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成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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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李公公素來跟我們老祖宗不和,現(xiàn)在陛下登基,他正得勢,恐怕對夫人您不利。”樂遺憂心忡忡道。 “是我們運道不好,一出城就遇見了,俗話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你也不必太過擔憂,縱然李公公權(quán)傾朝野,又能拿我如何,總歸不會要了我的性命,最多折辱幾下,解心頭之恨罷了!” 樂遺黯然:“也不知道老祖宗何時才會回來,這都快到一年了?!?/br> “還早著呢,只看往年三寶公公的記載,最快的一次也用了一年半的時間,不過現(xiàn)在不回來倒好,四處紛亂,若是海上遇見了倭寇,那才是危險。” 馬車墜在李立的儀仗后面又進了城,程中越發(fā)的冷清,除了有不肯遷走的百姓,大多都是來回巡走的兵士。 李立一進城,看見甘大人只派了身邊的內(nèi)史來迎接,當即就是一場冷哼。 “軍情緊急,我家大人被流箭所傷,現(xiàn)在還躺在床上,還請李公公莫要見怪!” 內(nèi)史連忙解釋,聽見甘大人受傷的事情,李立的面色稍緩。 “甘大人不要緊吧!”周深連忙追問。 “暫且沒事了!”內(nèi)史答。 然后又將李立安置了下來之后,周深就直奔府衙,一進去卻看見甘正己完好無損,哪里有受傷的樣子,頓時有些愕然。 甘正己已經(jīng)和周深非常的熟悉了,連忙問:“朝廷怎么這個時候派監(jiān)軍,援軍呢?” 周深苦笑著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援軍只我一人,監(jiān)軍也是派來看我的!” “糊涂!”甘正己一聽,被氣的不輕。 “都這種關(guān)頭了,還不派援軍來,朝廷在想什么,???內(nèi)閣呢?不知道軍情緊急,我這一天一份奏報還不知道嗎?” 甘正己氣的直用書敲桌子,一聽見這話,連兵書也看不下去了。 “新帝登基,朝中正忙著,誰還顧得上這邊的事情,北邊韃子也出兵了,兵都增援到北邊去了,若不是南邊鬧的厲害,恐怕還想抽調(diào)這邊的兵去北邊?!敝苌羁嘈Α?/br> 回了一趟京城,看的心冷。 “混賬!” 甘正己怒罵。 罵過之后喘息兩口,問:“你怎么又回來了?” “將功補過,戴罪立功!”周深拱了拱手。 “百無一用是書生,你一個人還能頂?shù)蒙锨к娙f馬?” “下官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一個拿著利刃的成人就可以將下官輕易殺死,只是比起死在京城,下官還不如來此搏一搏?!?/br> “你要干什么,再次勸降招安?”甘正己嘲諷的笑了笑。 “下官要見許榮業(yè),還望大人幫我傳信?!敝苌罟笆?。 甘正己詫異的看了一眼周深,但是更多的卻是為他的不自量力而詫異。 “許榮業(yè)勢和朱殷聯(lián)手,勢必要攻下這寧波府,豈會因為你三言兩語而功敗垂成?” “富貴險中求,火中取栗,下官想一試,大人何不給下官一個機會,敗,下官一死而已,成,下官以微末之軀救數(shù)萬人,下官覺得還是可以賭一賭的?!?/br> 甘正己沉默。 如今這樣下去,寧波府淪陷也只是早晚的事而已。 他哭守此處,也只是為了更多的人活命而已。 “罷了!”他嘆息。 周深再拜:“多謝大人成全!” “我只是成全我自己而已?!?/br> 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是多少人的理想。 他一生都在為之努力,以最高的要求來要求自己。 過去如此,今亦如此。 許榮業(yè)收到甘正己讓使者送來的書信的時候,的確是驚到了。 “難不成朝廷這個時候還想著求和?” 他看了一眼朱殷,二人互視一眼,均在對方的眼里看見了不屑與嘲諷之色,然后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信有什么好看的,再有半個月,寧波府就是我們的了!”朱殷說著,就一把奪過許榮業(yè)手上的信,要把它撕碎。 這一幕讓許榮業(yè)微微有些不快但是很快被笑容掩蓋。 “朱當家請慢!” 陸嫻照從后面的廂房走了出來阻攔道。 一看見陸嫻照,許榮業(yè)連忙站起來,道:“夫人,你來了?” 朱殷眼底劃過一抹嫉妒之色,目光在陸嫻照身上稍頓,心中意難平。 陸嫻照淡淡的點了點頭,并沒有給許榮業(yè)什么好臉色,走到了朱殷的面前,許榮業(yè)訕訕的往后退了一步。 “朱當家可否給我看看信?” 陸嫻照氣度高華,舉止文雅,一舉一動都與廳中這幫兇蠻武夫格格不入。 然而對于他們來說卻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如玉美人近在咫尺,吐氣如蘭,朱殷吞了一口口水,慢吞吞的把信交給了陸嫻照,縮手的時候卻故意從陸嫻照白皙的手背上劃過,心中瞬間一陣蕩漾。 許榮業(yè)也看見了這一幕,連忙上前把陸嫻照扶著往后撤了兩步,笑著問:“真真,你今天怎么有空來前邊了?” 陸嫻照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打開書信看了一眼,然后看向了許榮業(yè)。 許榮業(yè)一陣心虛。 “我要見他!” “見誰?” 許榮業(yè)奪過書信一看,頓時心中一陣氣惱:“怎么又是那個小子,你是不是……” 剩下的話卻在陸嫻照冷淡的眼神中咽回了肚子里。 “那就見吧!”他無所謂的揮了揮手。 見了也掀不起什么風浪。 娶個夫人跟供菩薩似的,最近這陣好不容易開口說了話,總不能掃了她的性。 “我好像有身孕了,你讓陳季來給我瞧瞧!” 丟下這一句話之后,陸嫻照頭也不回的轉(zhuǎn)身離去,也不管許榮業(yè)站在原地有多么震驚和不可置信。 許榮業(yè)被這個消息震的腦袋發(fā)暈,有些懵了。 “我有孩子了?” “后繼有人了?” 他這些年來從來沒有缺過女人,但是沒有一個女人懷上他的血脈,現(xiàn)在年歲大了,已經(jīng)不抱希望了,卻又在這個時候得知有可能后繼有人了。 許榮業(yè)腳下輕飄飄的,感覺一會飄在天上,一會浮在水里。 連朱殷都顧不得了,像是被勾了魂一樣跟在陸嫻照的身后走了出去。 朱殷望著許榮業(yè)的背影,一張滿是橫rou的臉抖了抖,目光陰鷙。 有了孩子又如何,等到攻下寧波府后,你就沒機會見到這孩子了。