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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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一想,柳檀云先覺豁然開朗,認定了是駱家哪個跟宮里十分親密之人做的,隨后又覺京城就那么大的地,細說起來,哪一家跟宮里都不能沒關系。于是又覺這思路到了這地步又斷了。 穆嬤嬤說笑了兩句,見何循在,就識相地避開。 何循等穆嬤嬤走了,就走到柳檀云身邊,笑道:“你又算計什么事?我看你眼睛都一閃一閃的?!?/br> 柳檀云一怔,睜大眼睛眨了眨,然后笑道:“當真是一閃一閃的?” 何循笑道:“我就愛看你背著人算計的樣子,跟只狐貍一樣。” 柳檀云啐道:“誰跟狐貍一樣了?我哪有算計什么,不過是……心里想著緋月的事罷了,這么兩日了,緋月也沒來信?!?/br> 何循笑道:“許是駱丹楓看著她,不許她跟你寫吧?!?/br> 柳檀云輕聲問:“你說駱丹楓當真那樣討厭我?”若日久當真見人心,兩輩子她骨子里都是一樣的人,駱丹楓這輩子厭煩她,上輩子未必心里也恨不得她死。 何循笑道:“并不是厭煩你,只是有些怕你。誰叫你頭回子見面就叫他打了紅葉,他是侯門長孫,金尊玉貴的,誰能吩咐得了他?你吩咐得了,他就怕你,誰好端端的少爺不做,做個聽千金大小姐吩咐的下人?” 柳檀云聞言將腿盤起來,上下打量了一番何循,笑道:“可是你也怕我了?你這么說,未必心里沒這樣想。興許不知什么時候我只當自己對你十分好,你卻不領情。比如頭兩次我做飯叫人給你送去,你吃個新鮮,后頭瞧著我日日做,你膩煩了,看我盛情一片,不好當面潑我冷水,于是背地里將我辛辛苦苦做飯菜扔了……” 何循聽柳檀云說著這話,就靜靜地看她,隨即冷笑道:“就事論事,原本說的是駱丹楓,你扯到我身上做什么?難道我跟他是一樣的人?若不愛做就算了,總歸嫂子們也沒有日日進廚房的,我也不為難你。何必說這些陰陽怪氣的話?早兩日又提什么人心隔肚皮,又說什么知人知面不知心。也不知你嫁了我怎就有了這么些怨言,可是看著緋月、紅葉一個進了侯門,一個做了王妃,于是不耐煩……” 還要再說,忽地臉上就挨了一巴掌,忍不住握了握拳,終究忍住沒還手,轉身就向外頭去了。 除了小時候那次何循知道柳檀云不樂意跟他在一起,兩人算是鬧了一回,這么多年,一直都是玩笑似的小打小鬧。方才聽何循說到嫁了他就后悔,自覺被何循看輕,看成了貪圖富貴之人,于是就忍不住伸手打了他,如今何循氣得出去了,柳檀云心里算不得后悔,只呆呆地握著自己的手,仰身躺在榻上,心想自己才剛跟穆嬤嬤說話的時候將身邊的一眾下人都猜疑了一遍,又因駱丹楓那一起過了十幾年的人都靠不住,就又疑心到何循身上了,果然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聽起來可笑,卻是什么人都免不了的。 苦笑了兩聲,見時辰差不多了,便去了廚房那邊,在廚房里聽人說何征留在這邊吃飯,便又添了菜。 吃飯時,就見何循也裝作沒事人一樣,只跟何征說笑。 何征對何老尚書笑道:“三弟的事已經(jīng)定下來了,只這事不許跟三弟妹說,再叫她著急幾日,叫她自己求到她大嫂子門上?!闭f著,又對柳檀云說道:“冷不丁地遇見了二弟妹,瞧見二弟妹跟變了一個人一樣,你二嫂說是你那邊的mama給收拾的?回頭叫那mama來給你大嫂子收拾收拾?!?/br> 何循心知這是太醫(yī)給何大少夫人看過,何征得知何大少夫人肚子里是個男兒,因此何征才這般高興,聽柳檀云答應了,就悶聲道:“大嫂子都要抱孫子的人了,還收拾什么?” 何征啐道:“呸!若有人再說什么我們年紀大,我便打折他們的腿?!闭f著,瞧出何循、柳檀云兩個有些生分,便猜到他們兩個斗了嘴,于是也不搭理何循,就舀了外頭的事說給何老尚書聽。 待吃了飯,柳檀云先回房里去了,洗漱之后照舊上了床,等了一會子見何循沒回來,于是就自己睡了。 隱隱約約又夢到自己生孩子那會,這會子倒是將人都看清楚了,那時孩子總生不下來,心里有些著急,見身邊親近之人遞了參茶到嘴邊,就張嘴喝了。如今醒過神來,才覺這事詭異的很,屋子們關著,早先只有人舀了人參片叫她含著,一屋子里人亂成一片,哪里來的參茶?忽地聞到身邊有酒味,正想著自己生孩子誰敢喝酒,意識到自己在做夢,就猛地從夢里醒來,一扭頭,就看見何循枕著手臂躺在她身邊。 屋子里只點著一支蠟燭,此時影影瞳瞳的,柳檀云也看不見何循的臉色,只將身子側著,將額頭抵在他身上。 何循開口道:“大哥說叫我喝點酒壯膽,然后好好教訓教訓你,免得你……”話說不下去,又苦笑起來,“我回來了瞧見你睡著了,怕攪醒你,就沒敢叫你?!?/br> 柳檀云唔了一聲,低著頭伸手摸了摸何循的臉,半日問道:“你會不會哪一日厭煩我了,就要弄死我?要是你要弄死我,千萬得叫我知道。這么著,我知道自己哪里錯了,再活過來,不會庸人自擾地糾纏你,也不會再叫你厭煩我第二次?!?/br> 何循猛地起身,一邊握著柳檀云的手,一邊說道:“你哪里有了這念頭?我弄死你做什么?可是今日生氣了?不過是斗兩句嘴,做什么說這些?!?/br> 柳檀云伸出手指撓著何循的脖子,笑道:“你真有趣,跟你吵架都吵不起來,你該等著我心里惶惶的跟你賠不是才對?!?/br> 何循忽地伸手將柳檀云的手壓住,正色道:“我瞧出來這兩日你心里有事,且你疑心的頭一個人就是我。若不是這么著,我下午怎會說那些話。這會子別嬉皮笑臉地遮攔過去,我不跟你生氣,就是要你平心靜氣地說出來,我哪里對不住你了?” 柳檀云一愣,心想自己活了兩輩子這事如何能跟何循說,于是收了手,裹了被子背對著何循道:“并沒有什么事,不過是患得患失罷了?!?/br> 何循伸手將柳檀云扭過來,說道:“還當我跟傻子一樣什么都不知道嗎?你這幾日不是親我一下,就是摸我一下,就是拖著不肯跟我行房……”說著話,心里一氣,就掀了輩子爬到柳檀云身上,手上脫著她衣裳,嘴里說道:“是誰吵架都吵不起來的?還不是因為你不溫不火的,若是你能吵起來,我還當真不怕招了四鄰來看呢?!闭f著,瞧著柳檀云不動,心里一氣,就挺身進去了,忽地覺到柳檀云輕輕親他的臉,便迎合上去。 半日,何循問道:“你到底是怎么了?” 柳檀云摟著何循脖子,將腿支起來,瞧著搖曳的燭光,因柳緋月如今在駱家,就跟自己當初那般,就說道:“我疑心有人要害緋月,駱丹楓是她夫君……” “你聽說了這事?你放心,駱丹楓若是傻了才會害緋月,我跟他說了,他可是信誓旦旦地護著緋月呢?!焙窝龅卦诹丛萍珙^咬了一下,隨即笑道:“難怪你早先沒過門的時候就說怕我有事不跟你說,平白生出些是非,果然如此。我這幾日心里惴惴的,還當自己做了什么事叫你疑心上了,原來卻是這么回事,可見我壓駱丹楓那一下不冤枉他,若不是他連累,你哪里會給我臉色看?!?/br> 柳檀云忙問:“是什么事?”說著,心想莫不是自己一語中的,柳緋月如今出事了。 何循身子動了一下,向柳檀云唇上咬去,隨即咧著嘴笑道:“你不知道?今日你打了我一巴掌,如今你好好巴結巴結我,我就寬宏大量地跟你說,如何?” 柳檀云好氣地看著何循,又覺他挺身進去了,身子里漲漲的,心想自己當真是想多了,何循的性子從來跟駱丹楓就不一樣。想著,腿盤在何循身上,見他低著頭正動情地親吻自己的脖頸,便強忍住心里要翻身壓著他的沖動。 112不請自來 何循動作依舊有些生疏,總似隔靴搔癢一般,柳檀云強忍著心中的沖動躺著附和他,但他停下后,就覺自己心里心里一腔春情仍未傾瀉去,于是緊貼著何循躺著,見他還用腿壓著她,就側著身子,又舀了手指去搔弄他的臉,借著燭光看了眼何循,笑道:“循小郎……” “你忘了洞房那天你是怎么叫我的?再叫一次聽聽。” 柳檀云對洞房那日的事早忘了,在何循身上蹭了蹭,想了想,試探地說道:“循郎?” 何循低著頭抵著她額頭,笑道:“你不是喜歡動手的人,今日為什么忽地就出手了?” 柳檀云仰頭對上何循的眼,看不清他眼中的神色,也不知他看得清看不清自己,于是笑道:“不知怎地,一聽你說我羨慕紅葉、緋月嫁的好,我就出手了?!?/br> 何循忽地翻身坐起,如此將被子帶著翻開,就見柳檀云的手臂在燭光下如凝脂一般,一時興起,便掀了被子在柳檀云臀上打了一下。 柳檀云一急,先拉被子,拉不到,就向何循臉上撕去。 兩人在床上打了一回,柳檀云力氣不足,又叫何循打了兩下屁股,于是氣惱地要將何循按住,瞧見何循躺著笑,又覺如今兩人光著身子打架可笑的很,于是拉了被子背對著何循躺下。 何循貼著柳檀云躺著,又將腿壓在她身上,笑道:“將心比心,我才疑心你羨慕別人嫁給逸王、駱丹楓,你就生氣;你可是疑心我要殺你呢。” 柳檀云轉過身來,鄭重地說道:“我決定了,就算你這輩子殺了我,我下輩子也還要纏著你,我要叫你無力自拔,然后對我求而不得,抑郁一生?!闭f完了狠話,頭一動,就覺頭皮牽扯的一疼,原來是兩人的頭發(fā)纏在一處了。 何循笑道:“不想我對你這樣重要,我抑郁一生,你纏我一輩子,如此也好,總比你躲著不見我強。” “我說的是真的?!绷丛颇罅四蠛窝掳?,暗自慶幸自己并不知何循上輩子娶了誰,倘若知道他跟別人也是郎情妾意好得不得了,那這會子她又要生那些不能跟旁人說的悶氣了。 “你怎知我說的不是真的?”何循說完,見柳檀云依著他,就將駱老夫人跟田貴妃親近,并有意撮合駱丹楓并田家姑娘的事說了。 柳檀云聞言略怔了怔,說道:“這事并不要緊,駱侯爺他們不樂意明面上跟八皇子的外祖家親近,就算緋月有個三長兩短,駱丹楓也不會娶了田家姑娘。駱家人冷眼瞧著駱老夫人跟田貴妃好,不過是想要左右逢源罷了?!闭f完,想起柳緋月那性子,倒不怎么蘀她擔心。柳緋月并不是心思重的人,倘若心思十分重,夾在她跟小顧氏、戚中中間早抑郁成疾了,如此駱老夫人她們不敢用這樣的法子。 何循笑道:“只這么說,嚇唬嚇唬駱丹楓,也叫他跟緋月好一些。只是我瞧著你心思都放在外頭了,定是在家中無事閑的,也不知這什么時候……”說著,就摸向柳檀云的肚子。 柳檀云笑道:“怎地,如今就想抱兒子?這可好,將來跟大哥一樣七早八早地抱了孫子?!?/br> 何循聞言忙道:“那就不巴著那小東西來這么早了。明年八皇子就該封王了,若是陛下給他個閑王的封號,那大家就都皆大歡喜了?!?/br> 柳檀云笑道:“別高興的太早,有個逸王,若是再來個清王,湊成清逸二字,就算是早定下心來的逸王指不定心里也要泛著嘀咕,疑心自己會錯了陛下的意思,想著陛下不是要叫他做閑逸王爺呢。倘若如此,到時候皇家里人才輩出,便是陛下依舊屬意于太子,太子心里也未必能穩(wěn)住?!闭f著,心里將八皇子上輩子的封號想了一回,只覺得皇帝舀了自己做皇子時候的封號給了八皇子,定是這時候跟太子有了嫌隙,不然當初那般寵愛七皇子尚且要為太子顧慮,這會子怎一點顧忌也沒有。 何循笑道:“你說的有道理,依我看,前車之鑒后事之師,這會子田貴妃、八皇子未免重蹈七皇子覆轍,十有□要遠著京中權貴,如此一看,田貴妃也未必想叫自己侄女嫁給駱丹楓,倒像是有意要引了駱老夫人,離間了駱家跟柳家;又或者,知道我們家、皇后娘家一向盯著他們家看,有意引著我們兩家破壞此事,到時候柳家也攙和進來,豈不像是太子姐夫一系的人聯(lián)手攻訐八皇子一系?” 柳檀云笑道:“這么說來,在八皇子封王之前,你們都忍著不還手吧,尤其叫你太子姐夫忍著,百忍乃成精。沒事多敢陛下親近一下,這么著,被人打第一巴掌的時候忍著,被人打第二巴掌的時候還忍著,陛下看見太子臉上的巴掌印,便是恨鐵不成鋼,氣太子和柔,心里也是護著他的,這么著被人打第三巴掌的時候,隨太子還手的時候用多大力道,太子只管叫陛下知道他心中的萬般無奈何,陛下也不會多氣他,只會覺得情有可原,倘若陛下跟太子十分親密,指不定還覺太子能夠自保,老懷甚慰呢。” 何循笑道:“你說的這是什么話,太子姐夫這般大了,一向又能干,哪有……” “能干是對外頭,對家里人出手,可不能這么著。你太子姐夫嘴上要時時刻刻地重復一家人這話,指不定誰愛聽呢,要叫陛下看出你太子姐夫在外頭能干,在內(nèi)對著一群兄弟無可奈何,那才叫好?!闭f著,柳檀云聽到外頭的梆子聲,見自己絲毫沒有睡意,又貼著他嘀咕道:“難得半夜了還有人陪我說話?!?/br> 何循笑道:“知道我的好處了吧。”說著,見柳檀云催著她睡,便住了嘴,心里想著八皇子封王之前,委實該勸著太子蟄伏,要成大事,自然要忍旁人所不能忍。 第二日一早,因睡得遲,一向早起的柳檀云也沒起來,等到耿mama進來催,兩人才匆忙起身。 待耿mama出去后,何循一邊穿著衣裳,一邊回頭問柳檀云,“你說耿mama剛才看見我了嗎?方才她進來的時候被子可是掉了一半在地上?!?/br> 柳檀云說道:“我也才醒,哪里會知道這事。”說著,顧不得幫著何循穿衣裳,不及洗漱,就出去問早上何老尚書吃了什么,待聽說何老尚書吃過了早飯,才略安了心,重新進去洗漱梳妝。 過一會子,何征喊了何循去前頭說話,柳檀云便先去了何老尚書那邊,何老尚書心知沒兩日柳檀云便要去見太子妃,便叫她尋了何夫人說話去。 柳檀云到了何夫人那邊,先瞧見許久不見的何大少夫人露面了,因有了身孕,何大少夫人此時看起來面如滿月,略有些臃腫,倒是跟其他妯娌看起來不一樣了;隨即便瞧見何循的兩個庶出妹子陪著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并一個十五六的大姑娘也在。 這會子何三少夫人顧不得說兩句話嘲問柳檀云為何來遲,心里惶惶的,滿心里只想著如何討何大少夫人歡心。 今日休沐,何夫人自是知道何循在,這兩人就未早起,雖心里有些不悅,卻不表露出來,對柳檀云說道:“坐吧?!彪S即示意何二少夫人引著柳檀云見過那兩位姑娘。 何二少夫人面上淡淡的,不似早兩日準備迎接自家妹子時那般歡喜,拉著那位大一些的姑娘,笑道:“這是我如今母親的妹子,因她家里沒人,就隨著我如今母親住在我們家?!?/br> 柳檀云見何二少夫人并不提這不請自來姑娘姓名,就知對這位繼母的妹子,何二少夫人并不喜歡她。 那姑娘因是被自家jiejie塞過來的,此時雖微微埋怨何二少夫人不周到,但自家也理虧的很,就福身笑道:“我娘家排行第五……” “五姨好?!绷丛平辛艘宦?,就去看何二少夫人,見何二少夫人微微點頭,心里松了口氣。 何二少夫人又指著那小姑娘說道:“這是我妹子,童兮?!?/br> 柳檀云聞言,便跟童兮彼此見過。 何夫人對何二少夫人說道:“你五姨還有妹子才進京,你領著她們歇息去吧?!?/br> 何二少夫人答應了一聲,便神色淡淡地領著那兩人出去了。 待何二少夫人走后,何三少夫人笑道:“真沒想到二嫂子又冒出來個這么年輕的小姨?!闭f著,就看向何大少夫人,見何大少夫人端著臉并不同她一起笑話何二少夫人,就悻悻的,又對何夫人說道:“聽說這二嫂子的后娘是自己尋了媒人薦上來的?那她這么著送了她妹子來咱們家,可是要她妹子有樣學樣?咱們家人……” “三弟妹cao心這么多做什么,三弟又沒回京?!闭f著,何大少夫人就起身,撐著腰說道:“母親,我領著兩個meimei去了,昨兒個答應幫她們看針腳的?!?/br> 何夫人點了頭,何三少夫人心里撇嘴不屑,暗道何大少夫人如今倒是處處給她臉色看了,想著,就也隨著何大少夫人走了。 陳氏見旁人都走了,也不耐煩留下,就開口道:“母親……” 話沒說完,外頭一小丫頭進來說道:“夫人,才剛五少爺、六少爺跟著大少爺踢球,不小心將球踢到……二少夫人姨媽頭上了?!?/br> 何夫人忙問:“傷著沒有?請了大夫沒有?”說著,暗恨自己三個兒子不省事,一個個都成家立業(yè)了還這般胡鬧,想著,到底是親戚才進門就受傷,就趕緊地去了。 柳檀云跟陳氏兩個并沒有跟去,柳檀云納悶道:“都說是二嫂子姨媽,到底這姨媽姓什么叫什么?” 陳氏笑道:“姓潘名雅敘,你沒來時她自己說的,二嫂子一早高高興興地叫人去接,回頭險些沒氣個仰倒,就是怕妹子沒個好人教養(yǎng)才要接了進來,沒承想,人家不客氣地妹子也一并送了過來。只這會子不知那球到底是哪一個踢的。”說完,心里惴惴的,暗道十有□是何役了,除了他,再沒有第二個人能那般沒眼力勁地在院子里亂踢。 柳檀云只覺得這名字有些耳熟,似是聽人提過一句,因隔得日子久了,且上輩子定然沒多少來往,因此就想不起來了。 看著時辰,柳檀云領著陳氏到自己那邊給何老尚書做飯去,陳氏并不會動手,但打著孝敬何老尚書的幌子也能免了去給何夫人立規(guī)矩,如此,陳氏便是在廚房里沾了一身油煙,也樂意隨著柳檀云來站站。 到了廚房里,柳檀云除了鐲子戒指洗手,陳氏不知怎地近來胃口很好,就叫桂mama舀了凳子小幾擺在廚房外小院里吃蓮子羹。 沒一會子,何役就急匆匆地趕來了,看他臉色,倒不像是他惹禍了。 何役瞧見陳氏悠哉地吃東西,就笑道:“難怪三嫂子早先跟你搶這差事,原來看著是苦差,實際上美得不得了呢。” 陳氏溫婉地笑道:“三嫂子伺候母親是要緊,這差事就由我來做就是??墒悄闾叩蕉┳右虌屔砩狭??” 何役說道:“怎會是我,我們玩的正起勁,慕兒冷不丁地冒出來,橫空來了一腳,正踢到人身上了。后頭問起來,慕兒還要喊人家姨奶奶。” 陳氏笑道:“不光慕兒要喊姨奶奶,你也要喊人家姨媽呢。踢成什么樣子了?” 何役說道:“臉上血糊糊的,當是踢到鼻子了?!?/br> 陳氏忙道:“人家沒出嫁的姑娘,這可怎么辦?原本三嫂子還說要防著這姑娘跟她jiejie學,如今……”話沒說完,就又住了嘴,心想何家里頭的老爺們?nèi)袛f出去了,只有何侍郎、何大老爺跟潘雅敘是同輩,剩下的都是小輩,不是喊姨媽就是喊姨奶奶,潘雅敘吃了這虧,也只能做了啞巴,除了叫何家人對她客氣一些,得不了旁的好處。 何役笑道:“幸虧不是我,不然父親指不定要怎么罵人呢?!闭f著,聞到廚房里的飯香,就對陳氏說道:“我去見了柳爺,柳爺說祖父不答應,他不敢將我薦到軍營里去,你蘀我跟祖父說些好話。” 陳氏眼皮子一跳,舀了調(diào)羹在碗里攪了攪,說道:“祖父的意思是……” 何役猛地起身自嘲道:“我自是知道自己沒用,前年祖父叫柳爺將十三堂弟薦到軍中,如今那小子已經(jīng)立了功,偏我就不行。”發(fā)了一通牢sao,見陳氏不言語,轉身又去求何老尚書。 陳氏一時也沒了胃口,將調(diào)羹放下,瞧見一旁丫頭看她,便點頭示意丫頭收了碗,心里雖有委屈,卻不好表露出來,暗道她自己也望夫成龍,但何役沒那么大的能耐,趕著學別人立功,豈不是趕著尋死?想著,就琢磨著如何勸了何役收心。聽到廚房里柳檀云交代人洗菜,就走進去看,過去了,就笑道:“也有好些日子不見柳爺了,他可還好?” 柳檀云笑道:“祖父好得很,我這的楊叔、明叔是日日都要去見他的?!?/br> 陳氏笑道:“你五哥想去軍中,不知他若去了,能領個什么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