表情奇怪而又痛苦,他永遠想不到我為何會突然對他出手。我拼命想讓自己的面部表情變得痛苦無比,好讓他看清現(xiàn)在的情況,只是這一切都已經(jīng)來的太晚。 呂布韋因為手腕被我死死地掐住,整個人臉上浮現(xiàn)出一股痛苦的神色,他手里的匕首再也拿捏不住,直接掉落,卻是被我的左手閃電般的接住,然后迅猛的刺入了呂布韋的胸膛,我聽見了匕首刺入人類肌rou組織的撲哧聲,我感受到了手上匕首傳來的阻力,我也看到了呂布韋最后那絕望的眼神。 血在一瞬間就從匕首的柄處溢了出來,我看的睚眥劇裂,眼淚差點奪眶而出,而此刻,那股依附在我身上控制我身體的力量也是猛然間全部離去,我又能掌控自己的身體了。 “呂布韋”我一把抱住軟到在地的呂布韋,愣愣的看著插在他胸口的那把匕首,就在五秒鐘之前,我親手把這把匕首刺入了他左邊的胸膛。 血液不停地從那里冒出,染紅了他的衣服和我的雙手。 “不要,不要流出來”恍惚間,我又想起了兩年前的那件事,兩年前的那人。 兩年前,我好像也碰到過一樣的情況,說出過一樣的話語。 而現(xiàn)在,血液也是一樣的肆無忌憚的從傷口中溢出。 我沒能改變兩年前的一切,而現(xiàn)在,我也沒能改變此刻的一切 一股莫名的情緒突然從我的內(nèi)心深處狂涌而出,眼淚也是大滴大滴的從眼角掉下。 “呂布韋,你不要死,你不能死”我怒吼道,但呂布韋的身子卻是隨著漫出的血液的流逝越發(fā)虛弱,他的手甚至再也抬不起來,我看見他想說些什么,只是他張了張嘴,只咳出了一口鮮血,他的眼神也慢慢失去了光彩,瞳孔開始逐漸發(fā)散。 “啊——”明明說好不要再發(fā)生這樣的事情,明明說過我不希望再看見有誰犧牲,明明早就已經(jīng)接受了所有的過去,為什么現(xiàn)在還是要面對這樣的現(xiàn)實 我抱著呂布韋不再抽動的身體,回過頭惡狠狠地盯著那依舊躺在黑暗當中的林辰子一眼。他還是那副冰冷的樣子,不似常人的白皙,只是他原本微微上翹的嘴角此刻卻開始逐漸上揚,一直上揚,弧度越來越大,慢慢地從微笑變成了輕笑,從輕笑變成了大笑,又從大笑變成了人類根本無法做到的詭異弧度 如果現(xiàn)實里真的有人笑成這個弧度,那么他的嘴巴一定會撕裂了這根本就是一個不正常的笑容,這個笑容比我見過的任何哭泣都還要丑陋 “你他嗎是在嘲笑我么”我放聲大吼,此刻的我,已經(jīng)絲毫不再在意他的可怕,我只想大吼,只想大叫,只想用刀宰掉這只玩弄人命的怪物。 林辰子沒有回答,又或者他本來就不會回答,他一直保持著那個詭異的大笑,沒有一絲的變化。 我的眼睛里已經(jīng)滿是血絲,灼痛無比,只是我還不能就這樣屈服,哪怕就是死,我要要拉這個怪物一起下地獄 呂布韋已經(jīng)沒有了呼吸,他的眼睛還半睜著,帶著疑惑和痛苦的神色。我嘆了口氣,輕輕地蓋上了他的眼皮 ,然后握緊了插在他胸口的那把匕首。 “撲哧?!必笆妆晃抑匦鲁榱顺鰜?,帶出了華麗的鮮血,我的身上已經(jīng)全部被呂布韋的鮮血染紅,整個人猶如一只被激怒的惡鬼,現(xiàn)在只有一個殺戮的目的。 “來吧,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么可怕讓我看看你到底會怎樣殺死一個不怕死的我”我提著匕首,一步一步的走近林辰子,血液滴答滴答的順著匕首的尖端滑下,發(fā)出輕微的墜落聲,跟隨著我緩慢的腳步,像是一首低調(diào)的協(xié)奏曲。 他還是沒動,他還是沒躲,他就那樣躺在混沌不清的黑暗里,用他不可一世的微笑嘲笑著我。 “現(xiàn)在,去死吧我要你死,我要你跟所有人陪葬”我怒從中來,提刀猛刺,一下,兩下,三下,每一刀都是準確的刺入了他的胸膛,發(fā)出撲哧撲哧的響聲,血液順著傷口猛裂地飛濺,就好像他是一個還沒有死去的人類一樣,只是這血液,早已不是艷麗的紅色,而是近乎漆黑的墨紅色,它們肆意的飛濺,散落到了我的臉上,手上,胸口。 我一連刺下了十多刀,直到他的胸口已經(jīng)被劃拉的不成樣子才停下手擦了擦眼角的血液。我突然有一種想要大笑的感覺,我終于殺死他了,不是么?我殺死了那個惡魔,不是么? 此時此刻,我再也抑制不住心中壓抑的的激動,猛烈地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這笑聲很是大聲,也持續(xù)了很長時間,我甚至因為笑到血液流進了鼻子嗆得我不停地咳嗽還在大笑,只是這大笑卻在一瞬間停止了,空氣里再一次變得分外安靜,就好像剛剛發(fā)生的一起全部都是幻覺。 就在剛剛的一瞬間,我卻再也笑不出來,因為我看到了那個被我屠戮的人的臉。 那是吳教授的臉。 “**,你這算是什么東西”我的眼淚不停地從眼角滴落,那個被我用刀捅了十幾刀的人,我以為是林辰子的人,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竟然被換成了那個一直在我們身后的吳教授。 我殺死了呂布韋,也殺死了吳教授。 “**,你有本事就殺了我啊你別他**玩我行么?”眼淚鼻涕此刻一齊流出,順著臉龐滑下,卻也是讓人觸目驚心的紅色,到處都是血,到處都是紅色 “殺了我,你聽到?jīng)]有,殺了我啊”我憤怒的大吼,卻在這一瞬間看到了從平臺邊緣爬上來的一個人,一個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的人。我所有的情緒在這一瞬間都被清空,只剩下了無盡的恐懼。 他朝我神秘的一笑,然后就開始躺在平臺上大口大口的喘氣,好像賴在地上不愿意起來了。只是我知道,他還在打量我,打量我身邊的這口棺槨。 與此同時,又有幾人跟著他一同爬上了平臺的邊緣,全部都是我熟悉的身影,那是呂布韋,那是林辰子,那是吳教授。 而那個最開始爬上來沖著我神秘的一笑的人,竟然是我自己 這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議的事情,一個人居然以一種別人的視角看著自己的行動。 他躺在地上,大口的喘氣,一邊打量我,一邊偷偷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所有的人都沒有注意到他的這個動作,除了我。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這里又會出現(xiàn)這四個人 呂布韋,林辰子,吳教授他們不是死了么? 我扭頭回去看,卻發(fā)現(xiàn)地面一片整潔。 沒有四溢的鮮血,沒有躺在地上的尸體,沒有炸裂的棺蓋,沒有打開的棺槨。剛才發(fā)生的一切,仿佛就在剛剛的一瞬間全部消失了。 所有的一切又跟我們一開始看到的情況一模一樣了。 除了我自己。除了我面前的我自己。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提醒呂布韋,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說不出話來,我想走過去,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無法行動。 那個新出現(xiàn)的林辰子一臉興奮的神色,幾次想要靠過來打量我身邊的這口棺槨,卻都克制住了。他們沒有看見過,至少他們四人當中有三個人看不見我 一切又回到了原點。 那個我在地上躺著,他在打量一切,我知道他看得到我,只是他沒有說出來,他只是看了我一眼,然后嘴角偷偷露出一個不易被察覺的微笑,再然后,他嘴角的弧度開始越扯越大,越扯越大,最后張大到了一個正常人類不可能達到的角度。他在笑,詭異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