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受委屈的小哥哥1
書迷正在閱讀:籠子里關(guān)著的雛鳥、我只想要你1v1、養(yǎng)大男主的日子、心機帝王的嬌美白月光、我當按摩師的那些年、今夜花開、海賊:我能變身漫威、穿成惡役的我太不容易了、重生女修仙傳、葉九靈
“七哥,我之所以會見你,就是想把一些話說明白?!?/br> 方晴卻不肯松口,她知道方靖之打的是什么主意,不外乎就是緩兵之計拖著她,死纏爛打纏著她,纏到她沒有辦法的時候,他就得逞了。 可她這一次是真的下定決心了。 “我不想像從前一樣了,我也不想過那種日子了,就讓一切回到原來的軌道上好不好?” 方靖之看著自始至終都很平靜的方晴,他能猜到她這一次大約是真的鐵了心了所以才會從始至終都心平氣和,但他寧愿惹她生氣,也不會在這原則性的問題上退讓。 “那平安怎么辦?他以后要叫我舅舅還是爸爸?” 方靖之一開口,方晴目光就閃躲了一下:“……我還是想,他現(xiàn)在年紀小,也不記事,我們以后還是讓他改口好了……” “也就是說不讓他知道我是他的爸爸,這輩子我只能聽著他叫我舅舅?” 他眼眸一倏,聲音里已經(jīng)含了薄薄怒氣。 “我是覺得從前的事兒還是別讓他知道的好……” “如果你要讓我以這樣的身份活在你和平安身邊的話,那還不如讓我們一家三口在地下團聚的好!meimei,我從來不是那種偉大的圣父,我也不信什么只要你好好活著,和你分開一輩子我也心滿意足這樣的鬼話,我只知道我愛你你也愛我,那我們就該在一起!” 方靖之站起身,看到她的包在沙發(fā)上放著,他幾步走過去,翻出她的證件,拽了她的手腕就向外走。 “你干什么,方靖之,你別發(fā)瘋行嗎……” “我不干什么,只是把四年前就該做的事做了而已,我們?nèi)ソY(jié)婚,去領結(jié)婚證,方晴,我要和你做合法夫妻,我要每天每夜光明正大和你在一起!” “方靖之你瘋了……傳出去別人的唾沫星子也會把我們淹死的!” 方靖之不羈一笑,“淹死就淹死,也好過我這四年生不如死,我告訴你,除非我死了,不然我不可能明知道你還活著卻要當個縮頭烏龜!” “方靖之你為什么從來都是這樣霸道強勢,你怎么從來都不會為我考慮一下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把我當什么了?” “meimei,說實話,如果我不是這樣的性子,你會和我在一起嗎?” “如果我不強勢不霸道,如果我像別人那樣做個所謂的謙謙君子,我能把你等來我身邊?meimei,這話你大約自己也不會信吧,從我們倆第一次跨過雷池的時候,咱們倆的事兒就沒有回頭的可能了,我知道你善良懂事三觀正,偏生我卻是個不折不扣的人渣敗類,我能找到meimei你是三生有幸,所以我更不可能放開手,meimei,我和你是注定的一對兒,不然為什么我們的平安這樣健健康康?上天都成全我們了,為什么你還非要這般執(zhí)拗?” “我說不過你,我也不想和你多說,你先走吧,我想歇一歇。” 她坐在沙發(fā)上,無力的按著太陽xue,口舌之爭完全都是白費功夫,她有些后悔自己太天真,竟然以為他會因為從前的虧欠而對她言聽計從。 “meimei,你知不知道四年前我以為你死了的時候,我是怎么熬過來的嗎?” “我是想著將來有一日我死了,到了地下見到meimei,我也好有面目站在meimei你的面前,我也總算不至于到了地下,還要再對meimei你說一聲抱歉?!?/br> “我知道你顧慮的是什么,我曾說過無數(shù)次讓你信我,但我卻食言了,你如今不肯與我重歸于好,我也無話可說,meimei,只是你若是還愛我,能不能相信我最后一次?” 他目光殷殷望著她,可她自始至終都只是沉默。 他終于還是失望的一笑:“meimei,我晚一會兒來找你,晚上我陪你和平安去吃飯?!?/br> 方靖之沒有再多說什么,轉(zhuǎn)身出了房間。 方晴一個人又坐了一會兒,方才穩(wěn)了穩(wěn)心神洗了臉去找平安。 母子兩人痛痛快快玩了一天,平安在床上睡的昏天暗地,一直到天色近黃昏還沒有醒來。 方晴卻沒有睡意,她記得方靖之的話,他說了晚上會來陪她和平安吃飯…… 不由得又是一陣頭疼,平安這樣黏方靖之,父子兩人感情深厚,她又該怎么對兒子解釋,要兒子以后不再喊他爸爸呢…… 一直到晚上七點鐘,方靖之卻仍是沒有消息。 方晴最初的放松之后,一顆心卻又莫名提了起來。 這一切,怎么和四年前他離開四季如錦那一日的情形這般相似呢。 也是這樣走了就再也沒有了消息,她惶惶不安,整日心神不寧,后來,果然就出了事…… 不,大約只是她多想了,如今和四年前不一樣,周老爺子病的人事不知,周家內(nèi)部鬧的四分五裂,人人都有自己的盤算,早已不足為懼。 方家又在他的掌控之中,方竟南早已被他整的沒有還手之力,商錦和顧星河,如今都是他的有力幫手,商家和顧家也成了他的左膀右臂,誰又能貿(mào)然動他? 可時間越來越晚,平安睡到八點鐘醒來,嚷嚷著肚子餓。 方晴沒有辦法,只得帶他去樓下餐廳先吃飯。 平安吃了飯,方晴帶他上樓洗澡,小家伙白天玩的太累,又昏沉沉的鬧起瞌睡。 方晴剛把平安哄睡著,外面就傳來了叩門聲。 她整個人幾乎是從床上彈了起來一般,沖出臥室就去開了門。 卻是滿頭大汗的商錦站在門外,方晴一怔,只覺得心臟突兀的向下沉去,她使勁的攥著掌心,強逼著自己冷靜下來:“阿錦……” “我讓人來守著平安,meimei你和我一起出去一趟……” “發(fā)生什么事了?阿錦你說清楚……” 方晴覺得心臟跳的特別快,她抓了商錦的衣袖不肯放,死死盯著他的神情。 “家里傭人發(fā)現(xiàn)方竟南回來時衣服上都是血,就打電話回四季如錦想要告訴靖之,可四季如錦的傭人卻說靖之開車出去之后一直都沒有回來……” “我和星河趕到方竟南的住處,發(fā)現(xiàn)他果然衣服上沾了血,就連車子的后備箱里都全是血跡,他也沒有狡辯,就認了,只說他今日在路上遇到方靖之一個人開車出來,身邊也沒有助手跟著,他就臨時起了殺心……” 方晴怔愣的站著,眼前一片一片的發(fā)黑,怎么會這樣,方竟南……一個落魄的手下敗將,他哪里來的這些手段? 難道是周家的報復?畢竟周楚楚如今在國外這般潦倒,吃盡苦頭,自然也是方靖之的手筆。 可周家如今亂成這樣,誰傻到去給方靖之找晦氣? “……可不管警察怎么審,方竟南就是死咬了牙關(guān)不肯透露他到底把靖之弄到哪去了……” 商錦靠在電梯壁上,閉了眼沉沉的嘆:“我真的很擔心,從車上和方竟南身上的血跡判斷,靖之他受傷很重,如果不及時醫(yī)治……” “就沒有監(jiān)控拍到嗎?警察難道一丁點線索都沒有?現(xiàn)場連一個目擊者都沒有?蓄意殺人這樣的事兒,又是臨時起意,方竟南怎么能做的滴水不漏?” 方晴一連串的追問,商錦苦笑搖頭:“這些問題我自然都問了,方竟南對犯罪事實招認不諱,但是就不肯說靖之到底被他藏在了哪里,畢竟京城這樣大,方竟南手底下多少也有一兩個對他死忠的,他不說地點,警察漫無目的的去找,又找到什么時候去了?” 是啊,說不定等人找到,也早就流血流死了。 方竟南這人的心思竟然這般歹毒,靖之看在兩人同一個父親的份上,留了他一條性命,又看在他太太的臉面上,讓他繼續(xù)能做個碌碌無為的米蟲,他還想怎樣? 竟然生出殺人的念頭來,這還真是嫌自己活的太長了。 方晴身上一陣一陣的發(fā)冷,幾乎要站立不?。骸鞍㈠\,那現(xiàn)在怎么辦……” “……你去他太太那里打探打探口風,說不得能有什么消息……” “若能讓他太太去勸他把地點說出來,那就萬事大吉了……” 翌日清晨。 奔波了一整夜的眾人,又冒雨驅(qū)車去了京城城南的郊外一處廢棄的廠房里。 商錦和顧星河帶人將方靖之從一處廢墟下挖出來的時候,他整個人已經(jīng)面白如紙,幾乎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了。 方晴一夜未曾合眼,本就虛弱疲憊的身體再撐不住,看到方靖之那一刻,她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兩個人一起被救護車給拉到醫(yī)院,一個進了急救室,一個也掛了吊瓶開始輸液。 方靖之整個后背血rou模糊的一片,整整輸了三袋血,才保住這條命。 方竟南直接驅(qū)車從他背后撞了上去,因此他傷最重的地方就在后背,幾乎沒有一塊好rou了,醫(yī)生挑那些玻璃屑都挑了快兩個小時,密密麻麻縫了針,整片后背的傷口蜈蚣一樣爬滿了,看的人心驚膽顫。 小命撿回來了,可后續(xù)還不安生,整日整夜斷斷續(xù)續(xù)的發(fā)燒,商錦顧星河方晴三個人輪流守著他,好容易過了最難熬的頭一個星期,總算是傷勢穩(wěn)定了一些,傷口也開始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