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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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睡好,謝大哥坐吧。” “嗯,我聽說你會和王妃一起回越州?”謝凜川是從別處聽來的,一聽說這個消息就趕過來了,就是想要問問是否是真的。 燕京離越州太遠了,燕京也太危險,更何況有太子虎視眈眈,還是回越州為好,他想好了,這次回了越州就讓父親去虞家提親,先把兩人的事定下來再說。 “是的?!弊蛲碛萱呀?jīng)答應(yīng)了娘親,爹爹和兄長也都曉得了。 “好,那我和王妃一起回越州,順帶護送你們。”長途跋涉,雖虞家有護衛(wèi),可和他的護送又不一樣。 “好啊,娘親肯定很高興?!币灾x大哥的武藝,必定能安然抵達越州。 “那你呢?”謝凜川望著她。 “什么?”虞姝愣了下。 “你高興嗎?” “高興,高興的?!庇萱c了點頭,覺得這話有些不對勁,謝大哥的臉色也有點不對勁,“謝大哥是遇到了什么麻煩事嗎?” “沒有,若是日后遇到,你可愿意幫我?”謝凜川手指摩挲著手腕,很多話想說,卻又怕嚇著她,不敢開口。 “自然是愿意?!庇萱瓫]有想太多,她和謝大哥自小一起長大,互幫互助,謝凜川幫了她很多,日后謝凜川有難,她肯定得幫啊。 謝凜川滿意了,雖然他知道蓁蓁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么。 * 當天晚上,虞姝破天荒的又做了之前那個夢,嚇得她半夜被驚醒,在寒冷的夜里驚出了一身汗。 她抱著膝,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做這個夢了,就是因為她想要回越州,所以又做了這個夢嗎? 在越州的時候,她被這個夢困擾了太久,回了燕京便不做這個夢了,如今想回越州了,夢魘又卷土重來,讓她心里開始害怕。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為何竟能一次次的催她回京,如今還想把她留在燕京。 可是夢這個東西,虛無縹緲,就算是想杜絕也沒法子。 虞姝埋頭在膝上,心里好冷,那個夢似乎還在眼前。 是不是因為她還有事沒有完成,所以才不能離開燕京,還是她這一輩子都不能離開燕京? 虞姝就這樣枯坐到天明,最終還是決定不回越州了,她不希望夜夜都是這個噩夢,就把燕京當成一個解藥吧,如果留在燕京就可以不做這個噩夢,那她就留下來吧。 正好她也不知該如何和殿下開口,如果回越州,勢必要和殿下說,可她想了一日,也沒有想出什么好理由,毀約就是她的不對,她此時離開燕京,想來殿下也會怨她。 既然如此,那就不回了吧,待到五月,等圣上萬壽節(jié)之后再回燕京,這樣她就不算失信了。 她也不必再想借口和殿下解釋。 這樣一想,虞姝心里敞亮多了,也開始困了,用了早膳又回去睡了個回籠覺。 * 今日是二十,逢五逢十就得入宮向父皇請安,哪怕父皇不怎么待見他,賀云槿還是要去的,而且這一次比以往“懂事”了許多。 “兒臣聽聞父皇近來有咳疾,所以燉了一盅川貝枇杷羹湯帶來,兒臣初次下廚,還望父皇莫要嫌棄?!?/br> 莫說乾德帝,就是豫王寧王等人也十分驚訝的看著賀云槿。 太子幾時竟也懂鉆研這些了? 以往他是最清高的,對待父皇秉持著君臣之分,半點不像父子,因此父皇并不喜他,如今這是那根筋搭錯了,竟也曉得對父皇獻殷勤了。 “太子有心了,快呈上來?!鼻碌圩鴵硭暮#矠槿烁?,最想要的自然是父子和睦,太子更是他唯一的嫡子,哪能不看重,可太子從前太冷,對著他也是如此,如今這般轉(zhuǎn)變,如何能不讓人驚訝。 這一次,驗毒的內(nèi)侍才要上前,乾德帝竟揮了揮手,“太子送的膳食,不必驗了?!?/br> 這是多重的恩寵,入帝王口的東西居然無需驗毒,豫王的臉色都難看了。 乾德帝也是腦子一熱,主要是太子的殷勤,也太難得了。 誰知道賀云槿卻跪了下來攔住乾德帝,“多謝父皇厚愛,可兒臣以為不妥,驗毒乃是為了龍體康健,兒臣自是不會危害父皇,可保不齊旁人動手腳,還請父皇遵循規(guī)矩的好?!?/br> 乾德帝看著太子,眼中流淌著nongnong的情緒,“太子是真的有心了,那便拿下去驗,朕待會再用?!?/br> 多年冷漠的兒子突然親近自己,任是哪個父親怕是都會忍不住心軟,對這個兒子也難免會多偏重一兩分。 于是整個上午,賀云槿占盡了風(fēng)頭,往常最得圣上喜愛的豫王寧王等今日都遜色了許多。 從正陽宮出來,豫王在太子跟前走過,臉色已不能用難過來形容,這般討好父皇的法子,也不知道是誰教的,父皇竟也為了小小的關(guān)心開始把視線轉(zhuǎn)向太子了,這于他而言是極大的威脅。 賀云槿褪去面上的笑容,從前不過是不愿爭,也沒法爭,如今有了姝兒,他不想讓她失望。 “四弟,今日這一出可真是精彩啊,想來也是長宣郡主教的吧?”為父皇親自下廚做藥膳這樣的事,從前的太子是絕對不可能做的出來,肯定是虞姝教了他如何討好父皇。 “寧王也可以學(xué)?!辟R云槿輕蔑一笑,這需要誰教,只看愿不愿意罷了。 “罷了,本王可學(xué)不來這般裝模作樣,討寵獻媚的法子,不過可惜啊,四弟這個靠山似乎不太靠譜啊?!睂幫踝叩劫R云槿前面,擋住了他的路。 賀云槿蹙了蹙眉,“好狗不擋道?!?/br> “嘖嘖,四弟,長宣郡主今日離京,你不會還不知道吧?” 第52章 第二更 蓁蓁,你會喜歡上太子嗎?…… 賀云槿斂眉, 顯然不信寧王的話,越過他就要離開。 “四弟,本王可是好心提醒你, 你若是再不去追, 怕是連郡主的影子都見不著了。”寧王此刻已經(jīng)開始幸災(zāi)樂禍了,長宣郡主一走, 再也無人護著太子, 他不會再大意,也不會手軟,閔家的仇,他還記著呢。 賀云槿的呼吸有些重了,他起初不信, 覺得寧王是在瞎說, 可是寧王瞎說對他又有什么好處呢?難道還是小孩子假裝騙人看看別人會不會上當嗎? 他們都不是小孩子,所以寧王沒有必要撒這樣的謊言。 可是賀云槿更不信虞姝會突然離開, 會不告而別。 更何況虞姝親口說的, 要到五月才離京。 “四弟,鎮(zhèn)南王妃可是親口說郡主在燕京待膩了,沒有可留戀的人和物, 想回越州了, 可惜啊,四弟如此護著郡主, 郡主卻連離開都不曾和你說?!?/br> 如果不是太子,虞姝早就是他的刀下亡魂,哪里還能有后面的事,虞姝不該活著,太子也該死。 “你閉嘴!”賀云槿抬眸瞥了他一眼, 眸光似冷箭。 寧王心中一怵,卻又笑了,“四弟對著本王吼也沒用,想來這個時候郡主早就出了城,不信你可以去虞府瞧瞧?!?/br> 見太子如此模樣,便曉得長宣郡主在他的心里確實十分重要,幸好郡主也識趣,曉得離開,要不然啊,這次不成,他得再行動一次,他是絕對不會允許郡主成為豫王妃或者是太子妃。 賀云槿沒再停留,步履匆匆離開,他本不該在寧王面前露出這副神色,暴露了自己心中所想,從前隱忍付之一炬,可一想到虞姝背著他離京,回了越州,他心中就生出了毀天滅地之感。 此刻他什么都不想管了,只想出宮去虞府看個究竟,他不信她是失信之人,分明答應(yīng)了他的。 往常做什么事都風(fēng)輕云淡,不放在心上的太子殿下,這一次卻像是瘋了一樣在宮里疾走,像是一陣風(fēng),眨眼便不見了人。 出了宮,再三催促駕車的快些,先回太子府,白日里虞易會來太子府,虞姝是否離開,問虞易是最清楚不過的。 可到了太子府一問,“虞小公子今日未到,派了人送信,說是家中有事告假一日,明日再來?!?/br> 聽到侍從這樣說,賀云槿的心涼到了谷底,她竟真的這樣卻悄無聲息的走了? 走便罷了,還不愿告訴他,與她有約的人卻從旁人嘴里曉得虞姝違約了,真是可笑! 她還口口聲聲會陪著他一起看春暖花開,可如今卻偷偷地走了,連只言片語都沒有留下。 賀云槿頹廢的坐到了門前石階上,面露苦笑,心臟似乎已經(jīng)停止了跳動,手腳冰冷。 他從未想過虞姝會不打招呼就離開,走的悄無聲息,就像是他在虞姝的心里一點也不重要,是一個連告別都得不到的陌生人。 那她這一個多月的親近,又算什么呢? 原來是一場鏡花水月,莊周夢蝶,夢醒了什么都沒有了。 賀云槿的眼通紅,卻沒有眼淚,只是憤怒,氣她不聲不響的離開。 侍從被嚇到,不敢靠近,都在心里猜測到底發(fā)生了何事,莫不是又被圣上訓(xùn)斥了? 這時春兒從外邊買菜回來,瞧見太子坐在門前石階上,低著頭,也不知在想什么。 她過去屈膝行禮,“見過殿下,殿下,今日奴婢路過蜜齋買了郡主愛吃的梅花酥,郡主今日會來嗎?” “不會 ?!辟R云槿嗓音嘶啞。 “那奴婢收起來,改日郡主來了再端出來。”春兒十分喜歡郡主,出去買個菜還要想著郡主。 “她不會再來了?!辟R云槿的聲音頹喪的像是失去了一生所愛。 她走了,無聲無息的離開,想來也是不知如何面對他,索性就不面對。 “怎么會?”春兒驚訝,“郡主待殿下這樣好,怎可能會不來了呢,殿下是和郡主鬧別扭了嗎?” 賀云槿不答,春兒咽了口口水,鼓起勇氣道:“殿下,郡主許是有苦衷的,要不然殿下和郡主好好聊聊?” 她入太子府的時候還不到十歲,親眼看著,再沒有人比郡主對殿下更好了,殿下怎么舍得和郡主鬧別扭呢。 春兒這樣一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話,卻點醒了賀云槿,是啊,不管是什么原因,他總該得到一個解釋,如果虞姝是有苦衷的,那這個苦衷,那就一起承擔(dān)。 賀云槿猛的從石階上站了起來,幾步走到馬車邊,快速的解開馬車,翻身上馬,腿腳一夾,馬竄了出去。 “哎,殿下……”春兒還來不及說什么,殿下就不見了。 她搖了搖頭,還是第一次見殿下這樣著急,看來郡主真的是殿下很重要的人呢,她也該進去準備午膳了,說不定待會郡主就會來太子府用午膳。 駿馬疾馳,這是賀云槿第一次這樣高調(diào)的在燕京騎馬,他顧不得會被誰發(fā)覺,會被誰忌憚,他現(xiàn)在只想見到她,問問她為何要離開,連一句話都不留給她。 賀云槿先去了虞府,他還抱著最后一絲希望,希望虞姝沒有離開。 “郡主出城了,殿下……”虞府的護衛(wèi)還未把話說全,賀云槿便著急的離開的,留下被馬蹄驚起的灰塵。 護衛(wèi)疑惑的撓了撓額頭,“郡主出城送王妃,怎么殿下也想去送王妃嗎” 賀云槿的心里梗著一口氣,她竟真的離開了,一點機會也不給他留。 “駕!”賀云槿催促著駿馬,他一定要把人追上。 就算追到越州,他也要把人追回來。 得到一個解釋。 賀云槿滿心滿眼都是城門,絲毫沒有注意到方才擦身而過的是虞家的馬車。 凌珠坐在前面,看見了太子,可是還在疑惑呢,太子就不見了。 “郡主,奴婢方才瞧見太子殿下了,駿馬飛馳,這個方向,似乎是出城?!彼齻兙褪遣艔某情T口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