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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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他和司霏萱交往時,她父母就不是很滿意他,因為他不會無緣無故替那對賭鬼夫婦一次又一次還欠下的巨款,他很清楚如果他那么做無疑是在縱容那對夫婦的惡劣行為。 他曾和他們說過除非他們改過自新,以后不再賭,否則他以后一分錢都不會給他們,還會讓他們的女兒和他們脫離關(guān)系,讓他們無依無靠。 而就是這個原因,她父母才一心想讓她重新找個可以一直供他們在賭桌上揮霍的女婿。 司霏萱的前夫就是她父母物色好的女婿。瑞士籍的華僑,當時已經(jīng)快四十歲,在海外有自己的公司。她父母在那個男人承諾過他和他們的女兒一旦結(jié)婚就會每月定期匯一筆數(shù)目不小的錢讓他們揮霍后,把黑手伸向了自己的女兒。 他們設(shè)計讓那個男人迷/jian了自己的女兒,又拍下錄象寄給他,讓他以為司霏萱背叛了自己,而司霏萱也遭到父母和那個男人的囚/禁,后來被那個男人帶回了瑞士,不久后生下一個孩子。 在孩子半歲時,男人意外身亡,她才完全獲得自由。 而她恨那個男人,為了報復(fù),她在她兒子長大期間每天拿著他的照給孩子灌輸他是孩子父親的思想,所以孩子一直視他為父親。 岑觀雨聽他說完這些,心里頭亂糟糟的不知道是什么感覺。 這些都太荒唐了! 荒唐的父母,荒唐的男人,荒唐的婚姻……這一系列的荒唐衍生出了一個荒唐的故事,而她不懂,司霏萱為什么不在那個男人死后重新和她兒子開始過他們的生活,而是又親手替她兒子制造出一個荒唐的父親夢? “她兒子今年被查出患了地中海貧血,一直在接受治療,這次我和她去蘇黎世就是因為孩子要見我一面才肯繼續(xù)接受治療,因為他一直以為我是他父親?!?/br> 司霏萱說的這些他讓人仔細調(diào)查過,找到了在那個男人死后便斷了經(jīng)濟來源而四處躲債竄逃的司家父母,證實了司霏萱說的那些都是真的。 因此他才心軟答應(yīng)去一躺蘇黎世,但他沒想到司霏萱除此之外還對他有別的想法。 “對不起,觀雨,我讓你傷心了?!?/br> 他溫柔低語,長指摩挲過她的唇瓣,聲音里滿滿的心疼。 岑觀雨鮮少在他面前掉眼淚,此刻卻是忍不住哭出聲。 從看到他在大街上和那個女人相擁到得知他竟然在外面還有一個兒子,這短短的幾天內(nèi)她內(nèi)心所承受和感受到的又豈止是傷心? 這個男人已經(jīng)成了她生活里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她不說愛他入骨,但他這些年已經(jīng)一點一滴的完全滲透進她心里,她習(xí)慣了他的存在,無法想像若是沒有他在的往后,她要怎么正常生活? “好觀雨,別哭了,嗯?來,讓老公親一親就好了?!?/br> 這是兩人結(jié)婚到目前為止,齊莘對她說過的最煽情的情話。 岑觀雨張開雙臂環(huán)住他的頸項,嚶嚶的抽泣聲回蕩在齊莘耳邊,揪痛了他的心。 他反復(fù)親吻她的眉眼和嘴唇,耐心的柔聲安撫。 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岑觀雨才漸漸止住心底肆意蔓延的酸楚,縮在他懷里相互依偎著傾聽大海的聲音。 “這件事我會盡快處理好。” 那個孩子他不會再去看他,因為孩子遲早有一天會知道他并不是他父親,而他也不可能每次孩子一說想他就飛過去。 他有他自己的家,有他愛的妻女,他要好好守護她們,不讓她們受委屈。 ************************************** 思虞把最后一道菜擺上桌,抬眼望向客廳沙發(fā)上意興闌珊地看著電視節(jié)目的男人。 “錫云,要不要打個電話給他們?” 冷錫云懶散坐著,聞言身形未動,長指按著遙控器邊換臺邊回她:“等齊莘把觀雨搞定了他自己會打電話過來?!?/br> 搞定? 思虞解開圍裙走過去,在他身側(cè)落座。 “你說他們會不會吵起來?” 冷錫云放下遙控器,目光轉(zhuǎn)向她這邊時手臂也伸過來,松松圈住她的腰。 “發(fā)生這種事會吵架很正常,不過觀雨和齊莘兩人都是那種即使心里有事也不會鬧到撕破臉讓彼此難堪的性格,所以他們就算吵應(yīng)該也不會吵得很過火?!边@幾年他就沒看到過一次他們夫妻鬧別扭。 “我認為沒那么簡單,你想想,齊莘都和小萱有兒子了,而且小萱還明目張膽的要觀雨退出?!彼加菡f著搖頭,“小萱已經(jīng)不是原來我認識的那個小萱了,她現(xiàn)在自私得很過分?!?/br> “或許是這幾年里她發(fā)生了什么事受了刺激?!?/br> “受了刺激?”思虞一楞,“對了,當初小萱背叛齊莘是怎么回事?你應(yīng)該知道吧?” 回答她的是門外揚起的一陣汽笛聲。 “應(yīng)該是他們,我去看看。” 冷錫云松開圈在她腰上的手站起來往玄關(guān)處走。 思虞走去廚房拿碗筷,一會看到齊莘牽著岑觀雨的手進來,她訝異得眉頭挑得老高——這兩位這么快就盡釋前嫌好上了? 察覺到思虞詫異的目光,岑觀雨有些羞窘的掙脫開齊莘的手,走過來壓低聲對思虞說:“一會我再告訴你?!?/br> “要不要喝兩杯?”冷錫云從酒柜里拿了瓶82年的lafite,向齊莘示意。 后者點頭,細心的舀了碗海鮮湯放到岑觀雨面前。 思虞又是挑眉,越發(fā)迫切地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情況。 吃完飯兩個男人移架去客廳,岑觀雨邊幫忙思虞清理廚房,邊把事情說給她聽,末了又道:“作為女人,我很同情她的遭遇,但我也不會因為同情她就把老公讓出去?!?/br> “難怪她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原來是真的受了刺激?!北桓改嘎?lián)合外人設(shè)計陷害,又遭囚/禁,在這種環(huán)境下生活,人的心態(tài)多少會有些扭曲。 “齊莘說他會盡快處理好這件事,不過我沒那么樂觀?!?/br> “為什么?孩子又不是齊莘的,小萱總不會硬把孩子推給齊莘吧?” “我也說不出為什么,只是感覺這件事有些棘手。” “說起來那個孩子是最無辜的?!彼加輫@息,“小萱就不應(yīng)該給孩子編造那個謊言,等孩子將來知道他一直以為的父親其實并不是親生父親,這種打擊很難承受?!?/br> 她想讓孩子認齊莘做父親來報復(fù)那個毀了她一生的男人,卻不知到最后痛苦的是她自己和孩子,畢竟那個男人已經(jīng)去世了,所以不論她做了什么,他都不痛不癢毫無感覺。 ———— 司霏萱穿過酒店大堂徑直走向電梯,回到房間后把自己往床上一拋,如一灘爛泥癱在床上一動不動。 那天她去找過岑觀雨后齊莘當晚就打過電話給她,她當然知道齊莘打電話給她是因為什么,所以她沒接,甚至還換了電話。 她想等他氣消了再去找他,到時候還帶著兒子一起去,這樣就算齊莘想生氣,也會看在兒子的面子上忍耐。 想起好幾天沒見的兒子,她爬起來,拿過一旁床頭矮柜上的座機話筒,撥了一竄長長的數(shù)字。 電話過了好一會才接通,是個男人的聲音。 “陳禮,念齊在么?” “他睡著了,我剛帶他從醫(yī)院治療完回來?!?/br> “醫(yī)生說他病情怎么樣?適合長途飛行么?” “他這幾天狀態(tài)不錯,很穩(wěn)定,醫(yī)生說只要注意點就沒問題?!?/br> “真的嗎?那太好了!”司霏萱坐起來,臉上滿是喜悅:“這都要感謝齊莘,是因為他去看了念齊,念齊的病情才會這么穩(wěn)定?!?/br> 那端沉默,只隱隱聽得見一聲嘆息。 “陳禮,你明天就帶念齊回國吧,我?guī)滋鞗]見他好想他。” 電話那端的男人皺眉:“小萱,你是真的想念齊了還是想用他套住那個男人?” 司霏萱臉色一僵,隨即煩躁地揉了揉一頭秀發(fā),語氣不耐道:“陳禮,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會不明白?小萱,到底要我說多少次,念齊不是他親生兒子,他就算可憐念齊,但也不會因為念齊而放棄他的家庭,你就算帶著念齊去求他也沒用?!?/br> “你根本就不清楚我和他之間的事,他愛我,我也愛他,現(xiàn)在我回到他身邊,他絕對會和那個女人離婚和我復(fù)合!” 司霏萱不知道是想說服電話那端的男人還是想說服自己,語氣越來越尖銳,回蕩在夜空里,顯得有幾分恐怖。 “既然你執(zhí)迷不悟,我無話可說,就這樣,我掛電話了?!?/br> “等等!”司霏萱喊住他:“陳禮,你明天會送念齊回來吧?” “當然,我答應(yīng)過你的事從來沒食言過。” “那就好,你放心,我到時候會額外付一筆錢給你。”也許是察覺到自己剛才說話的語氣太惡劣,司霏萱放柔了聲音,“謝謝你,陳禮?!?/br> 那端沒有再回應(yīng),一會傳來‘嘟嘟嘟’電話被掛斷的聲音。 *************************************** 一大早齊莘便起來給妻女做早餐,然后分別把妻女送去公司和幼兒園。 回公司途中有電話進來,他戴上藍牙耳機。 “齊莘,我是小萱。抱歉我一直沒接你電話,你現(xiàn)在有時間么?我們談?wù)劙伞!?/br> 她語畢說了個酒店地址,然后便掛了電話。 齊莘微擰眉,琢磨她又想搞什么鬼。 這兩天他一直在找她,可她不是換電話就是頻繁的換酒店。 因為她沒再找妻子的麻煩,所以他也不急著非要立即找到她,沒想到她自己倒又主動聯(lián)系他了。 在下一個路口掉轉(zhuǎn)車頭,他朝她說的那家酒店開去。 ———— 出了電梯徑直走到司霏萱說的那個房間門口,輕敲了幾聲門后門打開,卻不是司霏萱,而是一個瘦弱的小男孩,正仰頭笑嘻嘻望著他。 “爸爸!”小男孩歡呼一聲抱住齊莘的腿。 齊莘有些錯愕,但很快明白過來是怎么一回事——司霏萱想利用他對孩子那點同情心纏著他。 “爸爸,你抱我?!毙∧泻⒁婟R莘沒反應(yīng),有些不樂意的邊搖晃他的腿邊嚷嚷。 齊莘微彎身抱起他,目光落在小男孩因生病而小得可憐的臉上。 “念齊,誰送回國的?” “陳叔叔,可他走了?!毙∧泻⒐郧苫卮?,兩條小手臂纏著齊莘的脖頸,歪著小腦袋膩在他身上。 “爸爸,我天天都想你,想著你我打針就不痛,我也不哭,mama說我乖你就會和我們在一起。” 還不到六歲的孩子就會看人臉色討好人,齊莘都有些不忍。 他并不是個同情心泛濫的男人,也不感性,但自從做了父親后,在面對孩子時總會自然生出一股父親般的責(zé)任感。 即使這個孩子不是自己的骨rou,但他無疑是讓人心疼的。 只是他并不認同司霏萱的做法,所以即使他心疼這個孩子,也不得不把事情挑明。 這時司霏萱走出來,在看到齊莘抱著兒子后,臉上的笑意越發(fā)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