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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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衡話一落,嘉和帝立刻露出了一副意味深長的眼神,目光之悠遠讓盛衡訕笑了兩下。 自己身邊的人是什么德行他還是清楚的,不然怎么會放權(quán)于人。 只不過現(xiàn)在一個愿打一個愿挨,他也不會多說什么。 原來的盛衡孑然一身,無牽無掛,現(xiàn)在有了妻子,反而會有所掣肘。 作為上位者,他更喜歡這樣有缺點的人,用起來才會順手。 嘉和帝不再計較這些,端起茶湯飲了一口,又看了一眼三寶太監(jiān)的屏風(fēng),琢磨道:“有的事情得提上日程了!” 盛衡笑而不語,頗為溫和的看了一眼霍晚亭。 霍晚亭不知他們二人在打什么啞謎,她對朝中之事知之甚少。 嘉和帝沒有在盛府久留,他出宮是來尋樂子的,上次盛衡獻給了他一批稀奇東西,勾起了他的興趣,想要親自出宮來看看,至于來盛府,只不過是順便來溜達一下。 把嘉和帝送回了宮中之后,嘉和帝大度的允許盛衡回了府,這幾日是他當值的,明日一早還要入宮。 盛衡一進屋,霍晚亭就能感覺到他今日心情不錯,也跟著彎了彎嘴角。 “什么好事,讓你如此開懷?” “陛下要開海了!” 真正開海還要扯皮一段時間,今年是開不了的,在霍晚亭的印象中是明年年初的事情。 似乎起因是江寧發(fā)生了一件大事,想起江寧,霍晚亭頓時想起了外祖一家,心中一沉,外祖乃是江寧知府,就是因此事被牽連,最后獲罪,一蹶不振。 當時此事鬧的沸沸揚揚,原本一直阻攔開海的人也被此事驚到了,不敢多言,才順利開海的。 但具體是因為什么事情她卻記不太清楚了,現(xiàn)在的她只恨自己當時怎么就沒有多關(guān)注一下外邊的事情。 霍云亭成婚之后,蘇烈本來是打算找盛衡和霍殊理論一番的,但收到了急信,只留了一句口信,就匆匆回了江寧。 她一時思緒紛紛擾擾,不知不覺想的就有些入神。 盛衡問:“想什么呢?” 他一邊問一邊發(fā)現(xiàn)霍晚亭旁邊的軟榻上又放著書,是一本雜記,想起自己總是經(jīng)??匆娀敉硗ぴ诳磿?,想來應(yīng)該是十分喜歡的,又道:“書房中我也收了許多書,古籍也有,你要是想看自己去尋,多看書也好,開闊眼界,每日在府里待著也怪悶的,你要是想去哪里就去,我若不能陪著你你就多帶幾個人,別把自己悶著的,我聽聞江州、蘇州那邊的女子在外行走的也挺多的,京中有些不便,以后一定帶你去看看!” 霍晚亭沒有想到他的想法居然如此大膽,時下男子恨不得自己的妻女天天待在府上才好,出門多了還怕壞了名節(jié),甚至還有人揪著“女子無才便是德”這樣的話不放。 但真正的大戶人家的女子鮮少有不識字的。 許是看明白了她眼中的詫異,盛衡又繼續(xù)道:“江州和蘇州那邊的女子還會締結(jié)詩社,互相學(xué)習(xí),去年的時候還出了一個秦玉霜,她在江州開了一個書院,專收女子入學(xué),不拒身份,江州之人稱其為‘當世謝道蘊’,娘子可心向往之?” 霍晚亭覺得今天的盛衡說話格外的蠱惑人心,讓她的一顆心“砰砰”亂跳,腦海之中不斷的浮現(xiàn)他口中所說的事情。 天下女子何其多,但皆囤于內(nèi)宅,困于三寸金蓮,縛于三從四德,從于女戒女訓(xùn)。 聽了盛衡的話,霍晚亭才覺得女子也可以有另外一種活法,比起她現(xiàn)在這樣的日子有趣多了。 盛衡只是點到為止,沒有多說,他今日提上幾句,只是為了給晚亭做個準備,多一些盼頭,準備開闊一下胸襟。 現(xiàn)在的晚亭成日里多思多慮的,傷身又勞心,還不如想些高興的事情來。 他并不覺得女子在外行走是離經(jīng)叛道,因為他自己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如果晚亭喜歡,他也不介意多陪晚亭去看看,去走走。 一想到陛下現(xiàn)在下定了決心開海的事情,盛衡的心中就一片火熱。 沒有什么是不能舍棄的,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泥足深陷,再難回頭,若是能稱此機會及時抽身,順道再像三寶太監(jiān)那樣建立一番功業(yè),比起現(xiàn)在有意思多了。 最近太子一黨逼迫自己逼迫的太緊了,他得給太子找點事情做才行,盛衡眸光微閃,但對著霍晚亭卻是十足的寵溺。 他不知道別的夫妻是怎么相處的,但是他確確實實是想把最好的東西都給晚亭。 霍晚亭知道他心思重,但是聽過他一番話之后,瞬間對案幾上的雜記失了興趣。 書中講的是一窮秀才對一千金小姐一見傾心,千金小姐的丫鬟在其中牽線搭橋,助二人私會,最終有情人終成眷屬的故事,丫鬟也被秀才納為美妾。 這樣的故事實在是沒意思,那丫鬟一定是跟小姐有仇吧! 否則以那小姐的身份怎么會下嫁給一個秀才。 然而她讓樂臨去買書的時候,樂臨說這是現(xiàn)下最受歡迎的本子。 她也只能拿來看著打發(fā)時間,現(xiàn)在只感覺是荼毒。 盛衡看到她眼底的嫌棄,拍了拍她的腦袋,霍晚亭原本松松垮垮的發(fā)髻瞬間散亂了開來,盛衡的手僵了僵,頗為不好意思的收回了手。 每次看見自家娘子,他總是想要摸摸娘子的頭。 霍晚亭已經(jīng)不是被他第一次拍散發(fā)髻了,說了盛衡卻像是沒長記性一樣,每次都犯這毛病,到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完全不在乎了。 知道了自己的過錯,盛衡又從袖袋里面掏出來一只簪子,一本正色的為霍晚亭綰了一個簡單的發(fā)髻,道:“陛下覺得我沒情趣,讓我多買些胭脂水粉哄著你,免得我被你嫌棄了,你看這只簪子可好看?” 盛衡總是喜歡給她帶一些簪子耳環(huán)活著手鐲項圈之類的東西,一次一樣,每樣都很精巧。 哪怕霍晚亭平日里不愛佩戴,但是這樣被人放在心上,時時記掛的感覺是令人十分歡喜的一件事情。 霍晚亭再看此事的盛衡,竟然覺得他十分的溫柔,像極了自己豆蔻年華時夢中的如意郎君一般,忍不住紅了臉,輕輕的點了點頭,道:“好看,我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