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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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后站著一個穿著灰色毛衣的男人,臉上帶著讓人有些厭煩的笑容,對上她的視線,若有所思地打量了她一下,像是品評貨物般問:“你是哪個朝代的鬼?到如今,有沒有一千年了?” 梨姬冷冷看著他:“與你何干?!?/br> 四周的梨樹忽然枝椏瘋長,幾乎伸到他眼前,只是一個晃眼,梨姬就帶著司南天從他眼前消失了。 灰衣人笑了笑,也不辨認(rèn)方向,朝著一個地方就走了過去,懶洋洋地開口:“你困不住我的,你身上沾了我的磷粉,到哪我都能找到你?!?/br> “不過我倒是有點好奇了,你……當(dāng)真是梨姬嗎?” …… 燭幽君一行人趕到展廳的時候,展廳里已經(jīng)東倒西歪躺了一群道士,江元靜大驚失色:“師父!師叔!” 燭幽君只掃了一眼:“是幻境?!?/br> 司南星趕緊低頭,搖了搖那個鈴鐺,當(dāng)場就有幾位道長睜開了眼睛,哆哆嗦嗦地說:“妖、妖怪,進(jìn)去了……” 司南星心中一緊:“燭幽君!” “無妨。”燭幽君看向那副畫,果然在里面看見了灰衣人,“原本我倒難以進(jìn)去,現(xiàn)在,反而可以沿著他開的路進(jìn)去?!?/br> 他說著就要邁步,司南星趕緊叫住他:“燭幽君!” 他把一串鑰匙連著鈴鐺遞給他,“他擅長幻術(shù),你拿著這個?!?/br> 燭幽君目光微凝,他嘆了口氣:“算了,我會護(hù)好你的,一起進(jìn)去吧?!?/br> 他拉住司南星的手,兩人一同消失在畫前,狐貍正要跟上,忽然聽見那位道士大喘氣地說:“還有個魂,出來了……” 李妙立刻轉(zhuǎn)身:“哪兒呢!你沒傷著她吧?那可是我們自家鬼!” 道士指了指桌上那個倒扣的茶杯:“沒傷,只是暫且拘起來了?!?/br> “嘿!你們這些個不分好壞的老牛鼻子!”李妙越過他們橫七豎八躺著的身體,蹦到桌前一把掀開了茶杯,殺鴉咻地竄出來。 “都跟你們說了我要去找救兵!你們既然都看得見我了,怎么不聽人說話!”殺鴉在里頭憋了一肚氣,出來以后瘋狂輸出,“看什么看!沒見過見義勇為的鬼?。 ?/br> “鬼不都是人變的!有好人自然也有好鬼!真是胡子長見識短!” 江元靜:“……” 看她這活力十足的樣子,大概就是沒傷著,李妙松了口氣,笑嘻嘻地給她倒茶:“姑奶奶罵累了沒有?喝口茶歇歇?!?/br> 殺鴉下意識去拿,一雙手從茶杯穿過,才回過神來,驚訝地開口:“狐貍,你怎么在這?” “來救你們了啊?!焙傂ξ?,指了指畫,“小老板和燭幽君進(jìn)去救傻弟弟了?!?/br> “我們可都看見了啊,你揍人的身姿,嚯,那叫一個漂亮!那幾個道士都拍下來了,可好看了,跟皮影戲似的,回頭給你打印下來貼墻上?!?/br> 殺鴉不好意思地笑起來:“嘿嘿,嘿嘿,真的呀——” “真的真的?!崩蠲钐统鍪謾C(jī),拍了拍江元靜的肩膀,“來,小道長,給我加個微信,回頭把圖發(fā)我啊。” 江元靜呆呆地拿出了手機(jī),殺鴉湊過來:“先讓我看看,拍成什么樣了?” 江元靜忍不住開口:“你們不擔(dān)心進(jìn)去的人嗎?” 李妙抬起頭,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要是燭幽君都對付不了,咱們也不用掙扎了,想想什么姿勢英勇就義比較好看算了啊?!?/br> 江元靜擰起了眉頭:“這么大來頭,他究竟是誰??!” “冥府十君聽過嗎?”李妙斜眼看他,“冥府十君里最能打的那個知道嗎?” “燭幽君!” 地上躺著的老道士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徒兒,為師將來投個好胎有望了!” 江元靜:“……您躺著吧師父,再折騰仔細(xì)閃了腰,一會兒人家回冥府直接就能把您捎上?!?/br> “逆徒!”老道士對著江元靜的腦袋就是一掌。 作者有話要說:全新武打動作片——《殺鴉大戰(zhàn)梨姬1》好評發(fā)售中! 第44章 畫妖 司南星其實對畫里的世界也挺好奇的,但是救人要緊,他也沒有任性地非要跟過去。 當(dāng)然,既然燭幽君自己這么說了,他也不好意思拒絕,如實地面對自己內(nèi)心的好奇。 只不過等他一睜眼,猛然發(fā)現(xiàn)自己雙腳離地懸在半空,還是忍不住“哎呦”一聲,捂住了心臟。 好在燭幽君只是在半空辨認(rèn)一下方位,立刻帶著他緩緩落地。 司南星覺得如果不是為了照顧自己,燭幽君從天而降的姿勢應(yīng)該還挺帥的。 “哥!”司南天大喊了一聲,然后看著司南星一臉蒼白,捂著心臟的脆弱姿態(tài),一瞬間的感動又變成了無言以對,“燭幽君來了就算了,你還跟著湊什么熱鬧啊哥,我小時候?qū)W的急救都快忘光了……” “你一會兒要是躺下了,咱們倆這算誰救誰呢啊?” 司南星朝他伸出手:“扶著點你柔弱不能自理的哥哥,沒看到燭幽君一會兒就要跟人打架,騰不出手了嗎?” 燭幽君倒是沒松手,他低垂著眼:“無妨,對付他,用不著動手?!?/br> 司南星了然地點點頭,這是在戰(zhàn)術(shù)上蔑視對方,于是也不急著轉(zhuǎn)移,老神在在地靠著燭幽君,也對著對面抬了抬下巴。 “咳?!北换乙氯似弊?,單手舉在空中的梨姬,不甘寂寞地咳嗽了一聲。 司南天抓了抓頭,看了眼燭幽君的臉色,小聲地說:“哥,要不幫她一下?梨姬好像也不算壞,不打算殺人,剛剛還保護(hù)我了……” 尤其是有了灰衣人做對比以后。 “張生……”梨姬落下兩行清淚,不知道是感動的,還是被灰衣人掐的。 司南星發(fā)現(xiàn)灰衣人看上去不太高興。 方才就算是被燭幽君按死了蟲蛻,他臉色都帶著那副討人厭的笑容,現(xiàn)在手里明明捏著籌碼,卻看上去不怎么高興。 “真掃興?!被乙氯似沉怂麄円谎?,“難得跟你們正式見面,我都覺得不那么高興了。” 燭幽君打量著梨姬:“你找她做什么?!?/br> 灰衣人歪了歪頭,手上的力道卻一點都沒放松:“你怎么知道我是找她?興許我是找這個傻大個做人質(zhì)的呢,畢竟也是司南星的弟弟嘛?!?/br> “上回的司機(jī),是個巧合?!睜T幽君盯著他,“你們真正想要的東西,都不會派那種隨隨便便的家伙出手?!?/br> “所以你真正想要的,是司南星,狐族秘寶,以及……這個?!?/br> 司南星一直觀察著灰衣人的表情,燭幽君說到“這個”兩個字的時候,他難以抑制地黑了下臉。 他忽然靈光一閃:“燭幽君,你說他這么不高興的樣子,是不是他以為梨姬是他要找的東西,但實際上搞錯了?” 灰衣人收斂笑意:“你怎么知道我搞錯了?我要的就是她的命。” “呵?!睜T幽君幾不可見地翹了翹嘴角,眼底笑意冰冷,“找鬼索命的可不多見,一般要找鬼,要的都是他們的魂魄?!?/br> “不過……這位姑娘,似乎有點特殊?!?/br> 灰衣人瞇起眼,最后忽然笑了一聲:“果然,你怎么說也是冥府的人嘛,不可能認(rèn)錯的?!?/br> “要是我也有這個本事就好了,就不會在這兒白白浪費(fèi)時間!” 他的手驟然發(fā)力,梨姬痛苦地咳了一聲。 所有人都以為他會痛下殺手的時候,他卻忽然松開了手,興致缺缺地拍了拍手掌,搖著頭說:“沒意思?!?/br> 梨姬倒在地上劇烈咳嗽,燭幽君倒是有點好奇:“你不殺她?” “燭幽君誤會我了?!被乙氯诵σ庥?,“我哪里是這么弒殺之人。況且這么可憐的妖怪,我都下不去手殺她?!?/br> “妖怪?”司南天愣了愣,“她不是鬼嗎?” 司南星捂住了眼睛,嘆了口氣:“傻弟弟,你怎么給敵人也捧哏啊,這種時候不搭理他就能氣死他。” 梨姬猛地抬起頭:“你想胡說什么!我是……” 灰衣人哈哈大笑:“你還當(dāng)自己是梨姬嗎?可笑至極,虧我還以為你是個千年的癡情鬼,原來,只是個忘了自己身份的蠢畫妖?!?/br> 他彎下腰,語氣憐憫,“他或許是張生,你卻不是梨姬。你不過是個沾了主人心頭血,就妄圖自己取而代之的妖怪?!?/br> “可你也不想想,紙上畫的,和真的,怎么能比呢?誰會愿意跟你在這一成不變的院子里過一輩子。” 梨姬如遭雷劈,眼淚簌簌如斷了線的珍珠:“你胡說,我、我是梨姬,我是……” 記憶似有回籠,她恍惚間記得,一個女子靠在窗邊,形銷骨立,淚痕難干,手中捏著畫卷,神色哀戚,口中念著 “不知魂已斷,空有夢相隨。” “除卻天邊月,沒人知?!?/br> 那就是她,她們長得一模一樣,怎么會不是!怎么會…… 她終于看向那卷畫卷,畫上的女子與她一模一樣,原本懶淡的神色消失不見,她同樣哀戚難當(dāng),仿佛要從畫中走出,輕撫主人的面龐,為她擦去眼淚。 ——是了,這才是她。 她本就是張生照著梨姬的模樣描摹,因著思念凝聚,才隱隱有了神識。她與梨姬模樣相同,心意相通,思她所思,憂她所憂,恍然間一夢千年,竟是把自己當(dāng)做了真正的梨姬! 畫中梨姬跪伏在地:“我、我不是梨姬……都是假的……” “可如果這千年,我所見所夢都不是我的,我、我又還有什么……” 灰衣人眼中笑意更濃:“自然是——空空如也,一無所有啦?!?/br> 司南星擰起眉頭,有些受不了他的惡趣味,扭頭對著燭幽君說:“我算是看出來了,他不嗜殺可能是真的,但喜歡戳人心窩子絕對也是真的?!?/br> 燭幽君若有所思:“他確實煩人。” 話音剛落,枝椏纏繞而上,險些直接給他斬首。 灰衣人往后避過,身形虛幻,居然是毫不猶豫地就要逃跑。 他眼帶笑意看著燭幽君:“燭幽君,別總是打打殺殺的,殺人太過干脆利落,可就沒意思了?!?/br> “她這會兒與你們不過初識,就算殺了她,你們也不會有多少傷心難過??傻鹊侥銈儼阉?dāng)做知心好友,我再殺了她,豈不是比如今好上千百倍?” 他眼中的深沉惡意仿佛與生俱來,司南星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多半是心理變態(tài)。” 司南天也十分氣憤地跟著附和:“就是,什么人哪!” 說著他不安地瞥了眼趴在地上失魂落魄的畫妖,小聲問司南星,“哥,梨姬姑娘怎么安慰???” 司南星斜眼看他:“這不得你去嗎?她把你當(dāng)張生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