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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殯葬傳說在線閱讀 - 第23節(jié)

第23節(jié)

    師父擺了擺手,“冷兒,不用你幫。”

    我笑道:“這種粗活兒嘛,交給我來就好了?!?/br>
    “這次要的不是指血?!?/br>
    陳木升一哆嗦,“那是什么?”

    師父說:“舌尖血?!?/br>
    記得師父曾對我說過,舌尖血是人身上陽氣最強(qiáng)的東西,對付邪物頗有效用??吹竭@里,可能有人會覺得,師父本事這么大,為什么阿冷一無是處?在此說明一下,阿冷總共和師父在一起的時間不過幾年而已,而且是在幼時,雖然學(xué)到一些風(fēng)水道術(shù),但由于多年不用,再加上從初中開始,便投身于繁重的學(xué)業(yè)(天朝教育,大家曉得),道術(shù)之類,基本上已經(jīng)忘的差不多了。我和師父之間名為師徒,但更多的是一種親情…

    聽到這里,我心里想,那算了吧,放舌尖血要咬舌頭,難道說,我要吻這老兒不成?一想到吻,突然想到了晨星,心里一痛,那晚在舊樓里發(fā)生的一幕恍如隔世,如今的她,卻已經(jīng)在別人的懷抱里了…我雖然妒嫉凌志飛,但并不恨他,因?yàn)?,無論從哪方面看,他都要強(qiáng)我太多。唉,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慢慢的開始接受現(xiàn)實(shí)了…

    陳木升躊躇片刻,知道無可推辭,便一夾一夾的走了過去。

    我無意中和方老板對視了一眼,他沖我擠了擠眼睛,滿臉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

    陳木升走到師父面前,就像女人生孩子似的,‘吭哧’一攥拳,大叫一聲,伸出半截舌頭就咬。

    “停!”師父忙道。

    陳木升好容易憋了一股子勁,突然一泄氣,差點(diǎn)癱倒在地上。

    “怎…怎么了?”

    一向嚴(yán)肅的師父,這時候也終于忍不住了,笑道:“我只是讓你咬破舌尖,不是咬舌自盡?!?/br>
    我們幾個都笑了起來,陳阿旺也很想笑,硬生生忍住了。

    “唔…唔…”陳木升擦了擦頭上的冷汗。

    蘊(yùn)釀了許久,在師父不斷鼓勵之下,陳木升終于把舌尖咬破了。

    “快,把血噴在紙人頭上?!睅煾傅馈?/br>
    陳木升已是搖搖欲墜,最后,被陳阿旺扶了回來,站在了原處。

    師父雙目炯炯,威嚴(yán)的掃視一番眾人,沉聲道:“等一下我在行法之時,大家務(wù)必站在卦位上,一動也不能動?!?/br>
    眾人見師父說的鄭重,紛紛點(diǎn)了點(diǎn)頭,誰也不敢問究竟。

    太陽升到了正空,照在房頂?shù)耐咂希嗟幕窝邸?/br>
    師父默立片刻,緩緩?fù)录{。過了一會兒,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師父右手捏訣,口中念念有詞,圍著那紙人頭團(tuán)團(tuán)旋轉(zhuǎn),步法十分奇特,先是右腿垮前一步,然后左腿跟上,雙腿并攏。連進(jìn)三步之后,左腿后退一步,右腿再跟。進(jìn)三退一,亦步亦趨。事后,師父告訴我,這種步法叫做天罡步,乃道家祖師張道陵所創(chuàng),破陣驅(qū)邪時用的。除此之后,還有天坤,天極,天雷,三種步法,其中,天雷是求雨時用的,天坤用于祭神,天極是用來招鬼的。這三種步法,是取‘天’‘地’‘人’‘和’之意而創(chuàng),祭神為‘天’,求雨為‘人’,招鬼為‘地’,誅邪保‘和’,所謂‘和’,指的是‘家和’‘家宅平安’的意思。每一種步法,配一種不同的咒語,師父在這里念的是破邪咒。至于其它三種,在次暫不細(xì)表…

    就在師父轉(zhuǎn)到第三圈時,令人驚奇的一幕發(fā)生了,只見師父所到之處,依稀升騰起一股裊裊的蒸氣,這時候,我感覺有陣陣熱浪迎面襲來。師父后來對我說,那就是罡氣。

    與此同時,那紙人頭上開始冒起了輕煙,眾人都看呆了,連大氣也不敢喘上一口。

    轉(zhuǎn)到第九圈時,師父突然停了下來,大喝一聲:“破!”同一時間,右手一指,那紙人頭‘轟’一下子燃燒了起來…

    破完降術(shù),陳木升備好兩桌酒席,我們一桌,民工一桌。幾個民工吆五喝六,喝的面紅耳赤。陳木升對師父早已佩服的五體投地,連連敬酒,這老兒很好酒,剛咬過舌頭就喝,頭幾杯,痛的直叫喚。我發(fā)現(xiàn),陳木升比較要面子,場面上的事情,都能過的去,所以,那些民工也愿意幫他做事。方老板好久才緩過神,坐我旁邊,小聲套問師父的來歷,問的我很不耐煩,沒搭理他。

    民工們風(fēng)卷殘?jiān)?,吃飽喝足之后腆著肚子走了?/br>
    陳木升往外看了看,低聲道:“大師,破完降術(shù)之后,那降頭師是不是就會被反噬?”

    師父點(diǎn)了點(diǎn)頭。

    陳木升眼神興奮,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師父說:“今晚子時,他會去你燒紙人的地方取紙灰解降,我們守在那里,就可以見到他的廬山真面了?!?/br>
    陳木升一拍大腿:“好!要不要多帶幾個人?”

    師父微微一笑:“不用,降頭術(shù)是一種陰術(shù),被我用陽氣給破了,他現(xiàn)在陽火沖頂,不敢?guī)邪橥?,否則,只會加重自己的痛苦?!?/br>
    陳木升咬著牙說:“媽的,痛死了才好?!?/br>
    吃完飯,師父便問陳木升知不知道一些納蘭云空老宅后面那座荒山的事。

    陳木升想了想,搖了搖頭說,就是一個荒土山而已,這一帶,只有那一座土山。師父便讓他幫忙查一查地方文獻(xiàn),看有沒有關(guān)于那座山的記載。陳木升有些疑惑,卻也不敢多問,一口便答應(yīng)了下來。

    方老板聽說晚上要去抓降頭師,顯得頗為興奮,一定要跟著去。師父便讓他準(zhǔn)備一些黃紙,晚上帶上。

    回到住處,師父從箱子里取出那十一張紙皮,鋪上桌上反復(fù)查看。

    “師父,你說,那陳木升家里怎么這么多怪事?”

    師父輕輕一嘆:“壞事做的多了,必然會遭報(bào)的,因果循環(huán),天道輪回。”

    我撇了撇嘴說:“活該他的!”

    師父盯著桌上的紙皮,沉思道:“我總是覺得,殯葬傳說可能跟陳木升家有著某種聯(lián)系,不然,這些紙皮不會從他家里挖出來。我們從他身上入手,應(yīng)該可以找到一些東西。最起碼,必須找到那幫人販子和新娘的尸體。我懷疑,用降術(shù)想要害陳木升的便是那伙人?!?/br>
    “我也這么覺得,可是,為什么沒能害成呢?”

    師父想了想,忽然道:“難道是那面鏡子?”

    “鏡子?”

    “不錯,那鏡子雖然不在了,可以,由于掛了很多年,它留在門口的煞氣還在?!?/br>
    我納罕道:“那鏡子有這么厲害?”

    “我沒見過實(shí)物,也只是猜的,那鏡子即然可以鎮(zhèn)住千年古尸,看樣子,應(yīng)該是一件極為厲害的法器。”

    我心里很是神往,暗罵陳木升不識貨,那么好的東西,竟然拿去陪葬,而且還被人給盜了…

    到了晚上,來到陳木升家時,只見方老板已經(jīng)到了,身邊還有一只麻袋,仔細(xì)一看,我靠,一麻袋黃紙,一打一打的,碼的整整齊齊!

    師父一愣:“你扛這么多黃紙干嘛?”

    方老板擦著不斷往下流的汗水,喘著粗氣說:“大師吩咐了,我不敢怠慢,怕不夠,扛了一袋就來了!”

    師父有些哭笑不得:“哪用的到這么多,一打就夠了?!?/br>
    這時候,陳木升扛著四把鐵掀走了進(jìn)來。

    “你又干嘛?”師父問。

    陳木升‘嘿嘿’一笑:“找不到趁手的武器,大師如果覺得不美觀,就把鐵掀頭卸掉,鐵掀把當(dāng)棍子用。對了,我還準(zhǔn)備了四套黑衣服,免得被人發(fā)現(xiàn)…”

    說完,陳木升朝外面一揮手,“拿進(jìn)來?!?/br>
    阿陳旺提著一只紙箱子走了進(jìn)來,里面的衣服也不知從哪里翻出來的,散發(fā)出陣陣霉味。

    師父被他給氣樂了,“陳老板,不用搞這么麻煩,弄的個個像江洋大盜一樣,萬一在路上碰到村民,嚇到人家怎么辦?況且,這些東西也沒用,我有帶東西…”

    說著,師父將肩上那只小包袱放在了地上,這只包袱是師父從老家里帶過來的。打開一看,只見里面有一盒朱砂,一把小桃木劍,一串銅錢,還有一把黑黝黝的尺子和一只小小的羅盤。這些東西,都是道家布陣做法時用的,師父在家時很少用的到,這次有備而來,全部帶在了身邊。

    陳木升和方老板只是滿臉好奇的看,我心里卻暗暗有些吃驚。剛才出門時,師父很隨意的將這只包袱挎了出來,我并沒太在意。此刻忽然想起,那晚招陳阿興的鬼魂,尋找邪物時,師父只是空手,這次卻帶了這么多東西,看樣子非比尋?!低悼慈?,只見師父目光湛然,表情沉靜,略略放心。

    從陳木升家里出來時,我掏出手機(jī)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快九點(diǎn)了。話說,這部手機(jī)還是晨星的。我往晨星住的方向望了一眼,只見一片漆黑,心里癡癡的念著,晨星,你在做什么,你睡了嗎…

    在農(nóng)村,一般人死后,都會葬在自家的祖墳地里,對風(fēng)水之類并無太大講究。像臨江村這種靠山臨江的村子,耕地稀缺,墳地就更沒有講究了,有的葬在坡上,有的葬進(jìn)深山里,只要是有人開過先例的地方,都可以葬人。改革開放以后實(shí)行火葬,主要是為了節(jié)約耕地,但有些地方由于地處偏僻,沒有公墓,甚至沒有耕地,那火葬的意義就不大了。再加上火葬比較麻煩,需要一堆證明,陳木升上頭有人,那新娘來路不正,草草就被他葬了,如此草菅人命,遲早會遭報(bào)應(yīng)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了…

    至于陳木升家里挖出的那三口棺材,則葬在了一處破山坳子里,四周黑乎乎的,有不少荒墳。有些墳頭的草都已經(jīng)長到一人多高了,也沒人清理,風(fēng)一吹,‘嘩嘩’響。還有些無主的墳,經(jīng)年累月風(fēng)吹雨淋,再加上動物刨挖,早就塌了,朽爛的棺材板子里面,露出森森白骨,飛舞著點(diǎn)點(diǎn)磷火。

    這里如果白天來還好,晚上相當(dāng)糝人。蒼涼月色下,只見遠(yuǎn)處的密林黑乎乎一片,高低錯落的山頭連綿遠(yuǎn)去,就像一只只龐大的怪獸。月光照進(jìn)山坳里,四下里鬼影憧憧的,風(fēng)吹樹擺,荒草亂搖,不時有不知名的動物在草窩里一躥,便驚出一身冷汗。

    陳木升和方老板來時的興致早就沒了,此刻不停的擦著冷汗。由其陳木升,腰弓的就像一個問號,兩條腿夾的緊緊的,好像生怕有人割他的卵子。其實(shí),此人也并非膽小如鼠之輩,按我的了解,傳統(tǒng)意義上的廣東客家人對鬼神之事極為迷信,像陳木升這樣一輩子都窩在村里的土老板,更是可想而知了…

    “大師,他真的會來么,今,今天抓不到就算了…”聽語氣,這老兒有點(diǎn)打退堂鼓。

    師父眉頭一皺,看了看天色,說:“降頭師修煉邪術(shù),乃中陰之身,此刻被陽火沖頂,陰陽失衡,白天不敢出來,更不敢和人接觸,只有等到子時,陰氣最盛的時候,他才敢行動,取紙灰為食,壓制體內(nèi)的陽火。每拖一天,他的痛苦就會加深一天,如果下的降重了,多則半個月,少則七天,他就會七孔流血而死。所以,按我的推測,他今晚一定會來的…”

    所謂‘中陰身’,指的是陰陽人,這里的陰陽人不是太監(jiān),而是因修煉邪術(shù)而變成的半陰半陽的人。我們知道,人屬陽,鬼屬陰,陰陽人,就是半人半鬼了。這種人平時和常人沒什么分別,但如果湊近了仔細(xì)觀察,你會發(fā)現(xiàn)他的瞳孔里沒有倒立的人像…

    我們來到埋那三人的墳前,師父沉聲道:“小心一點(diǎn),不要踩到紙人燒剩的紙灰,否則,降頭師極有可能根據(jù)氣味兒發(fā)現(xiàn)我們?!?/br>
    隨后,師父抽出幾張黃紙,用桃木劍在墳前一處刨了個坑,把紙放在坑里燒掉拜了幾拜,埋掉了。

    “打擾到幾位休息,實(shí)非張某本意,在此謝罪了?!?/br>
    然后,師父選了一個隱蔽的地方,我們藏進(jìn)了草窩里,離那座墳大概七八米左右。

    月亮越升越高,時間緩緩流逝。我們一動也不動,就連呼吸都放的很輕,但從微微顫抖的草葉可以知道,陳木升和方老板很是緊張,我心跳也時快時慢。

    忽然,我感覺下身有些異樣,熱乎乎的,腦袋里‘轟’的一聲,cao,難道被嚇的尿了褲子?那可丟人丟大發(fā)了!仔細(xì)感覺,卻又不像,低頭一看,血‘蹭’一下躥到了腦門兒…**!你猜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一只手伸到了我的胯下,捂住了襠部…

    第二十八章 紙人邪降(6)

    這一驚非同小可,比見到惡鬼還讓我震驚,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順著手腕和胳膊看去,這只手是連接在方老板身上的。我當(dāng)時的心理,即想一頭撞死,又想掐死這個老變態(tài)!怎么碰到這么一個變態(tài),莫非他有戀童癖?可我又不是兒童,而且,這都什么時候了,他還有這心思?…蒼天吶,傳出去,阿冷不用做人了,給條繩子讓我吊死吧…晨星啊,阿冷已是不貞之身,更加配不上你了…5555…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我被嚇到了,竟然忘記了反抗,哭死的心都有了…

    事后,方老板那孫子說,他不知從哪聽來的,陽根可以避邪,諸如虎鞭牛鞭之類,他當(dāng)時心里特別害怕,又沒有避邪之物。之所以非禮我,只是為了尋求一種心理安慰。我說,**,那你怎么不抓你自己的?方老板嘿嘿一笑,你不是年輕嘛,陽氣比我旺…

    當(dāng)我反應(yīng)過來以后,抓住方老板的手就往外掰,如果在平時,我肯定破口大罵了。此刻不敢說話,心里把方老板祖宗十八代的女性都凌辱了一遍…

    方老板力氣很大,死都不肯收手。糾纏中,就聽師父低聲說了一句:“別動,來了!”

    我急忙停手了,側(cè)目看去,透過雜草的縫隙,只見師父手中羅盤的指針正在飛快的旋轉(zhuǎn),頓時心里一驚。

    氣氛立時緊張起來了,我連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羅盤旋轉(zhuǎn),證明這附近的磁場已經(jīng)發(fā)生了變化,看樣子,有東西正朝這邊過來了。

    那指針轉(zhuǎn)著轉(zhuǎn)著,忽然‘嗒’的一下停住了,我的心差點(diǎn)從嘴里蹦出來。

    師父旋轉(zhuǎn)了一圈羅盤,指針卻紋絲不動,定定的指著東南方。

    小心翼翼順指針看過去,我忽然發(fā)現(xiàn),東南方有座山頭上空不知何時涌出一塊黑云。那云形狀怪誕,緩緩移動。

    突然,云下方出現(xiàn)一個小白點(diǎn),飛快的朝我們這邊飛了過來?那是什么?!

    那白點(diǎn)速度驚人,伴隨一種‘嗡’‘嗡’的破空之聲,就像鴿子身上綁著的哨子發(fā)出的聲音。離的近時,只見白點(diǎn)似乎還有尾巴,拖的長長的,御風(fēng)而行。

    不到半盞茶的工夫,那白點(diǎn)就飛到了近前,仔細(xì)一看,我頓時倒吸一口冷氣!什么白點(diǎn),竟然是一只死人頭!

    準(zhǔn)確的說,這是一個孩童的頭,臉上毫無血色,白的嚇人,下面拖著一團(tuán)長長的血rou模糊之物??礃幼樱@就是師父所說的絲羅瓶了。師父不是說降頭師會來的嗎?怎么來的竟然是這個東西?難道,這就是那降頭師的頭?…

    愣神間,絲羅瓶已經(jīng)來到了墳地上空,停了下來,下面吊著的內(nèi)臟隨風(fēng)飄浮,無比駭人。它的頭緩緩的轉(zhuǎn)動,似乎在搜尋著什么。慘白的月光,照在它慘白的臉上,兩只眼睛也是慘白的…我的心似乎忘記了跳動。

    轉(zhuǎn)了幾圈,那絲羅瓶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蹭’一下子飛到了那座新墳上空,由于面朝著我,所以看的很清楚,只見它似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嘴一張,露出兩排鋸齒形的尖牙,不知它想要干嘛…我暗暗替師父捏了一把汗,不知他要怎么對付這么個玩意兒…

    就在此時,陳木升由于驚恐過度,‘騰’一聲放了個屁。

    那絲羅瓶猛的一震,緩緩朝我們飛了過來。糟了,它發(fā)現(xiàn)我們了!

    大家不要忘了,那方老板的手還在我胯下,自從絲羅瓶一來,我早就把這事兒給忘了。

    這時候,方老板嚇的渾身發(fā)抖,似乎想要得到某種依靠,就像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一樣,狠狠一捏…(可憐的阿冷)

    下身傳來的劇烈疼痛,令我發(fā)出石破天驚的一聲嚎叫。與此同時,那絲羅瓶張開大嘴朝我撲了過來,我感到一股陰寒之氣和一種難聞的腐臭…

    正當(dāng)此時,師父挺身而起,一桃木劍刺了過去,劍尖上挑著一張不知他何時用朱砂畫的符。這一劍,刺在了絲羅瓶的左臉上。它發(fā)出一聲凄厲無比如嬰兒一般的啼哭聲,‘嗖’的一下向遠(yuǎn)處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