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他想要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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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靖廷是在公共教室找到謹(jǐn)言的。 “你小子上什么呢,讓我找半天?!闭f罷他看了看課件上的“女性心理學(xué)”差點笑噴出來。他這一動靜,一群原本趴在桌上的學(xué)生大多都看向了這邊, “女性心理學(xué)?你小子好好的研究女性做什么?” “沒報上熱門選修,又懶得拖到下學(xué)期,隨便選門課上,有學(xué)分就好?!?/br> “哦,就說了,你要是真是個姑娘,我們兩家早就結(jié)成親家了?!?/br> “你倒是想得美,說吧,來找我做什么?!?/br> “跟你說幾回了,今天有跆拳道友誼賽,你就這么歡迎你哥的呀?”盧靖廷抽出插在褲兜里的手,勾著謹(jǐn)言的肩。 “都是汗味,臭死了?!?/br> “我這叫男人味。” 女教師停了片刻。往兩人的方向看了看,盧靖廷趕緊閉嘴。 “在戀愛中,要正視女性心理上的一些問題,尤其是處于青春期的女性,生理和心理都較為敏感。因此我們要預(yù)防心理疾病的產(chǎn)生?!迸處熌闷鸱酃P在黑板上板書“這是考點,大家要記下來?!?/br> 盧靖廷壓低了聲音“你晚上回不回市里啊,開車順你?!?/br> “行?!?/br> “某一年我們學(xué)校就出過一起案例。一個公管院的女生和男友同時考研,女的考上了,男的沒考上?!迸處煿室馔nD了一下,賣了個關(guān)子,顯然,階梯教室里玩手機開小差的各位都被這個話題吸引了。女教師滿意的接下去說“后來這位女同學(xué)就和男生說分手?!?/br> “這么無情啊” “異地戀長不了” “老師然后呢?”修這門課的多半是女生,聽到這種話題自然是來了興趣。 “后來這位男同學(xué)買了汽油,在公管院門前抱著女生自焚。男的當(dāng)場死亡,女的重度燒傷?!?/br> “cao,這些癡男怨女真夠恐怖的。”盧靖廷低喃。 謹(jǐn)言流利的轉(zhuǎn)著筆。 “呀,大晚上的太嚇人了?!?/br> “老師這事是真的嗎?” “我跟你說,前幾天音樂系還有人要跳樓呢,警車都來了?!?/br> “那后來跳沒跳啊?” “所以我們要以正確的心態(tài)來看待女性心理問題?!迸處煹穆曇羯w過了眾人的討論。 像是有人在看自己。 走廊的盡頭、漆黑的深處、整片教學(xué)區(qū),只剩一兩間教室亮著燈。 “你們這兒怎么都沒人啊。黑燈瞎火的?!?/br> “這么晚了,除了悲催的上最后兩節(jié)課的人,誰跑來這兒閑逛啊?!?/br> “這場景都能直接拍恐怖片了?!北R靖廷點了煙,黑暗中亮起了一個紅點。隨著他的吞吐而忽明忽滅。 “你倒是快點啊,不是說搭我順風(fēng)車回去嗎?” “催毛催?!?/br> 盧靖廷輕輕踹了謹(jǐn)言一腳“你小子,脾氣越來越大了,難伺候的要命?!?/br> “滾一邊兒去” “別老學(xué)北方人說話行嗎?!?/br> 謹(jǐn)言用方言說了句臟話,語調(diào)柔軟,絲毫沒有威脅。 盧靖廷噴出一口白煙。大聲的笑了起來,聲音在無人的過道里回響。粉筆滑過黑板的聲音尖銳刺耳,讓人不寒而栗,謹(jǐn)言腳下一頓。 “看你等我半天,走,請你吃宵夜去。”身邊濃重的煙味讓他回過神。 “爺要滿漢全席。” “你想的倒美?!?/br> 連下了幾層,也沒看到哪間教室還亮著燈,剛才那個聲音,是耳鳴還是幻聽? 比起教學(xué)區(qū)的冷清,學(xué)生街要多熱鬧有多熱鬧。 謹(jǐn)言雙手拎著塑料袋,里頭塞滿各色小吃。耳邊是小攤販的吆喝聲和少女討價還價的聲音。燒烤攤邊圍坐著拼酒的少年,面色酡紅依舊興高采烈的為自己斟酒。老鴨粉的高湯散發(fā)出誘人的香味,砂鍋的攤子霧氣升騰。 謹(jǐn)言仿佛看到了孫念真,在人群里一晃而過,依舊穿著那身滿是污漬的白T恤。不,他怎么會在這里呢?裸露的電線上掛著燈泡,燒紅的鎢絲,盯著看一會兒就覺得刺眼難忍。 “我說你買這么多,一個人吃的完嗎?”盧靖廷從謹(jǐn)言手中的袋子里抽了串烤翅。 “宵夜” “宵夜你不正吃著嗎。還打包。你豬???有沒有這么餓?” “吃不完就當(dāng)早餐?!?/br> 盧靖廷被噎了句。低頭看了看謹(jǐn)言手里的幾個紅白塑料袋,說道“還真是重口味,你牛?!?/br> 謹(jǐn)言開門進屋時,孫念真正從浴室里出來,下身裹著條小熊維尼的浴巾,發(fā)梢還不停的滴著水。謹(jǐn)言舉了舉手里五顏六色的袋子。孫念真微微一笑,吸了吸鼻子。 “什么東西,好香?!?/br> “聞不出來?” “烤串?!?/br> 謹(jǐn)言點點頭“是以前我們常去吃的那家?!?/br> “還有呢” “炒飯” “還有?” “牛rou面” “還有?” “你不會自己看?。俊?/br> 孫念真結(jié)果他手中的塑料袋“買這么多啊。” “你不是總喊餓嗎。這次回來變得這么能吃?!?/br> 孫念真拆了雙一次性木筷“這可不怪我,這是生理反應(yīng)。怎么都吃不飽也是奇了怪了?!?/br> 謹(jǐn)言坐在沙發(fā)上,撿了一只章魚燒丟進嘴里。外頭金黃的酥皮已經(jīng)涼了,內(nèi)里還熱呼呼的。他曾經(jīng)想過和孫念真一同走遍校園的每個角落,他也確實做到了。只是每一次,都是別人的陪襯。孫念真和誰誰誰約會過的人工湖。為孫念真和誰誰誰占位的圖書館。孫念真夜里慢跑的南區(qū)cao場。他就像一抹影子,見不得光,也得不到一絲溫存,可是就是執(zhí)著的,近乎自虐的。哪怕這樣,只要能陪在他身邊,依舊覺得快樂。謹(jǐn)言雙眼泛紅。 孫念真持筷看過來:“怎么了,吃東西也能吃成這樣。” “芥末” 孫念真神色帶著打量“這么老套的藉口?!?/br> 謹(jǐn)言擺了擺手不回他話。淚卻泛了出來。孫念真放下手中的快餐盒,將謹(jǐn)言拉到懷里,低頭與他一吻,隨后面色古怪:“真是芥末?” 謹(jǐn)言被他這一舉動逗樂,點了點頭,笑了起來。 “又哭又笑,什么樣子。”隨手遞過一杯仙草凍。 “嗆的?!敝?jǐn)言喝了兩口就丟在了一邊“甜死了。” “你不就愛吃甜的嗎?” “嗯”。 “很甜?”孫念真漫不經(jīng)心的將杯子拿起來喝,他的嘴含著藍色的吸管,上頭還留著謹(jǐn)言的唾液??粗约旱捏w液順著他的唇舌,滑入喉間,然后咕嘟一聲,被吞入腹,慢慢的變成他血rou的一部分。 謹(jǐn)言垂著眼:“很甜?!?/br> 說完又笑了一下。心愛的人在身邊,是個什么滋味? 大抵不過五字——有情飲水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