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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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 晨星幽幽的說:“我一直都很內(nèi)疚,覺得自己是一個罪人,連累你們所有人都跟著我守在這里,后面還不知會遇到些什么事?阿冷…”晨星看著我說:“要不,你和師父回去吧,不要因我受累…” 我鼻子一酸,“傻瓜,別說這些傻話,這怎么能叫連累呢?我跟師父是心甘情愿的,不只為了你,我懷疑張冬的死也跟那個傳說有關,我本來就是因為他才來的這里,不是嗎?” 晨星幽幽一嘆,沒有說話了。 雨點落在塘面上,蕩開層層漣漪。我漫無目的的撥弄著柳梢,想著心事。突然,我感覺那柳梢好像有些異樣,仔細一看,竟然有一綹頭發(fā)夾在中間! 猛一抬頭,我看到樹上依稀有一個人… 我嚇了一跳,猛然往后退去。 “阿冷,怎么了?”晨星奔過來,緊張的問。 我深吸一口氣,說:“樹上有人?!?/br> 晨星尖叫一聲,把傘一扔,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定一定神,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別怕,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在裝神弄鬼?!?/br> 說著,我把傘合上,拿在手里當作武器,一步一步挨了過去。雨點落在臉上,脖子里,涼涼的。 來到塘邊,我對著樹上暴喝一聲:“什么人?!下來!” 然而,回答我的,卻只有風吹柳梢發(fā)出的‘沙沙’聲,樹上空空的,什么也沒有。 雨漸漸下大了,塘面上水蒙蒙的,四下里一片漆黑。時而有青蛙從岸邊跳進水里,‘咚’一聲響,空寂中聽來,格外響亮。 晨星偎靠著我,瑟瑟發(fā)抖:“阿冷,我,我有點冷。” 我這才反應過來,‘蓬’一下?lián)伍_傘。 “我們回去吧,我害怕…”晨星望著黑黑的水面,小聲說。 “嗯?!蔽尹c點頭,帶著晨星朝原路走去,那把傘也忘了拿。 走出一段距離,就聽身后傳來一聲巨響,憑感覺,聲音是從水塘方向傳來的,好像有什么巨物落進了水里。 這時候,我們誰也沒有勇氣回去看了,急急忙忙朝村里走去。 來到村口,心神稍定,放眼看去,只見村子里黑漆漆的。此時已是深夜,人們都已經(jīng)睡下了。 突然,我看到左邊遠處有一星微弱的燈光,心中怦然一動。從地理位置上來看,那里應該是那個陳樹良住的破廟,難道他回來了? 我把心里的疑惑告訴了晨星,決定前去一探究竟。不管怎么說,有燈光的地方肯定有人,晨星沒那么害怕了,不過,還是緊緊的抓著我的胳膊。從她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馨香鉆進我鼻子里,令我精神一振,勇氣倍增。 來到近前,只見燈光果然是從那個破廟里傳出來的。廟門洞開,雨滴順著瓦檐流下來,就像織了一張水簾。 從外面望進去,廟里面空空的,不見有人,兩只白蠟燭立在破舊的神臺上,神臺邊上竟然貼滿了符紙!燭火搖曳顫動,看起來十分詭異… 微弱的燭光映在晨星臉上,她臉色有些發(fā)白,緊緊的咬著嘴唇。 “別怕?!蔽野参康溃S后,小心翼翼走進廟里。 里面沒人,到處都是酒瓶。遠處的墻角鋪著干草,一床又黑又爛的被褥團在上面。風從門口透進來,吹的那些符紙‘沙拉拉’響。 “那是什么?”晨星忽然道。 我看過去,只見神臺底下依稀有一只黑碗,湊近一瞧,碗里面滿是黑乎乎的液體,腥氣撲鼻。 我一驚,用手指蘸了一下,借著燭光一瞧,竟然是血! 就在此時,突然一陣陰風從門口鉆進來,蠟燭‘噗’的一下滅了。 晨星大叫一聲,抱住了我。這時候,我感覺廟里面十分陰涼,就像一下子來到了三九天。朦朧中,我看到就在距我四五步開外,站著一個人… “誰?!”我大喝一聲,迅速掏出手機,四下里一照,什么也沒有… 此刻,我已經(jīng)覺察到,這種情況絕不對勁。 “快走!” 說完,我拉著晨星朝廟門口跑去。 來到門口,最令我震驚的一幕發(fā)生了,那把傘,晨星落在水塘邊的那把黑傘,此刻,正安安靜靜的趴在門口… 我第一個反應是,它一直跟著我們,一直來到這座廟里… 第三十四章 雨夜尋鬼(5) 我和晨星驚恐的回到她住的地方,一直坐到天蒙蒙亮。 “阿冷,我和你去找?guī)煾浮!背啃钦f。 來到住處,只見師父正站在院門的檐下,不停的張望。 “冷兒,你昨晚去哪兒了?”師父責怪的問。 我把昨晚的經(jīng)歷告訴師父,仍然心有余悸。 “有這樣的事?” 我和晨星同時點點頭。 “走吧,我們?nèi)タ纯??!?/br> 來到廟里,師父查看一番,說:“這好像是一種祭奠儀式?!?/br> “那這血呢?”我指著那只碗。 師父皺眉道:“應該是某種動物的血?!?/br> 晨星那把傘還在門口,上面滿是爛泥。師父看了看說:“昨晚沒有人跟蹤你們嗎?” 我搖了搖頭,“沒有,我出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快十點了,下著雨,沒有一個人?!?/br> 師父想了想說:“走吧,我們?nèi)ツ强谒痢!?/br> 剛從廟里出來,就見街上鬧哄哄的,一幫人穿著雨衣,聚在一起,不知在議論些什么,方老板打把花傘,也湊在那里。 過去一看,只見人群中間圍著一個滿身泥濘的青年,不停的哭泣。 方老板看到我們,小聲打了句招呼。 一問才知道,那青年是本地人,他懷孕六個月的老婆,昨天傍晚出去買東西,一夜沒有回來。他和老婆一起離的家,他去朋友那里喝酒。早上回到家里才發(fā)現(xiàn),他老婆根本就沒回來。圍著的那些人,都是他的親朋,準備分頭尋找。 師父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那些人按各自分派的方向,四散而去,方老板跟我們一起去了那口水塘。 “快看這里!”師父指著那棵柳樹的樹干。 仔細看去,只見樹干上殷紅一片,好像是血跡! “那是什么?”方老板指著水面,驚呼道。 水面上飄浮著一團黑黑的東西,像是人的頭發(fā)… 師父探手抓住,用力一拉,一個女人的頭浮了出來。 出水的一瞬間,晨星大叫一聲,暈了過去。那女人赤身裸體,肚子上一個大窟窿,好像里面的什么東西,被人掏了出去… 經(jīng)過辨認,水塘里那具女尸,正是那青年的老婆,她肚子里六個月的胎兒,被人硬生生挖走了… 警方確認,兇案的第一現(xiàn)場竟然在那棵柳樹上。他們推測,兇手將受害者打暈之后,藏在樹上挖出胎兒,然后,把尸體扔進了水塘里,作案時間在晚上七點鐘左右… 從水塘里撈出一瓶沒動過的洗發(fā)水,而這瓶洗發(fā)水,竟然是從陳木升店里買的。陳木升說,那女子從他店里買了洗發(fā)水就走了,大概六點多鐘… 慘案震驚了整個臨江村,最震驚的當屬我和晨星,我不知道我們晚上到底碰到了什么,如果那女子是七點多被殺的,那么十點多我在樹上看到的那個人影是誰?那把傘又是怎么跑到廟門口的呢?… 這個世上,有很多事情是沒法解釋的。比如,那兇手為什么要在樹上殺人剖腹?…誰也不知道,除了師父。 “應該是降頭師干的!” 陳木升手里的茶碗‘砰’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警方走后,我們幾個人正坐在陳木升家里喝茶。 “看樣子,他昨天晚上來過,湊巧殺死了那個女子?!睅煾刚f。 “你確定?”陳木升顫聲道。 師父點了點頭,說,在降頭術里,有一種極為厲害的東西,叫作活體嬰尸,這種東西比絲羅瓶要厲害百倍。只是,練制的手段極其殘忍,必須活生生挖取孕婦體內(nèi)的胎兒,以月經(jīng)血喂養(yǎng),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方可煉成,這種東西就像從地獄里放出來的惡鬼,成形后以死尸腐rou為食,幾乎沒有什么東西可以制住它… 陳木升被嚇的不輕。 師父說:“降頭師取胎兒,必須要在有水的地方,而且不能接觸地面。因為這種手段極為陰毒,死者怨念奇重,極有可能化成厲鬼纏著他,而水可以吸附怨氣,離開地面,死后冤鬼便找不到他了?!?/br> “那,現(xiàn)在要怎么辦?”陳木升說:“要不,我變賣家產(chǎn),逃了吧…” 師父擺了擺手說:“沒用的,你被那絲羅瓶咬過一口,陰毒雖除,但無論逃到哪里,降頭師都可以找到你。一般時候,降頭師只會用邪術害人,而不會直接殺人??礃幼?,他孤注一擲,煉制嬰尸,除了要對付你我之外,還有別的目的…” “師父,難道,破廟里的祭祀儀式,就是那降頭師弄的?”我問。 “不,應該另有其人,那種東西是用來祭鬼的,碰巧將那水塘里的冤鬼引了過去,后面,那冤鬼會到處游蕩,早晚禍害生人,我要想辦法幫她超度。” 晚上,我和師父在方老板的帶領下去了那死者家里。 雨還在下,院子里十分冷清,幾棵樹在冷風中作響,似乎正在為死者哀鳴。 靈堂上掛著白布,點著兩根粗大的白蠟燭,正中擺著一口黑漆大棺材。死者的丈夫十分頹廢,早已哭干了淚水,他見到我們,沙啞的問:“你們是?” 師父稟明了來意,那青年怒道:“別胡說八道,阿花生前那么善良,怎么會變成厲鬼?出去,都出去!” 師父平靜的說:“年輕人,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相信我,一定會抓住兇手,給你老婆和孩子報仇。” 那青年‘嗤’的一聲冷笑,對著師父打量片刻,說:“警察都查不出來,就憑你?” 我強忍怒氣,道:“我?guī)煾甘且环靡?,你老婆死的蹊蹺,怨念很重,不會那么輕易入土的。” 方老板小眼睛眨了眨,說:“你位大師本領高強,相信他吧,發(fā)喪的時候,我免費送你兩個紙人?!?/br> 師父嘆了一口氣,取出兩枚銅錢,放在棺頭地上,然后,迅速掏出一張紙符,‘轟’的一聲點燃,在銅錢上各點兩下,拿起銅錢說:“你站在這里,透過銅錢的方孔看這口棺材…” 那青年滿臉疑惑,猶豫了一下走過去,伸手接過銅錢,只看了一眼,手一松,‘當啷’兩聲響,銅錢掉在了地上。 “怎,怎么有黑氣?” “那是怨氣?!?/br> 那青年臉色發(fā)白,嘴唇顫抖,愣了好久,‘哇’的一聲撲到棺材上,嚎啕大哭起來。 我們?nèi)诵闹袗湃唬娂娺^去勸了一會兒。 良久,那青年止住哭泣,抽噎著說:“大師,你,你真的有辦法給阿花超度嗎?” 師父沉聲道:“我盡力吧。”隨后問道:“家里有糯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